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醒師也不是無敵的啊,對不同的敵人要採用不同的戰術,才能將覺醒師的力量發揮出來,那三個傢伙,只能說是冤死在王翼狂暴無匹的力量之上,就連一個像樣的覺醒技都沒有用出來。
在衝出來之前,他隨手放了把火,卻沒有想到,正好燒到了儲放咒術石彈的營帳,上千顆纔剛剛煉製好的咒術石彈,便被這一把火燒得乾乾淨淨。
王翼衝過魔族的陣地,不僅僅是將咒術石彈燒掉上千顆之多,擊殺了三名貴族覺醒騎士,更多的,是讓魔族陣地騷亂起來,除了少部分士兵闖陣者只有一、兩個人外,大多數士兵都以爲是天漢人的援軍殺過來了。
此時,泰戈爾男爵已經和辛巴羅戰到了一起,失去了理智的泰戈爾男爵發了狂一般的攻擊,讓辛巴羅打得十分狼狽,但也僅僅只是狼狽而已,他在消耗泰戈爾男爵的力量,等待着一個一擊必殺的時機。
至於泰戈爾男爵另外兩個兒子帶領的精英騎兵隊,就不關他的事情了,普爾森王子自然有針對的辦法。
不過,他沒有想到,區區一個闖陣者,在連殺了三名覺醒騎士之後,竟然造成了整個戰線的混亂。而泰戈爾家族的精英騎兵,在見到這樣的景象之後,爆發出了強大的戰鬥力,硬生生的將較爲薄弱的西側防線攻破。在普爾森王子不得不抽調預備隊上前,才讓這支精英騎兵後撤回去。
當然並不是預備隊擋住了他們,而是因爲他們在打穿了西側防線後,沒有見到想象當中的援軍,因而主動後撤。
“父親,撤回城堡!李析兄弟已經脫離了。”
陷入狂暴的伍德猛地聽到兩個兒子的齊聲高喊,心中一個激靈,清醒了幾分。
然而,辛巴羅等待的就是這個機會!他冷笑一聲,“伍德,成爲我的墊腳石吧!”
他發動了衝鋒,手上的雙手大劍飛擲向伍德胸前,同時,兩把長矛出現在他的雙手之上,連續飛擲。
伍德狂吼一聲,手中長劍揮舞一斬,便將飛擲過來的大劍劈飛出去,大劍在空中旋轉,接連斬殺了十餘名拜占庭士兵,這才停了下來。
然而,接下來的兩把長矛,卻並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了,上面凝聚着強大的力量,辛巴羅投擲大劍只是虛招,他全身心的血脈之力,卻是都貫入了這兩把長矛當中。在將兩把長矛投擲出去之後,他臉上甚至露出了一絲疲倦的神色。
伍德拼盡全力,暴虐的黑色電芒閃爍,他手中的長劍一個回擋,第一把長矛撞擊在劍身之上,發出了一道刺耳欲聾的金鐵交鳴聲響,叮鐺一聲,精鋼百鍊的長劍斷成了兩截,他猛地翻身而起,閃過了長矛的攻擊,然而,第二把長矛緊接而至。
這時,他的戰馬發出了一聲怒嘶,人立而起,將伍德甩下了馬背,同時撞向了第二把長矛。
“疾影!”伍德大吼一聲,但是反而冷靜了下來,不再遲疑,轉身便朝城堡的方向狂奔過去,現在魔族的陣營莫名的陷入了混亂,李析騎士已經逃出了包圍,正是他們回撤的時機。原本,他是抱着死戰的決心殺出來的,爲的是替李析逃出製造機會,但是如果還有機會衝回城堡,他不會逞匹夫之勇。
二兒子伍仁爲了救他而死,在報仇雪恨之前,絕對不能輕易死去。想到這裡,伍德男爵奔跑的動作越來越快,而且左右搖晃的作着橫向移動,這是應對弓箭和擲矛手的步法。
辛巴羅臉色毫不變化,手上又多出兩根長矛,全身力量鼓盪注入,他的精神力完全鎖定了伍德男爵的後背,用這種步法就能躲過他的攻擊?伍德.泰戈爾,你實在是太天真了啊。
“死吧。”低吼一聲,辛巴羅猛地投出左手長矛,右手長矛略一停頓,也飛擲而出。
呼……然而,不等他看到自己兩根長矛投擲出去的結果,一陣怪風便從他身後席捲過來,他只覺得後腦一陣發寒,威脅!身形猛地一矮,便聽到一陣呼嘯的風聲從上方傳來。
“咦,不錯。”同時,一道輕咦聲傳來,說的卻是拜占庭語。
辛巴羅擡頭看去,卻是一身上還揹着一名漢子的天漢人,正笑嘻嘻的盯着他看,不過腳下卻生了風一般的朝着城堡的方向狂奔而去。是那個闖營者!一瞬間,辛巴羅滿身冷汗,能將鎮守後陣的三位覺醒師擊殺,並橫穿整個營陣的人,絕對不是易與之輩,剛纔那一拳要是擊中……不過,幸運的是他全身能力泰半都是奪取而來,能成就現在的地位,全是靠着殺戮起家,氣機感應最是敏感,一絲異動便能引起全身動作,這才逃過了王翼的一記重拳。
“你是什麼人!”他下意識的開口叫道,眼中閃過一絲貪婪的神采。
“我是過路人。”王翼隨口應了一句,腳下加速,電射一般追到了泰戈爾男爵的身後,他低聲說道:“男爵大人……”
話還未完,前面狂奔的泰戈爾男爵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栽倒在地,“王……王翼?”
