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響最大的自然是採靈派了,被皇帝收走免稅牌不說,在燕國名聲更是一下子跌到了底谷,在收弟子的時候,資質較高的弟子一個都收不上來了,很多人寧願把孩子送到排名比它靠後的門派也不願去他那,自此之後整整十年,採靈派幾乎未能收到一個弟子,不過爲了能在燕國存續下去,採靈派走上了邪派的道路,時不時的從鄉村裡強搶一些資質看起來不錯的弟子威逼對方加入自己的門派,這是後話。
再說張雲志輩份提升後,自己每日修練的時間多出不少自不必說,就連聚集靈氣的地方都可以隨意找,這對張雲志快速提升自己的修爲有很大的好處。不過有一件事讓張雲志很在意,那就是原來那些把自己稱作師弟的師姐們,突然間一下子全改口叫他師叔了,而且都十分的尊重他,這讓張雲志感到十分的尷尬,本就不擅長當老大的他,爲了儘量不與人接觸,索性來了個長期閉關,專心修練去了。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二十年便過去了,在這二十年裡,由於沒有采靈派的騷擾,加上張雲志打出的威名,雲霞派過得很滋潤,尤其是收弟子方面,幾乎年年都有上百人來雲霞派拜師,甚至還收到一些只有前十名門派纔有可能收到的弟子,一時之間雲霞派壯大了起來,精英弟子在這二十年,足足翻了一倍,達到近300人。
同時在這20年裡,張雲志在陸中天的指點下修爲亦提升了不少,但他那平庸的資質是硬傷,儘管20年的時間他幾乎全用在閉關修行上,可不管他如何努力,始終只有練氣9層的水平,離陸中天要他前往齊國要求還差一層。
而那些20年前與他一同修行的師姐師妹們均達到了一個新的層次,其中不少人均有築其初期的水平,哪怕是小紅亦有練氣7層水準正式步入了白裙弟子的行列。
這一日,張雲志閒着無聊揹着弒神劍在雲霞派閒逛,突然迎面走來三個身着深藍色道袍,每個人的背上都揹着一柄初級的靈劍。張雲志神識探去,發現無法探測對方的修行,便料到三人的修爲在自己之上,本以爲是某個門派前來交流學習的弟子,因此未去理會。
可就在與對方探肩而過的時候,其中一個稍高一點,長得有些帥氣的道士說道:“閣下是什麼人?在這幹什麼?”
張雲志回過頭答道:“在下乃是雲霞派弟子,正無事到處逛逛!”
“什麼?你是雲霞派的弟子?”三人中較矮的一個有些吃驚的問道,同時向另外兩個人望去,另外兩個人也與他一樣,一臉的茫然。
由於張雲志以爲對方不
是雲霞派的弟子,想到20年前在萬華城的時候曾因對方不相信而發生打鬥的事,害怕給雲霞派添麻煩的他轉身便離開了。
那名個子較高的輕問道:“喬木師弟,這雲霞派的男弟子不是說只有我們三個嗎?這怎麼又多了一個出來?”
喬木搖了搖了頭說道:“我也不清楚!大鈞師弟你怎麼想?”
大鈞亦搖了搖頭表示不明白。
其實不光這三人不明白,張雲志這一路走下來,那些後入門的女弟子也沒有一個知道他是誰的,正所謂是物以稀爲貴,張雲志在雲霞派的回頭率特高,特別是走到衆弟子習劍的地方的時候,幾乎所有弟子都停止了練功,幾十雙眼睛看得張雲志心裡直發毛。
其中一名白裙弟子高聲叫道:“這位道友,你找誰呢?本派掌門和兩位師叔都下山辦事去了,若有事尋她們,還是等她們回來之後,你再來吧!”
張雲志一聽便知道這些後來入門的弟子把他當成其他門派的人了,不過此時習武場上並無他認識的人辯解無益,只得隨口說了句:“知道了!謝謝告知。”然後轉身正要離開時,突然一名綠裙弟子高聲叫道:“這位道友等一下!”
張雲志轉過身來問道:“這位姑娘你還有事麼?”
那名綠裙弟子嘲笑道:“這位兄臺,本派的大門在南面。你走錯方向了,那是雜役弟子的休息處。”這個地方的話音剛落,人羣中便發出了一陣鬨笑。
張雲志自然不知道對方在笑啥,亦懶得與她們解釋,轉身繼續往雜役弟子的休息處走去,他要回去看看他曾經住過的地方。
然而衆女見張雲志不不聽勸繼續往雜役弟子的休息處闖時,在場的幾十名弟子突然錚錚幾下,拔出長劍堵住了張雲志的去路。
張雲志雙目圓睜大聲問道:“你們要幹什麼?”
