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塵瀰漫中,封朗四人就跟殺神一般先一步殺進了人羣,刀光過處,那些戰士還在空中的爆炸帶來的震驚中沒有醒轉呢,就紛紛被割喉,在小刀邵軍等人奔到中,噗噗的血管崩開,血霧立時瀰漫。
“狐狸規劃撤離路徑!帶走所有忍者服!!”封朗最後一刀砍飛了那個槍口已經調轉,卻沒有看清目標的戰士,用這的語言低吼一聲。
所有人紛紛撲來,快速的拎起那些屍體,手腳麻利的脫掉了他們的忍者服,收起他們後背的刀;活口,直接將毒花霧湊到了鼻子下停頓一兩秒,確保目標吸入,跟着夾在腋下縱身飛奔而去。
沒有拿到活口的抓起他們的揹包就在灰塵中追趕前面的身影,快速飛奔,短短十幾秒,就衝出了灰塵瀰漫濃度最高的區域,直奔山上而去。
這會,幾百米外的公路上,所有人還沒有自直升機被擊落的震驚中醒轉,更沒有人看到那裡到手的獵物已經被截胡,而他們自己人一個不剩。
封朗他們趕到的及時,再晚一會,他們一旦離開灰塵瀰漫的區域,就算擊落直升機,這些戰士也會有反抗的機會,搶奪會有難度,起碼不會像現在一樣順利。
短短的驚愕,在他們飛奔中,公路上立時炸鍋了,呼叫出擊的小隊沒有迴應,讓他們意識到遭到對方伏擊了,那裡,早就藏有伏兵,要不哪有這麼快結束戰鬥的?除了兩枚導彈,連槍聲都無。
但他們不敢出擊,他們保護着重要人物,本來就已經出動了近半的兵力,再增援,他們這裡的防衛就薄弱了。
呼叫增援!
這是唯一的解決方案。
於是,裝甲車步兵車還有悍馬圍攏成圈,釋放煙霧,呼叫增援部隊,呼叫衛星過來偵查,呼叫無人機,呼叫戰鬥機。
好一通的忙碌。他們,不知道對方是不是針對他們保護的目標實施的攔截計劃,先一步引出部分兵力還有直升機,然後實施突襲,但他們知道對方有導彈的情況下,車隊疾馳同樣危險,有可能首尾不能相顧,最終被全殲
。固守待援,這是上策。
山林裡,火光沖天,短短的個八分鐘大火就燃起。冬天,這裡是落葉林,枯草遍地,引起山火不要太簡單。兩個直升機爆炸,燃料的拋灑面積之大不是一點半點,在封朗他們狂奔下了山坡,一路直奔遠處山脈後的不落葉山林時,煙霧已經開始翻卷,火苗
竄起幾十米高,短短的時間就形成了冷熱對流,出現了氣壓梯度力的變化,火龍隨着氣流一竄幾十米遠,呼啦啦的點燃沿途的樹幹上的幹樹皮和枯葉。
這是冬天,要是夏天更可怕,翠綠的樹葉燃燒起來更加猛烈,火苗一竄恐怕百米都擋不住,嘩啦就到頭。
飛奔中,封朗回頭看到身後濃煙滾滾立時緊張。
他是山林里長大的,當然知道山火的可怕,水火無情,在山林裡一旦被大火攆上或者困住,那基本就決定了命運,不燒沒,也會被濃煙嗆死。
“向海邊跑!!”封朗飛奔中大吼。
他們,不能趕往那片不落葉的闊葉林了,那裡,如果風向一變,就算他們的速度也會分分鐘讓大火攆上。
海邊,風力是向裡吹的,而且腐葉居多,枯葉少,助燃的情況要小得多。
大火着起,公路很快就發現了,因爲濃煙開始飄蕩過來。
這是撤離的機會!