“男爵大人小心了。”
泰戈爾男爵穩了穩身形,點了點頭,王翼驟然出現在這裡,讓他看到了一絲希望,難道聖城知道了他的處境,對這裡出手了?可是,按照協議,聖城以及南邊的那座聖地,是不能插手主世界的戰爭的啊!
不管如何,現在先回到城堡當中修整一番,再圖謀復仇之事。想到二子伍仁替他擋下咒術的一幕,男爵心中充滿了悲傷的憤怒。
總是這樣,這數百年來,每當拜占庭王權更替,泰戈爾家族總會受到這樣那樣的攻擊,雖然這樣揮軍直接攻來是第一次,但是,多少姓泰戈爾的子弟死在了刺殺當中?
此時,兩人已經衝到了城堡的精鋼鐵門之前,男爵兩個兒子率領的精英騎兵,與拜占庭騎兵在門前混戰成一團,見到男爵撤回門前,衆騎兵發出了一陣呼嘯,士氣猛增,立時殺得拜占庭騎兵退散開來。
“王翼騎士你怎麼來了?”
“可是聖城發的援軍?援軍在哪裡?”
男爵那兩個魯莽勇武的兒子見到王翼扛着一名平民裝扮的人飛奔過來,立刻拔馬迎了上去,也不等人喘口氣,便開口追問起來。在他們想來,能讓普爾森王子陣營混亂,濃煙四起的,絕不可能是王翼一己之力,肯定是有一支天漢大軍一起襲來。若不是見普爾森王子陣地雖然一片混亂,卻始終不失形狀,並且有強大的惡魔術師組成的咒術軍團伺機待發,他們這支精英騎兵,就要直衝本陣殺過去與援軍匯合了。
“咳,我是一個人來的。”
“啊?什麼?”
“好了!先回城堡再談!”泰戈爾男爵環顧了一下衆騎士,心中黯淡,只是一次出戰,他辛苦培養了十幾年的騎兵團,此時就只剩下不足百騎了。不過,能將李析送走,也算是想到這兒,男爵心中卻更加沉重起來,他狠狠的瞪了王翼一眼!好不容易將李析那硬骨頭給勸走了,這又鑽回一個王翼!
“男爵大人,我可是來幫忙的,你不用這樣瞪着我看吧。”王翼將蘇立扔在地上,感應到泰戈爾男爵的惡狠狠的目光,他舉了舉手,一臉無辜的說道。
“你……算了。”伍德.泰戈爾輕嘆一聲,事已至此,多說無益,還是集中精力在守城上面比較明智。
王翼微微一笑,環顧四周,到處都是傷病人員,他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便將儲存戒指裡面所有的治癒卷軸取了出來,交到泰戈爾男爵手上:“男爵大人,無論如何,將具體的情況和我介紹一下吧。”
泰戈爾男爵驚喜的接過了王翼遞過來的卷軸,足足五十張輕傷治癒卷軸,數量雖然不多,但是足夠應急了,城堡裡面沒有覺醒術師,單靠藥劑不能讓受傷的戰士迅速恢復戰鬥力。
“我們已經被圍困了七天左右吧,這些天度日如年,我都不記得有多長時間了,城堡裡面的食物和儲水還足夠我們支撐一週的時間。但是,戰士們大多都已經疲憊不堪了……”男爵將治癒卷軸一邊將卷軸分發下去,一邊和王翼介紹着眼前的形勢。
一邊走着,兩人來到了城堡的領主大廳當中,這裡,已經是重傷員的休養地,領主夫人帶着女僕人們在這裡護理傷員,見到泰戈爾男爵帶着一名陌生的男人走了進來,領主夫人擔憂的迎了上來,“伍德,儲備的藥劑都已經用完了,剛剛又送了三十二名重傷員進來,我怕他們……”
泰戈爾男爵揮了揮手:“這裡還有三十四張輕傷治癒卷軸,雖然不能讓他們立刻好起來,但是卻能保住他們的性命。夫人……有件事情,我必須告訴你。”
男爵夫人是一名天漢女子,雖然生育了五個兒子,但身材仍然保持得很好,面容也是風韻猶存,有着幾分嫵媚的熟女風姿。
她盯着泰戈爾男爵的臉看了一會,便飛快的低下頭去:“你不用告訴我了,我不想知道,這個時候,我不想知道那些消息,總而言之,伍德,這場戰爭,我們必須贏!”
“夫人……”
“如果,你是個男人的話,你還是那個第一次見到我,就敢當衆表白的男子漢的慶,就必須贏。”
泰戈爾男爵眼神變得深邃,他用力的點了點頭,將卷軸交到男爵夫人手上,轉身便離開了大廳。
王翼並不知道伍仁之死,他猶豫了一下,轉身跟在男爵的身後,然而,這時男爵夫人卻叫住了他:“那位客人,您請留步。”
“男爵夫人,您在叫我?”王翼停下腳步,朝邁着大步流星走出大廳的泰戈爾男爵看了一眼,便走了回去。
“是的,這位客人,還沒有請教你的名字。您應該是上次從聖城過來的尊貴客人吧?”
