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放鬆警惕,站起身要抄起掉地的水管的一刻,金蕾將封朗交給了特警,突然想起封朗說的,推開要幫她披衣服的特警,幾個閃爍,就奔進了玻璃門。
“哎……”那個特警拿着脫下來的警服一把沒抓住,暗暗吃驚對方小小年紀,還是女孩子,速度竟然這麼快。
剛纔那一腳,看到的已經很吃驚了,雖然隊友沒被踢壞,可也胸口疼痛,氣血翻涌。關鍵力度,就算他們,做到這一點也不是很容易。
他們哪裡知道,金蕾只是沒有參加過搏擊比賽,沒有上過戰場而已,身手,他們就算仗着體壯,想贏也要費點力氣。
封朗這會正被緊急包紮,更專業的包紮,人,也在看到特警的一刻,心神放鬆,從容的暈了過去。
門裡,金雪擋住了要往裡收索的特警,說了下毒霧的情況,剛被特警要過水管,金蕾就衝了進來。
先是在幾人身邊一把抄起水裡的唐刀,略一看,直奔裡面,不等金雪伸手,一晃就穿她在幾個特警要攔住她的一刻,金蕾看到了地上那個人手裡的短刀,一下子撲了過去,費力的掰開看了眼,在金雪抱住她肩頭的同時,沒看到還有匕首之類的,一晃肩頭,掙脫金雪的手,掉頭狂奔。
“小妹!”金雪騰的跳起,拔足追趕。
金蕾比她小五歲呢,她是看着妹妹長大的,妹妹一直文靜,還有點內向,什麼時間有過僅穿着抹胸拋頭露面的時候?
其他特警沒敢攔,因爲這是指揮部特別囑咐的,要保護好的四個人之一。
金蕾根本不看周圍,狂奔到被包紮大半的封朗跟前,在幾個特警要阻擋看清是誰,又收手的一刻,撲到封朗身邊,將短刀和唐刀遞給封朗,哭腔依舊,小聲喊道:“三哥,刀給你拿來了……你快看看啊……”
她的話音落下,封朗沒有絲毫反應。
後面的金雪看到滿地的帶血布條,才知道妹妹的上衣怎麼不見了,心裡一抽,上前快速脫下皮夾克披到了妹妹的身上,抱住她的肩頭,小聲安慰道:“小妹,沒事了,你三哥沒事了……”
就在這時,門外狂奔進來幾個白大褂和兩個拎着血漿箱子的身影。
“讓開!”打頭的毫不客氣的一扒拉特警,擠了過來。
能進來的,其實已經不用覈查。外面,這會已經大幾十,上百的警力了,怎麼可能混進來?
所以,擋路的順從的讓開,金雪抱着妹妹肩頭將她拖起來的一刻,擔架迅速推到,血漿隨之掛在了架子上。
“患者失血性休克,生命體徵虛弱……”醫生一邊快速檢查,一邊輸血,短短不到半分鐘,封朗就被推了出來,推進了救護車,隨之離去。
金蕾這一刻繃緊的心神終於放鬆,回頭一手一把刀,抱着金雪嚎啕大哭。
金雪沒有守着封朗,她沒有金蕾切身的體會,感受不到金蕾那會的彷徨無助,那種揪心的擔憂和恐懼。
但她知道妹妹從沒碰到過這種事情,沒崩潰,已經很不錯了。
她抱緊金蕾,不斷的安慰,卻沒辦法讓金蕾迅速平靜。
金志傑,也被特警接替了工作,這會,裡面的特警也已經將金雪說的轉達到了總部,知道防化兵不到,目前灑水是唯一解毒防擴散的手段,所以,噴水的工作沒停,還用水桶拎着水,進入那些噴不到的房間,手灑。
щшш ★тт kán ★℃o
路上,金衡已經已經知道情況控制,門口空氣檢測無異常,裡面消毒作業沒到,噴水依舊繼續,弟弟妹妹無礙,封朗只是失血休克,焦急的心,放鬆了不少。
跟着,他猛然想起封朗可是穿着連體服的,而現場反饋的消息,封朗的傷口,從衣服外就看到了,這不科學!
他眼睛虛了虛,跟着抄起步話機說道:“現場不要移動任何物品,快速收索,檢查是否有危險品。”
命令下達,他再次讓現場的特警安排金雪接電話。
金蕾,在金雪的安慰下,好歹算是平靜了些,鬆開了金雪。而金志傑,捧着泡在了水裡的終端,寶貝的擦拭着上面的水珠。
要不是三防,他會哭的。
金雪接過步話機,跟大哥溝通了下,但沒細說。可金衡還是聽明白了,金蕾,手裡拿着一把唐刀和短刀。
難道就是這兩把刀傷到的封朗?
