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左晴與莫芳菲

黎子軒怯怯地說:“這件事, 我好像風聞過。”

莫纖塵無奈地笑笑:“當時莫家死人的事情鬧得挺大的,但由於我母親孃家人的政界壓力,和莫纖塵的用錢封口策略, 基本上沒起什麼風波。估計, 你們電視臺和各大報刊能留下的證據也少之又少。”

黎子軒接口道:“是的, 我聽到的也僅止伯母的意外死因與抑鬱症有關。至於你二姐和她母親的事情, 還真是沒聽到什麼。”

莫纖塵說:“軒, 我想抽菸,可以嗎?”

黎子軒沒說什麼,他瞟到電視牆前面的矮几上放着盒香菸, 就直接下牀給莫纖塵拿了過來。

莫纖塵接過煙,點燃, 吞吐了幾口, 對黎子軒說了聲“謝謝”。

黎子軒站在牀邊沒動, 莫纖塵默默地抽了大半根,然後在牀頭櫃上的菸灰缸中掐滅菸頭。

莫纖塵對着黎子軒伸出一隻手, 說:“來,軒,讓我抱着你。”

黎子軒拉住莫纖塵的手,又被帶回到牀上,半躺在莫纖塵的懷中。

黎子軒聽到莫纖塵的心跳聲, 非常有力卻有絲雜亂。

莫纖塵用下巴輕輕蹭着黎子軒的頭髮, 緩緩說道:“魑黥的本名叫做左晴, 是癡情玉石珠寶行的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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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到2010年之前, 左晴就和莫芳菲(莫纖塵的二姐)定下了婚約。

那個時候, 莫亦才早被莫天宇送到了國外去讀書深造,家裡只剩下莫芳菲和莫纖塵兩個孩子。

莫纖塵告訴黎子軒, 左晴是她母親閨中密友的遠房表親的孩子。(和莫芳菲沒有血緣關係啊- -|||絕對不屬於近親結婚。孩子們,相信我,沒錯的。)

那時候,左晴獨自一人來到找個城市來打拼。莫天宇覺得這個孩子很有前途,就借給了他一筆資金,幫助他做前期發展。

後來,左晴果然不辜負莫天宇的期望,開設了一間名爲‘情定今生’的珠寶行,兩年內就發展起了連鎖店。

左晴沒有落腳之處的時候,一直都是住在莫宅的。論年紀,他比莫亦才還大上兩歲,莫纖塵和莫芳菲都得喊他大哥。可是,左晴並沒讓他們這麼喊他,他堅持讓莫纖塵和莫芳菲喊他的名字。

莫天宇對此事不做干涉,他說,這都是年輕人的自由。

左晴和莫芳菲是怎麼訂婚的,莫纖塵完全不知曉詳情。在他看來,他們三個人的感情一直都很好。左晴很照顧二姐和他,有什麼好玩的、好吃的都會帶他們去嘗試體驗,比莫天宇還關心他們的生活起居,確實有大哥的樣子。

左晴對莫芳菲的感情,莫纖塵看不出什麼特別。但是,莫芳菲對左晴的感情,莫纖塵知道得非常清楚。在莫纖塵眼裡,二姐身上的所有事情基本上都是圍繞着左晴一個人來發生的。可以說,在莫芳菲的世界裡,左晴是獨一無二的太陽,她只能跟着太陽公轉自轉。

那時候,得知他們要訂婚的消息,他就笑莫芳菲,說:“二姐,你和左晴這算是青梅竹馬,有情人終成眷屬咯?不枉費你這麼多年的心思啊,暗戀、單戀、倒追……嘖,我看你這麼多招式,都沒白學白用啊。”

聽了莫纖塵的話,莫芳菲惱羞得要死,抄起桌上的書本就對着莫纖塵扔了過去。

莫纖塵嘻嘻哈哈地一邊往門口跑,一邊躲閃飛來的書本。

一個不小心,莫纖塵撞在了剛要進門、看見莫纖塵奔來卻躲閃不及的左晴身上。

因爲左晴阻礙了莫纖塵的去路,莫纖塵一停滯,一本書直接命中後腦勺。

莫纖塵回頭很懊惱地嗔怒:“二姐,你這是要謀殺你弟弟嗎?”

話音剛落,莫纖塵就感到一隻大手撫在了他的後腦處,爲他輕輕搓揉。

莫纖塵一扭頭,發現是左晴正在幫他揉,對着他一笑,調侃到:“喲,準姐夫,這麼快就知道巴結你的小舅子了?”

莫芳菲在後面繼續惱羞地喊道:“莫、纖、塵,信不信我把你從窗戶這兒扔出去?”

