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盤點與再次出發

對於喬吉而言說出去的話就如潑出去的水,都是必須兌現的。面對着市政廳當中徒然暴增的請假‘潮’,喬吉除了苦笑着搖了搖頭卻也不能夠再做什麼了。

好在博勒姆領的行政體系在已經是有了一個較爲完整的框架。並不是說缺了哪個人就不能夠運轉的至少短時間之中是這樣。

當統計完成了秋收之後最爲重要的各種穀物的收成與儲備。清盤存糧的基本情況在調整調整不同的糧倉當中的糧食儲量。當然還有也算是例行公事的運出舊糧、裝入新糧。那一個個磚石壘腳木板鋪就的糧架上,裝滿了一袋袋的穀物。

這一系列分佈在領地不同區域的糧倉,在某種程度上屬於執政的極大根基之一。它主要有三個功能,一個喬吉現在最爲強調的調正並穩定領地當中的糧價。喬吉不喜歡那種生死‘操’於他們之手的感覺。第二就是供應領地當中的駐軍使用。軍糧軍糧有軍就不能夠無糧,否則的話必然會照成軍心不穩人心浮動。第三個就屬於幾十年沒用過一次的‘賑濟’了,遇到大面積水旱蝗災時,開倉賑濟那些城市當中的市民階級。什麼,你問那些領民該怎麼辦。那些人自身就是屬於領地的財產,給他們口飯吃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怎麼能夠和‘賑濟’扯得上關係……

除此之外還有專‘門’與德魯伊們合作的種糧育種倉庫。以及農村青黃不接時,向自耕農出借籽種口糧。這屬於‘春’借秋還,當然要加收利息。不過基本上會出現這種情況的自耕農,多半是家裡有了什麼意外。當然這種意外也包括是出了一個敗家子。

毫不誇張地說,這一系列的倉庫就是領地當中重要的穩定器。只要能夠按照原先制定的制度將其運轉得當:領地當中即便是經歷過風災海嘯,在短時間內的生活都能夠較安定。留出了足夠的應對時間,然喬吉這些統治者做出合適的應對決策並進行執行。

但算是執行不力的話,平時雖然看不出來有什麼變化。但是災荒一起便會出現大面積饑饉,乃至導致餓殍遍地、大量的自由民與領民外逃也不是什麼值得意外的事情。

事實上在喬吉接受了領地當中的大小事務之後,所作出的第一個決定就是去檢查糧倉的儲備情況。不知道是因爲歷代領主對次盯的都比較緊,還是因爲銷售渠道的侷限使得倉儲人員獲利的機會變小。

所以那時候糧倉的整體情況比喬吉最先預想的要好上不少。至少倉庫當中的存糧與賬目之上的數量比起來並沒有太大的虧空。即便是糧食的質量也是比較令人滿意的,其中並沒有大量摻雜着麥稈、枯草、石沙之類的填充物。就連黴變還有陳化糧的情況也在規定的範圍之內。

不過最後一項雖然完全符合規定,卻並不能夠令喬吉感到滿意。或許是因爲博勒姆領靠海,冬季多雨‘潮’溼,糧食儲藏又必須保持通風乾燥。這使得黴變、陳化糧、蟲食鼠咬的每年損耗,竟然佔到了存糧的兩到三成。要知道這還是夏季乾旱炎熱,倉管加緊晾曬的結果。

再加上對於原有的倉庫儲量感到嚴重的不足,喬吉當時就決定建立6個新糧倉並對舊糧倉進行改造。當然穿越前那些技術先進‘性’能優良的現代化糧倉那可就別想了。他在這裡使用的是簡便易行的土圓倉。

那土圓倉以塊石壘牆腳,倉底地面用不易返‘潮’的它由石灰、黏土和細砂所組成的粘‘性’材料製成。而牆身則用山丘上的紅‘色’黏土摻合切成節狀的稻草,用夯築技術建成。

這築牆是最費工夫的環節,先把夾板固定好,中間倒上選擇好的泥土與稻草,然後幾個人一組圍成圈,拿着大大的木榔頭拼命敲,這道工序就是夯土。把土夯結實了,再撤掉夾板,往上遞增,一直到相應的高度。等黃泥牆夯實了,內外糊上黃泥漿,再刷上石灰漿。

