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盆迎面飛來,塔塔米自然不可能傻到用自己的身體去硬抗亞音速的木盆,更何況他邪王真眼計算出了那個木盆的軌跡,目標正是自己的下半身。
腳下一用力,塔塔米輕輕跳起,正好躲過木盆的攻擊,就連炮姐的雷電都打不中他,這麼一個木盆又怎麼可能擊中他呢?
木盆帶起一道殘影,斜着砸中了地板,將木質地板砸出一個大窟窿,隱沒進了黑漆漆的地板之下。
直到這時,神裂火織纔不緊不慢的拿起旁邊的浴袍,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砰磅!可怕的聲響從地板下傳出。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用力衝撞。宛如狹窄牢籠中的猛獸想要撞破牢籠的聲音。
前方不遠處的地板突然炸開一個洞。有個黑影從地板下方飛出,就像跳出海面的海豚。
一個瘦骨嶙峋的中年男子跌在地板上左右翻滾,然後匆忙站起身來。
他的皮膚顏色相當不健康,一看就知道內臟大概都壞光了。米色的作業服上沾滿了汗水、泥土、血跡與油脂。右手拿着看起來像鐵爪的彎刀,左手手腕折斷,出現青黑色的瘀血。
不,不只是折斷而已,整條手腕幾乎快被砸斷,塔塔米剛纔扎出的水果刀還在那上面,看樣子剛纔神裂火織那一下起到了出其不意的效果。
“嘎啊……嘎啊啊!”中年男子就像一頭負傷的野獸,舉起彎刀朝浴室中的塔塔米與神裂火織殺來。
沒有絲毫猶豫,神裂火織擡起修長白皙的美腿,穿着人字拖一腳印在了中年人的臉上,將他踹的後退了幾步,重重的撞在了牆壁之上,臉頰也腫了起來。
“天使大人……天使大人……”
中年人捂着自己的臉頰,唾液沿着嘴角慢慢流下,作業服的胸口附近,似乎有某種東西。
仔細一看,是個名牌。
“天使大人!天使大人!天使大人!”
塑膠製的名牌被縫在衣服上,名牌上以生硬的字體印着幾個字。
犯人編號七一〇六八七號火野神作。
“天使大人,這是怎麼回事?天使大人,我遵照您的指示,爲什麼會得到這種結果?天使大人,爲了您,我可是已經獻上二十八條人命了!”穿着犯人服的男人發出錯亂、瘋狂、絕望的吼叫聲。
如果這時候塔塔米還不明白這個人是誰,那還真是瞎了他的邪王真眼。
“各位觀衆,我是現場記者古森。本日凌晨從都內新府中監獄逃走的死刑犯火野神作,到現在依然沒有找到。附近的中學都緊急停止社團活動,現場氣氛非常緊張……”早上小萌老師那稚嫩的蘿莉聲彷彿還在耳邊迴響,看情況沒錯了,他居然躲在這裡。
“塔塔米!”似乎不願用自己的七天七刀沾染上火野神作的污穢之血,神裂火織沒有自己親自上,而是叫起了旁邊的塔塔米,“這個傢伙口口聲聲的說什麼天使大人,而且看他胸口的銘牌他本人也沒什麼改變,難道他就是你口中釋放了魔法自己卻不知道的人嗎?”
神裂火織雖然對於科技並不是很擅長,但電視機這種簡單的東西她還是會操作的,所以火野神作的事情她也是知道的。
“我可以肯定不是他,但是他爲什麼沒被轉換......你應該聽說過雙重人格吧?根據我在電視上看的新聞所說,火野神作有精神病史,而他的病正是雙重人格,我想他應該只是內在的人格被轉換了而已。”塔塔米警惕的看着火野神作,耐心的對神裂火織解釋道。
本來神裂火織還想再繼續詢問些什麼,但這時火野神作突然舉起了刀子。
“回答我,天使大人!我該怎麼辦?我接下來該怎麼做?天使大人!您要負起責任,這次一定要告訴我真正的答案——!”
