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是世界最公平的存在之一。
行走在漫漫長河中的時間,從來不會因爲某人或某事而稍作哪怕一絲的停留。
她始終保持着自己的格調與節奏,一絲一縷的前行着。
六年的時間,緩慢而又匆匆的,一晃而過。
如今的學園都市,儼然成爲了世界上最爲特殊的一座城市。
她有着自己的規律,有着與外界不同的生活方式,裡面同樣生存着一個與外界存在着本質上差異的羣體。
即便是lv0的無能力者,因爲曾經接受過腦部開發,放在外界也肯定是最爲突出的那一部分人。
他們的計算力,和那些普通人是不一樣的。
簡單來說,同樣的一道數學題,普通人計算出答案如果需要1分鐘的話,學園都市裡麪人則絕對要少於一分鐘,高等級的能力者甚至可能只是一瞬間就能計算出答案。
超然物外,就是對學園都市最好的形容。
這也就導致了學園都市變成現在這副被迫封閉自我,儘量減少與外界接觸的狀態。
學園都市基本可以做到自給自足,很少會與外界有商業上的貿易以及其他方面的走動。
除了某些特定的東西學園都市無法生產,會進行少量的交易之外,整個學園都市內部形成了一套完整的循環方案。
當然,管理方面也是一樣。
學園都市對待內部人員是十分寬厚的,包括學生和老師以及研究員等在內的民衆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只要不觸犯基本的底線問題,理事會是絕對不會過問的。
就比如,已經上了大學的上條當麻,家裡同時存在着兩名成年女性——茵蒂克絲和歐提努斯,不僅理事會對此不會過問分毫,周圍的知情者也不會因此對上條當麻投以譴責的目光。
因爲就目前學園都市的法律來看,並沒有強制規定必須實施和外界相同的’一夫一妻’制度,而且學園都市的民衆主要以作爲學生的年輕人爲主體,對於婚姻這方面都有着相對開放的思想。
上條當麻還是生活在六年前井上英華送給他的房子裡,也就是說,他和井上英華依舊是鄰居。
已然失去魔神之力的歐提努斯和茵蒂克絲兩人,在學園都市辦理了合法身份,爲了陪伴上條當麻,兩人也去了上條當麻所在的大學。
不過與上條當麻關係密切的另一人——食蜂操祈,卻沒有選擇搬進來住。
並不是因爲住不開的原因,而是因爲六年過去了,食蜂操祈至今無法坦然面對上條當麻的鄰居——井上英華。
六年的生活裡,食蜂操祈很少和井上英華接觸。
即便偶爾碰面,也會以各種理由儘快離開。
對此,無論是上條當麻還是井上英華,都十分頭疼。
上條當麻也曾想勸一勸食蜂操祈,但每每,上條當麻都會因爲心中對食蜂操祈以及井上英華的愧疚感而說不出口。
井上英華則是根本找不到機會和食蜂操祈單獨相處,自然也就不可能勸得了食蜂操祈。
有關於學園都市政策開放的效果,不僅僅是上條當麻這邊的情況。
再舉個例子。
御阪白琴經過多年努力,終於得到白井黑子的認可。
雖說白井黑子依舊在讀大學,不過兩人還是籌錢在第八學區買了一處公寓,過着兩小無猜的甜蜜生活。
一方通行和最後之作同樣如此。
兩個人搬出了井上英華的房子,在附近的房區購置了一處異常豪華的兩層別墅。
六年過去了,最後之作也出落成了一名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但好玩的心智仍在。
一方通行因爲要去學校,無法時刻陪着最後之作,索性花費鉅額積蓄買了各種各樣的玩樂用具安置在別墅內供最後之作玩耍。
當然玩樂用具可不僅限於小孩子玩的玩具,還有各種樂器,繪畫工具,體育建材等等五花八門,只要可以給最後之作解悶的東西,一方通行毫不吝嗇的統統買了一遍。
另外,藤原正我也在人工天界降臨後的第三年,與百合女重福省帆修成正果。
原本兩人就是同齡人,現在也正好考了一所大學。
重福省帆被藤原正我攻略後,一改之前愛答不理的態度,每日纏在藤原正我身邊甚是恩愛。
藤原正我也非常珍惜追了三年,才修正了性取向成功追到手的女朋友,每日變着花的逗重福省帆開心。
初春飾利則在上大學之後,選擇了攝影專業,立志畢業後做一名記錄世間各種美好的攝影師。
至於井上英華所熟識的‘新月’四人,在現今這個制度既嚴謹又自由,並愈發和平的學園都市,也脫離暗部,各自尋了一份喜愛的工作,自在的生活着。
有句話叫做日久生情,‘新月’四人合作了這麼長時間,早就產生了不可分離的羈絆,自然四人也是兩兩成雙,朝夕相伴。
總之來說,學園都市的學生們在努力提高能力的同時,也大部分過上了緊促卻並不討厭的生活。
值得一提的是,因爲學園都市的政策,很多長大的學生選擇尋找同是學園都市的學生作爲伴侶,並在此處安家,學園都市的規模一再擴建,如今面積已是原來的兩倍有餘。
時間來到某個週六的上午。
學園都市第七學區一處豪華別墅內。
早餐過後,一方通行將碗筷收拾完畢,摘掉圍裙對坐在客廳無聊的看着早間娛樂節目的最後之作說道:
“今天那傢伙會在學校進行公開演出,你還記得吧?”
“啊?”最後之作顯然是忘記了,愣了一下後立刻從沙發站起身:“哇!這麼重要的事你爲什麼不早說啊!御阪御阪表達着自己的不滿。”
六年後的最後之作已經不是之前那個小不點。
穿着粉嫩睡裙的她身材勻稱,165左右的身高,胸部雖說不上豐滿,但在她的動作下,胸口部分若隱若現的隆起還是勾的一方通行忍不住投去關注的目光。
一方通行當然也不可能還是六年前的那個正太了。
依舊以黑白色作爲衣着主要配色的他,此時可是一名身高接近一米八的偉岸青年了。
不過即使過去這麼多年,一方通行的體質貌似還是沒有太大的改觀。
白皙的皮膚,消瘦的骨架,毫無活力的眼神,病態中透露着一絲美感。
見最後之作這副模樣,一方通行無奈扶額,沉聲嘆道:“現在也不晚吧?你快點去換衣服,等下我們就……”
然而,一方通行話未說完,最後之作已經連跑帶跳的跑向了衣帽間,去挑選出門要穿的衣服。
對此,一方同時唯有嘆息以對。
不過,這聲嘆息中,究竟寵溺和無奈分別佔了幾成幾,恐怕只有一方通行本人知道。
與此同時。
第八學區某公寓臥室。
白井黑子慵懶的躺在牀上,幽怨的看着忙活着給自己拿早餐和衣服的御阪白琴。
“都怪你啊白琴!都說了我今天要去看姐姐大人,你就不能稍微忍耐一下嗎!害得人家現在連下牀都困難……可惡!如果時間趕不上,你就給我去面壁思過吧!一週之內不允許上我的牀!聽到了沒有!”
“是是,黑子說多對,是我錯的。”御阪白琴誠懇的道着歉,將早餐端到牀邊,邊用勺子舀了一勺粥,邊笑着對白井黑子道:“來,張嘴……”
“哼!”白井黑子冷哼一聲,撅了噘嘴還是將身子往前湊了湊,一口含下勺內的米粥。
類似的場景,在學園都市很多地方都在進行着。
這些人,都是井上英華所熟悉的人,在這休閒的週六清早,作爲年輕人的他們早早起牀,卻都是爲了同一件事。
而井上英華,現在在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