而後在讓木匠進行頂部的建設,那一根根木頭‘交’織搭建,或橫、或縱、或立,井然有序,絲毫沒有雜‘亂’感。站在糧倉中往上看,重重疊疊的木頭如同傘骨一樣把整個倉頂撐了起來。這可是需要不少手藝‘精’湛的工匠,好在僅僅是木匠的話博勒姆領並不缺乏。

但是在覆頂的選擇上,喬吉卻與當時的財政官出現的嚴重的分歧。當時的財政官希望選擇造價便宜的厚茅草屋頂。但是喬吉卻認爲這種利用蘆葦、稻草、石楠甚至蕨類植物鋪成的屋頂只能夠用於雨水較少地方的糧倉。博勒姆領的冬季降水將會使得糧倉內部‘潮’溼不堪,這也是這些年來糧食損失嚴重的重要因素。不過面對着堅持己見的那位財務官,喬吉不得不拿用自己的身份壓人才得以使用塗鉛木板最爲屋頂。

今天又到了一年一度盤點清倉的時候了,除了前年因爲提前前往卡拉多沒能夠前來的喬吉,其他時間裡喬吉是不容許自己錯過一次的。

衆人站在倉外,糧倉上部的14個通風窗很是顯。糧庫總管伯尼斯打開‘門’鎖,在兩名倉管員的幫助下將沉重的最外層倉‘門’拉開。

事實上這圓倉的‘門’足足有4道,最外面是大‘門’;然後是‘擱‘門’板’,擱‘門’板有數塊,在進糧時隨倉內儲糧水平高度遞增而增加塊數,一般用木頭製成;再就是防蟲紗,防止害蟲進倉;最裡面是防鼠板。好在那牆體的厚度有一米左右,不然可就要佔據大量的內部空間了。

倉庫內部都屬高架式,有防地下‘潮’溼與洪水侵襲的木柱支承,保護糧食免受蟻類及其他害蟲爲害的磚木結構的臺架。再配上並有便於通風換氣的窗孔,使得這裡面是冬暖夏涼,防鼠防‘潮’。如果按照穿越前的說法,只要措施得當,其儲糧效果甚至超過更加現代化的“蘇式倉”也即房式倉。

喬吉走入糧倉便見裡頭一摞摞糧袋碼放的整整齊齊。雖然不能夠說是一塵不染,但卻也是井井有條。喬吉手中親自捧着賬冊,一邊看着賬冊上的存糧數,一邊點着倉存米袋。經過了一層有一層的清點,喬吉的鞋子都變成了灰白‘色’。那是因爲地板上鋪着一層薄薄的生石灰,用以輔助防‘潮’防蟲。

在上下走了一圈之後,喬吉將自己手中的賬冊合上。他點了點頭對一旁耳朵糧庫主管說到:“到現在爲止還不錯!這當中都是今年新收進來的新糧嗎?”

“是的大人!那些無法使用的陳糧還有黴變的糧食,我都已經在新糧入庫之前轉移到糧倉外面的空地上了。而那些用於釀造麥酒的2年陳糧,則全部轉移到了四號倉庫。這裡的全部都是今年的新糧與一年陳糧。”糧庫總管伯尼斯在喬吉面前畢恭畢敬地說到,看樣子這些年來喬吉在領地當中的積威日盛啊!

話說這麼大的工作量在穿越前的封建社會當中,靠着那些胥吏恐怕永遠都無法完成這項任務。不過這個世界的人體質強健,這種重體力的工作一個人都能夠做原先3到4個人的工作量。這才使得沒有先進器械的情況下,將這些事情處理的井井有條。

喬吉揮了揮手更隨在其身後的兩名壯漢便先行出列。隨着喬吉的移動,他的食指也開始隨機揮舞。

那兩名壯漢就順着喬吉所指,從庫裡‘抽’取了二三十袋糧食。然後全都幫到倉庫之外打開,傾倒在地上。至於不道在糧倉內的原因,就是害怕粘上了生石灰。在這個世界裡,大多數平民將生石灰認爲是一種劇毒。對此感覺差不多的喬吉也從未解釋過什麼。

那金燦燦的穀子傾瀉而下,僅僅是有着些許不容易清理的雜質,不過卻沒有任何的陳腐之糧。一時之間那麥子特有的芬芳瀰漫於空氣之中。剛剛動手的那兩名大漢的鼻子都發出了不規律的‘抽’動。

