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冶堅持着要送四月回家,四月也就隨他了,心裡對於學車這檔子事卻越發的上心了。
車子經過一間精品店,她卻不願下車,喬冶也不勉強她,徑自下車,半響,回來的時候手上拿了幾個袋子。
他將袋子遞給她:“晚會的衣服。”
四月興致缺缺:“喬冶,你家果然錢太多。”
“我很樂意爲我女人付出。”他不介意的挑眉笑着開口。
“這東西可以亂吃,話都不能亂說,誰是你女人了,再毀壞我名聲,我抽死你。”四月怒目圓瞪着喬冶。
“我很享受被你抽死的滋味。”這人臉皮一厚了起來,當真是天下無敵了。
“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厚臉皮!”四月搖頭。
“我很有很多優點的,你可以慢慢發掘。”
“沒有那個興趣。”她有興趣挖掘的是另外一個人。
喬冶十二抽風,時而風度翩翩,多面性,四月都要分不清哪個纔是他的真面目了。
“晚上需要來接你嗎?”
“當然,不需要。”四月特意咬重了後面的幾個字,往公寓走去。
“等一下。”喬冶將那幾個被遺忘的袋子拿了出來,塞她手上:“如果你不想拿,我不介意幫你拿上去的。”
擺明了就是不讓她有拒絕的機會。
四月想了想,伸手接了過來,往裡面走去:“謝了,會長大人,如果你什麼時候想要來拿回去的話,那就給我個電話。”
“我送出去的東西,向來不會收回來。”
四月聳肩,不介意,無所謂。
喬冶看着四月離開的背影,手指叩打着方向盤,若有所思。
平日裡玩笑歸玩笑,靜下心來,其實他不過也是那個動了心的少年而已,都說在愛情裡面,先動心的就是輸家,喬冶晚了彎脣,就是不知道這個定律在他這裡是不是還是一樣的了。
姬四月啊姬四月。你是不是我可以共度一生的人呢。
喬冶離去了,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後面,言輕歌的車在跟着,平日裡相處良好的人這會讓卻完全不想碰面,這種事情真是奇怪。
喬冶的車離開後,言輕歌的車子停在四月居住小區的大門口,他坐在車裡,看着那棟公寓。四月的公寓向來是拉上窗簾的,他只能想象着她在裡面做些什麼?試喬冶買的衣服?或許其他。
他開始不是也看不慣她的嗎?在泳池那次甚至還恨不得將她大卸八塊,到底是什麼時候喜歡上了呢?言輕歌自己也搞不懂,只是想着兩人之間的事,無論是那些敵對還是她偶爾的體貼照顧,他想着,脣角微彎,莫名的有些溫暖的情緒在胸腔裡流淌着,原來,有人可以牽掛也是一件這麼美好的事。
姬四月,你會不會知道,我越來越喜歡你了。很喜歡很喜歡了。
可是,喬冶也好,言輕歌也罷,你們又知不知道,姬四月的心目中藏着一個人,她對那個人也是如此這般,很喜歡很喜歡。
四個人,彼此知或不知,都這樣存在着了,誰纔會是誰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