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戀人們之間的事就容易被人津津樂道,現如今,宮廷裡又出了爲感情糾葛而決鬥的事,而那女主角又恰恰是前段時間被鬧得沸沸揚揚的“緋聞”小姐,所以哪有不傳的道理。所以,一時間各種說法遍佈宮廷,而且各有側重點。
有的說:“沼侍在和風十圍的比武決鬥中大敗而歸,按照約定必須放棄南林小姐。”
有的說:“風十圍已經向南林小姐求婚,而且南林小姐已經答應了!”
還有的說:“這下,山枕和白兩家可要結仇了!”
……
這件事,山枕自然是很高興很得意,畢竟自己的兒子打了勝仗,不僅搶回了女人,還給自己賺足了面子。但有人歡喜就有人愁,而不必說,白和他那一家子就很不痛快。尤其是白,他的如意算盤打歪了,顏面又掃地,真是再沒有那樣恥辱的了。
要知道,白在霧嶺澗的時候可是從來都是欺負別人,這回卻叫山枕家着着實實扇了一個大耳光。白心裡難嚥這口惡氣,但又奈何不了山枕,只能一天到晚地生悶氣,遷怒於家人,所以現在他家上下,連老婆孩子帶僕人們,沒有一個敢招惹他的。
泉對安說:“其實說是儘量按男女比例去生育,但實際上還是比例失調的。尤其是近些年,一直在打仗,所以生男孩的也特別多!不過,城市裡還不太明顯,要是換到鄉下或是偏遠地區,就比較嚴重了。現在不知道怎麼樣了,反正在我二十幾歲的時候,我還親眼見過一家兄弟好幾個娶一個媳婦呢!您就說豐葵吧,就是嚴令禁止女同性戀的!因爲那實在是浪費資源啊!”
安問:“男同不管嗎?”
泉說:“不管,也管不了!因爲男人的比例嚴重失調。老是打仗,**也鼓勵生男孩,聽說生一個男孩獎勵很多錢,所以慢慢就沒人願意生女孩。結果女孩越少,生育就越跟不上!一邊打仗死人,一邊又沒有後續,就這麼陷入惡性循環,人口也越來越少!”
安點頭,說:“所以說,還是自然生育,不要人爲地違反大自然的規律!”
爲了能搞好宮廷衛士們的團結,畢家夫人和妙壇夫人商量着舉辦一個特別的舞會。
畢家說:“紅河那邊的,您來負責搞定,把您認識的,不認識的,只要是單身的,人品不錯的都叫來!而我則負責邀請女賓!憑我的關係,無論是社會上的名媛,還是宮廷裡的千金,都能請來不少!”
妙壇說:“也不一定都是什麼千金大小姐,只要是單身的好女孩就行!要不然本來女賓就少,再加上這麼多條件限制,那就更少了!”
畢家點頭,說:“好,我知道了,總之就是儘可能多的邀請女賓!”
妙壇說:“還有場地呢?”
畢家說:“這您不用管,我去聯繫!”
“得租個大一點的吧,怕到時候人多!”
畢家點頭,說:“是得大一點的!那就把一號場地租下來吧,上下兩層呢,足夠大了!”
“在哪啊?我還不知道呢!”
“走,現在就帶您去看看去!”
兩人說着,走去傳送點,直接來到城堡的六十二層。這一整層,全是舞場,包括皇家舞場在內的三十幾個大小不一,風格各異的場地。
晚些時候,泉走出宮殿,並吩咐女僕倒些熱開水來,女僕應聲離開。泉看了一會女僕,正準備轉身回宮殿,就見殿前衛桌影和椅影從走廊的盡頭跑來,並揮手向她打招呼,因爲走廊上不允許喊叫,而他們又怕泉沒看着,所以拼命揮了揮手。
泉笑呵呵地等他們到近前問:“你們今天不是休息麼?怎麼又跑來了?”
桌影說:“想求您幫個忙呢!”
泉說:“行啊,只要我能幫上的!”
椅影說:“今晚上不是有個舞會麼,聽說是畢家夫人和妙壇夫人合辦的!”
泉說:“是啊,是爲單身男女辦的專場舞會啊,怎麼了,你們也想去啊?”
桌影說:“是啊,可是我們沒收到請帖呀!”
泉笑說:“因這個舞會主要是針對那些紅河衛士的呀,所以請帖都先僅着他們發吧!”
椅影雙手合十,懇求着說:“拜託拜託!幫我們弄幾張請帖吧!”
泉說:“真想去啊?”
“是啊!到時候肯定有很多年輕人去啊!我們可不想錯過好機會!”
泉無奈地搖搖頭,說:“人家可是男孩女孩們約會呢!”
桌影說:“哪會有那麼多女賓啊?”
泉說:“行,我抽空去找我媽要兩張請帖好啦!”
椅影伸出四根指頭,說:“四張!要四張!”
而桌影則說:“越多越好!咱們宮裡好多單身呢!”
