殘陽子與陰穀子相互一視,眼中均有一絲怒意,似乎想要對方開口,但在這關鍵時刻,卻是誰也想不到什麼話來反駁云溪,若要道歉,那實難叫他們做到,均是敢怒而不敢言。
突然,玄真子口脣微啓,以凝音入密之術,同殘陽子交流道:“殘陽師兄,此子年紀輕輕,其修爲便已達到心動之期,實乃千年罕見之事,你何不乾脆收爲關門弟子,好生栽培?說不定還能在十年後爲我玄陽劍院在門派大會中爭奪第一,大放異彩呢?”
殘陽子聞言,臉色微變,想到這近千年來,一甲子一度的門派大會他殘陽劍院弟子從未奪得過第一名,心裡便如似針刺,此刻經玄真子提醒,雖說極不情願,但最終還是有些不甘地點了點頭,看向云溪,沉聲道:“好,我向你道歉!”
云溪被他一掌打掉了兩顆牙齒,心裡的憤怒自然不言可喻,畢竟他還是個孩子心性,天不怕地不怕,當下竟然說道:“態度不好!”
“你……”殘陽子怒極反笑,半響又冷靜下來,道:“罷了罷了!”轉身便走!
陰穀子古怪地看了殘陽子背影一眼,似乎沒有想到他竟然會甘願向一個小屁孩道歉。哼了一聲,他可拉不下臉面來向云溪道歉,也不說話,揮袖便走,他的兩名弟子也跟在後面。
紫蘭臨去時,還不忘回頭看了云溪一眼,美眸中有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很快,整個大廳中,便已只剩下云溪跟玄真子二人了。
玄真子臉上浮現一抹苦笑,道:“你這小鬼,難道便不明白什麼叫做得饒人處且饒人嗎?”
云溪發現玄真子面色和善,想到是他前來替自己解的圍,心存感激,是以說話的語氣也較爲柔和,道:“玄真師叔,弟子本沒錯,是他們冤枉了我!”說話間,還摸了摸被打的臉頰。
玄真子道:“你連這點委曲都承受不了,日後如何能成大器?”
云溪愕然,擡頭深深看了玄真子一眼,沉默不語,顯然是在思考着玄真子這句話的含義,心道:“是啊,玄真子師叔說得很對,小不忍則亂大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