他眼睛虛了虛,讓金雪收起金蕾手裡的刀和匕首,交給特警。
可是,金雪別說要,要動手搶都不成,金蕾就是不給。
那頭金衡聽到妹妹說小妹不給,他不知道現場情況,想了想吩咐特警找到這兩把刀的刀鞘,一併給金蕾,避免刀刃在外,割傷了誰。
這行,金蕾眼皮微腫,毫不客氣的接過刀鞘,還刀入鞘,抱在了懷裡,跟着金雪進了越野車,但沒離去。
她們還需要做些筆錄,封朗昏迷,沒有生命危險,但事情經過她們還是要說的,跟勘察現場兩回事。
封朗昏迷了,他並不知道,金蕾的堅持,讓他得到了兩把神兵。
雖然有可能他能問金衡要來,卻不是這會能拿到的,而且不見得兩把都能得到。
能夠砍破連體服,割破抓刀手套,可以說,這兩把刀可不是單單可以砍斷唐刀那麼簡單了。
就在金衡距離現場還有五分鐘路程的一刻,收索的特警傳來了驚人的消息。
他們發現了地下密室,一個足有三百平的地下密室。
裡面不但有幾十把長短槍,還有子彈手榴彈,戰術手榴彈,以及炸藥,爆炸裝置。
更嚇人的不是這些,而是地下室裡,擺滿了各種古玩字畫,還有玉石珍寶,價值難以估量。
到這會,金衡還不知道這些人的身份,封朗昏迷,他無法從封朗那得到消息,但他已經隱隱有了猜測,或許,這就是幽焰的據點也未可知。
如果是某些組織,他們難免會露出馬腳。而幽焰,在國內除了綁架了幾個研究歷史的學者,一直蟄伏不動,才導致一直沒有發現他們的蹤跡。
“移走爆炸物和武器,徹底搜查那裡,儘快整理出資料!”金衡念頭一閃,快速下令。
車裡,金雪三人異常的安靜。就算着急封朗的傷勢,她們這會也不能走。不是等大哥,而是等着做筆錄。
技術人員紛紛進入,查找所有線索的一刻,三人,腦海裡都在回放封朗大戰的部分畫面。
到了這會,三人都沒有想起封朗曾經衝着攝像頭做過打電話的手勢,那會,他們都傻掉了,哪裡注意到了。
要不,至少增援會提前幾分鐘抵達。
安靜中,金旭駕車趕到。
金衡親眼看到三人無恙,徹底鬆了口氣,但他沒責怪誰,這會也不是責怪的時候。
他略微安慰了下三人,告訴他們封朗沒醒,但體徵已經正常,血壓正常了,並送往武警總院,進行保護下的治療,就進了這家公司。
他們前腳進入,防化兵後腳就到了,徹底檢測了這裡,確認沒有危險後,防化兵悄然離去。
金衡在防化兵離去的一刻,看到了地上的碎布條底下露着的東西,上前小心扒拉開,跟着拿起。
這是封朗的抓刀手套,指頭上,兩個指環還在。
看到抓刀手套那平滑的切口,他暗暗心驚。再看到地上封朗上衣上那兩道貫穿後背的裂口,眼睛虛了虛,收起指環,走進了裡面。
這是,地面的水已經清掃,洗手間那些噴水的管道也都關閉,電腦,手機,所有有信息的地方正在排查。
金衡看到走廊裡站着死的幾人,眼睛再次虛了虛,跟着看到了暗器,看到了斷刀,還不止一個刀尖,他瞳孔縮了縮。
他太清楚了,封朗的身手能被逼得斷掉這麼多刀,還被重創,這裡的激戰烈度可想而知。
在聽到手榴彈三箱,炸藥二百多公斤,其中,還有三十公斤c4的時候,他不知道這是封朗的禍,還是他的福了。
這些東西一旦出現恐襲裡,那將是一場災難。這讓他慶幸不已。
那些古玩字畫啥的先放一邊,單單破獲了這些鬧市裡的爆炸物,就足以值得慶賀了。
信息,迅速彙總,很快,一張網絡出現在了指揮部的大屏幕上。
這是一個棒子企業爲掩護的古玩走私團伙,那些聯繫電話,那些有來往的各個點,在來不及銷燬啥的情況下,跟扒了衣服的果女一樣,擺在了金衡的面前。
這裡,還包括走私出境的途徑,以及一些有聯繫的拍賣行,都是這張網絡裡的一環。
隨着信息彙總,一張大網成型的一刻,金衡下達了全線抓捕的命令。
這些店或者公司,都是棒子,或者棒子跟華人合資的產業,但都是這個跨國走私團伙大網中的一個點,遍佈全國各大省會,各大一線城市。
行業,也雜七雜八,根本八竿子打不着。
如果不是恰巧從這個總部,或者中心點開花,這些點恐怕連三分之一也找不到。
只是可惜,在下面人沒抓到之前,武器進入的途徑和方式,暫時不得而知了,因爲這裡的人都死了。
倒是有一個很湊巧的信息,一個警務亭剛接到報警,勘察現場得知,一個前清的遺老後代家的的重孫子,死在了家裡,而他家的一個很多人惦記的明代青銅香爐消失不見了,外帶還少了一對壓手杯,據說乾隆年間的。
而這倆,都在剛剛清理出來的房間裡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