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斷橋心中一動,轉身將風去歸的手腕一把抓了起來,暗運內力向他的脈息涌去,哪知風去歸體內洶涌內力反撲過來,居然將他的手腕輕輕彈了回去。他心中暗驚道:“這個瘋老頭所言果然不差,這孩子的體中內力果然非同小可。”但表面不露生色道:“噢,哪又如何。”路大昌急道:“你怎麼如此蠢笨,到時你成了天下第一,以前你想殺但殺不掉的仇人便可將他殺了,誰都聽從你的,到時無敵天下,誰都不放在眼裡,豈不痛快之極。不過如何轉移內力只怕要費一番功夫,你幫我離開此處,我便助你得到這個小孩體中的內力,怎麼樣?”
韋斷橋哈哈大笑,說道:“你說這話的意思是不是想讓我救你出去,若是二十年前你對我說出此話,說不定我心思一動,便將你救了,但現在我還有什麼心思去爭天下第一,你便乖乖的呆在此處罷了。”說法,大笑一聲,轉身便離開走去。路大昌心中後悔之極,自已爲了出去,故用天下第一去引誘此人,沒想到不但此人不上當,自已反倒將這個大秘密告訴了其人,他現在手中有風去歸,若此人尋到苗人秘經,只怕自已一番心血又要白費,當時便狂怒之極,衝韋斷橋大聲咒罵。韋斷橋也不理他,拎着風去歸離開了此處。
風去歸見他又拐回先前的山洞之中,問道:“你要帶我去哪裡?”韋斷橋道:“休得多問。你乖乖的聽我便是。”風去歸道:“剛纔那人你爲何不將他救他去。”
韋斷橋一怔。停住腳步,將風去歸放在地上,說道:“怎麼,莫非你想讓我救他不成,你可知道若把他救了,他會逼你學苗人秘經,然後將你身上的絕世內力轉到他的身上。這樣你身上可就沒有一丁點功夫了。”
風去歸道:“我身上的內力本來便是他的,既然是他的,他如果要便還他是了,那位老伯爲了我體中這些內力,一路追至苗嶺,也辛苦的很,若不是我將他的丹藥服下,他也不至於困在此處。別人的東西自已總是佔着終究不是太好。”
韋斷橋聽了此言,又細心的打量了他一下,心道:“想不到這個小孩子的良心倒還不差,不過稟性跟他父親差不多,善的有些愚蠢。”他眼晴一轉,笑道:“我可以救他出來,但是你要還他內力,需找到苗人的秘經,還需要你將轉移功力這一章節學會,這纔將內力傳送給他。我知道那本書在何處,不過,你若是蠢笨,學不會,那我救他也是白救。所以要不要救他出去,需瞧你學不學這本秘經。”
風去歸撓撓頭,說道:“我的腦子不大夠用,如果這本秘經甚是難學,我學的時間太長,那這個老伯豈不在此地餓死了。”韋斷橋道:“你學的不過是經書中的一個章節而已,若你肯學,數天便學會了,若是學成了那個瘋老頭若是餓死,或讓蛇吃掉,也只能怪他命不好。沒辦法,這隻能瞧你了,你若勤加練習,早一天學會,那他活的可能性便大一些,若你學個十天半月,餓死他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風去歸心道:“成與不成,總需試他一試,否則路老伯因我而死,恐怕他做鬼之後還要纏着我,那可大大不妙。”想到此處,他點頭道:“我可以學着試試。若是真的學不成,那我也盡力了,想必老伯也不會怪我吧。”
韋斷橋嘿嘿一笑,說道:“既然如此,我跟我來吧。”他既然知道風去歸要學秘經,自然不怕他逃走,也不拎着他,風去歸手中還緊緊抓着他的那隻鞋子,一瘸一拐的跟在韋斷橋的後面。
韋斷橋七拐八拐,也不知道走了多長時間,走到一間屋內,他從懷中掏出火折,晃了一晃,風去歸趁這縫隙,打量四周,此屋中俱是灰塵,但書架卻是不少,書架之上擺的書整整齊齊,但瞧樣子似乎此屋多年來卻人進入。”韋斷橋將桌上的蠟燭點着,長嘆一聲道:“想不到阿科斯居然這麼多年未進苗人解聰堂,他只知爭奪權利,以暴制暴,卻不知道讀書的妙處。這些苗人聖經這麼多年空放在此處,任蟲蛀噬,可惜了。”
