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哼一聲,以內力發出的聲音在所有乘客的耳邊炸響,將乘客們即將出口的驚呼壓了回去,風無語剛準備開口說話,忽見眼前強光一閃!
幾乎在那強光閃起的同時,風無語已一飛沖天,雙掌拍飛了頭頂上的車皮,騰空躍出車頂!
“轟——”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這時才傳入龍飛耳中,強橫的衝擊波從被風無語拍碎的車頂裂口噴了出來,混混團團洶涌的熱浪,亂射的鋼珠,橫飛的血肉!
風無語勁隨意走,護身罡氣將衝擊波與火浪盡數排斥在外,爲數不多的小鋼珠則被他避了過去。
身在空中,風無語清楚地看到,那節車廂所有的車窗幾乎同時碎裂,玻璃片和火浪、血肉一起向着窗外噴飛,整節車廂都劇烈地顫抖着,險些脫軌而出。
火車飛速奔馳,當風無語使千斤墜落下時,立足之處已是後一節的車頂。
他眼中噴出熊熊怒火,牙關緊咬,腮邊額角青筋暴現。
大踏步直到那被他擊出的大洞處,縱身躍了下去,放眼望去,入眼一片狼藉。
熊熊烈火,滾滾濃煙之中,只見破碎的肢體到處都是,或掛在車座上,或倒於過道間,或僕於車窗上。鮮血和腦漿濺了遍地,被火焚燒之後發出陣陣難聞的腥臭味、硫磺味。
偶爾有微弱的呻吟聲響起,叫了幾聲便歸於沉寂,在這樣猛烈的爆炸之下,實在很難有幸存者。
爆炸中心處於車廂中部,中部的幾排車座現在已經完全粉碎,只剩下漆黑的殘渣。那裡的屍體狀況最慘,幾乎全部四分五裂,無一全屍。以那裡爲中心,車廂四壁遍佈呈放射狀的,小鋼珠射出的坑洞。有的嵌於鐵壁上的鋼珠之上,甚至帶着肉渣鮮血,粘乎乎的腦漿。
這種慘景,饒是風無語殺人如麻,見了也覺滿心酸楚,直欲作嘔。
前行幾步,忽見一排車座靠背被摧垮的車座上,一對夫婦緊緊疊在一起,妻子在下,丈夫在上,丈夫雙臂張開,似在護衛妻子。在二人的身體底下,露出一雙齊踝斷掉的細嫩小腿。
風無語強抑着心痛,伸手拉開丈夫那被削掉了小半邊腦袋,身上被射出十多個血洞的屍體,又拉開妻子那腰部破開一個大洞,掛着血淋淋的內臟,身上同樣也十多個血洞的屍體,看到了他們護衛的東西。
那是一個小女孩,一個看上去才三四歲的小女孩。
孩子長得粉雕玉琢一般,漂亮可愛。父母用他們的身軀擋住了火舌,讓她的容貌身體並未有被火灼燒的痕跡。
但是此時她臉色蒼白,漂亮的大眼睛瞪得老大,眼中已無半分神彩。
她單薄細小的身體上,同樣遍佈十餘血洞。那被炸彈推動的小鋼珠威力太強了,即使父母用兩具身體擋住了她,卻仍避不開她被鋼珠洞穿的結局!
風無語顫抖着雙手,緩緩闔合上了孩子死不瞑目的雙眼。他鋼牙咬得嘣嘣直響,雙眼通紅如血,似要噴出火來。他全身顫抖着,就像秋風裡的蘆葦,終於從喉嚨深處生生擠出一句:“東突教,我不滅你,誓不爲人!”
風無語怒了,徹底憤怒了。即使是面對古武林百名高手,他也未曾像今天這般憤怒過。畢竟他的家仇,已過了很多年,就是以前自己也不像這樣憤怒過。
風無語好不容易坐一回火車,而且是第一次坐上火車,卻遇上了窮兇極惡的東突教;好不容易逞一回英雄,卻眼睜睜看着整車廂的無辜百姓被東突教炸得肢離破碎!