刀落。
但不是揮向塔塔米或者是神裂火織,火野將彎刀揮向了自己的胸膛。刀子的尖端粗暴地移動,傳來碎裂的聲響。作業服被恣意往來的刀子割破,沾滿汗水的襯衫也遭劃裂,一瞬間便被鮮血染紅。
大量的傷口乍看似乎雜亂無章,但其實排成了文字。就像小孩子拿小刀在桌上亂刻。
完全沒有文法可言,只是將英文單字排列組合而已。但是看到這個指示的火野神作,沾滿自身鮮血的臉上卻露出悽絕的笑容。
“不要讓這傢伙逃了,他肯定知道有關天使墜落的事情!”並不是不信任塔塔米,而是她不打算放過任何與天使墜落有關係的信息。
火野神作見識過神裂火織與塔塔米的厲害,直覺告訴他這兩個人並不好惹,所以他並沒有硬拼,而是邪魅的笑了笑,接着他取出一塊沾溼的厚布,把手中彎刀上的血跡擦掉,然後將彎刀朝塔塔米丟來。
塔塔米根本沒有閃躲的意思,就好像他根本沒看到這把彎刀一樣。
其實他的確看到了飛來的彎刀,但他心裡也打着鬼點子。
如果神裂火織抓不住火野神作,那麼火野神作的神秘感就變得很強了,說不定神裂火織會去追擊火野神作,而不是他自己了。
所以他打算給火野神作留一個逃命的機會,至於火野神作會不會按照他預想的那樣趁機逃走,塔塔米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他還是願意賭一把,反正橫豎對他都沒有壞處,頂多身上多個傷口而已,對於經常受傷的他來說,傷口還真不算什麼。
可是,出乎塔塔米意料的事情發生了,原來一邊的神裂火織見塔塔米沒了反應,以爲他出了什麼事,伸出手推了他一把,將他推到了一邊。
塔塔米是被推開了,但是神裂火織卻沒有來得及收回自己的胳膊,彎刀擦着神裂火織的腋下,劃破浴袍,在那完美的身軀上留下一道不算很深的傷口。
正如她的魔法名,神裂火織在塔塔米需要幫助時,毫不猶豫的伸出了援手,哪怕對方是自己正在追捕的嫌犯。
火野神作見一擊不中,用極其怪異的聲音狂笑了幾聲,迅速的閃出了這家賓館。
塔塔米有些懊惱的看着火野神作,之前的小心思也沒了,站起身就要追上去。
可他身後的神裂火織卻撲通一下半跪了下來,頭上滿是虛汗,神色也有些不對勁。
“有……毒?可惡……他在刀子上塗了什麼……?”看着神裂火織的樣子,塔塔米便明白髮生了什麼。
拿厚布來擦拭刀刃,原來是爲了塗毒。
據說非洲的少數民族,會在木槍前端塗上毒毛蟲的汁液來狩獵猛獸,或許這就是類似的毒吧。
“神裂,沒事吧?”火野神作早已不見了蹤影,追上去已經沒有意義,所以塔塔米只好不甘心的返回了神裂火織的身邊。
“你看我像是沒事嗎?”神裂火織微微喘着氣,語氣間有些虛弱,沒有了之前的女強人的模樣,完全是常年不踏出閨房的嬌弱少女。
“不應該吧......你們聖人的抗毒能力不是很強嗎?怎麼可能這麼簡單就被毒倒?”塔塔米扶着神裂火織,將她扶到了牀上,有些疑惑的詢問道。
“所以說,對方用的毒藥有多厲害,這完全已經體現了出來,如果剛纔受傷的是你,恐怕你就不會這麼好好的站在這裡了,還有沒有命都不知道。”神裂火織身上一直出着汗,紅脣也隱隱有變色的樣子。
“不行......要趕緊把毒吸出來......不然的話恐怕會留下後遺症。”
神裂火織有些艱難的從牀上坐了起來,毫不猶豫的解開了身上的浴袍,就這麼坦然的將自己的身體暴露在了空氣之中,兇器挺拔,上面的粉色的兩點因爲中毒的原因,隱隱顫抖着,讓人忍不住想要將其咬在嘴中輕輕吞下。
之前闖進浴室沒有細看,現在神裂火織主動脫了衣服,倒是有些讓塔塔米急火攻心,感覺有一股熱血直接充到了肚臍以下的位置。
“你你你......你想幹什麼!”一個踉蹌坐到了地上,塔塔米不知道是該捂眼還是去捂搭起帳篷的褲子。
“你認爲呢?我沒有練過瑜伽,你認爲我能將頭伸到自己的腋下嗎?”臉上不知道是毒性的作用還是本能的羞澀,有些隱隱作紅,但她語氣之間卻異常的平靜,就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般。
“可是.......那個位置......怎麼看都很尷尬吧?”塔塔米指着神裂火織的傷口,臉上的表情極其怪異。
傷口的位置極其特殊,在腋下五公分左右,前面正好是神裂火織的胸,如果吸毒,從後面很輕易就能看到神裂火織的雙峰,從前面的話,那體位會非常微妙。
“我們魔法師從來不拘小節,哪怕傷口是在x頭,我也能毫不猶豫的讓你吸。再說了,我已經用暗示魔法將自己催眠,認爲你是女生,所以完全沒有問題。動作快點,如果毒素蔓延了全身,恐怕就來不及了!”擡起了自己的手臂,神裂火織將自己的傷口展示給了塔塔米,示意他趕緊行動。
“好吧,那麼.......我開動......不對!我開始了!”顫抖着接近了神裂火織,心中一直暗暗告誡着自己別去看眼前那白花花的肉團,嘴巴慢慢接近了神裂火織的雙峰......不對,是傷口。
“我先警告你一句,要用吸的,不要咬!否則我讓你好看!”大概是被塔塔米那句我開動了給嚇到了,神裂火織趕緊威脅道。
ps:壞掉了,真的壞掉了,爲了寫這章,我掉光了節操,自己把自己鎖屋裡面,脫了上衣還拿把水果刀試試哪個位置受傷比較合適(沒真割),但是看看電腦上的神裂火織圖片......果然我還是比不過神裂大姐頭啊orz。看在我這麼有奉獻心的份上,給個票票,給個收藏,給個打......算了,還是要q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