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中,最後之作被聞迅趕來的八零二四匆忙帶走了,而一方通行則是被冥土追魂帶領着醫生推進了手術室。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冥土追魂戴着綠色的手術帽以及同樣顏色的口罩從手術室之中走了出來。
“怎麼樣了?”看到冥土追魂走了出來,本來一直維持着閉目養神姿勢的塔塔米便睜開了眼睛。
“傷勢不是挺樂觀,爲了取出插在前頭葉上的頭蓋骨碎片,可讓我廢了不少腦筋。”冥土追魂取下了口罩說道。
“雖然不樂觀,但我想你應該不會傷腦筋纔對吧?”儘管冥土追魂說的似乎有些嚴重,但塔塔米知道,以對方的手段,恐怕取一小塊碎骨也是輕而易舉的。
“那還用說,也不想想是誰動的手術?”這個醫生絕不在病人以及病人家屬面前吐露辛勞的一面,永遠總是把話說得輕描淡寫。
人們說,他的醫術甚至連神的法則也能加以扭曲。據說他過去曾靠着神秘的理論開發出一種特殊的生命維持裝置,可以克服衰老及壽命極限的問題。沒有人能理解他在達成這項開發之後的想法是什麼,但從那之後,就再也聽不到他持續進行壽命相關研究的消息了。目前現存的唯一一架實驗機型,據說被放置在一幢沒有窗戶的大樓中。
“不過......”冥土追魂猶豫了一下,接着說道,“他的前頭葉似乎受了些傷,可能會影響到語言機能與計算能力這兩方面。”
計算能力被影響,這對一方通行來說簡直是致命性的傷害,因爲變換「方向」的時候必須先計算「變換前的方向」與「變換後的方向」才行。就連可以在無意識之下開啓的「反射」能力,也是在不知不覺中演算了最簡單的計算公式。
他可能無法再使用超能力了。就連最簡單的「反射」也沒辦法。
“果然......”塔塔米嘆了一口氣,命運似乎總是難以改變,就算是他有意去改變某些事件,也會有種種神秘的力量將一切強行掰回原來的軌跡。
塔塔米只是無意間感嘆了一句,但在冥土追魂看來,那完全是對他醫術的蔑視,所以冥土追魂馬上開口了,“別擔心,不會有問題的。我的信條就是把不可能化爲可能。我一定會讓他重新獲得語言機能及計算能力,一定會的。”
只有最後一句話,跟他平常那種尾音拉高的半開玩笑語氣完全不同。
“你的意思是......”塔塔米已經隱隱有些明白了對方是什麼意思。
“嗯,我已經有了辦法。不過,這麼做得先取得他本人同意才行。上次給你做的小玩意兒還有一些備用的,我就拿來利用一下吧。只要將一萬個大腦連結在一起,填補一個人的語言及運算能力,應該是很簡單的事情吧?”
