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輕捲落葉,在昏暗的燈光下悄然落下,路上非常安靜,連車都很少出現,就算是出現,也是一兩輛開往第七學區的施工車輛,畢竟塔塔米那天和幻想猛獸破壞的建築太多了。
“呼呼......”塔塔米身穿病號服,喘着氣行走在夜色之中,藉着燈光看了看地標。
“快到了呢......”擦了擦頭上的不知道是疼的還是累出的汗,塔塔米坐在路邊的椅子上休息了一會兒,再次向上條當麻現在寄宿的地方——月詠小萌家出發。
月詠小萌的住處很有特點,那種老式的建築在周圍的高樓大廈中極爲顯眼。
冷清的長明燈孤獨的掛在樓道中,塔塔米走進樓道,來到了月詠小萌家門口。
平息了一下有些急促的呼吸,塔塔米輕輕的敲了敲門。
裡面沒有任何的動靜,好像沒人在家。
“唔......”塔塔米腦門上出現了一個十字路口,大老遠帶着傷痛來了,敲門居然沒有人理會,也難怪他會生氣。
“開門!順豐快遞!我來查水錶了!”
敲門的咚咚聲在這座老式公寓中迴盪着,奇怪的是竟然沒有一個鄰居出來查看情況。
“來了來了!”
大概是塔塔米的動靜太大了,終於引起了裡面人的注意。
門嘎吱一聲打開了,一個醒目的刺蝟頭從門裡冒了出來。
“塔塔米!”看到來人是塔塔米,上條當麻臉上頓時露出了喜色,不過很快又被擔心代替了。
“你怎麼了塔塔米?怎麼穿着這身衣服?”上條當麻看着塔塔米身穿病號服,有些擔心的詢問道。
“沒什麼事,就是最近和別人打了一架,受了點傷而已。”塔塔米打了個哈哈,直接掩飾了現在自己的真實情況,推着上條當麻走進了房間。
“小萌老師人呢?”看着趴在桌子上睡得正安祥的茵蒂克絲,塔塔米四處看了看問道。
“小萌老師剛纔忽然說有點急事,急匆匆的就走了,臨走還說今晚可能不會回來了。”上條當麻給塔塔米倒了一杯茶解釋道。
“這樣啊......也好,不然那些魔法師來了,起衝突時難免會傷到她。”塔塔米聽了上條當麻的話,點了點頭,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阿上,技術越來越好了呢。”將口中的清茶嚥下,塔塔米臉上露出了享受的表情,對着上條當麻伸出了一個大拇指。
“唉,先別誇我泡茶的技術,還是談談那些魔法師的事情吧。”上條當麻看到塔塔米享受的樣子,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
“沒事的!”塔塔米將杯子裡的茶一飲而盡,悠閒的對着上條當麻說道,“與其擔心那個,還不如擔心一下茵蒂克絲以後的伙食費呢。”
“爲什麼火燒眉毛你都還能這麼淡定啊!給我嚴肅點好不好啊!那些魔法師今晚零時就要降臨了!”上條當麻看着悠然自得的塔塔米,快要抓狂了。
塔塔米直接無視了上條當麻,自己給自己倒上了一杯茶,喃喃自語道,“晚上沒有吃飯,還真有些餓呢......要不要吃點東西?”
“喂喂......我說你......”
“阿上,有沒有仙貝之類的吃的啊?要不泡麪也可以!”塔塔米揚起臉,露出了一個甜美的微笑。
“你這傢伙......給我認清現在的局勢啊!總想着吃!你是茵蒂克絲嗎?!”上條當麻看着塔塔米的樣子,腦門上出現一個井字,一拳頭打在了塔塔米的頭上。
“唔......”
被上條當麻打中的塔塔米全身忽然一僵,整個人開始慢慢顫抖起來。
“塔塔米?”看到塔塔米的樣子,上條當麻有些疑惑了,他剛纔根本沒用力打。
“你......”
“啊!!!!!!!!”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從塔塔米口中發出,站在塔塔米對面的上條當麻捂着耳朵蹲了下去。
旁邊睡覺的茵蒂克絲也睜開了眼睛,雙手緊緊的捂着耳朵,臉上滿是痛苦的神色。
“啪啦——”
屋裡脆弱的玻璃質品開始承受不住壓力,一件件的破碎了。
“吱吱......啪!”
