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不好過的還有言輕歌。
小少爺這麼心高氣傲的人,那麼不容易能夠接受一個女生靠近自己的人,對四月可以什麼原則,什麼挑剔的心裡,什麼驕傲的姿態都拋棄,可是,如果一開始就擺明了那不是他的朱麗葉,爲什麼還要讓她這麼肆無忌憚的接近自己呢?
言輕歌緊抿着脣,雙手握在反向盤上,他從來沒有開過這麼快的車,從來沒有這麼看似心不在焉過。
上官木子向來會在門口等着言輕歌回家的,這會兒雖然回來的時候比平時晚了不少,但是,她也依舊在等着,聽到車子的聲音就走出了門口,可是,言輕歌不再像平時那樣,而是完全像是看不到她一樣,直直的就往樓上走了去。
上官木子有些詫異,輕歌從來不會這麼無視過人,現在這樣,就像是根本看不到她的存在一樣。
她轉身,看向言輕歌,這樣的小少爺,還真是讓人陌生得緊。
“小少爺回來了。”傭人看到言輕歌,打着招呼。
而他,也同樣像是根本看不到聽不到一樣的徑自往樓上走去。
平日裡,這言家的小少爺雖然脾氣不是定好,但是,平時該有的禮儀還是不會少的,這會兒,完全像是出了魂一樣。
上官木子跟着往樓上走去。
“太太。”傭人滿是奇怪的叫了一聲。
“蒽,我先上去看看他怎麼了。”上官木子往樓上走去。
言輕歌直接進了自己的房間,大字型的癱倒在牀上,手遮住眼睛,脣依舊緊緊的抿着。
不多時,外面便想起了敲門聲,他充耳未聞,任由它響着,躺在牀上的身子動都沒動過。
“輕歌。”伴隨着敲門聲的叫聲響了起來。
言輕歌從小受到自家惡魔老媽的折磨,每次聽到她的聲音總是會第一時間的出現在她身邊,這次,也依舊連動都沒有動。
對於連叫幾聲,言輕歌都沒來開門,上官上官木子就知道,她家小少爺真的遇到了什麼事,現在心情很是低迷很是不開心。
她拿來便用鑰匙打開門。
眼前的景象再次證明了她的猜測,言輕歌是小細節都特別在意的人,從來不會回來之後,澡不洗,衣服也不換,就這麼穿着學生會的制服就躺在了牀上的。
上官木子在他身邊坐下:“兒子,出了什麼事,跟媽咪說說?”
沒搭理。
“兒子,委屈難過都好,說出來就沒事了,媽咪會給你撐腰啊。”她拿下他的手,語氣滿是像對待小孩子那樣,只是,她也明白,有幾個人敢給委屈這小子受呢。也正因爲如此,所以,她纔不明白到底是什麼那麼大不了的事,她養了十幾年的兒子,她可還從沒見過他這個樣子。
被強行拉開了手,言輕歌卷長的睫毛動了動。
每次看到言輕歌那漂亮的睫毛再配上那雙眼睛,上官木子都覺得,這不是女兒真的好可惜。
“媽,我沒事。”他終於睜開了眼睛,坐了起來,低着頭,聲音有些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