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重家從哈帝娜的宮殿裡走出來,沒走多久,哈帝娜就追出來,並依依不捨地摟住他狂吻。

“非得走嗎?再陪我待一會!”

重家笑着說:“我想回去洗個澡,換身衣服!晚一點再來陪你!”

“怎麼了?掛念你老婆了?還是怕她生氣,急着回去解釋?”哈帝娜酸溜溜地說。

重家笑着輕輕捏捏哈帝娜的臉,說:“她纔不會管我!放心吧,我是真得去換衣服!等我!”

哈帝娜踮起腳和重家狂吻在一起,而重家則一邊吻一邊搓揉哈帝娜的臀部。

這一對偷情的人肆無忌憚地在這裡纏綿,卻不知道嘉葉剛好從御花園上來,走到這一層的樓廳時,正撞見了這一幕。

嘉葉很不高興,他站在那裡一語不發,默默地看着他們表演。重家鬆開哈帝娜,這才發現站在不遠處正怒視着他們的王。

重家趕緊提醒哈帝娜,並走去向王行禮,然後逃開了。

哈帝娜站在那,一句話也不說,但表情卻相當得意。

嘉葉氣得咬牙切齒,然後用手一指妹妹說:“你,給我回你的宮裡去!”

哈帝娜哼了一聲,轉身跑了回去。

嘉葉在自己的書房裡來回踱步,氣憤地問總侍長說:“她是不是一直都這樣?是不是隻瞞着我不知道?”

倒夜說:“沒有吧,屬下倒沒聽說過……”

“好了!不用再替她遮掩了!白的兒子纔回來幾天?她就跟他混得這麼熟了?啊?居然已經讓他到她的宮裡去了?這是我撞見的,那還有我沒撞見的呢?她怎麼就這麼不檢點?她可是個公主啊!我都替她害臊!”嘉葉非常氣憤,連嗓音都變了。

倒夜深知這位公主一向作風有問題,但也不敢多嘴,只能站在那,聽陛下發脾氣。

這時,奢蘭華走進來,見王正在發脾氣,也沒敢吭聲。

王看看他,問:“什麼事?”

他這才畢恭畢敬地說:“公主殿下求見!”

王咆哮着說:“不見!她還有臉跑來!不見!”

可是哈帝娜卻在這時闖了進來,御前衛們趕緊跟進來解釋,王瞪了他們一眼,沒有說話。

“爲什麼不見我?爲什麼只是讓我回宮裡去?您不是很生氣嗎?”哈帝娜氣憤地問。

嘉葉怒視着她,喝道:“你還有臉跑來質問我?你怎麼這麼沒臉沒皮?我都替你害臊!”

哈帝娜氣得呼呼直喘,嚷着說:“您怎麼可以用這麼難聽的字眼?您憑什麼這樣對我?誰允許您這樣做?就是父親在的時候,也從沒有這樣喝斥過我!”

“住口!”嘉葉怒吼道:“少拿父親壓我!我告訴你哈帝娜,別以爲父親不在了就沒人管得了你!我是你哥!父親不在了,還有我!我就是你的監護人!我就得對你負責!”

“可是您從來都沒關心過我!”

“我管教你就是對你的關心!”

“纔不是!”哈帝娜激動地哭起來,“您從來沒顧及過我的感受!我也是個人哪!我也是有感情的啊!我可不是被你圈養在宮裡的動物!”

“是個人你就得知道廉恥!哈帝娜,如果到現在你還不知悔改,那我也不想再跟你說什麼了!”

“您張口閉口都是我的錯!什麼我這裡不該,那裡不對!那我究竟要怎麼做才能令您滿意呢,陛下?”

嘉葉說:“我要求的多嗎?我不過是希望你能好好的!別再鬧了好嗎?做回以前的你!就只是做回以前的你!行不行!”

哈帝娜搖搖頭,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我變成今天這個樣子,還不是因爲您,我的心意,你是知道的!”

“我說過那不可能!你想要的我無法給你!我愛你,因爲你是我的妹妹!”

“不!我不要當你妹妹!”

“哈帝娜!我希望你能認識到自己的誤區!不要再這樣了!爲今天的事道歉,並保證以後不再和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來往,我就原諒你!”

“是嗎?要是我偏不呢?要是我說我就是喜歡他,並且非要和他在一起呢?”哈帝娜突然止住眼淚,惡狠狠地看着嘉葉。

嘉葉呼了一口氣,說:“如果你非要折磨自己,那我也沒辦法!”

“我要嫁給他!”哈帝娜咬牙切齒地說。

“那不可能!”嘉葉說,“他是個有妻子的人!”

