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焚燒後的廢墟中央,阿里爾山十字路口戰場上,一場慘烈的陣地攻防戰正在上演…
獸人戰士和帝國士兵的軍陣相互碰撞在一起,喊殺聲、慘叫聲、怒吼聲、兵器鎧甲的交鳴聲,混合在一起演奏着死亡的樂曲;
魔法師、祭司等法系職業絢麗的法術盡情的傾瀉着,有的法術保護着友軍戰士,有的法術則在收割敵人的生命。
“轟”
半空中,敵我雙方的投石機拋射的滾石託着一條長長的濃煙,砸在陣地魔法護盾上,炸開一道道美麗而又致命的火花。
在十字路口防線的北部中路前線、戰鬥最激烈的地方,培迪隻身一人戰鬥在最前線,他的腳邊,已經倒下至少十名獸人士兵。
此刻此刻,培迪已經被獸人士兵團團圍着,而離他最近的帝國軍列至少有十米的距離,他太過突進!
不過,獸人爲包圍培迪,也付出不少代價,甚至於他們的中路陣型都爲之打亂,讓正面與帝國士兵對陣的獸人戰士傷亡慘重。
“吼”
“當”
獸人軍陣中突然出發一聲怒吼,培迪手中戰錘橫掃的軌跡被硬生生擋住,就在培迪愣神的剎那間,圍在他身邊的獸人士卒本能的感覺到戰機,常年累月的訓練讓這些戰士下意識的揮舞着手的戰斧劈向培迪身體的各個要害部位。
但培迪卻是看也不看這些看似兇猛的攻擊,他甚至連聖力都沒有動用,他此刻的一雙眼眼睛正盯着一名渾身散發着紅色‘怒氣’的獸人狂戰士。
而那狂戰士帶着殺意的雙眼同樣盯着培迪,他的攻擊動作要比普通獸人戰士慢上一拍,但速度卻比任何一位普通獸人戰士要快…
只聽得“呲啦”一聲,獸人狂戰士手中一柄漆黑的大劍從下往上一挑,以其他獸人戰斧劈砍爲掩護,挑向培迪肩甲下環甲,如果培迪再不做出反應,那麼,他很有可能在下一秒間被獸人狂戰士的大劍刺破環甲從而刺穿肋骨,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培迪動了。
“砰”
“咔嚓”
沉悶的響動伴隨着胸骨斷裂的聲音,
培迪選擇以蠻力對衝,他的身體在最危險的那一瞬間就好似化作一道金色閃光衝向獸人狂戰士,厚實且堅硬的肩甲直接撞在獸人狂戰士的胸腔上,撞得對方倒飛出去,砸倒一大片圍攻上來的獸人士卒。
“快,圍上去。”獸人軍官用獸語大喊着。
而剛穩住身形的培迪對圍上來的獸人士卒反手就是一記重錘。
“呼啦”
“啊…”
“砰…”
首先,是一種令人牙齒髮軟的猶如皮革摩擦鐵器發出的聲音劃破空氣,
緊接着,悽慘的叫聲和戰錘擊打產生的悶響同時響起,卻見,幾名趁勢圍攻上來獸人士兵被培迪一記反手橫掃當場給砸爆胸腔!
另一邊,獸人狂戰士趁着這個間隙晃晃悠悠的站起,當培迪目光剛要落到獸人狂戰士身上之時,四周的獸人普通士卒立刻圍上來並擋住培迪的視線,他們想要用自己的血肉之軀擋住培迪的進攻。
“呼”培迪目光微微閃動,然後長出一口氣,在這一瞬間他把這些普通的獸人士卒視作他正式的對手,因爲,他們的勇氣和決心贏得了培迪的尊重。
“力量與我同在!”培迪在心中默默祈禱着中,然後在下一刻,在獸人士卒再次搶攻上來的同時,他身體周圍的聖力暴漲兩倍的同時身體一閃…
一個漂亮的‘戰術衝刺’!
幾乎在眨眼間,擋在培迪道路上的獸人被清理一空…
地面上,一道筆直的深溝兩邊超過六名獸人被肢解,腥紅的鮮血在培迪穩住身形的時候猶如暴雨一般傾瀉而出。
“咔嚓”
銀白色的雙手錘實打實的砸在獸人狂戰士的左肩,對方剛剛凝聚的怒氣隨着培迪這一錘落下消失的無影無蹤。
“突”
“突”
就在獸人狂戰士倒下的瞬間,一種奇怪的聲音傳入培迪的耳中,緊接着,培迪本能的就感覺到一絲危險,一種可以傷害到他的危險。
沒有多想,也來不及多想,培迪一把推開搶攻上來的獸人士兵,身體一躍往着帝國-軍陣方向跳去…而就在他身體躍起的瞬間,在剛剛所在的地區附近,一根根帶綠油油冷光的地刺拔地而起。
但,培迪並沒有脫離危險,反而,更加的危險了!
“嗖”一道破空之聲在培迪的身後響起,
只見,一柄通體雕刻着銀白色符文的長矛,從獸人軍中的後方直向培迪背後射來,
這跟長矛的速度快得出奇,而且還攜帶這一種非常特殊的能量,
從培迪此刻降落的軌跡推算,這一擊他已經避無可避。
這是蓄勢已久的一擊!
培迪的戰鬥本能讓他察覺到這極度危險的一擊,‘聖盾術’的護盾在第一時間聚集在他的身體周圍,雖然來不及,但培迪還是轉過身想要舉起戰錘抵擋。
但,就在培迪轉身的瞬間,那柄奇特的銀色的長矛已離他的胸腔不足半米!