“不錯!不錯!”喬吉點着頭挨個檢查了在這個儲存點當中的五個糧倉,除了最後的那個陳糧倉庫之外,可以說個個都是如此。

“今年的糧食損耗完全符合我定下的標準。就這一點來說我非常的滿意。等到酒莊當中的管事來領釀造酒水的陳糧的時候,我會讓他給這你們這個儲藏點的各位帶來一桶新釀的麥酒。”說着喬吉還拍了拍糧庫總管伯尼斯的肩膀。

不要以爲一桶酒好像是很廉價的獎賞似的。雖然每一加侖酒水的售價,僅僅是相當於一名剛剛脫離學徒身份成爲工匠的年輕人一天的收入。但是一整桶可就不一樣了,因爲通常來說每一桶的容量大約在一百二十到二百四十加侖不等。可以說雖然換算起來每品脫的單價更是低廉,但是整桶的售價卻相當的驚人。

對於這些糧倉的管理人員來說,無論是大號的酒桶還是小號的酒桶。這當中的酒水對他們而言,即便是大家一起分也是相當不錯的一筆財富。

而這些管理員與市政廳當中的那些完全不同的是,他們幾乎往往已經沒有了上升的空間。而權力方面更僅僅是被侷限在糧倉當中。所以光光是依靠嚴刑峻法的恐嚇萬萬是不能夠完全解決問題的。恩威並施纔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說到麥酒,那些新釀麥酒的麥芽甜香薰人‘欲’醉,但是這一桶桶的飲品並不是能夠保證優良的質量。這在穿越前那個時間電子設備全天候監控的時代都不能夠百分之百保證,更何況是這個世界了。

所以每一桶麥酒在進入銷售渠道之前都必須經過嚴格的檢驗。首先是經過釀酒師傅的初步品嚐劃分,不過這個階段之能夠區分出最低劣的雜酒。

緊接着就是麥酒檢驗員出場了,他會在板凳上倒上一灘的麥酒,然後一屁股坐上去。等過了半個鐘頭左右的時間之後,他的‘褲’子沒有被黏在凳子上,那桶麥酒就說算是過關了。因爲在這裡,品質不良的麥酒因爲含糖量高而帶有黏‘性’,是無法通過如此的檢驗的。

這第二道的檢驗將會決定麥酒的最終流向,究竟是進入市場還是轉做蒸餾酒。爲了保證博勒姆領出售的酒水的口碑,這是必不可少的程序。要不是這個世界還沒有專‘門’的品酒師的話,喬吉絕對會想辦法‘弄’上幾個來進行嚴格把關的。

這是因爲這種養個的管控才造就了博勒姆領多家酒莊這些年來不斷上漲的名聲。幾乎都已經快要形成品牌效應了。不過陳糧釀造爲什麼會令酒水的口味更上一層樓,喬吉自己也不清楚。不過真正的陳化糧是不能夠用以釀酒的。

因爲陳化糧是指長期儲藏,其有毒物質嚴重超標,已不能直接作爲口糧的糧食。在創越前的世界裡大多數情況下是被用來製作工業酒‘精’。不過在這個世界當中,它們最終將會和黴變的糧食一同處理。

通常喬吉通常會選擇將這些有毒物品低價出售給往來的商隊。在他看來只要不是自己的領民食用這些有毒物糧食,其他的也就不用管那麼多了。畢竟這個世界當中還是有相當大的羣體是吃不飽飯的,對於他們而言這樣的變質的糧食已經稱得上是美味了。更何況還有不少能夠無視這些毒素的非人種族呢!所以喬吉的良心真的是一點都不會過意不去的。

完成了收秋之後的主要任務,待到市政廳當中的諸位官僚們都一次休假結束返回了自己的崗位。這也就到了喬吉將要再次前往都城卡拉達的時候了。去年因爲實在是發生了太多的意外,徹底的拖住了喬吉的行程。這才使得喬吉在相對清閒些的秋冬時節,沒能‘抽’出足夠的時間。

不過在去卡拉達之前,喬吉受邀前往參觀了阿華田騎士與巴特騎士兩家之間的一場對抗比賽。這不僅僅是兩名騎士之間的對決,同時也是他們的隨從以及‘私’兵之間的較量。這一場視覺與心靈上的饕餮盛宴真的可以說是‘精’彩紛呈啊!