“那我就作他的情婦!”哈帝娜使出渾身力氣吼出這句話。

嘉葉瞪着她,氣得好半天沒說出話來,然後無可奈何地說:“可以了,我以後不會再管你了,你好自爲之吧!可以走了!”

哈帝娜本來是想氣嘉葉,結果反被氣得不行,於是轉身跑開了。

重家回到家,心裡還在砰砰直跳,他在想這回會不會壞事。

這時,白從房間裡走出來,來到兒子身後,輕按兒子的肩膀。

“回來啦?”

重家嚇了一跳,回頭一看,是父親,這才稍稍放下心。

“怎麼了,心虛成這樣?”

重家說:“剛纔在走廊上遇到陛下了,他瞪了我半天,把我嚇死了!”

白拍拍兒子,說:“他主要不是生你的氣,而是生公主的氣,畢竟公主還沒嫁嘛!不過不要緊,以後他會慢慢習慣的!”

白越來越喜歡這個兒子,以前從不看好他,因爲覺得他太像自己的第一任妻子,太老實,不像二老婆生的那幾個孩子,一個比一個機靈。可是現在才發現,其實大兒子還是很像自己的。

他不禁在想,興許以前最不看好的老大,將來反而最給自己爭氣。而現在不就是如此嘛,另外幾個兒子也只是追追大臣的女兒,而大兒子卻勾上了公主。

“你也別太急了!”白笑着對兒子說:“好好跟她處着,慢慢來,遲早都是你的。”

重家搖搖頭,說:“啥遲早,她也不過是跟我玩玩!我也沒想那麼多!”

白笑,沒有接他的話,而後說:“哦,你媳婦回霧嶺澗去了,她家裡想她了,寫信讓她回去。”

重家看看父親,知道父親是在說謊,但因爲現在的心思都在哈帝娜身上,所以也沒說什麼。

房間裡,風十圍躺在一張軟榻上,他的弟弟浮流陪在他身邊,因爲傷勢不重,所以大夫就在舞場隔壁的休息室給他包紮。

麗土大夫邊從他身上取出一些金屬碎片,邊對他說:“小夥子,身體夠壯,所以就算受一點皮外傷也沒什麼大礙!”等會我給你敷點藥,很快就沒事了。

風十圍一心牽掛着南林,迫不及待地問大夫說:“也不知道南林怎麼樣了?您說,她不會有事的是吧?”

大夫說:“庶蘭葵大夫正在給她實施手術。她傷得可是比您重得多!而且手術也是有一定風險的,能不能成功,還不好說!”

風十圍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就往外跑。

“哥!”浮流拿了件上衣追了出去。“哥,等我一下!”

麗土大夫則嚷着說:“哎呀,還有一個碎片沒清出來呢!別跑啊!”說着趕緊收拾起藥箱,趕了上去。

南林的傷勢很重,當時醫生一到場,立即就讓大家把她擡到醫務處去了。醫務處的醫官不敢耽誤,趕緊召集了好幾位資深的外科大夫,直接把她推進手術室,而她直到被推進手術室,都沒有任何意識。

南林的媽媽幾次哭昏過去,現在連站都站不起來,見映一邊心疼妻子,一邊又擔心手術室裡的女兒,急得團團轉。賓客們都沒有散去,因爲能來的都是平時關係不錯的,出了這麼大的事,雖說幫不上什麼忙,但至少能給傷者的家屬一點安慰和一些支持。

山枕坐在長凳上不住地嘆氣,糖引夫人則和畢家夫人一邊一個地架着中旋夫人,好聲好氣地安慰着她。林南靠在蒼臺懷裡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池杉站在一旁,眉頭緊鎖,他也非常關心南林,畢竟這是自己看着長大的孩子,就跟自己的孩子也沒什麼兩樣。另外,這麼嚴重的事情,不僅發生在城堡裡,還發生在他的面前,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南林和風十圍兩個孩子都被炸傷,而他卻無能爲力,作爲軍政大臣,實在不能不深感愧疚。他輕輕捶打門框,心想:“那個在蛋糕裡安放**的傢伙,我一定要把他揪出來!”

這時,風十圍、浮流都跑來了。

風十圍赤】裸上身,也顧不得禮儀了,他大聲問:“南林怎麼樣了?她怎麼樣了?”