王翼上一次和江靈珏來到綠龍谷,這位男爵夫人還沉浸在幼子被劫的痛苦當中,因此並沒有正式的見過面。他微笑着點了點頭:“是的,男爵夫人。您可以叫我王翼。”
男爵夫人點了點頭,說道:“您來這裡,是不是聖城派兵來援助我們了?”
王翼搖了搖頭:“我只是正好路過這裡。”
“是麼。”男爵夫人顯得很是失望,她微笑着點了點頭,便向王翼告辭,去照顧那些重傷的士兵了。不過,王翼卻看得出來,她顯得十分悲傷。
“男爵大人,我們究竟要在這裡守到什麼時候?再這樣下去,不如衝出去,殺出一條血路。”
綠龍鎮的內政官緊皺着眉頭,他的臉上,帶着濃厚的悲傷,他的兩個兒子都是領主的親衛騎兵。大兒子,在剛纔的出擊當中死去了,小兒子也受了重傷。他悲傷欲絕,但是,此時他卻不得不強壓着悲傷,參與這場領主會議,用着冷靜的理智去向男爵提出他的意見。
不僅僅是他的兒子死去了,領主男爵大人的二兒子,那個善良的大個子,伍仁,也死在了剛纔的戰鬥當中。大家的心中,都帶着悲憤的仇恨。
“突擊出去麼?之前,李析騎士帶來的消息已經說得很明確了,如果一兩個騎士,靠着僞裝,還能夠突破普爾森的層層封鎖,但是一整支隊伍……恐怕只會是自投羅網。倚靠城牆作戰,還能多殺幾個敵人。”一名騎士冷聲說道,他是除去泰戈爾男爵,實力最強的六級覺醒騎士,不過,他的血脈有點偏雜,是帶着一點比蒙血統的雜類血脈。
泰戈爾男爵板着張臉,誰也猜不出這位剛剛失去了一個出色兒子的父親,心裡面在想些什麼,忽然,他的目光一閃,朝坐在角落當中的王翼看了過去:“王翼騎士,你怎麼看?”
“我?”
“是的,對這場戰鬥的走向,你怎麼看?”
“我們會獲得勝利的。”王翼自信滿滿的說道。
“什麼?憑什麼?”內政官一愣,大聲質問道。
“不爲什麼。因爲我覺得我們會贏。”王翼聳了聳肩,說道:“首先,這場戰鬥,我們可是主場,普爾森,是拜占庭的大王子吧?他這次出兵,是爲了爭奪拜占庭的王權?如果是這樣的話,他是怎麼調動這麼強大的部隊的?按理說,身爲大王子,雖然有一定的自主調兵權,但是,眼下進攻我們的部隊,顯然不是大王子有權調動的那支精英部隊。”
“難道……”
“不錯,我們最大的援軍,不在內南明州,也不在外南明城,而是在遙遠的拜占庭王城。”王翼攤了攤手:“時間,只要我們能繼續抵擋住七天,不,五天時間,這位大王子,就要退縮回他的諾丁漢港了。就算他不回去,到時候,我也有辦法讓他不得不回去。”
說到這裡,王翼十分憨厚的笑了笑。真是太幸運了,在泰戈爾家族最危機的時候,他居然趕到了綠龍鎮,並且,在來這兒之前,還得到了大批的“走私品”。只能說,至高神的神意如此。不過,伍仁的死,讓他十分的憤怒,雖然沒有什麼交情,但是此時他已經將泰戈爾家族當成自己的勢力,伍仁之死,等若是讓他失去了未來的一大助力。
無論這位揮軍來攻的普爾森大王子到時候會不會主動撤軍,他都會給他一些永世難忘的教訓!
“男爵大人,你的城堡裡面,有沒有鍊金實驗室。”
“城堡的設計裡是有的,不過,只是個空房間,裡面只有一些最簡單的器皿。只能製作一些最簡單的藥劑。平常都是交給布爾森藥師打理的。”
布爾森藥師也在會議現場,聽到這裡,他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說道:“騎士大人,您有什麼需要,可以和我說。”
王翼看了眼布爾森藥師,這是個拜占庭與天漢混血的老人,一頭白髮整齊的梳在耳後,留了三尺多長的白鬍須也用紅線細心的綁得服服帖帖。他有着天漢人的黑色眼珠,但鼻子高挺,面龐的輪廓是典型的拜占庭人形象。
布爾森衝着王翼一笑,他見過王翼,知道他是一名強大的覺醒騎士,他從男爵最小的兒子伍蘭那裡聽到過一些話,或許別人覺得伍蘭喜歡吹牛,但是,他卻是知道,伍蘭的話,總有一點預言的感覺。但即便如此,他心裡面卻不怎麼將王翼放在心上——當然,這只是純學術上的想法——說到鍊金術,或許覺醒術師有那麼一點優勢,但是,覺醒騎士?算了吧,除去覺醒術師,就只有他們藥師在鍊金術上,有着比較好的傳承。
事實上男爵城堡裡面的這個鍊金實驗室,就是以藥師需求的標準建造的,別說一位從敵國投降過來的男爵家族,就算是子爵,不,哪怕是伯爵,都不一定能夠招攬到一名能夠主持真正的鍊金實驗室的人才。
但不管如何,覺醒師大人有要求,他就必須想盡辦法滿足。在這個時候還肯衝進城堡與他們共患難的騎士,他打心眼裡面尊敬着。
“布爾森藥師。”王翼對布爾森點頭微微行禮,布爾森連忙回了一個鞠躬。
“能不能現在就帶我去看看你的實驗室?”