爲首的一名綠裙弟子恭敬道:“在下綠裙弟子許雨佳。本來兄臺來訪理應照顧周全,只是本派一向只收女弟子,男弟子若無掌門破例令牌,一律不得入內,所以本派上上下下全是女流之輩,你一個大男人到處亂闖,怕會有損本派聲譽,所以還望兄臺海涵!速速離去,待掌門回來我一定向掌門稟報!”
“什麼!這是要趕我出雲霞派啊!”張雲志心裡暗暗罵道。本來他想在對方說完話後,就表明自己是雲霞派的弟子,但剛纔許雨佳偏偏又說要什麼破例令牌,張雲志把到嘴的話給嚥了下去。
而這個所謂的破例令牌,其實乃是掌門王心清在收男弟子的時候特意送出一塊帶有云霞派靈氣的鐵牌。王心清之所以會這麼做,完全是因爲20年前張雲志一舉擊敗採靈派所致,儘管王心清之後收徒仍然堅持只收女弟子,可是那一役之後,張雲志威名橫掃整個燕國,當然並不是因爲他能擊築基期的道士,而是因爲他是男的,雲霞派居然也收男弟子,這讓很多垂涎雲霞派那些漂亮女弟子的色狼亦來拜師。
爲了保證雲霞派的純潔,加上一些來拜師的男弟子的資質確實很高,王心清便從衆多前來報名的男人裡,精挑細選了其中三個,這就是剛纔張雲志碰見的那幾人,同時還給他們每人發了一枚帶靈氣的鐵牌,以此來證實身份,避免再出現萬華州的事。
而張雲志這20年來一直飛霞山靈氣最充盈的地方閉關修練,王心清與兩個護衛雖然經常指點,但不知爲何,卻沒有一個人記得把破例令牌給他。
面對如此局面,張雲志正色道:“各位師姐師妹,雖然你們沒有見過我,但是在下確實是雲霞派的弟子,而我的休息室就在雜役弟子處,所請各位不要阻攔。”
此話一出衆女立馬驚呆了,自從王心清收男弟子以來,男弟子的住的地方一直在飛霞山山腰處新建的樓房裡,從未有人聽說雜役弟子的住處還有男人住的地方,許雨佳冷笑道:“這位道友,我看你是不是搞錯了,而且你說你是雲霞派的弟子,可有憑證?”
“憑證我倒是沒有,不過我向你保證我絕沒說慌!不信的話,你們可以找林媚師姐問問,他知道我是誰!”張雲志辨解道。
“林媚師姐?你跟林媚是什麼關係啊?”許雨佳問道。
“她是我師姐,平時很照顧我的,你問她就行了,她可以證明我是不是雲霞派的弟子。”
“可是林媚師姐跟掌門一起出去了,尚未回來,你還有沒其它人可以證明你的身份?”
張雲志思索一會兒答道:“還有一個,石心芳妹妹!”
“拜託,你別老找那些跟着掌門一起出去的師姐們來給你證明啊!他們現在不在派中,誰知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啊?”人羣中一人高聲叫道。
張雲志聽到這低下了頭,此時他確實再找不出能證明他是雲霞派弟子證據了,但如果因此被逐出雲霞派的話,這臉可就丟大了,正思索該如何是好的時候,突然一名男子高聲說道:“何必弄得這麼麻煩,掌門說過持有破例令牌之人便是我派男弟子,沒有的一律不得在本派到處亂闖,違者殺之!”
張雲志聽後嚇了一跳,循聲望去,只見有三名身着深藍色道袍,腰間掛着一塊散發着靈氣的鐵牌,同時背上揹着靈劍的男子站在衆女後面,張雲志雖然不知道這三人叫什麼名字,但方纔從後山修練處下來的時候與三人碰過一面,腰上的鐵牌自然就是破例令牌了。
三名男子的話音剛落,立即得到衆女的贊同,紛紛表示要將張雲志趕出門派去。張雲志見自己百詞莫辨,於是兩腿一蹬,從衆女頭上飛了過去,然後撒腿便跑。
衆女見張雲志逃出,於是紛紛拔劍呼喊着追了上去,張雲志是練氣九層的修爲,甩掉幾個新入門的白衣弟子自是不難,可遇上了綠裙弟子許雨佳和那三個修爲比自己的高弟子來說,明顯就不太可能了,在轉了兩彎後許雨佳身形一縱,便落在了張雲志的前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