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可怕的腳趾,曉雨再次捂住嘴巴,因爲她怕自己會忍不住尖叫起來,她強忍住害怕,閉上眼睛屏息呼吸趴在桌子下面,等待着。
希望那個人可以及時回來了,可是他沒有出現,穿着繡花鞋的女人卻用力地把那圓形木桌子掀翻,狠狠地把它打到牆壁上,然後低頭朝曉雨看去!
那是一個蓋着白紗布的女人,眼看着她的模樣,和快要出家的新娘沒有什麼區別!曉雨看到她雖然掀開那木頭臺子,可是卻沒有立刻攻擊過來,難道她看不見自己?
曉雨害怕地小心退後,希望在她沒有察覺的時候,往屋子四周躲去,現在她必須要讓浩明不被發現,也同時要保住自己的性命,所以是一刻也不敢怠慢的。
自從她往後挪動起來,那“新娘”都沒有動作,只是趴在原地朝着同一個方向, 她好像在尋找什麼,低頭起伏好幾下,發現沒有又開始緩慢走動,現在曉雨已經退縮到大廳靠近廚房的那個位置,可是“新娘”還在大廳摸索着,如同是個盲人一般,根本看不到她。
難道是鬼?曉雨猜測,但是鬼的視力不是比正常人還要強嗎?讓其他們有着敏銳的嗅覺,還可以利用人氣和熱力去辨別人的位置,所以按照道理她是絕對不吭能找不到自己的。
可是那“新娘”此刻就好像盲頭蒼蠅一般,胡亂在大廳中亂動,待曉雨想挪動到廚房裡面的時候,她卻發現“新娘”竟然趴在了浩明的身邊!難道對方的目的是浩明纔對嗎?
曉雨驚魂未定的一刻正想撲出去用地藏王菩薩一搏,可就在這個時候,廚房裡面的一個黑色的瓦缸卻傳來篤篤的聲音,就好像有什麼在敲擊其上面的瓦塊一般,那力度很渾厚。
此刻,曉雨不知道該是去看看那邊還是先去解決“新娘”,只是救人爲重,因此她沒有再想什麼,直接撲倒那“新娘”的身上,淡紫色的光芒瞬間照耀到竹牀上!
“新娘”在光芒亮起的一刻,沒有動,也沒有反應,好像對這種靈力波動絲毫沒有察覺,對她也不起作用,曉雨驚訝地捂住自己胸中的寶物,握得很緊,只是眼前的“新娘”卻視而不見。
那白紗布就在此刻隨着外面驟然吹佛進來的陰風而起伏不斷,出現了不小皺褶,可是那皺褶卻格外的扭曲,好像給她頭上蓋上一件旋轉的裙幔。
看到這一幕,曉雨啊的輕叫一聲,往背後躲去,她胸前的地藏王菩薩嗡嗡地發出一種好像靈力在抖動的聲音,與此同時,一股怪味從“新娘”的口中傳了過來,來到了曉雨的鼻孔當中,直接深入到她的五臟六腑。
如同有什麼瞬間走進她身體裡面一般,她全身劇烈地顫抖着,砰的一聲撞上竹牀上去不省人事了。
叮鈴——!那聲音是從“新娘”的白紗布上面吊墜的幾個金黃色鈴鐺傳來的,這種紗巾是英國基督教信徒結婚時候所使用的那種,看起來很有歐式韻味。
自從曉雨暈倒後,整個6角形竹屋就再次平靜下來了,最後一個響聲是來自那鈴鐺所發出的叮鈴聲,臨走的時候,那“新娘”來到浩明的牀邊,慢慢地推開那上面的稻草,把浩明俊俏不凡的臉露了出來!