布爾森先是朝泰戈爾男爵看了一眼,得到了他的肯定之後,便笑着點頭說道:“如你所願。”
“布爾森,將王翼騎士帶到實驗室後,你先回到這裡,我們還有很多問題,需要你的意見。”泰戈爾這時插言說道。
“是。男爵大人。”
在布爾森的帶路下,王翼來到了城堡的最裡面。城堡的建設,既不是拜占庭式,也不是天漢式,融入了兩者的優點而成,或者說,與其說這是座城堡,不如說是座要塞,現在防禦的城堡城牆不過是第一道防禦,萬一擊破,憑靠着城堡內部的各種防禦,也仍然能夠繼續抵抗下去。
通過長長的走廊,在走廊的兩端和中間,各有着一道斷龍石的機關。
“通往最後避難所的道路總共有七條之多,爲了集中力量防禦,關鍵的時候,可以用這樣的斷龍石封住其中的六條。”布爾森注意到王翼的目光在斷龍石上停留,便開口解釋的說道。
王翼點了點頭,加快了腳步,很快,一條輔着紅色地毯的道路出現在他的眼前,踏着地毯穿過走道,便是一間大堂,大堂的中間,樹立着一尊覺醒殿所認同的至高神的神像,神像的周圍,是一排排的長條座椅。
布爾森顯然是信仰至高神的,他對着神像默默的行了一禮,略一祈禱之後,便又帶着王翼進入了另一條同樣輔着紅色地毯的道路。王翼注意到,斷龍石的機關,到處都有所佈置。泰戈爾男爵的這座城堡,建設得比軍事要塞還要複雜。
又走了一段距離,這才走到了布爾森打理的那間鍊金實驗室。布爾森略微介紹了一番,並且表示這裡就交給王翼打理了,在他離開城堡之前,這間實驗室他絕對不會再來,而城堡裡面別的人,都不會進入這間實驗室。說完這些,他便匆匆的離去了。
實驗室很大,是標準的配置,不過,到處都是空蕩蕩的,就連最基本的術力分析儀器都沒有,只有藥劑鍊金的鍊金臺上,擺滿了各種玻璃製作的器皿。
後面還擺着幾個巨大的藥材櫃,上面有着數百個小抽屜,每一個抽屜上面,都貼着白色的卡片,上面寫着一種藥材的名字。藥材櫃的旁邊,還有幾個人字梯。
王翼滿意的點了點頭,雖然儀器少了一點,不過這麼大的空餘空間,正合他意。
將實驗室的大門合上,並且掛上了避免打擾的牌子,王翼開始將他的工具和材料從儲物空間裡面取了出來。
有了索妮可的私藏,以及從諾丁漢港那走私者們手上順回來的幾大箱走私材料,他可以製作出讓普爾森大王子後悔一輩子的東西出來!
那件東西的話,一定能夠。
“混賬!”普爾森面色血紅,瞪着營帳當中的親信們,他大聲的說道:“時間,我們剩下的時間不多了,利用狩獵的名義,將南方軍團調動至此,已經八天了!誰能告訴我,我們還剩下多少時間!我們還能不能趕在王城知道消息之前,將這場戰爭結束掉!”
“普爾森王子大人,我想,我們還是有足夠的時間的。”
“時間!你說有就有了麼?辦法,我要的是辦法,不是這種話!想?光想,有什麼用?”普爾森深深的吐出口長氣,他摸了摸發燙的額頭,意識到了自己的火氣,他的聲音低了下來,說道:“算了,機會總是會有的,只是今天好不容易等到他們主動出戰,卻沒有將那隻該死的騎兵團吃下來。”
這時,辛巴羅開口說道:“王子大人,那個闖營者,很不簡單。若不是他製造的混亂,我們還是有很大機會將泰戈爾的騎兵團吃下來的。”
“哦?辛巴羅,你這麼看?”普爾森王子牽強的笑了一聲,問道。
“是的,我認爲他……”
“他不過是個小角色而已。辛巴羅,你不會老到連這個都分辨不出來了吧?”
“康斯坦丁!”辛巴羅目光一凝,只見一名身着黑衣的老者掀開營帳的簾門,大步流星的走入進來,他的目光如電一般和辛巴羅對上。
“辛巴羅。老了,就要承認。”
“我們兩個之間,恐怕你要更老一些吧,康斯坦丁大叔!”辛巴羅冷聲諷道。
“是麼?果然是我的年齡要大一些,不過,你不覺得你的身體,比我更加蒼老麼?你力量的代價,我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啊。”康斯坦丁卻大笑起來,目光灼灼。
“你!”辛巴羅咬了咬牙,這次卻沒有反駁回去,只是說道:“那個人,絕不是什麼小角色,康斯坦丁,你要是小看他的話,你的下場,連你的兒子都不如!”