眼見救人即將成功,最後卻功虧一簣,這教心高氣傲的風無語如何甘心?尤其同胞慘死異族之手,本來對異國異族並不是特別排斥的風無語,首次感到發自心底的憤恨!
東突教,在風無語誓言必將其滅亡的這一天,正式踏上敗亡之途。
這時,過道口那被射得千瘡百孔的前門突然打開,現出兩個東突教徒。
那兩個東突教徒一個半蹲,一個直立,二人肩頭上都扛着一具火箭發射筒!
“嗖——”兩聲銳響同時響起,兩枚火箭拖着長長的火尾白煙直擊風無語!
風無語在門打開的那一瞬間已舉起了右手。
他高舉着右手,右手上刀光綻現,刀芒衝起足有十米,哧一聲將那車頂刺破。
刀芒破空,發出陣陣悶雷般的轟鳴,刀芒之上竟纏繞着道道淡藍色的電流,發出暴烈的噼叭聲。
刀芒已幻化成一柄足有十米長的巨刀!
“狂電——雷!”他大喝一聲,聲如震雷落地!
一怒拔刀斷賊首,看我橫刀踏血來!
狂電雷刀法,是風霸刀必殺之刀法,出招時以大吼震懾敵心,盡吐霸氣,伴以威猛絕倫的刀芒刀氣刀意,刀猶未至,其聲勢已奪人膽魄!
風無語右手作刀,一刀斬下。刀芒如長虹貫日,炫麗繽紛;刀勢如泰山壓頂,勢大氣沉;刀意如宇宙空曠,驚豔絕倫!
鏗——手上那巨刀化作的刀芒作驚天脆鳴,切開頂上鐵皮,如割豆腐一般將其整齊地一分爲二。
兩枚火箭彈恰當其時已轟至龍飛面前不足三米處,刀芒斬落時,那纏繞着淡藍色電流的雪亮刀芒直擊火箭彈!
轟然巨響中,刀芒與兩枚火箭彈狠狠地撞擊在一起,發出驚天巨爆。
這一爆,又與剛纔那不知是誰引爆的炸彈不同。兩枚火箭彈都是高爆彈,熱浪噴發之時連鋼鐵都可熔化。雖然風無語的刀氣逼得爆炸的氣浪和火焰盡數倒捲回去,將那兩名扛着火箭筒的死士瞬間燒成焦炭。
而風無語,也被反震過來的刀氣震得倒飛十多米,硬生生撞進後一節車廂中,兩臂分開抓住過道兩旁的兩排座椅靠背,直將那兩排靠背拉得變了形狀,才萬分艱辛地停了下來。
雖然止住了身形,但以血肉之軀,全憑
本身內力硬接兩枚火箭彈,仍給他造成了不輕的內傷。肺腑之間氣血翻騰,水銀一般的真元散亂無比,在經脈之中胡亂竄動。
風無語嘴角溢出一縷暗紅的血絲,兩股力量撞擊產生的爆炸力是驚人的。雖然他護身罡氣雄厚無比,但是剛纔那股反震之力乃是匯合了他的刀氣和爆炸產生的衝擊力,兩種力道融爲一體,尤其是他自身的刀氣,他的護身罡氣對發自他自身的力量,防護能力大爲下降。
這一震,相當於他用五成功力在自己胸口上硬生生劈了一掌!
深吸一口氣,風無語飛快地運起心法,運轉真元,調整內息,以儘快平復內傷。
方纔的劇爆產生的後果不僅如此,火箭彈及刀氣爆發的力量,硬生生將這節車廂從中央撕扯爲兩截!