莫纖塵躲在左晴身後,探出腦袋對着莫芳菲頑皮地做鬼臉,囂張得意地說:“來啊,來啊,左晴是不會讓你得逞的。還有,二姐,要淑女,淑女知道不?”

說完,莫纖塵就快速飛奔逃離現場。身後,莫芳菲被他氣得直跺腳,卻被左晴攔住,不能爲難於他。

2010年,所有人類命運徹底改變的一年。莫家所有的人,包括左晴都成功接種了改變基因疫苗。只是,在錯位DNA排列時,莫芳菲發生了小小的抗拒反應。之後,雖然莫芳菲的壽命提升成功,身體卻總有些不適的症狀顯現。

爲了讓莫芳菲保持愉悅的好心情,繼續接受後續治療和保養,莫天宇讓左晴和莫芳菲儘快完婚。

此後,左晴便正式成爲了莫纖塵的姐夫、莫亦才的妹夫,莫家的入贅女婿。

婚後,左晴的‘情定今生’珠寶行生意越做越大,同時融入了玉石生意。左晴便將所有的連鎖店正式更名爲‘癡情玉石珠寶行’,開啓了全國連鎖業務。

莫芳菲的身體時好時壞,把莫家人上上下下都擔心地夠嗆。左晴因爲生意擴大的緣故,也不能時時刻刻守在莫芳菲身邊,只好由管家、傭人來打點調理莫芳菲的日常生活。

那個時候的莫纖塵還沒有正式的穩定工作,他一邊到天宇大廈中熟悉學習莫式娛樂影視集團的公司運作情況,一邊兼職幹着模特,時不時地還有些小小花邊緋聞纏身。

……

黎子軒詫異地看向莫纖塵,問道:“你做過模特?等等……照此算來,那個時候,我還在娛樂頻道當娛記,怎麼從來沒聽說過你的名字?”

莫纖塵微微一笑,捏了捏黎子軒的鼻子,寵溺地說道:“莫家人這麼知名,我怎麼可能頂着自己的大名去兼職模特賺外快?當時我用的是藝名,默夜。”

黎子軒聽到“默夜”二字,瞪大了雙眼,說:“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想見他一面難於上青天的‘默夜’就是你??”

莫纖塵稍微有些得意地揚起下巴,說:“怎麼?不能是我嗎?”

黎子軒嗔了莫纖塵一眼,說:“我真是沒想到啊,沒想到……”

莫纖塵接碴兒道:“沒想到什麼,沒想到我曾經是知名人物?還是……”

聽到莫纖塵的‘還是’,黎子軒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猛地擡頭問莫纖塵:“塵,我想起來了。當時,那個默夜有一個緋聞是……”

莫纖塵聽到黎子軒未說完的話,眼神黯了一黯,別過頭去,不看黎子軒。

黎子軒擔心地看着莫纖塵,等待他告訴自己真相。

許久,莫纖塵從胸中長嘆一口氣,轉過頭對黎子軒說:“雖然說,大部分的緋聞都是爲了炒作知名度而故意弄出來的。但是,有些緋聞確實是被人親眼看到,經過查實之後稍作編撰,處理成煽情的報導或故事。”

黎子軒說:“所以,當時關於你的那則緋聞也是……”

莫纖塵點頭,無奈地說:“還是聽我繼續給你講關於左晴和我二姐的故事吧。”

黎子軒“嗯”了一聲,安靜下來,聽莫纖塵繼續講述。

……

左晴和莫芳菲結婚後,因爲莫芳菲的身體問題,所以,捨棄了自己的宅邸,搬來跟莫家人同住。

莫纖塵那時候雖然用兼職模特的錢已經在外購置了房子,但是,因爲擔心二姐的身體狀況,所以常常回莫家大宅住。

於是,左晴和莫纖塵還是會常常碰面。

在莫纖塵心裡,左晴一直都是哥哥級的存在。因爲莫亦才長期在國外唸書,三年五年的也不見得能回來一次,所以,左晴便扮演了他和莫芳菲能夠倚仗的兄長角色。

有很多事情,莫纖塵都直接讓左晴替他出頭,不去麻煩老爹莫天宇。左晴常常化身作莫纖塵的半個兄長、半個父親。

在莫家大宅中朝夕相處,莫纖塵自認爲他和左晴之間已經產生了割不斷的親情紐帶。更何況,左晴現在還是他的親姐夫。

只是,後來有件事,導致了莫家所有人生命軌跡的變化。

那是由左晴無意中發現的一本日記所引起的。寫日記的人,是莫芳菲的母親,莫天宇原配妻子昔日的閨中密友。那個搶奪了莫纖塵母親的丈夫,間接導致了莫纖塵母親死亡、自己也已經徹底瘋癲了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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