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艘巨大的帆船緩緩被帶入泊位之時,碼頭上也不乏探頭探腦的人物,對個駛入碼頭的新娘珍妮號指指點點。片刻之後有人走向了那個空閒着的泊位進行等待,看樣子碼頭上的這幾組搬運工頭頭們已經通過協商決定了誰來負責這一船貨物的工作。
出現這樣的景象既是因爲博勒姆領當中法規完善秩序井然,同樣也是因爲博勒姆領的處於人力資源的眼中用工荒當中。每天在莫爾比韓港卸貨的船隻數量與港口當中的幫員工人數之間存在着一個不小的差距。也就是說目前只有船隻等待搬運工卸貨的機會,而沒有找不到工作的可能。
所以在莫爾比韓這樣的新興港口之中,很少能夠見到碼頭工人爲了搶奪工作而相互爭鬥的場景。更沒有因此而發展成勢力龐大的犯罪團伙。
“真是一個繁榮而富足的港口,即便是距離不遠的戰鬥,似乎也沒有對它產生什麼影響呢!”從尾樓的船艙當中走出的一名白皙的中年男子,一邊摸着自己的小鬍子一邊對眼前這一副景象發出了自己的評論。
那矮胖的老船長聽到了動靜,連忙揮揮手讓身邊的水手先去忙活之後立刻就挪到了這位中年男子的身邊:“大人您有什麼吩咐嗎?”
那名中年男子說着看了看自己的抽了抽鼻子就皺起了眉頭:“儘快安排好我們前往會館的馬車。在船上搖搖晃晃這麼長時間,我真的是有些懷念陸地上的生活了。”
在大海航行之中,淡水是十分重要的一種資源。所以除了保證生存的飲用之外,其他的使用都受到了相當嚴格的控制。就算是以中年男子的身份,恐怕也沒辦法保證經常能夠清理個人衛生且換洗衣物。
對大海之中的船員而言,洗澡也是一項難得的享受呢。普通的水手沒有那麼過的顧忌,或許可以在風平浪靜的時候依靠着風帆的保護用海水洗刷自己的身體。但是作爲一名高貴的紳士,這名中年男子怎麼會去和那些‘苦哈哈’們擠吊在船身一側的帆布游泳池當中吧!
這樣一來對他而言清理個人衛生可就是一件難題了。即便是圖特克爾共和國當中有名的公海艦隊的分艦隊司令,在大洋當中執行任務的時候,頂葉也只能夠每一週甚至更久一些的時間才能夠洗一次澡。而且由於海水無法是肥皂泡沫。傭人們志勇夠將收集的雨水燒熱供他沐浴。
收集雨水什麼的對於遠洋航行的船隻而言可是一項日常任務呢!且不說船隻高層的衛生問題,即便是清洗吊牀也需要大量的雨水。前者還可以說是爲了個人的享受,後者卻絕對是爲了船隻的健康着想。因爲用海水沖洗的紡織品不容易乾透,所以收集儲存雨水就成了船隻設計時必需考慮的事項。
作爲搭乘這艘船旅行的客人,即便是一名貴客,老船長也沒辦法給予其這方面太好的優待。否則的話底下那些水手說不定還真有可能造起反來。
所以經過了這一路的折騰之後,某人現在不說是臭氣熏天,也起碼是不受蚊蟲滋擾了。對於一名養尊處優的貴族而言,這樣的生活環境他是一刻都不想待的。不過同時作爲一名經驗豐富的上位者,他卻也不會因爲這一點點的不便而抱怨什麼。
“是的大人!我這立刻就去安排。我這條新娘珍妮號的設施簡陋,給您的生活帶來了非常多的不便。真的是非常的抱歉。”雖然這名貴客從來就沒有抱怨過半句,但是作爲一名經驗豐富的船長,這位將自己的船長室都讓出來的老頭做事還是相當謹慎的。
別看自己已經是商會當中一艘大型貨船的船長,某種意義上已經邁入的商會的高層管理之中——類似與穿越前的高級打工仔或者職業經理人。但是眼前的人想要弄死自己的話,也只不過是動動嘴皮子的事情。由不得某日心中喘喘啊!
