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進去了之後,全媽說給她拿飲料,她卻說不用,直接跑上了夙願的房間。
夙願的房間還是和她上來的時候一樣,簡單幹淨整潔。
偌大的衣櫃,四月一眼就看到那件藍色襯衫特別突出的掛在中間的位置。
四月走了過去,伸手撫摸襯衫,去旅遊都不帶上,看來,上次穿的時候是真的很委屈呢。可是,她真的覺得他穿這件衣服很好看。
四月嘆了一聲,手指就着襯衫的袖子往下滑落。
夙願的房間基本沒什麼好看的,四月逛了一圈,把那天她在這裡坐過的地方都坐了一遍。最後是外面陽臺上。
她記得,那天,她還和夙願媽咪在這裡吃東西,夙願的媽咪簡直溫柔到不行,就像她夢想中的媽咪一樣。
四月坐在椅子上,身子靠着椅背,仰着頭,很愜意的享受着。
不一會兒,雙手扶着椅子扶手,四月想要站起來,眼睛看向地上,卻在那盤植物上看到了一些不尋常的紅。
四月愣了愣,蹲下去,將椅子移開。
應該是通透綠色的葉子上有幾點紅點,四月將花盤抱了出來,想要看得仔細些,花瓶的另一邊,蔓延下去的卻是一片紅,不是很多,如果不把花盤一出來根本就不會看到,但是,看到了之後又顯得那麼的觸目驚心。
“血嗎?”她有着微愣的細聲低喃,看着另一個完全一個的花盤,她將那個花盤移開,通身的白,沒有一點其它的顏色。
“夙願的血嗎?”四月的手指有些發抖的摸了摸那已經幹錮的血跡:“什麼去旅遊是不是都是騙人的。”
她想起劉叔和全媽不尋常的反應,想起上一次夙願發燒的時候,這裡所有人都那麼恐懼的樣子,夙願,到底是怎麼了。
四月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那樣的將花盤原位移回,站起來的身子有些顫抖,她走進屋裡,拿起手機撥打着夙願的號碼,那熟悉的鈴聲卻在房間裡,衣櫃下面的抽屜裡響了起來。
四月收起手機,看着那個抽屜,走過去,將抽屜拉開。
手機的確在裡面,而抽屜裡,也明顯的還有一滴紅色的血跡在那裡,四月被嚇到了,爲什麼外面有這裡也有,還是說,這是被清理過後遺留下來的,那夙願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爲什麼會有這麼多的血跡。
四月沒有拿起夙願的手機,將抽屜推了進去。
出了夙願房間,往樓下走去。
“四月小姐。”全媽一直等在下面。
四月間笑笑,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的樣子:“全媽,夙願不在,我先走了。”
“好,小姐下次有時間的時候再來玩。”
“好。”她往外面走去,心裡卻滿滿的都是說不出的難過。
四月走出去,上了言輕歌的車,靠着椅背,閉上了眼睛。
輕歌看着她,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卻也是體貼的什麼都沒問。僅是沉默的開車。
“今天還要練車嗎?”下了夙願家的半山別墅,輕歌看着四月開口。
四月搖頭:“我想回家睡覺。”
輕歌什麼都不問,依舊是那麼安靜的往四月公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