說罷,徑直走到一個書架前,略一思索,從書架第二層當中部分取出一個小冊子,吹了吹冊上蒙蓋的塵土。笑道:“阿科斯以爲讓別人內力傳給它人屬無稽之談,所以將此書冊丟在此處,只將秘經中的那些種蠱下毒習練內功強身的書冊帶走,否則,我還真的無從尋找。”他轉過身子對風去歸說道:“此地是苗人專門收藏書籍的所在,瞧此處灰塵滿屋,必很少有人來到此處世,呆在這裡可比呆在蠱祖洞安靜多了,你就安心在此習練經書罷。”說罷,將經書丟給風去歸。
風去歸打開那本小冊子,見書上文字甚是古怪,與漢字大不相同,他小時因張千蓑管束甚嚴,很少有機會外出玩耍,二人在屋中閒悶之時也曾教過他文字,所以一般尋常書冊他都瞧的懂其中內容,但這本用苗文寫的秘經卻一個字也不認識。他翻了幾頁,將書還給韋斷橋道:“這裡的字我俱都不識。”
韋斷橋接過小冊,翻了兩下,笑道:“我都忘了,你並非苗人,自然不識上面的字,所幸這上面也沒多少字,我便將上面的內容再抄一份漢文給你罷了。”說罷,向四周打量,見此屋中放着一張桌子,桌子上面筆墨紙硯一應俱全,但就是時間長久,上面積塵甚多,呈現破壞之象。
老者從懷中掏出一塊手絹,在桌椅之上仔細拂擦,他在宮中做的便是打掃的活計,所以久成習慣,他怕風去歸擦的不太乾淨,也並不讓他插手。風去歸在旁邊看着,見他不大一會,桌椅便讓他擦試的泛明鋥亮。韋斷橋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坐在椅子之上,研墨鋪紙,待一切準備已畢,滿意的點了點頭,就這蠟燭之光,將小冊子打開,開始書寫起來。
風去歸在旁邊觀看,見他字寫的一筆一畫,甚是周正。撇捺之間甚有力道,而且字體絹小,宛如女子所書,但又透着力道。風去歸不覺讚道:“你的字寫的真好。”韋斷橋聽他誇讚,不覺笑道:“你也識的好壞不成,你覺得此字好,好在何處?”風去歸不覺臉一紅,說道:“我覺的好就好,至於如何好法,卻說不上來。”
韋斷橋哈哈大笑,說道:“既然說不上來,你不要妨礙我寫字,若是惹我心情不好,寫上個十天半月,恐怕那個瘋子便餓死了。”風去歸不知他話中有取笑之意,還信以爲真,急忙退後數步。韋斷橋又是一笑,不去理他,自顧自寫自已的字。
韋斷橋字寫的甚是認真,稍對一字不滿意,便撕了重寫,風去歸雖然心中不以爲然,但卻不敢再多說話,他只覺甚是無聊,閒着無事,在書架上取出一本書看。翻了幾本,見上面的字俱是苗文,他不識得,感到索然無味。又去另一書架前翻閱。找了幾本,還是苗字。他又將書丟下,這時,他無意之中瞧到一本書的封面畫着一幅圖畫。不覺心中好奇,將此書拿在手中,見書上畫着一個苗人倒立,他不覺感到甚是滑稽,翻了幾下,見此書沒有苗人文字,俱是畫的人形。而且人形俱是裸體,裸體之上標着人體身上大穴,俱都用黑線連接。
風去歸好奇之下。感覺甚是有趣,便一頁一頁的翻看下去,待翻完他向韋斷橋望去,見他仍爬在桌上奮力疾書,於是他又將手中的書翻至第一頁,手指無意識的沿繪在人體上的黑線遊走,突然之間,感覺自已的體中內力也跟着黑線遊走起來,他在葉紅楓家中已無意將身體的任督二脈打通,所以體中內力遊走只憑意念之間。
風去歸心中一動,手指定在書上不動,體內內力居然也停止不動,他的手指沿着書上黑線又往前行,體中內力也跟着向前行,而且他手指行的快,體中內力也行的快,他手指行的慢,體中內力也行的慢。風去歸感覺一陣好玩,不大一會,第一頁圖上標註的黑線在他體內遊走了一週天。
風去歸感到全身一陣舒暢,剎那間渾身彷彿有使不完的力道,他於是翻到第二頁,手指依然順着黑線慢慢在書上移動。他體中的力道又生丹田生出,跟着行走起來。不大一會,他體中內力順着標註的黑線又在他周身行了一圈。
風去歸因爲實在閒的無事,這才翻着這本圖冊打發時間,好在他手中的冊子也不甚厚,到了最後幾頁,風去歸不用手指導引,只要望着圖中標註的黑線,目光所注之所,體中內力自然而然的跟着遊走起了。待他瞧到最後一頁,只聽韋斷橋打了一個哈欠,然後將筆收起。而此時風去歸恰恰剛把最後一頁圖中的標註的黑線在體內行走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