“你照顧的已經夠周到的了,畢竟這不是軍艦,貨船總歸是要以運物爲主的嘛!”這名中年男子拍了拍老船長的肩膀表示自己對此並不在意。那名胖胖的老船長懸着的心這才放了下來。緊接着他加快了自己的腳步給去給這位大人物安排那還顯得有些緊張的商務馬車去了。
同時那名中年男子的話語當中也點出了軍艦與商船在人員編制以及船艙佈局上的不同之處。商船畢竟是依靠運輸賺取差價的一種工具,所以它們總是儘可能的佈置出更多的貨場並將其堆滿貨物。同樣的船上的水手和一些技術人員的數量,往往都會被壓制在性價比最高的一個臨界點上。
但是對於軍艦而言卻不會有着這麼苛刻的限制了。無論是在穿越前還是現在,因爲自身的特殊性,海軍都被稱之爲最具貴族氣息的兵種。同樣的那些海軍軍官們即便是在海上也沒有忘記自己貴族老爺的派頭。
他們的高級軍官通常會帶着自己的僕人出海。一名軍官可有一名僕人,少數還能夠擁有兩人。而作爲艦長則擁有更大的特權,全艦人員每滿一百他就可以帶4名僕人上船。
某些不要將這種事情想的太齷齪,些僕人全部都是男性。雖然名義上是僕人,可實際上比較相似學徒。他們都是些跟在主任身邊學習技術的紳士。
在沒有航海學校的現在這就是培育海軍軍官的搖籃。從某個角度上來說,它也是原始騎士傳承的遺留之一。就像平民出身的騎士侍兒和侍從,在成爲正式騎士之前都必須在導師的莊園爲起服務一樣。雖然最終踏上那個位置的並不算多,但也是平民子弟乃至貴族次子們的一個出路不是。
噹噹是從這點就可以看出軍艦和商船在高層舒適性上的巨大差別了。如果有可能的話這位大人物當然也想要乘坐軍艦,不過即便是以他的身份也不可能讓圖特克爾共和國專門派出一艘軍艦送他北上的。更何況他這一次說執行的還算得上是一件並不適合公開的任務。
不過很顯然的,這位船長的忙碌似乎都坐了無用功。圖特克爾共和國在這裡的商會負責人早帶着商會的馬車在港口之中等候多時了。
這位中年與馬車之中的接應者一同在噠噠的馬蹄聲中踏上了前往普瓦圖城的道理。一點都不估計這即將降臨的夜幕將有可能對自己旅途說照成的影響。
“真是不錯的馬車。早就聽人說過博勒姆領的馬車乘坐舒適。今天嘗試過之後才發現真實的感受要比他人的言語更加的深刻。”在馬車緩緩地使出港口的大門之後那名中年人到出了自己的第一印象,說着他還舒展了一下自己那在貨船之上不舒服許久的筋骨。
那名接待者立刻就殷勤地說到:“如果您喜歡的話,等您回去之後我想辦法給您在船上託運。”
“不必了!你真的見過用商船運輸馬車的嗎?我看還沒到地方這馬車就被顛散架了。”那名中年男子搖了搖頭,“不過見到這馬車說代表的工藝之後,我纔對你們剛剛所說的那件東西有了一絲的信心啊!”
“如果是哪一點的話,你就放心吧!我們再怎麼糊塗也不會在那方面出現這麼大的紕漏。雖然現在商會中的多馬克鍊金術師的實力遠不如您,但是也依舊能夠了解出那大概是什麼東西的。不過最終的效果如何還得要亞伯拉罕大師您親自來做出判斷。”說到這裡這明明年紀明明比亞伯拉罕大師大上不少的接待者臉上立刻就露出了討好的神色。
亞伯拉罕大師點了點頭:“你們這個分會的多馬克我知道。它雖然沒有什麼創造力,但是基礎卻還是非常紮實的。既然他做出了鑑定的話,那件東西的真實性應該還是挺高的了。”說到這裡亞伯拉罕大師的表情也變得比剛剛要嚴肅了不少,“不過這方面的消息沒有走漏吧!”
“我們這裡當然沒有問題,不過出售物品的是這塊領地的領主家族。雖然目前來開他們並沒有另外尋找買家的舉動,但是我們並不能夠保證他不會已經做了些什麼。”說到這裡那名接待者的臉色就變得有些不自然起來,他不斷地搓着自己的雙手:“畢竟,畢竟在這裡對方的勢力要比我們強上很多。不過現在是戰爭之中,除了我們之外恐怕沒有什麼人能夠像他提供那麼多的戰略物資。所以我認爲只要我們有誠意,他應該不至於轉移自己的目標。
亞伯拉罕大師聽完了這個之後肯定地點了點頭:“達爾基思管事做得不錯!如果一切都像你信中所提到的那麼順利的話,你的家族在國內一定會受到不少人的照料的。”
莫爾比韓港和普瓦圖城之間的道路總是特別擁擠。來來往往的車隊上掛着的銅皮馬燈,在這華燈初上的時間裡,成了街道上一種特殊的移動景觀。有如大大小小的螢火蟲在田野裡追來逐去。
看樣子即便是戰爭也沒給博勒姆領的貿易中轉帶來太大的陰影。雖然以往通過這裡運往露西亞王國的商隊,因爲孿石堡的戰事已經如輕煙般隨風而去。但是戰爭使得諾汗公國自身的物質消耗發生了發幅度的增長,這一增長不僅僅填補了轉運露西亞貨物的缺口,還使得港口的日常吞吐微微有些提升。
也正因爲這繁忙的景象,那些博勒姆領的治安官們卻輕鬆不起來。他們來回穿梭在的隊伍中間,警惕的掃視着每一個經過他們身邊的馬車和人員。
在這個已經爆發了戰爭的日子,他們的日常工作變得更加的繁忙。對於這些治安官來說,每一個行人都是那樣可疑,因爲萬一出現了什麼他們就有可能付出自己乃至家人的生命。
如果有可能的話,他們倒是相當願意將所有可疑分子逮捕起來。不過,這樣一來,恐怕就得將整個普瓦圖城變爲世界上最大的一個監獄了。
對於治安官來說,最讓他們頭痛的便是那些裝備齊全手裡拿着武器的冒險者小隊,這些傢伙往往會引起治安官們的過度緊張,過了一會兒又發現,那根本就是一場虛驚。
雖然從莫爾比韓港到普瓦圖城的距離並不算很遠。但正是這一路上的擁擠,使得馬車往往走兩步就得停半天。用這種堪比烏龜的速度,等到兩人的馬車駛入城門之後差點就要到封城關門的時間了。
入城之後馬車先是沿着大道一路前行,在道路兩側民居以及商店的燈光給予了馬車之中的亞伯拉罕大師相當多了聯想:‘這裡的夜生活似乎不比我們那裡的都市差呢!看樣子我們國內的大多數人對於這片土地的瞭解也太過無知了。不過在沒有真正到達這裡之前,我又何嘗不是那一個無知羣體當中的一員呢!’