咯吱巨響中,車頂鐵皮化作無數碎塊,紛紛揚揚噴上天際。車底也破成無數碎塊,飛濺了滿地。
被從中截斷的火車前半截仍保持高速向前疾衝,後半截則開始減速。因鐵軌上掉了無數碎鐵,後半截的車身搖晃不已,就像跑在滿是石子的山路上的木板車一樣,好像隨時可能脫軌而出。
後面響起陣陣驚呼聲,爆炸聲太響,整列火車上的人都會聽到,後面那些獲救的乘客自然不例外。加上車廂巨震,那些剛剛逃出生天的乘客便又心生恐懼,不顧龍飛的噤聲令,忘情地呼喊起來。
蕩氣迴腸的驚呼尖叫聲中,樂成帶着五個人端着槍衝到了風無語身後,待看到前方正燃着熊熊烈火,一片稀爛的半截車廂,以及那漸漸遠去的前半截列車時,全都傻了眼。
怎麼了?”樂成大聲問道。
“他們主動放棄了後半截列車,把火車從中間炸斷了”風無語這話不盡詳實,其實他自己也說不清楚,爲什麼那兩個東突教的死士一見到他就立即發射火箭彈,好像已經料到他這個人不容易對付一般。
他自然不會知道,當第一次爆炸發生後,本次列車上的東突教首領小泉扶三郎已經通過加密頻道詢問了一番。風無語雖然繳了四十多套微型話筒、耳機,但卻不知道調頻,自然無法接收到小泉扶三郎的詢問。
當小泉扶三郎沒能聽到後面十餘節車廂的教徒們回話時,已經明白髮生了變故。而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神不知、鬼不覺地清除掉十多節車廂裡,全副武裝的四十多個訓練有素的教徒,令小泉扶三郎相當忌憚那出手辦事的人。
像小泉扶三郎這種恐怖分子,都是心狠手辣,殺伐果斷之輩,當即命令兩名死士扛着火箭筒去堵那神秘的殺手。
如果那神秘的殺手已經死在剛纔的爆炸中自然最好,如果沒死,那就賞他兩枚火箭彈,就算把火車炸成兩截,也比讓那神秘殺手一節節車廂殺過來的好。
至於爲什麼小泉這麼看得起他心目中的神秘殺手,居然要出動到火箭彈來對付,理由非常簡單——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幹掉四十多個全副武裝的教徒,又能在第一次爆炸中生還,不用火箭彈還能用什麼?
小泉倒沒想過用這兩枚火箭彈將火車炸斷。那兩枚火箭彈威力雖大,但是將火車從中硬生生炸彈還欠了點威力。但人算不如天算,龍飛霸刀已練成,一刀之威不遜於兩枚火箭彈的威力。兩相疊加之下,竟硬生生將火車撕成了兩截。
這樣一來,雖然風無語行藏已露,但後面那十餘節車廂裡的乘客算是真正救下了。
“你們馬上打電話求救,”此時風無語已經調息完畢,那前半截的火車已經跑出數裡開外,只隱隱開得見幾點燈光了,而這後半截火車的慣性速度也慢了下來,雖然震得厲害,好在始終未曾脫軌,“我去追火車!”
說完,風無語縱身躍下火車,施展飄渺身法,足不點地一般向着那遠去的半截火車追去。
見風無語掠下火車姿勢優雅,如御風而行,發足疾奔時輕輕一跨便掠出十多米,王治等人頓時張大了嘴,愣愣地看着秦峰那漸漸隱沒在夜色中的身影。
良久,纔有人無比激動地叫道:“中國足球有救了!只要他參加國家隊,拿到世界盃冠軍絕對不成問題!”
又有人反對:“放屁,我看他進入籃球隊纔是正行。你沒看他跳得多高麼?媽的,那種高度,絕對可以在三分線外起跳灌籃!”