中旋夫人看到他,又開始痛哭起來。

見映說:“進去一會了,還沒消息。”

風十圍急得在走廊上走來走去,浮流趕緊給他披了件外衣,而大家的心情也被攪得非常動盪。

中旋夫人哭得更大聲,她總是一看到風十圍就聯想到躺在手術室裡的女兒。

糖引夫人看看兒子,輕輕叫了他的名字,並示意他:“坐一會,不要影響大家的情緒。”

他喘着粗氣,一屁股坐下來,雙手頂着眉骨,一言不發。

麗土大夫拎着醫藥箱跑上來,先到風十圍跟前,用小鑷子從他的手臂上取出最後一塊金屬碎片,說:“啊哈!這下好了!”

風十圍的傷口已經基本癒合,而麗土大夫則走去向自己的上司,也是傷者的父親打招呼。

麗土大夫問:“貴千金進去有一會了吧?”

見映點點頭,說:“有一會了。”

風十圍低着頭,猛捶自己的腦袋說:“怎麼不是我?讓我代替她受傷!讓我代替她!”

浮流走去,輕輕拍拍哥哥的肩膀,勸着說:“南林小姐一定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好了!”

風十圍擡起頭,眼淚汪汪地看着兄弟。“我好怕啊!”說着竟然失控地哭了起來。

浮流摟住哥哥,只見他的肩膀一個勁地抖動着。大家看得愕然,因爲還不曾想過像他這樣一個高大堅強的男人居然會當着那麼多人的面痛哭。

糖引夫人看到兒子落淚,心裡也不好受,鼻子一酸,也跟着哭了起來,心想:“好事怎麼這麼多磨啊?怎麼我兒子喜歡一個女孩就這麼難?”

麗土大夫說:“你們也不用太擔心了,進去的時間越久,說明成功的機率也就越大!要不然,如果真得沒得救,早就推出來了。不過我想也不會有太大的事,咱們現在的醫療水平很高,一般,只要搶救及時,都不會有生命危險。”

正說着,手術間的門開了,一個大夫走出來,叫道:“家屬?”

大家聞聽,一哄而上,全都湊到大夫跟前。

大夫嚇了一跳,稍稍往後退了些,笑着說:“沒事了,已經沒事了。”說着朝圍着他的人羣看了看,想看看哪個纔是傷員的家屬。

“南林怎麼樣了?”風十圍拉着大夫的手臂。

而見映則比較冷靜,問:“是啊,庶蘭葵大夫,我女兒怎麼樣了?”

大夫笑着說:“哦,見映大人,您就是傷者的父親啊。是這樣,貴千金很幸運,金屬碎片雖然刺進她的眼睛,但沒有傷到眼球,其他部位的碎片,我們也已經清掉了,現在傷口也都漸漸癒合了。”

大家聽了這才舒一口氣。

中旋夫人哭得說不出話來,兩隻手抖得厲害,畢家夫人知道她想說什麼,便對大夫說:“除了眼睛,其他都沒事吧?”

大夫說:“沒事,不過,有一點我得跟她父親講一下。”說着又看看見映。

見映點頭,和大夫走到一邊,而風十圍也跟了過來。

大夫看看這個大個子,見映解釋說:“沒事,他是我未來女婿,他有知情權。”

大夫點頭,輕聲說:“南林小姐雖然眼睛沒什麼大礙,但她肚子裡的孩子,因爲還不足月,恐怕是要流掉了。”

見映聽了非常吃驚,但卻強壓着沒有表現出來,然後看看風十圍,沒有說話。

其實風十圍心裡也很驚訝,他雖然和南林有過親密接觸,但卻沒有讓她懷孕,他當然不會做出這樣的事,畢竟他們還沒結婚,他怎麼可能令她受孕?但他很快便明白了。

是沼侍!是沼侍通過思想空間!對,那個儀器店的老闆也說過,在思想空間裡,有時候是難分真假的!也就是說,沼侍爲了逼南林,很可能故意讓南林懷孕。

可是,這話不能說,說多了也麻煩,而且很可能會影響他們之間的婚事,所以,風十圍決定把事情扛下來。

於是他點點頭,輕聲對見映說:“抱歉爸爸,是我太沖動了。”雖然還沒有結婚,但已經定了婚,所以,就算提前叫見映爸爸也沒什麼。

見映搖搖頭,表示理解地說:“好了,你也別太難過了,孩子以後還會有的。”

風十圍很平靜地點點頭,說:“我不擔心孩子,我只擔心南林!只要她沒事就行了!”

見映拍拍未來女婿的肩。

風十圍問:“我什麼時候可以見她?”

庶蘭葵大夫說:“這會應該已經推到隔壁病房了。等她的麻藥勁過了,就可以跟她說話了。”風十圍點頭,大夫則走去醫務室籤手術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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