“辛巴羅,遲早,你會死在我的手上。普爾森王子,我來這裡,是告訴你,我的阿爾及軍團,從現在開始,交給你指揮了,不過,我的要求是,把那個闖營者交給我來處理。”
普爾森心中大喜,阿爾及軍團,是南方軍團中,最強大的軍團,其核心,是由十名比蒙覺醒戰士配合着五名高級惡魔術師所組成的隊伍。名義上,這支軍團,仍然是南方軍團的一支,可實際上卻把持在魔神殿的手中,康斯坦丁,便是魔神殿培植的覺醒騎士,七級比蒙騎士,血統高貴,是帝國的子爵,在南方,擁有一座大城作爲領地。
康斯坦丁雖然陪同着他一起到這裡“狩獵”,卻一直不聽從他的調遣,此時主動請纓,普爾森自然是驚喜莫名。但他也意識到,康斯坦丁這隻老狐狸,作爲魔神殿的代表,絕對是個無利不早起的典型。這一次,他又怎麼突然會主動將阿爾及軍團交到他的手上?
只爲了那個闖陣的小子?
康斯坦丁可沒有理會大王子心中的疑惑,將軍團的權利交下,又狠狠的瞪了一眼辛巴羅後,便離開了這座指揮營帳。
“大王子……”辛巴羅咬了咬牙:“康斯坦丁,必定沒有安下什麼好心。”
“我知道。辛巴羅,你是最先投靠我的人,我知道你的忠心。康斯坦丁是魔神殿的人,只有在座的,纔是我最值得相信的人。”
普爾森毫不猶豫的在康斯坦丁離去之後,籠絡着手下的親信們。不過,他眉眼之間偶爾閃過的一絲憂慮,卻說明他現在仍然處於焦躁當中。不用和康斯坦丁有仇的辛巴羅提醒,他也十分清楚,康斯坦丁將阿爾及軍團交給他指揮,絕對不安好心。可是他卻無法看穿這一切究竟是什麼原因。
“大人,你真的將指揮權交給大王子了?”
康斯坦丁才一回到他的營帳當中,他的部下便一齊找上門來。
康斯坦丁淡然一笑,說道:“區區一個泰戈爾家族,怎麼會是我們阿爾及軍團的對手,你們放心,哪怕普爾森有膽子用我們,就當是隻實戰軍演,對了,就用最近發明的那個新的戰術配合打一場。不過,只怕普爾森沒有那個膽量用上你們。”
聽到康斯坦丁如此這般一番言語,衆部下這才安下心來,知道康斯坦丁大人此舉並不是投靠向大王子。只要阿爾及軍團始終保持中立的地位不變化,康斯坦丁大人的一切決意,都是可以得到執行的。說到底,這支軍團,也並不只是軍團長一個人的軍團啊。
康斯坦丁笑着將部下送出營帳,直到最後一人的背影從眼簾消失,他嘴角的微笑變得冰冷起來。他轉過身,坐在牀頭,抽出了他的長劍,這是把天漢人使用的寶劍,劍身上刻畫了各種術力符紋,這些符紋刻畫得極其精緻,卻是一種比米雕還要細碎的微雕刻制方法,這並不是用法術的手段煉製出來的,而是用一種極精巧的水磨功夫一點點刻制。
“這把劍,拿到手已經十年了,今天第一次發出了反應,一定是那個闖營者的緣故。只是,他擊殺特蘭、希捷爾、巴特爾三人所使用的手段……是巨龍血脈麼?”
康斯坦丁與魔神殿的關係是爲一體,也擔負着替魔神殿收集情報的職責,對於天漢帝國覺醒殿裡面突然冒出來的一個“巨龍血脈”的覺醒騎士的消息,他也是知道的。按照情報裡面的說法,這個巨龍血脈的覺醒騎士,不過是個一級的覺醒師,還上不了檯面。若那個闖陣者,真的是他的話……難道說,覺醒殿在耍什麼陰謀詭計?
不管如何,爲了這把劍,必須將這個人抓到手上。
康斯坦丁輕輕的揮了揮手中的長劍,上面所有的術力符紋一齊亮了起來,一道磅礴的力量瞬間充入了他的體內,讓他久滯的力量飛快的向上增漲起來
外南明城
“李析老大!你真的要回去?”
“當然要回去,那是王翼老大交待我要辦到的事情,我一定要辦好!”