“我覺得他還是該加入田徑隊。我們中國國田徑短跑一項一直沒得過什麼獎,就他剛纔那速度,拿個奧運百米冠軍絕對不成問題。嗯,跳遠、跨欄、撐杆跳、跳高等等項目他都可以參加嘛,絕對能拿到獎牌……”
身後幾人兀自爭論不休,王治卻望着那早已看不到風無語背影的方向,神情嚴肅,若有所思。
風無語當然不知道後面幾個體育迷的爭論,他跳下火車後即發足狂奔,雖然方纔所受的內傷讓他功力折了兩成,所能使出的不過七八成而已,輕功速度有所減慢。但全力施爲之下,比起火車還是快了不少。
他沿着鐵軌,緊盯着那飛速飆馳的火車,身子就像要飛起來一般。他出門時爲了拉風,穿的是一件灰白色的風衣,雖然兩次爆炸令他的衣服上多了幾道殘破的痕跡,卻絲毫無損其風度。撲面而來的寒風吹得他一頭撲肩長髮盡數向後拉直,那件風衣更是迎風獵獵,發出風扯大旗般的烈響。
“風一般的男子”風無語給自己現在這種狀態下了個定義,小小地自我陶醉了一把。
這一來,倒令他的憤恨消減了不少。與人對敵,最忌心浮氣燥。他剛纔義憤填膺,心中氣血翻騰,滿腦子都是殺戮仇恨之念,處事不夠冷靜,方以霸刀硬接那兩枚火箭彈。
若他冷靜的話,使出龍劍絕學,即使龍劍剛剛入門,但也可藉助龍劍絕學的挪移之法,強行將兩枚火箭彈移出車窗之外,也不必正面承受那爆炸餘波,傷敵傷己。
雖然炸斷了火車好處多多,但剛纔也確實是兵行險着,險象環生。萬一後半截的火車因掉落在鐵軌上的碎塊而脫軌,那他可就真是萬死難辭其咎了。
真要強行切斷火車的話,還是用那霸刀絕技主動將其斬斷地好,至少不會在鐵軌上掉那麼多碎鐵,安全係數高了好多。
雖然剛纔萬幸沒有出意外,但是風無語卻也有所警覺。並不是每次都能像剛纔那樣好運的,一次意外,就已經足夠讓他抱憾終生。
極力奔馳之下,風無語離火車前半截已經越來越近,已經能夠隱隱可以看到那炸得稀爛的半截車廂了。
但當風無語奔至離火車約兩百米的距離時,他便發現事情已經不妙。
那已變成車尾的半截車廂頂上不知何時已經架起了兩盞大燈,大燈旁赫然架着兩挺六管重機槍!十多個人影正在車頂上忙碌着,風無語雖然眼力犀利,視黑夜如白晝,但限於角度,除了那兩挺重機槍和兩架大燈外,別人在忙些什麼卻是看不到的。
而在下方,那半截車廂中也集中了十多人,兩架六管重機槍一字排開。重機槍左右還有兩臺古怪的儀器,下方是半圓形的塔座,上方則豎着兩根半米長的圓形銀白色柱鐵,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幾個人正忙着在那臺儀器上的花花綠綠的按鈕上亂按,看上去好像是在調試儀器。
看清了這些,風無語已再近五十米,離火車只有一百五十米左右的距離!
正在這時,那車頂上的那臺大燈突然同時亮起,那道雪亮的光柱齊刷刷打在風無語的身上!
原來那是兩臺探照燈,強烈的光柱一打到秦峰頭上,風無語馬上微眯起眼睛,瞳孔微縮,抵禦突如其來的光明。
但是突來的強光還是令他眼前花白了一下,就在那一瞬間,上下共四臺重機槍同時開火,無數子彈鋪天蓋地一般朝秦峰打來。
到底是專業恐怖分子,那四臺重機槍的子彈用得就挺有名堂。每十發子彈中,有一發修正彈道的曳光彈,一發穿甲彈,一發達姆彈,一發高爆彈,五發普通子彈,一發毒氣彈!