這確實是令人絕望的一擊,但培迪並沒有絕望,他周身金色的聖力在這一刻突然變得潔白無比,‘聖盾術’的護盾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能量體向實質轉變。
另外,在這一瞬間一股濃烈的土腥味傳入培迪的鼻腔之中的同時,眨眼間,一面土黃色的魔法護盾出現在培迪的身側。
“叮”
“咔”
幾粒微不可查的火星一閃而沒,魔法護盾幾乎在一瞬之間便被擊破,而培迪未完全形成的‘聖盾術’也只抵擋不到一眨眼的功夫便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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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已經足夠,
因爲降落的慣性,培迪已然躲過長矛攻擊的要害部位。
“呲”
長矛在培迪精鋼打造的肩甲處摩擦出一道火花後改變軌跡,一名帝國士兵不幸被刺穿右肩,是貫穿傷害,同時也沒有傷及到要害,所以不會有生命危險。
落到地面上的培迪,下意識的轉頭看了看肩甲上一道足有小指頭大小的擦痕,手心不由得直冒冷汗,暗道一聲:好險。
隨即,培迪猛地轉過頭看向獸人後方一處高坡,那裡,一名身穿荊棘般鎧甲的獸人將領也正在冷冷的望着他。
“您沒事吧?”考利爾從後方魔法師隊伍中走過來,同時,他到親兵也圍了上來。
此時此刻,在中路正面戰場上,帝國士兵正在對獸人反衝鋒,是前線指揮官伯克頓下達的命令,他很好的利用培迪在獸人中路製造的短暫混亂。
“我很好。”培迪揭開面甲,大口大口的呼吸,“只是有些脫力。”
“大人,您剛剛就像一個騎士…”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培迪打斷考利爾的話,“但我的士兵們需要勇氣,需要面對幾倍敵人時也能坦然對戰的勇氣。”
“現在,您的士兵已經重拾了勇氣和決心。”
“行啦,我的朋友,你現在應該做的是回到你的隊伍,士兵們需要你的法術支援。”培迪放下面甲後用力的拍了拍考利爾的肩膀,接着便大步向着陣前走去。
戰鬥繼續…
這一次,培迪沒有再繼續突進,但也戰鬥在最前線位置,
‘在劣勢的戰鬥中,士兵們需要隨時感覺到指揮官的存在,這樣他們纔會不予餘力的戰鬥!’這是培迪的騎士教官反覆教導過培迪的話。
…
在無盡的戰鬥中,
天色漸漸變得暗淡下來,不久後,天全完黑了,克賽督軍並沒有在選擇在晚上繼續進攻。
第一天的戰鬥結束,
兩方傷亡總和達到兩千餘人。
帝國十字路口據點指揮所內,培迪穿着一身常服軍裝,坐在壁火旁邊休息着,嘴裡嚼着一塊硬邦邦的肉乾,不時喝上一口帶着點點血腥味溪水,在他的旁邊,扈從埃登正在仔細的擦拭和清洗他的裝備武器。
“外面已經下起小雨。”安斯伯爵從門外走進,他脫下披風后坐到培迪的身邊,“今天晚上的天氣格外冷,都快趕上冬天了。”
“士兵們都沒爲什麼問題吧?”培迪問道。
“放心吧。”安斯伯爵脫掉手套,“我們現在應該擔心明天的戰鬥,如果明天繼續下雨,那麼,獸人祭司將會變得很可怕。”
培迪聞言愣了愣,隨即便想起獸人祭司的能力,他們和魔法師一樣使用元素力量,但使用的方法不一樣,祭祀是對已經存在的能量,比如水、火、大地等等的控制和利用研究得更加深入,而魔法師則喜歡使用基礎法術組成的複合型魔法。
聽到兩位長官的談話,泰米爾參謀長也走近說道:“我們或許可以向布瑞爾高地求援,我聽說,克蘭城的魔法師幾乎都在布瑞爾高地,有他們的幫助,獸人的祭司根本不是問題。”
“布瑞爾高地?”培迪低語着,“我記得好像剛剛誰在提醒我羅恩公爵會派遣布瑞爾高地的援軍?”
“是我。”泰米爾再次走近一步,“羅恩公爵的的意思是想利用特瓦克輕騎兵的遠距離打擊能力,來一場很大規模的的突襲。”
“什麼時候?”培迪問。
“我估計不會是今天晚上。”安斯伯爵說道:“羅恩公爵的意圖很明顯,他不想在布瑞爾高地與獸人來一場硬仗…”
“你是說羅恩公爵想在某個時間段故意讓包圍圈露出破綻,讓獸人大軍突圍?順便解決我們這裡的問題。”培迪很快就想到其中關鍵,不知覺的打斷了安斯伯爵的話。
泰米爾聳聳肩,“一個很棒的注意,不是嗎?”
“但這會加大第七聯合軍團的壓力。”培迪皺眉,這次的作戰計劃在29日就已經在各軍團高層公開,畢竟,這個時候已經沒有隱瞞的必要。
“所以,需要等待一個絕好的時機。”安斯伯爵補充道。
泰米爾望着指揮所外面,“但我擔心這場雨會一直下,屆時,泥淋的路面會限制特瓦克領的騎兵動力,所以,我建議直接向羅恩公爵索要魔法師部隊和聖騎士部隊協助。”
培迪眉頭一皺,看向安斯伯爵。
“現在的布瑞爾高地根本不會有大戰,羅恩公爵不會拒絕我們的合理要求。”安斯伯爵如此說道。
培迪低頭思考幾秒種後咬着一塊肉乾說道:“既然布瑞爾高地打不起來,那麼,我既要他們的魔法師部隊,也要特瓦克輕騎的幫助,這應該算合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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