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倫在這個時候看到了眼前的這個獵人的眼瞳當中閃過了一抹是血的瘋狂。
看到這種嗜血的瘋狂的情況下,他下意識的想要保護着露娜的安全。
不過卻也立刻明白過來,自己這種保護的yù wàng和衝動是完全錯誤的。
眼前的這個傢伙根本不是爲了去尋找財寶兒得到財寶。
事實並不是這個樣子,他只不過是換了一個理由,用着一個大家都能夠通俗易懂的理解問題的說辭去訴說着這麼一個事情。
亞倫他其實完全可以用這一種非常簡單的辦法,來講明白眼前的這個傢伙要表達的究竟是一個什麼東西?
他知道自己覺得對不能夠,將自己所知道的東西說出來。
那就是他非常清楚也非常明白的知道了對方想要的根本不是財寶。
就像是一個嗜血的獵人,他爲了獵殺並不是爲了得到怪物的血肉和皮毛。
從始至終,這樣的一個傢伙,他所要享受的都是一種純粹的對於殺戮的渴望。
那這極致的搏鬥當中獲得的可怕的kuài gǎn,在那一瞬間,就彷彿靈魂都完全飄散在了這個世界當中一樣。
全身上下的每一處感官和自己的所有的行爲都變得非常的真實。
自己隨便的一個行動就能夠感受到微風在自己的身體上吹拂而過的時候所散發出來的淡淡的寒意。
即便是微微滾落的汗水,也像是燒紅的烙鐵一樣,能夠讓他無比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存在。
那就是這個傢伙所擁有的能力,也就是這個傢伙真正所渴求的東西。
他想要的根本就不是。財寶,而是在尋找財寶的過程當中,對於怪獸的渴望。
如果這樣的存在一旦墮落,變成了一頭嗜血的怪獸的話,那麼它將會變成一個非常可怕的存在。
憑藉着戰鬥的本能和對於殺戮的渴望,他會成爲所有擁有生命的噩夢。
強大的力量也只不過是他手中的玩具,他所渴求的只有一個東西,那就是極致的殺戮當中所獲得的kuài gǎn。
儘管在獵人公會當中的每一個人,都非常的清楚知道這麼一句話。
“作爲一個獵人,當然可以肆無忌憚的獵殺怪物,但是請記住這麼一句話絕對不要沉溺於獵殺的kuài gǎn當中。”
“如果沉溺於獵殺的kuài gǎn當中的話,那麼在那個時候,人類將與野獸無異。”
這是獵人公會的至高禁令,也是至高準則。
所有的獵人,在那次的大變動之後就必須要對着神聖的銀十字架,做出這樣的宣示。
因此,所有的獵人起碼在表面上,就再也不能夠目張膽的崇拜着殺戮。
然而,眼前這個傢伙就是這麼一個隱藏着自己目的的人。
很顯然他非常擔心被自己的同行發現,他是一個渴求殺戮的男人。
所以他決定採用着一種折中的方式來間接的達到自己的目的。
如果一直在野外當中進行着冒險的行爲的話,那麼毫無疑問的會遇到很多邪惡的,可怕存在。
要麼成爲那些怪獸利爪下的亡魂,要麼就殺死對方在戰鬥當中獲得跟遠比自己強大的怪獸戰鬥的kuài gǎn。
這或許就是這個傢伙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的一個真正的原因,也是對方真正做出這樣的行動的動機。
所以在明白了這一點之後,亞倫的眼神立刻就改變了,他心裡當中的所有的疑慮也在清河之間被打消。
因爲既然對方是一個有着這樣心態的獵人的話,那麼就不在很有可能會有着別的yù wàng了。
那麼在面對着這樣的邀請的時候,亞倫也就認爲自己再也沒有任何的方式可以拒絕。
與其跟露娜兩個人進行單獨的行動,等待着那些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來的支援。
眼前的這個傢伙待在一起或許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所以亞倫的欣然接受了眼前的這個男人的邀請,並且沒有一點點抗拒的意思。
這種爽快的接受方式,很顯然,眼前的這個快要陷入了殺戮瘋狂kuài gǎn當中的男人產生了錯了。
因爲她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會用着這種毫無警惕之心的姿態答應自己的請求。
究竟是對方太缺乏警惕之心,還是因爲對方有着毫無條件的信任呢?
在這個時候,或許聯想到後者纔是比較禮貌的行爲。
而且在這個時候,他也同樣表現出來一種非常開心的姿態,邀請了亞倫和露娜前往了他們的營地。
他們兩個人在魔法學院裡面離開之後所感受到的人類活動的氣息和煙火的味道,果然就是從這個營地當中傳出來的。
或許是因爲下雨導致的撿拾起來的小樹枝太過潮的緣故。
在營地中央的篝火,雖然散發着溫暖的溫度,但是在這微弱的雨水當中,沒有任何一丁點兒變大的跡象。
並且好像隨時都有可能會因爲人的一個疏忽,就會徹底的熄滅下去。
雖然天空飄散的雨水非常的小,但是寒冷和潮溼卻是無處不在的籠罩在每一個角落。
因此,這團火焰,像是隨時都有可能面臨着熄滅的境地。
亞倫看着這團篝火,不知道爲什麼居然會聯想到現在獵人公會的處境。
而同樣在營地裡的另外的兩個獵人,在這個時候也警惕的看着亞倫和露娜。
因爲他們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人究竟是否是可信的人。
“他們是誰?就是你從哪裡帶回來的?”
在這個時候保持着自己的警惕之心,然後質問着自己同伴的那個獵人,他的目光沒有一刻放鬆下了警惕。
這不能夠埋怨他,因爲從某個方面來講之後完全是可以被稱得上是一種合情合理的態度。
每個人在野外遇到了陌生的獵人,都會在這個時候感覺到非常的詫異跟警惕。
尤其是在這個時候,他們幾個人還是待在魔法學院的門口。
這一切就不得不說未免會有些巧合了。
彼此保持着警惕並不是某種太過急的行爲。
亞倫對此聳了聳肩,然後笑了笑,沒有作出任何的解釋。
這個時候自己無論做出任何的解釋,或者說任何的表態,實際上都是錯誤的行爲。
在現在這個時候不做任何的解釋,並且啊中立着自己的立場,這纔是最正確也最明智的行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