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艙內一時間除了一列睡着的之外就只剩幾人了,薄奚泫打趣的看向納蘭梔莞:“小公主要誰送回去?”
納蘭梔莞看了看三人,言輕歌和喬冶顯然的都有點情緒低落,她走過去,很是熟稔的拉起薄奚泫的手:“你能送我回去嗎?”
言輕歌和喬冶兩人看向納蘭梔莞,隨即都覺得,他們還真是被徹底的拋棄了啊,連莞莞都要別人而不是他們了。
薄奚泫依舊是一臉明豔的笑:“當然。”
“泫,好好的送我們小公主回去,可別在路上逗留太久。”
薄奚泫看向喬冶,挑眉:“喬,你這話要不要去告訴一下納蘭?”
“這個倒是免了,我也僅是提醒一下而已。”喬冶挑了挑眉。泫要是真對着小公主化身爲狼?嘖嘖,他果然是喝酒了嗎,小公主今年才十三歲。
於是,納蘭梔莞和薄奚泫也走了出去。
“喬冶哥哥,言哥哥再見。”小丫頭揮着手,邊走邊喊道。
眼下,除去那些東倒西歪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之外,只是言輕歌和喬冶兩人,一個站着,一個坐着。
“要喝酒嗎?”喬冶看向言輕歌,開口。
輕歌皺眉:“我並不酗酒。”
喬冶勾了勾脣:“只是小嚐。”
他站了起來,黑夜拿來兩隻乾淨的高腳杯,將紅色的**倒了進去。
一人手上端着一杯酒的往船艙外面走去。
近處的海面上被船上的燈光照得點點閃閃,遠處則是一片黑暗。
同樣的喜歡上一個女生,偏偏兩人還這麼熟悉,一時間,不知是否在想同一個問題,竟都沉默了下來。
喬冶喝了一口杯中的**,想着四月對着夙願那種喜歡。
他想,她是真的很喜歡他,或者該說很是愛他,否則,一個那麼驕傲的女生怎麼會爲了一個男生做到這種地步呢?
她明明是被千雅寵着長大的,他以爲她是要別人繼續寵下去,但是,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言輕歌看着喬冶,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只是,真的,即便是同病相憐,但是,兩人之間太熟悉了,熟悉到在四月生日的這個夜裡敞開的來說對那個女孩的感受。
如果是別人陪在這裡,他想,那麼還是可以聊下的吧。
兩人不說什麼,也不離開,就在這裡喝着酒,看着海上夜色,冷風吹得身體都凍得麻木了,依舊不願意離開。酒喝完了,喬冶就讓黑夜白邪再拿來。而且還不再是紅酒了,一樣換着一樣的來喝。
最後,遊戲娛樂中完全沒事的兩人,也有了醉意,依靠着牆壁,閉着眼睛吹着風,手中依舊握着酒杯,酒杯中的**晃盪着,隨時有灑出來的可能。
黑夜白邪一直在不遠處守着,兩人這樣,他們也沒有動作,喬冶不說話,也不再往杯中倒酒。
終於,言輕歌手上的酒杯滑落了下去,哐噹一聲碎了,杯中的**濺了滿地,小少爺的褲管也有了污跡。言輕歌整個身子不支倒地時,白邪一下子就過去扶住了他。
兩人一個眼神交流,達成協議,一人送一個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