“可是,就算是老大的老大的交待,泰戈爾家族的人都死絕了,將東西交給他們也沒有意義啊……”
“閉嘴!這件事情,我已經有所決斷了,你們就在這裡等待,如果等到城外的魔族軍隊退軍,我還沒有回來的話,就立刻回阮城找白存膽去。”
這段時間下來,因爲有了心上人的緣故,李析不僅改掉了一些壞習慣,做事也沉穩起來,御下也有着一套卓有成效的方法,此時下了決斷,手下的人即便是再不贊同,此時也無話可說了,只是默默的替他做起準備。
貨物很多,不可能將東西全部帶上,李析挑選着最適合於戰鬥的一些精細的打包,然後放進揹包當中,只能儘可能的帶上了,特別是那些成品的藥劑。
他心裡清楚,機會只有這麼一次,以他隱匿的能力,或許還能夠再進入泰戈爾的城堡一次,但是,要想再逃出來,恐怕……但是,有些事情,是不可避免的,如果老大在這裡的話,他也會幹出這樣的事情吧。
綠龍鎮.泰戈爾領主城堡
戰況變得愈加激烈起來,因爲王翼的支援,城堡的防禦法陣,又再次得到了充沛的能量,從索妮可藏寶當中搜刮過來的人造魔核的數量,足夠支撐一座大城一個月的消耗,這種小城堡的防禦法陣,哪怕是守上一年都沒有問題,除非對方的咒術攻擊,能夠打破防禦法陣的臨界點。
但是,普爾森王子帶來的南方軍團當中,別說惡魔覺醒術師,就連擁有惡魔血脈的見習術師,數量都沒有超過五十人。術師的力量,一直都掌握在神殿的手中,無論是西方還是東方,都是如此。
對城堡的攻擊,沒有一刻停止,夜晚,覺醒術師釋放出照明法術,南方軍團輪換着朝城堡發動攻擊。他們伐木製造出攻城雲梯,樓車,撞城車,並且在關鍵部位包上鋼鐵,防止防禦法陣觸發的火焰陷阱。連番不斷的發起攻擊,防禦法陣能夠鞏固城堡城牆不被投石車砸倒,卻不能阻擋這些常規的攻城手段。
好幾次,城牆上都已經佈滿了魔族的士兵,但是,在泰戈爾男爵的帶領下,又一次次將他們打退了下去,一名八級的比蒙覺醒騎士,在這個時候,起着決定性的作用。一次衝鋒,便能將整面城牆上的敵人清掃乾淨,除非對方派出七級以上的覺醒戰士,並且站在城牆上面。在互相不動用術師力量的前提下,守城一方的人,總是佔着許多的便宜。
但是,泰戈爾男爵也已經疲倦了,覺醒師也是人,也需要休息。他已經好幾天沒有睡覺了。
就連八級覺醒騎士的他都感覺到疲倦,那些普通的士兵們,更加的精神不振。布爾森藥師竭盡所能的調配醒神藥劑,這才讓這些士兵們勉強支撐了下來。雖然執行了輪換守城的方法,但是,輪換的時間越來越長,可以派到城牆上面的士兵,越來越少。戰鬥,哪怕是佔優勢的守在城牆上面,仍然不可避免有人死亡,有人受傷。
若不是大家都清楚,一旦城堡被攻破,在這裡面的人沒有一個能夠活得下去的話,精神已經繃緊到了極限的士兵,早就放棄了抵抗。從當兵的那天開始,他們從來就沒有真正的打過一仗。能夠守到現在,全靠城堡城牆的防禦法陣,以及泰戈爾男爵和他兩個兒子的力量在強撐着。
戰鬥沒有一刻中止過,每時每刻,都有人死去。一塊咒術加持過的魔力石彈穿過了防禦法陣的力量,狠狠的砸在了城堡大門上方的箭塔內,正在向城門下射箭的十名士兵還沒有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便被砸得血肉模糊,箭塔裡面到處都是血肉碎塊,腥羶的氣息燻人欲嘔,殘肢碎片倒在血泊當中,再也分辨不出哪一塊是誰的了。
但是,戰爭並不因爲這樣兇慘可怖的畫面而中止,而是慘烈的繼續着,城堡大門下,一隊拜占庭的重甲步兵護衛着巨大的攻城槌,不停的撞擊着城門,重甲步兵的長盾將大多數射過來的火箭擋了下來,而攻城槌的下面,有一隊弓箭手,冒着箭雨,與城牆上的守兵對射着,每一次呼吸都會有幾名箭手倒下,但是,更多的弓箭手,在盾牌手的保護下,靠近過來,向城牆上面射箭,大多數箭矢,都被防禦法陣阻擋下來,只能無力的落在城牆上,被守城的士兵們拾起來,再回射過來。但是,零星當中,也有些箭矢能夠躲過防禦法陣的阻擋,保持着攻擊的力量插入一名泰戈爾家族的士兵體內。
生命,在戰爭當中,賤如浮萍。
此時,王翼仍然在那間鍊金實驗室當中。此時,在他的身前,擺放着一個足有兩人多高的巨大木箱。他正在對木箱當中的物品,進行最後的設置。他臉上帶着微笑,只要這件東西起到作用,這場戰爭,恐怕會立刻結束,而且,也會給那個叫普爾什麼的大王子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
佈置好這一切之後,王翼終於走出了實驗室。這兩天,他就一直呆在這間實驗室當中,一日三餐,都是由僕人送入。
伸了一個懶腰,在這裡,仍然能夠聽到城堡外面瘋狂的喊殺聲,投石機投出的石彈砸在城牆上面的聲音尤爲的恐怖,每一次轟擊,都會讓整個城堡都在震動當中發出“砰砰砰”的連串悶響。
地面一陣猛烈的震動,王翼卻已經習以爲常了。前面走廊上人影閃動,一名模樣小巧可愛的拜占庭少女從走廊的拐角處跳了出來,她手上提着一柄長長的刺劍,可是身上卻穿着黑白相間的女僕服飾。
王翼認出了少女,正是這兩天給他送餐的僕人。
“王翼騎士。”女僕人也看到了王翼,她先是一愣,然後驚喜起來,叫道:“你終於肯出來了!”