門外走廊裡面的長明燈閃爍了幾下,最後啪的一聲爆開了。
“呼呼......”過了許久,塔塔米才停了下來,此時月詠小萌家裡已經一片狼藉,玻璃、菸灰缸、茶杯等玻璃質品全都裂開或者碎掉,上條當麻抱着頭在地上趴着,茵蒂克絲已經躲到桌子下面了。
塔塔米......你什麼時候學的獅吼功?
顫抖着手掏出了隨身攜帶的止痛貼,揭開貼到了額頭上,塔塔米這才鬆了一口氣。
“上條當麻......”疼痛減輕了的塔塔米立刻將目光投向了上條當麻。
“當麻!!”
沒等塔塔米發話,茵蒂克絲從桌子下鑽了出來,撲到了上條當麻身上,一口咬住了上條當麻的頭。
“疼疼疼......茵蒂克絲你咬我幹嘛!”上條當麻立刻跳了起來,痛的上蹦下跳,茵蒂克絲掛在他頭上,就像一頂白色的帽子。
“剛纔爲什麼那麼吵!”茵蒂克絲一邊咬着上條當麻,一邊大聲的叫到,真不知道她怎麼做到咬着上條當麻還能說出話。
“是塔塔米叫的又不是我叫的,你咬我幹什麼!”
“剛纔好人的叫聲那麼慘烈,一定是你欺負好人了,所以你該咬!”
塔塔米再次被髮好人卡......
“塔塔米救命啊!你快幫我把茵蒂克絲拉下來啊!”
在塔塔米的幫助下,上條當麻終於從茵蒂克絲嘴下逃了出來。
“茵蒂克絲真是的......每次都咬那麼狠......”上條當麻坐在榻榻米上,揉着被茵蒂克絲剛咬過的地方,有些鬱悶的說道。
“活該,誰讓你打我頭的!”塔塔米在一旁幸災樂禍的看着上條當麻。
“喂喂......我並沒有用那麼大的力氣啊,你至於那麼大的聲音嗎?”看到塔塔米的樣子,上條當麻不高興了。
“沒聽我說我受傷了嗎?我就是頭受得傷啊!”塔塔米盤腿坐在榻榻米上,指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解釋道。
“頭?”上條當麻疑惑的看了一眼塔塔米所指的地方,“可是你的頭看起來沒什麼傷痕啊?”
“是裡面啦!”塔塔米摸了一下額頭上貼的止痛貼,“我的大腦因爲能力的原因受到了損傷,現在依靠着這張止痛貼才忍受着疼痛,只要遭受一些輕微的震動,就會疼痛難忍。”
“那不就是重傷嗎!”上條當麻站了起來,“雖然我說拜託你了,但你完全沒有必要冒這麼大的風險來這裡啊!你可是大腦受傷啊!萬一出了什麼事......”
“沒關係的。”塔塔米笑了笑打斷了上條當麻的話,“我可沒有你想象的那麼脆弱,只要不使用能力,我的大腦就不會受到什麼嚴重的損傷。”
“可是......等一會兒肯定要用能力的吧?”
“沒關係,等會兒那些魔法師......唔......”塔塔米話還沒說完,就被上條當麻捂住了嘴。
“噓......別讓茵蒂克絲聽到了!”上條當麻對着塔塔米使了個眼色,然後二人轉過身看向了茵蒂克絲。
“唔呼......”茵蒂克絲不知道什麼時候再次趴在榻榻米上睡着了,這讓上條當麻鬆了一口氣。
“茵蒂克絲睡着了,反倒方便了很多,說吧,你向魔法師轉述了我的話之後,那些魔法師怎麼說的。”塔塔米將上條當麻捂在自己嘴上的手移開,看着上條當麻說道。
“我們不會相信這種曖昧的說法,茵蒂克絲的痛苦不像是裝的,所以我們不會拿那孩子的生命開玩笑。”上條當麻正兒八經的說出一段塔塔米聽不懂的話,然後嘆了一口氣接着說道,“這就是他們的原話。”
“這樣啊......”塔塔米沉吟一番,再次詢問道,“他們什麼時候來?”
“說是今晚零點......”
“轟——”
上條當麻話還沒有說完,月詠小萌家的大門忽然被人從外面用力轟開。
蒼白的月光落在房間裡,讓人聯想到從枝葉的縫隙照射到樹海深處的日光。
以渾圓的月亮爲背景,兩個魔法師就站在那裡。
塔塔米看着面帶戒備的兩個魔法師,偷偷瞄了一眼旁邊的時鐘。
“還沒有零點呢......怎麼來這麼快?”
ps:考試啊.......關我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