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雅陪着四月,外加在暗處的幾位,一行人自那天后在那裡又多待了一天。
第二天,前往江城。
四月還是像以前每次去的時候那樣,什麼都沒帶,反倒是千雅,手上拿了無數的營養品。
到了楊家,四月也不介紹,兩位老人看到千雅時都愣了愣,以爲四月換了男朋友了。
千雅似乎看出了老人的想法,只好做着自我介紹。
“外公外婆,你們好,我是四月的哥哥,我叫姬千雅。”
“是姬家的少爺啊,快裡面請。”
“叫我千雅就好了。”
“好好好,千雅,還說四月和夙願那麼好,怎麼就又換了男朋友了,原來是哥哥。”
千雅本想往裡面走去的,突然停下了腳步,往裡看了看,看不到四月身影,看着兩位老人:“外公外婆以後還是不要在四月面前提起夙願了。”
“兩人分手了?”老婆子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
千雅搖頭:“夙願患病,已經去世了。”
兩位老人聽到這個消息,一時之間不敢相信那樣的只瞪着眼睛看着千雅。
過了許久,才終於幽幽開口:“什麼時候的事。”
“半年多了,是去年。”
“怪不得,四月年初來的時候,顯得那麼不開心。老婆子,咱們怎麼就看不出來四月不開心,那時還老是在她面前提夙願。”
“這只是個過渡期,以後的日子還長,四月還會遇到另外一個她很喜歡的人,外公外婆不用擔心。”
“唉,希望是這樣吧。來,進去吧。”
三人走了進去。
四月坐在很裡面的位置,她沒說話,只是,他們在外面說得話,即便壓低了聲音,她也還是聽到了。
很多事情是不能跟別人說的,因爲就算是說了,別人也不會明白你的感受。四月坐在矮凳上,低着頭看着地上,手指攪弄着鞋帶。她只要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就好了不是嗎。
依舊是沒有過夜的只是待了會兒就離開了,四月也許是因爲聽到了他們說的話的原因,整個人很明顯的不開心,就算是踏上了回a市的列車上,她也還是一上車就睡覺,完全沒有多餘的話要說。
千雅不是沒試過要跟四月談談關於她和夙願之間的事,但是,他每次想要開口,看着她的樣子,卻莫名的又開不了口了。
她沒有表現出絲毫因爲夙願而產生的憂傷,所以,他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思來想去,最好的辦法也許真的就是讓她一個人在再無人提及的情況下滿滿復原。
雖說長痛不如短痛,但是,若是短痛是深入骨髓的痛,而長痛僅是皮肉之痛,那誰說長痛不如短痛了呢?
四月上了公寓,千雅就坐在車子裡沒有下車,那個背影有點單薄也有點孤單,這段時間好像都看慣了這個樣子的四月了,千雅自己都快真的要忘記了,以前,自己捧在手心上疼愛着的那個姬四月到底是怎麼樣的了。
夙願,你怎麼就這樣離開了呢,怎麼就捨得這麼離開她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