當然講究實戰的教練自然也就難免會飛揚的塵土,一天一下來別說那些隨從了,就連兩名騎士自己也是灰頭土臉的一身泥。而原本平坦的土地更是像經過了鐵犁反覆作業了一樣被翻出了一道道的溝壑。

而在一旁觀戰的喬吉,自身也是吃了一天的灰。不過他卻表現的相當的興奮,因爲他從今天的對戰當中又有所感悟。這種領悟主要是針對於那擅長團隊作戰的白鴉流。

在這個世界的同方有一句這樣的傳言:“你想當一個將軍或者元帥,那麼白鴉流就是爲你準備的。”

雖然這句話說的有些誇張,但是根據喬吉通過系統完善而得到的訊息。過去白鴉流的前輩當中真的有可以達到御萬軍如一人的境界的強者。而這個流派的傳承物品“白鴉之冠”也是爲什麼被做成頭冠的原因,因爲它代表了軍隊的大腦。

白鴉流的使用者是戰場上天生的領導者,他向自己的盟友發佈命令並協調分工他們,並從他們的行動和團隊合作中獲益。當他和自己的盟友一起攻擊對手時,他們共同的努力成果將是對對手毀滅‘性’的打擊。

而喬吉現在發現自己對於當中記載的合擊以及白鴉戰術比過去有了更加深入的瞭解。

其中的合擊是使用者利用敏銳的領導能力,使得他和同伴可以突然在戰鬥中取得優勢。當使用者夾擊對手時,使用者的攻擊可以給同伴創造空隙。

或者在使用者發動攻擊的同時,他的同伴也發出準確而猛烈的攻擊,使他們有更多的機會擊破目標的防禦。

當使用者與同伴夾擊相同的目標,並且他可以聽到和看到使用者的指揮時,他們可以自由地組成合技發動攻擊。數人的攻擊相互彌補,讓被夾擊的目標進退兩難。

而白鴉戰術更是可以‘激’勵同伴發揮出武藝的神髓。隨着幾聲簡潔的命令,使用者‘誘’使他們抓住機會,擊退對手。

不過這要求使用者對戰術的知識及其豐富。可以在幫助同伴發動攻擊的同時,兼顧觀察,預測,和反擊對手的攻擊。在‘混’‘亂’的戰鬥中,他們可以維持緊密合作所必須的秩序。

當然對於現在的喬吉而言,這兩項白鴉流的能力也僅僅是剛剛‘摸’到‘門’檻。想要真正的將他們掌握在手中,好需要更長時間的努力。

等到真正上路之時,喬吉居然再次見到了瓦爾騎士。覺得有些奇怪的喬吉出聲問到:“瓦爾先生您這次也要前往卡拉達嗎?我記得上一次明明也是你,這次應該輪換的吧!”

瓦爾騎士籌到喬吉的耳邊說到:“我和福克納換了一下,今年的卡拉達有一場難得的拍賣行,這當中有一些令我感到興趣的東西。”

“居然能夠令您也感興趣的拍賣品嗎?”喬吉的好奇心立刻就被勾引了起來。

瓦爾騎士‘露’出了詭異的笑容說到:“反正也用不着瞞着你,那是一種特殊的毒‘藥’。只對邪惡正營起效的稀有物品哦!”

善良力量對於毒物與疾病有着不同的解釋:毀滅與苦痛,魔法‘性’的傷害將對那些品德敗壞的邪惡生物造成‘肉’體上的傷害,並毀滅它們的‘肉’體。

不過毀滅與苦痛的效應只針對邪惡生物,也能削弱邪惡的異界生物---無視於它免疫一般生物毒素的能力。

毀滅的運作方式與毒物相當類似,透過目標吸入、傷口或食入來造成屬‘性’傷害或屬‘性’吸收,附加的傷害或其它效果會在距離初期傷害後的一分鐘後產生。

苦痛運作方式與疾病十分相似,在固定的潛伏期結束後造成屬‘性’傷害直到目標犧牲或是痊癒。與一般的疾病與毒物不同的是,所有的毀滅與苦痛都是超自然的。

這些有着極端針對‘性’的毒素,就像穿越前還在概念當中的基因定向病毒一樣。一下子就吸引住了喬吉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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