爲了對付風無語,恐怖分子可謂下足了本錢,特種彈頭不要錢一般打出去。那毒氣彈最是珍貴,既有化學毒氣彈,又有生物毒氣彈,各種各樣的毒氣彈頭應有盡有。反正他們是恐怖分子,也不需要對環境負責,毒氣彈的子彈能有多歹毒,就造得多歹毒。
風無語一個不慎,眼睛只剎那間失明,便已被暴雨一般的子彈兜頭罩住,圍得密不透風!
身法極盡可能地施展出來,風無語在漫天的彈雨之中跳舞。僅能使出的八成功力火力全開,水銀一般的真元形諸體外,形成一層亮銀色,猶如液體般淌動的護身罡氣罩。
幾乎只在瞬間,風無語便向旁邊掠出,閃電般竄出了探照燈的光圈。
但那漫天的子彈卻未完全避開,重機槍的子彈威力太大,他的護身罡氣罩即使全力開啓,或彈或震,或挪或引,將大部分子彈都彈開或是牽引到了一旁,但仍有少數子彈正面擊中了他。
只一瞬間,風無語便覺身體如遭雷擊,數朵烈焰火花在他護身罡氣罩外爆開,那是高爆彈的威力。但這並不算什麼,真正對他造成打擊的,卻是那穿透力奇強的穿甲彈,和無論擊中目標與否,爆開後即噴出毒氣的毒氣彈!
風無語的身子仰天拋飛出去,身上再度爆出十餘朵火花,十餘朵血花,鼻中則飄入若有若無地幾縷古怪氣體。
被打飛出去的瞬間,風無語仍不敢相信,腦子裡只轉着一個念頭:“不可能!那兩架探照燈不可能照得那麼準!隔着這麼遠的距離,誰能在夜色中看到我的準確方位?!”
被打飛出去的瞬間,風無語仍不敢相信,腦子裡只轉着一個念頭:“不可能!那兩架探照燈不可能照得那麼準!隔着這麼遠的距離,誰能在夜色中看到我的準確方位?!”
本來就是這列火車的車長,甚至火車上的大部分工作人員、乘警都是東突教徒。正因爲如此,他才能在車上安排好那麼多武器。爲了這次行動,他已經足足策劃了五年。
五年前,東突教在華南區的魁首,渡邊橋三被中華政府逮捕,東突教策劃多次營救行動均告失敗。在數次營救未果之後,身爲華南區第三領導人的小泉古三郎開始策劃一次足夠震驚世界的恐怖活動,並打算以此爲要脅逼迫中華政府放人。
在這個時代,東突族基本上已經與中華族融合,這爲那些矢志恢復東突族,光復東突失去的國土。在中華國中,有許多隱藏得非常深的赤日教徒混進了華夏軍政兩界,擁有錯綜複雜的關係網和不小的潛勢力。
在商界,東突教也擁有相當強的勢力,甚至一些國際上知名的豪富鉅商,都是有着中華國身份的東突教徒。
小泉古扶三郎正是憑助這龐大的關係網,混進了鐵路部門,花了兩年時間,成爲列車長。然後逐步將一些擁有中華身份掩護的東突教徒引進了鐵路部門,開始這樁世界級恐怖大案的前期準備。
經過長達三年的策劃,小泉古扶三郎及其下屬終於在今天成功脅持了這列開往上海西站的火車。本次列車計有乘客兩千八百餘人,其中不乏在中華國軍、政、商三界以及娛樂界都擁有相當影響力的一些名人。
小泉打算以這次列車上的乘客爲人質,向中華政府要求釋放渡邊橋三。如果在限定的時間內沒有答覆的話,除了在上海西站炸掉這列火車之外,他還打算憑藉事先準備的強大火力,在中華最繁華的都市制造一場混亂。
按照小泉的設想,足足兩千八百多人的乘客,已經足夠中華政府下定決心放人。一旦這兩千八百多人葬身火海的話,中華政府勢必承受國際國內輿論界的巨大壓力,甚至影響中華政府的威信,動搖中華政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