“什麼叫我‘終於肯出來了’?你當我喜歡窩在房間裡面麼?”王翼笑了笑,目光在女僕的胸前深深的看了一眼,雖然料不夠豐滿,但是,有女僕制服的加分……還是很養眼的。
女僕注意到王翼的眼神,臉色紅了起來,可惜,她心裡也十分清楚,這位王翼騎士也只是喜歡看看,並沒有真的將她放在心上,否則,以他覺醒騎士的身份,只要勾勾手指,她便肯心甘情願的付出自己的身體。如果能夠一標中的,懷上他的孩子想到這裡,女僕飛快的將手中的刺劍收了起來,她略顯靦腆的走到王翼身邊,儘可能的將自己姣好的一面對着王翼的目光,她說道:“王翼騎士,男爵大人讓我來告訴你,城堡大門恐怕就要擋不住了。”
王翼點了點頭,預先設置的防禦法陣並不是萬能的,也會隨着戰鬥的激烈化,而受到磨損,充足的能量供應能夠緩解磨損,但是,在這種程度的攻城戰中,沒有覺醒術師的維護,遲早會被徹底擊破。
這麼多天下來,每一天,都被上百架投石車輪番轟擊,也是到了極限了。漏防的箭矢數量越來越多,讓守城的士兵受傷越來越多,這便是信號。
“嗯,我知道了。”
“男爵大人還告訴我,一旦城堡大門被攻破,那們大家都會進入內堡防禦,這裡的斷龍石都會放下,只留下一條道路,從實驗室到避難廳之間,還有三道斷龍石的設置,請大人做好遷至避難廳的準備。”
“避難廳?”王翼微微一笑,伸出手,在女僕刻意翹過來的豐臀上用力的拍了一把,說道:“報酬收到,現在,我就去結束這場戰鬥吧。”
“哎?結束?”女僕眨了眨眼,傻傻的盯着王翼,“什麼報酬?”
“剛纔那一下啊。”
“什麼那一下……啊!”女僕疑惑地重複了一句,很快便領悟到王翼的話,雪白的臉蛋飛快的紅了起來,只覺得被王翼拍過的地方着了火一般的火辣辣的,異樣的難受起來。
“哈哈。”王翼不客氣的大笑了兩聲,拜占庭女性風俗十分開放,只要不是貴族,還未有婚嫁的少女,交往男友,都是極爲正常的事情,她們有着一套避孕的方法。當然,如果哪個男的實在不小心將某個少女的肚子弄大了,和天漢帝國一般,十有,就要對少女負責了。只是這種情形十分少見。
他很清楚這位俏麗的拜占庭小女僕在想些什麼,他也想……不過,當這種“性趣”從心中升起的瞬間,他腦海裡面總是會浮現出索妮可的面孔,然後就是江靈珏小丫頭那張絕美的臉龐生氣時的可愛模樣。詭異的,便慾念全消了。
當然,能對這位小女僕佔點小便宜的話,他還是不會放過的。只是……剛纔那一巴掌拍在她臀上的感覺,並不怎麼讓人興奮啊。反倒是讓他想到了索妮可銀蕩挑逗的模樣……啊!不要再去想這個女人了!王翼在心中默默的警告着,她絕對是朵帶刺的玫瑰,而且還是劇毒的那種。
或許,這是因爲曾經有過她三分之一靈魂形成的靈魂印記的原因吧。王翼替自己心裡面對索妮可的慾念找着合理的理由。
“王翼騎士大人?”小女僕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打斷了他的思考,“你要將這個大箱子,搬到城堡大門去麼?”
“是的。”
“那我去叫人來幫忙……”
“不用了,我來就行了。”王翼搖了搖頭,這裡面的東西實在是太危險了,還是他親自操作比較安全。
“可是這麼大……”
小女僕話音未落,只見王翼單手就將整個木箱提了起來,然後十分輕鬆的背在了背後。
“走吧。相信我,這場戰鬥,一定會很快就結束的。”
“結束……是指敵人退軍麼?”小女僕眨巴着大眼問道。
“當然。”王翼信心滿滿的說道,一臉正義騎士的模樣,在漂亮的女孩子面前,當然要表現得優異一點。嗯,唯一可惜的是,他對她的“性趣”並不怎麼高昂。如果是索妮可……該死的,不要去想她了,想想別的女人吧,哪怕是遠在阮城的那個妖女程堂靜……不,或者是還呆在該死的結界世界當中的周伶俐也好啊!
然而,腦子裡繼續冒出來的美女臉蛋,仍然還是江靈珏……只是由生氣的模樣,變成了巧笑倩兮的乖巧模樣……一邊走着,王翼的一邊露出了掙扎的神情,再怎麼樣,也不能對江靈珏那小丫頭起念頭啊,人還是沒發育完全的小女孩子這時,小女僕的臉上也露出了掙扎的神色,好一會兒,她才鼓足了勇氣一般的說道:“王翼大人,要是你真的能讓敵人退軍,我,我諾微兒的身子,就是你的了,我,我還是純潔女孩呢。”
說完,她的臉紅得就像是能滴下血來一般。不過,王翼卻驚愣得張開了大嘴,口水險險的在脣邊打着轉轉,他驚愕的盯着這位叫作諾微兒的小女僕,“你……你叫諾微兒?很好吃的名字,啊,不,是很好聽的名字,名字是不能吃的,哈哈,我在說什麼呢?我也不知道,所以,我剛纔什麼也沒有聽到。哈哈,走吧,我們去城堡大門看看風景去……說不定到那裡的時候,敵人就已經退兵了呢……”
我王翼什麼時候有了這樣強大的桃花運?他不主動去調戲漂亮的女人,漂亮的女人卻主動的送上門來了。嗯,仔細看看,這個諾微兒的年齡雖然不大,但是拜占庭女人一向早熟,正符合他“欺負”的標準“咳。走吧。”
“嗯。”諾微兒咬着嘴脣,臉上的紅雲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慘白,但是拜占庭女人的皮膚原本就十分雪白,雖然王翼一直在偷眼打量着她,但是並沒有注意到她的這點細微的變化。
“王翼騎士?你這是?”