原來她一直都知道浩明在這裡,但是她爲什麼不立刻揭開那稻草呢?原因是她懼怕曉雨身上的寶物,想找到一個可以更加有勝算的方法,那就是廚房裡面那黑色瓦缸突然發出的迷惑魔音了,這種聲音是會讓靈力減弱的,這樣才讓地藏王菩薩在發出靈力的時候,受制於自己之下。
剛纔“新娘”親吻着浩明的額頭,溫柔惋惜的神情如同對待自己的丈夫一樣,她憐惜地看着他,然後嚶嚶地說道:“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
浩明還在昏睡根本沒有任何反應,她緩慢地把自己的白紗布拿下,然後才露出一件鮮紅的中式嫁衣,把那頭巾扔掉,現在站在浩明面前的是一個漂亮而動人的中國新娘。
只是她的臉是背對着我們的,她只留下一句話:“下次我會再來找你,而且你的那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將會死掉,因爲她已經中了我下的巫術!哈哈哈哈!”
“二天後,你就是我的新郎了!好期待哦!”她嘎嘎嘎地笑着,那聲音像是個正在發育的女孩,只是笑聲中卻夾雜着一種魔音般的殺傷力,嗡嗡地在整個6角形竹屋中盪漾。
幹完這些,整個6角形竹屋才真正平靜下來,同一時間我和介村互相劈砍着,在森林間殺得刀光劍影的,穿梭不斷,只是時間長了,我感覺他好像底氣不足,好像靈力也消耗不小。
“你就是竹笙?”介村停下來詢問。
“是的,只是竹笙的名字怎麼可以是你隨便叫呢?”面對敵人,我總是這樣冰冷。
“呵呵,你好厲害,我是日本著名的豐臣家族的陰陽師,我們的家族已經有好幾百年曆史了,而且我還是日本帝國的武士,擁有至高無上的榮譽!”介村的語氣裡面充滿着傲慢和不肖。
只是我哼了一聲,冷冷地說道:“不要和我們中國人說歷史,要講時間久遠,我們已經有5000年了,你們這個小日本最多不就1000年還沒有!”
“哈!你這個驅魔師,難道不知道時間不是問題嗎?最重要的是質量!”
話音剛落我又連忙反駁道:“時間長了,質量纔會提高。”
“恩,這個算你對,但是你們中國人來到外國說話大聲,而且亂扔垃圾、破壞公物這樣的做法在別人看來可是很不文明的!”介村故意想挑起這些中國人的弱點來諷刺我一下。
可是我不到半秒又立刻譏笑道:“日本人在侵華的南京大屠殺過後,竟在日後不敢公諸於世,是不是怕你們的後代都看不起裡面呢?”
“呃,這件事,我不和你們計較,都過去那麼多年了。”介村故意挑開話題不說。
我冷冷地哼了一聲,拿起驅魔劍就往他那個方向衝去,他害怕地往後退去,手中本來握緊的日本刀也在微微顫抖,可他還在強制鎮定地喊道:“不要試圖可以殺死我,我手中的巫術刀,是絕對不會敗給你的驅魔劍的!”
“那你可以試試!”我沒有等他繼續說話,一劍刺去,劍柄中全身靈力,駭得他連續退後幾步,撞到了背後的一棵樹上。
“你想怎麼樣?”害怕驚訝和焦慮的語氣在介村的嘴巴里面出現。
“殺了你!爲那些女孩報仇!”我冷冷地說着,眼神中帶三分的殘忍,雙腳緊緊在地上搭着,手則是牢牢地握起驅魔劍,往介村刺去!
再一次險險躲開我的攻擊,介村索性打了一個跟斗,來到幾棵樹的夾角處藏匿起來,他咬破自己的武士衣袖,試圖包紮傷口,可是他發現自己連拿巫術刀的力氣也沒有了。
就在他痛苦地等待着我的逮捕的時候,我平靜地說道:“你們日本不是有陰陽師嗎?”
他挨在一棵樹上低沉着說道:“是的!怎麼了?”
“那你就和我鬥靈力,我可以給你時間!”我堅定地說道。
“什麼?你居然這樣說!”聽到這裡,介村的心頭不禁興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