聽了冥土追魂的話,塔塔米不禁摸了摸脖子上已經簡化過的大腦維持裝置,和以前滿頭線頭相比,現在已經和原著中一方通行所戴的樣式差不多了。
“不過那個網路是在腦波波長相同的前提下連結出來的。和你那特殊的大腦相比,如果是波長不同的一方通行強行登入,會因波長不符而讓頭腦燒燬的......真是不理解,爲什麼你的腦波居然會和妹妹們產生共鳴。”冥土追魂說着,用怪異的眼神看着塔塔米,如果不是兩人很熟,說不定冥土追魂都想解剖他了。
“如果是這樣,只要裝一個讓雙方腦波吻合的變換器就行了,我相信身爲冥土追魂的你,應該不會因此而感到困擾吧?”塔塔米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對於自己鏈接御阪網絡居然沒有事情,他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好主意少年,不得不說你總是能給我很多啓發,製造變換器的任務交給我就行了。”點了點頭,冥土追魂用欣賞的眼神看向了塔塔米。
醫生說得輕輕鬆鬆,其實這麼做不知道要花費多少技術力及預算。但是明知道所費不貲,這個醫生也不會有半點猶豫,而且不會向任何人索討開發經費,他就是這樣的人。
“好了,我要趕緊去研究變換器了,如果你不想繼續等下去的話,可以明天過來,那時候一切基本上可以說都解決了。”冥土追魂留下一句話,便匆匆的離開這裡,只餘下塔塔米一人立在手術室的門前。
“明天......明天我好像要開學了吧?”嘆了口氣,塔塔米明白自己留下來恐怕也沒什麼用了,於是便看了一眼手術室,轉身離開了醫院。
孤寂的街道已經被茫茫夜色所覆蓋,沒有一個人,只有一些車輛偶爾開過,整個街道就像鬼街一樣。
走在街道上,塔塔米並沒有受到街道上氣氛的影響,而是心事重重,他思索了一番,最後掏出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
是上條當麻的。
他還是有些擔心,茵蒂克絲一個人能不能看住那個魔法師,上條當麻有沒有接到茵蒂克絲。
不過接到他電話的,卻並不是上條當麻,而是有些迷糊的茵蒂克絲,從對方的敘述來看,上條當麻已經和魔法師一起離開了學園都市,好像是去幫那名魔法師做某些事,不過不是什麼壞事,而是去救人。
知道茵蒂克絲也平安無事之後,塔塔米心中最後一塊石頭也落了地,收起手機,塔塔米踏上了回可奇屋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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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園都市某個下水道......
“哼哼哼......”奧蕾歐絲手中拿着抹布,身着執事裝,正抱着一個花瓶擦拭着,嘴中還哼着最近很流行的歌曲。
“吆西!”看着閃閃發光的花瓶,奧蕾歐絲滿意的點了點頭,將其重新擺到桌子上,又拿起了旁邊的一個茶壺,繼續擦拭了起來。
嘆了口氣,神月輕輕揉了揉太陽穴。
自從奧蕾歐絲加入拾荒者之後,拾荒者的根據地完全變樣了,和以前的暗室相比,現在的這個房間和豪華酒店的總統套房差不多。
地上鋪着金絲地毯,頂上掛着金框吊燈,桌子是純金的圓桌,連廁所的馬桶都是金子的,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自然是奧蕾歐絲。
她對鍊金簡直是到了癡狂的地步,什麼玩意兒都想變成金子,這也使得神月和深谷珍藏的好酒好煙全都遭了毒手。
所以現在他們放東西總是提心吊膽,唯恐被她摸到,然後變成金子,二人這輩子第一次如此恨黃金。
不過也間接性的使他們戒了酒和煙,而且效果貌似非常好。
相對於奧蕾歐絲的悠閒,這邊的兩個人就沒她那麼自在了,不管是深谷還是神月,都苦皺着眉頭,一副很困擾的樣子。
“都這麼久了,上頭還是沒有聯繫過我們,看來他們的確已經放棄我們了。”深谷顯然有些失落的說道。
不管是誰,如果他辛辛苦苦爲自己的組織工作,而且是冒着生命危險去敵對勢力,忽然被拋棄,肯定也會倍受打擊,更不要說這裡的兩個也算得上是核心人物了。
“這樣或許也好,沒有了上頭的束縛,說不定我們拾荒者會發展的更好,而不是像現在一樣......死的只剩下我們幾個人。”神月下意識的端起了空酒杯,面容有些複雜的說道。
“只憑我們幾個?”深谷自嘲的說道,“現在拾荒者除了我們三個之外,就是外圍的成員,而我們三個裡面又有個很二的傢伙,沒有上頭給我們補給,真的能發展起來?”
“雖然某個人是有些二......”神月下意識的撇了一眼旁邊還在打掃衛生的奧蕾歐絲,“但不得不承認,某個人的魔法的確能給我們帶來某些幫助。”
“你的意思是......”
“我們拾荒者......是時候獨立了!”
PS:好餓......但是躺在牀上不想動......思來想去,果然我還是.......吃飯去吧!飢餓是大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