轟隆!
男爵大人的話音未落,一塊魔法石彈透過了防禦法陣的阻擋,轟在了城牆附近,這是塊有着爆炎力量的魔法石彈,先是散發出一股刺鼻的煙霧,然後便是一聲咔嚓的動靜,一道火焰從中爆射開來,流焰如同火蛇一般四竄。幾個倒黴的士兵猝不及防,被火焰擊中,咒術的火焰是無法用水澆滅的,這幾名士兵迅速的變成了火人。對他們來說,唯一的幸運是咒術火焰的溫度極高,瞬間便將他們殺死,沒有帶來太多的痛苦。
“該死的,王翼騎士,請你立刻退回到下一道防線去。”泰戈爾男爵咒罵一聲,對着王翼大聲的叫道,他眼中充滿了濃濃的疲倦。
“我是來結束這場戰鬥的。”王翼臉上的微笑消失了,他嚴肅的說道:“是時候,給那位王子一點教訓了。”
“什麼?”
泰戈爾男爵一愣,他終於注意到王翼身後揹着的那口巨大的木箱。這裡面,難道是什麼秘密武器?可是,能有什麼秘密武器能夠將這麼強大的一支軍隊擊退?普爾森手下有辛巴羅這樣的八級覺醒騎士,在沒有法術的前提下,除了力拼硬打,還有什麼辦法?
“開始了。”王翼說道:“給我一個防禦法陣比較完整的地方。嗯,就那裡吧。”
說着,他已經扛着巨大的木箱來到了一處箭垛口比較齊全的城牆上。
“這……這裡面裝的是什麼?”泰戈爾男爵目光閃動,他將一絲力量朝着木箱當中探察過去,裡面沒有任何術力的波動。在這種時候,除了強大的法術力量,還有什麼能夠讓普爾森退軍?
“能讓普爾森一輩子呆在諾丁漢,回不了王城的好東西。”王翼獰笑一聲說道。
就在這時,十餘顆由投石機拋射出來的石彈朝着這邊飛了過來,王翼扛着的木箱這麼明顯,魔族的攻擊下意識的對衝了他。
六顆石彈只是普通的石彈,
巨大的木箱打了開來,露出了裡面裝着的金屬器械此時,布爾森正帶着人匆匆的朝着鍊金實驗室趕去,他手上的藥材都已經用盡,需要儘快去補充一些了,而且,城堡大門就要守不住了,他必須將實驗室裡面的藥材全部轉移到避難廳去。
他在做最壞的打算,整座城堡淪陷,避難廳應該能夠再堅持一週,如果對方像現在表現的那樣,沒有多少覺醒術師的話,這個時間或許可以樂觀的估計爲半個月以上。如此,這些藥材就能夠起到作用了,避難廳雖然易守難入,但是在這裡呆的時間久了,加上傷員衆多,難免會爆發一些疫病。
實驗室的大門洞開着,這讓布爾森皺起了眉頭,那個王翼騎士沒有在這裡面了?可是,離去之前,怎麼連實驗室最基本的規則都不懂?連大門都不好好關上。
不由的,他的心裡面泛起了一絲怒氣,並不因爲王翼的覺醒師身份而有所收斂的展露在了臉上。真是個沒規沒矩的傢伙,不過……想到王翼能在這個時候還來到泰戈爾家族共患難,世世代代侍奉泰戈爾家族的他,臉上的怒氣稍稍的斂息了一些。不過他仍然邁着大步,讓下人們先等在外面,然後他走進了實驗室當中。
纔剛一進去,布爾森的目光便發直的瞪着四周,“這裡……這是?這……這還是……不,不對吧?我走錯地方了?”
說到這裡,他飛快的退出大門。
“布爾森大人?”一名下人見他這麼快出來,好奇的上前問道:“都整理好了?”
“整理好你個大頭!”布爾森怒罵一聲,雖然是名藥師,但是他的家族,世世代代都是泰戈爾家族的侍從家族,在泰戈爾家族的等同於家臣,擁有一定的地位,而他本身也是泰戈爾男爵身邊的一名智囊,許多大事,男爵都會和他商議之後再做決定。
“我問你,我們是不是走錯地方了?”布爾森朝四周看了看,似乎,好像……沒有走錯地方啊?不過,這裡面的擺設,怎麼可能是他那個空蕩蕩的可以讓兩隊小孩子在裡面玩勇者鬥惡龍遊戲的實驗室?
“布爾森大人?這裡,的確就是您的實驗室啊。”下人低下頭,低聲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