煙霧中,沒有雷達靠直瞄鎖定的話,起碼看到目標才行,導彈也白搭。
在火苗竄動,地上的枯葉快速變黑,跟岩漿流動一般爬上山坡,蔓延向周圍的時候,車隊動了。
短短几秒就呼嘯而起,捲起成溜的煙霧,向着滑雪場疾馳。
封朗夾着一個天忍,緊追着狐狸的腳步,直奔幾公里外的海邊。
狂奔中,總部那裡戰狼看到車隊離去,鬆了口氣,說道:“雪狼,身後山火已經形成,方向不是你那邊,對方軍車已經撤離,目前沒有飛機趕來,準備無線靜默。”
“收到。”封朗飛奔中說道:“總部,我要關閉無線通訊了,通知唐筱做好接應準備,接應地點奈良附近。”
“好。”大朗應了聲,看着大屏幕上封朗他們的定位消失,通訊消失,靜默了幾秒,這才通知唐筱。
飛奔中,看到身後山火沒有跟來,所有人依舊不敢鬆懈。這裡雖然不像原始森林會出現無法撲滅的山火,甚至會隨着風向改變而自己失去了燃燒的媒介而熄滅,或者減弱,但一旦被困,依舊有死無生。
戰鬥的損失這會已經沒有人關注了,戰鬥機在十幾分鍾後趕到了出事空域,但對地上搜索,搜索人,他們不在行,地面的反射波太多,太雜,他們別說人了,就算轎車都難以快速鎖定。
除非大型目標,或者車隊,還是要有指引的情況下,才能實施遠程打擊。
風向在封朗他們狂奔了十幾分鍾後轉向了,但依舊不會波及到封朗他們。
感受到了腥鹹的海風,在狐狸確認距離海邊只有兩公里不到的一刻,封朗這才下令向奈良方向撤離。也就是來時的路。
無人機,已經墜毀在了沖天的火焰裡,這會,他們只能是儘可能的遠離這裡,纔不會被發現。
所有人都冒汗了,但沒有人停頓,開啓了忍者服裡自動降溫系統繼續狂奔。
此時,周圍的消防車以及滅火人員紛紛趕往了火場,搜尋敵綜已經沒人關注。
封朗他們在狂奔了一個小時後,終於減慢了速度,鑽進了成片的常綠闊葉林。
山火暫時不會有事了,但他們不能再跑了,那樣很容易暴 露。
而且封朗必須儘快審訊,避免攜帶這麼多活口耽誤機動,一旦被發現,到時候連口供都得不到了。
選擇了一個隱秘的位置,封朗直接開始審訊。
活口,兩個天忍,三個地忍,一個還活着的胖乎乎的傢伙。
而這個傢伙正是滑雪場的老闆,芥川優澤。
封朗沒有審訊他,直接用刑叫醒了昏迷的兩個天忍,同時進行審訊。
兩個天忍在劇痛中醒來,但表現的並沒有那麼痛苦,而是很淡定,就算臉上的肌肉扭曲,也沒有像其他人一樣痛苦不堪,神情很是淡然,也不慘叫,似乎,能扛得住這種氣血逆行。
連續三遍,封朗換着樣的將三種最殘酷的刑罰分別用在了兩人身上,兩人竟然沒有丁點崩潰的樣子,眼中雖然有痛苦,氣息不穩,但絕沒有以前拷問的那些人的表現。
天忍這麼能扛嗎?
感受到其中一人已經瀕臨崩潰,再用一次邢恐怕會血管爆裂而亡,封朗震驚中放棄了繼續拷問,在納蘭朴樹給二人施針,幫助二人恢復聽力的一刻,拎過了芥川優澤直接上刑。
芥川優澤可沒有這倆人有鋼,短短的時間就青筋墳起。
封郎還沒有解掉芥川優擇的酷刑,就感受到了那倆傢伙氣息急促。
這倆難道是受不了芥川優澤受刑?
封郎不動聲色的解除了酷刑,靜靜的看着狂喘的芥川優澤,連頭也沒回。
待芥川優澤喘了會,他再次拎起他,金針毫路遲疑的刺下。
在金針刺入芥川優澤肌膚的瞬間,封郎感受到了那倆天忍心臟劇烈跳動,氣息不穩。
看來是這樣了。封郎眼睛虛了虛,拎着渾身篩糠一般抖動的芥川優澤就放在了倆人面前,盯着倆人血紅,要吃了他的眼睛來回看了看,嘴角翹起,揮手解掉芥川優澤的刑罰,說道:“你倆能抗住,他,不行。能聽見我說話
就老實招供,我可以饒你們主子一命,不再折磨他。”
倆人臉色漲紅,怒火熊熊燃燒,比之前受刑反應還大。
封郎見倆人沒有反應,揮手解開倆人的限制,在狐狸和納蘭朴樹一家把着一個防止他們自殺的一刻,再次將金針伸向了芥川優澤。
兩人橘皮般的面孔立時猙獰,同時嘶吼着,咒罵着,聲音猶如受傷的猛獸。
封郎毫不猶豫的刺下了金針。
“求你了……別折磨……”
金針刺下,兩個六十開外的天忍崩潰了,哀求着,痛苦不堪。
居然會說華夏語!
聽到倆人竟然冒出華夏語,封郎瞳孔一縮,揮手解掉了芥川優澤的刑罰,冷冷的問道:“說出你們的身份,我剛纔的承諾依舊有效。”
倆人幾乎同時嘆了口氣,那種無奈讓封郎聽着都心有不忍,暗自鄙視了下自己,冷冷的說道:“你們到底什麼人?這是我最後一遍問你們,不回答,就讓你們親眼看着他被折磨到死。”
“希望你能守信。”其中一個老者眼中飄過掙扎,但還是說道:“我們不求放過,只求你放了他。”
封郎盯着他的眼睛足足幾秒,這才說道:“沒問題,我答應你,前提是你們不能隱瞞。”
“想問什麼就問吧。”那個老者恢復了平靜,聲音嘶啞,但情緒平穩。
封郎看着恢復淡然的老者,沉聲問道:“你們跟幽焰的段家有什麼關係?”
“你竟然……”那老者突然擡起頭來,意外的看着封郎,跟着略帶憤怒的說道:“他們不配姓段!他們都該死!”
搞什麼……
封郎對他的回答很是詫異。這不是段家說他們封家的說法嗎?難道這些人也姓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