緊接着那馬車一拐,轉入了一條幽靜冷清而又狹小的馬路,這條小路只能讓兩輛馬車通行,地上鋪的鵝卵石,撞得車輪嘎啦嘎啦直響。終於他們來到了巴特爾商業同盟在普瓦圖城內建立的會館。而亞伯拉罕大師也終於能夠好好洗漱並且睡上一個安穩覺了。
第二天這位鍊金大師並沒有急急忙忙地前往市政廳與喬吉商討進一步的交易內容。看樣子這位圖特克爾共和國派來的拍板之人,似乎是想要將自己調整到最佳狀態之後,再進行與業務相關的事宜。由此可見他對這一次的交易還是非常重視的。經過了整整兩天的休整之後,某人終於是踏出了自己的房門,乘上了前往城中央的馬車。
“尊敬的領主大人,我是圖特克爾共和國方面負責這一次交易的特派使者。不過我這個人實際上是一個技術人員,所以這一次的我們接下來在檢查完貨物之後,就分別給出自己的心理底線吧!”亞伯拉罕大師步入了市政廳二樓的會客大廳之後便開門見山的道出了自己這一次前來的目的。
喬吉先是楞了一下很顯然他有些不適應這位“技術人員”的行爲。不過他還是給出了自己認爲最爲和煦的笑容:“那麼久請您看一看我的作品吧!希望您給出的價格能夠令我感到滿意纔好。”
說完這個之後喬吉裝作深入衣兜,其實是從《至衡》魔導書中取出了一瓶裝在水晶瓶當中的鮮紅色液體。鄭重其事地江和平紅中泛着銀色光暈的液體遞到亞伯拉罕大師手上之後,他順勢做出了一個您請的手勢。
亞伯拉罕大師的瞳孔先是出現了兩道金色的圈環,緊接着他輕輕的擰開了水晶瓶的蓋子。突然之間這位鍊金大師好像是如遭雷擊一樣,整個人的身體都發出了輕輕地顫抖。不過無論身體的其他部位怎麼抽搐,他握着瓶子的那隻手始終是保持着平穩。
“奇蹟!這真的是一個奇蹟。這是生命能量與蛻變力量的結合。除了奇蹟之外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亞伯拉罕大師的話語之間也激動地有些結結巴巴了。看樣子要不是年紀不大的話,甚至有可能突發心臟病的危險。
喬吉的臉上依舊保持着之前的笑容:“看樣子您是對我的蘇生之酒非常的滿意呢!”
蘇生之酒實際上就是永生之酒的低端製品。經過對賢者之石長久的研究,最終接近了鍊金術的顛峰,通過將月之石精緻爲日之石,鍊金術師們掌握了製造黃金和煉製不死藥的方法。
與月之石可以將金屬轉化爲銀類似,日之石可以將金屬轉化爲黃金,可轉化的金屬包括大部分價值在黃金之下的自然金屬。
日之石將金屬轉變爲黃金乃是永恆的象徵,相當部分煉金術士希望這個結果也能出現在自己身上。在這研究的盡頭,可以稱爲全部凡人的夢想之物,便是永生之酒這種不死藥。
煉製永生之酒的過程需要投入10盎司的日之石,一劑聖水,一劑魔水和一個生物的一滴血。按照書中的記載只有將血滴入酒中的生物飲下才會有效。使用完這種藥物之後,絕大多數生物都能夠獲得像是巨魔一般的回覆能力。
並且斬下其頭顱或刺穿其心臟並不意味着他一定會死亡。即便是被四分五裂之後,生物身上所有的細胞都如同生物般瞭解自己應在的位置。
只要他沒有死去,失去的器官都會分散着的一分鐘之內以緩慢的移動速度向本身靠攏,並最終重新出現在其應在的位置。並且這種能力並不像巨魔的回覆一樣害怕酸液與火焰的影響。
通過和某位精靈大小姐的交易,喬吉終於在不久前籌夠了進行月之石儀式的原料。同時在魔導書的智能引導之下,一次就成功的完成了儀式——獲得了月之石這絕大多數鍊金術師的夢想。和也就是蘇生之酒誕生的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