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在家養傷的這頓時間,夙願養成了一個習慣。
每天總要到姬家來,什麼都不做,就是坐在車上,看着裡面。
天氣冷,四月甚少出門,他偶爾幾乎是一眼都沒能見上四月,但是,就算這樣也絲毫減少不了他每天在這裡待上一兩個小時的衝動。
偶爾能看到她一眼,不過,這一眼幾乎都是因爲有人來探望他,她偶爾送人出來。
他可以看到四月和輕歌也好,喬冶也罷,都很是親密。他可以感覺,那個向他告白幾次就爲了和他在一起的四月現在真的是把他忘記了,完全的忘記了。
心裡有難過,卻不覺得委屈,這樣或許就是最好的結局。四月依舊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四月,無論是被誰疼着寵着。
姬家幾乎每天都有人前來,夙願每天都出現,不是第一個就是最後一個,他從來不會在中午的時候出現。有時是爲了第一個跟她說進早安,有事是爲了最後一個對她說句晚安。
雖然,這一切都是對着她房間的窗子做的。
但是,,甘之如飴啊。
四月最近發現她家外面總有一輛車子停在那裡,而且一停就停好久。
有次,她早上起牀,想開窗,結果,一拉開窗簾就看到了外面停着的那輛車。開始時沒怎麼注意,但是,又一次晚上的時候她再次發現了那輛車,就覺得奇怪了。後來的幾天,她都有發現那輛車的存在,而且不是早上出現就是晚上。
這天,大清晨,四月起牀。拉開窗簾的一角,再次看到了那輛車的存在。
她想了想,將外套穿上。
剛走下樓梯,吳媽就迎了上來:“小姐醒了,言少爺來了。”
聽到吳媽的話,四月略微皺眉,眼睛下意識的往門口看了一眼。
“四月怎麼了嗎?”言輕歌的聲音極其溫柔的看着她。
四月抿了抿脣,看向他:“餓了。”
“我這就給小姐準備早餐。”
“我可以出外面吃嗎?”她臉上的疤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而且,最多她帶着帽子就是了。
“這個,少爺說小姐最近不適合外出。”吳媽爲難的開口。
“言輕歌。“四月轉移目標。
輕歌看了看她,看向吳媽,微笑着開口:“我帶她出去吃早餐,晚點再送她回來,可以嗎?”
“這個…”
四月聽到言輕歌這麼,馬上就伸手挽住他的手臂,硬是用力將人往外扯:“吳媽,那我們先走了,等一下就回來。”
聽着那飛揚的高興嗓音,吳媽也不忍心阻止了,只得開口囑咐言家少爺好生照料着些:“言少爺,我家小姐有很多東西現在還不能隨便吃的。”
“我知道。”
兩人上了車,四月有些着急的喊言輕歌開車。
車子開出了姬家大門,四月回頭,遠遠的看到那輛一直停在自己家門口外面的車上有個少年,滿身的白,完全不像是存在人間的少年郎。她眉心一皺,不懂爲何,心裡有點疼。可惜,離得有些遠,看得便不真切,至少,那張臉便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