椅影說:“是啊,陛下宮裡就收到十幾張呢!爲什麼我們宮裡就只有六張?”
泉說:“好啦,好啦!我去幫你們要就是了!”
“謝謝!謝謝啦!”
“回頭請您吃飯!”
泉說:“不用了,只要你們別給咱們殿下惹麻煩就行了!”
“怎麼會呢?怎麼會呢?”
舞會上,真就如桌影和椅影預料的那樣,男賓多,女賓少,不過這倒正合他們的心意,他們很快便找到了志同道合的人,那是一個叫寧行的衛士,非常漂亮的小夥子,於是三個人一起急匆匆地離了場。
三個人轉回宿舍,一起進了桌影的房間,但沒多久,椅影就被推了出來。
而他哥哥則堵着門對他說:“你去舞會再找一個嘛!”說完“砰”的一聲關上門。
椅影被拒之門外,非常生氣,靠着牆生了半天悶氣。
“椅影?這不是椅影嗎?”
椅影聽到有人叫他,便轉回身看了看,結果竟是上次在餐廳打架的紅河衛士,知道他叫紅河源,但打架之前就不曾說話,打過架之後就更不願說話了。
椅影翻了他一眼,沒有理他。
“你一個人啊?”
“誰認識你啊?”椅影不耐煩地哼了一聲,準備返回舞會。
“我看你一個人麼,所以想跟你聊聊!”
“咱們不是一路人,沒什麼可聊的!”
“那也不一定吧!”
“滾!我現在正煩着呢!”
紅河源笑說:“別走啊!”
“怎麼?想打架?”
“打什麼架啊?別人都在跳舞,高高興興的,打什麼架啊?”
“滾!別他媽惹我啊!”
“怎麼,你還爲那天的事生氣啊?你咋這小氣呢?”
“給我滾!”椅影瞪了一眼紅河源,而紅河源沒吭聲,伸手拉過他的胳膊,椅影也沒特別反抗,就這麼半推半就地跟着他進了另一個空房間。
第二天,舞會照舊,而且比第一天去的人還多,女賓也稍微多了些,但還是沒有男賓多。
桌影椅影自然不會錯過,不過因爲要上班,只能趁換崗休息的幾個小時去轉一會。反正他們的目的也不是跳舞,所以也用不了太多時間。
桌影和幾個紅河衛士聊了起來,雖然也只是聊些法術上的事,但氣氛相當融洽,而且和上次打架的也都和好了,並且已經可以互相開玩笑了。
椅影有點心不在焉,他一直在找紅河源,可是始終沒看到他的身影。他轉過身託着酒杯看了一會跳舞的人,這時,他看到對組的窗影和家影走進舞場,他們倆昨天上班,都沒有來,今天是第一次,顯得有點生疏。
椅影覺得有必要招待他們一下,便走過去,假裝揹着手,作出一個請的姿勢說:“這邊請,兩位!那邊是點心區,二樓的樓梯在那邊!”
窗影笑着說:“你真應該到這當服務生!”
椅影笑,說:“到那邊去吧,桌影他們幾個都在那邊呢!”
“哦,我看到了!”窗影說完便和家影一起到熟人那裡去。
這時,又有一個年輕人走進舞場,大概也是第一次來,對場地不太熟悉,因見椅影剛把兩位客人指走,便以爲他是服務生,於是衝他問了一句:“喂,貴賓區在哪?”
椅影轉身瞪了他一眼,不客氣地說:“這沒貴賓區!”說完頭也不回地走開了。
椅影和朋友們聊了一會天,看看時間,也差不多快到換崗的時間了,便衝桌影打了個手勢,又指指牆上的掛鐘,然後撤身走出人羣。他走到門口,突然想上洗手間,就讓哥哥等他一下。
他走進去,看到有人正站在鏡子前照鏡子,也沒注意,徑直朝小便池走去。
但照鏡子的人卻突然陰陽怪氣地說了一聲:“喲,這不是剛纔那個服務生嗎?”
椅影這才轉回身,朝那人看了看,只見一個晶族年輕人,背朝着自己在那站着,一邊照鏡子一邊整理頭髮。椅影瞧瞧他,也沒說話,先是解決了內急。但這時,那個晶族人竟直起身,目不轉睛地盯着鏡子裡的椅影,然後舔了舔嘴脣。
椅影從洗手間裡出來,遇到桌影,倆人一起走出舞池。
椅影說:“剛纔在廁所裡遇到一個傻B,也不知道是哪的,以前從沒見過!”
桌影也沒當回事,所以沒有吭聲。
這時,有人從身後叫住他們,他們轉回頭,看見一個膚色和髮色都很白的瀟灑男人。
椅影說:“就是這個傻B!”
那男人聽到了,卻不慍不火地問了一句:“您說什麼?”說着很浪地晃過來,突然擡腳蹬在椅影的要害上,椅影當時就蹲下來,疼得縮成一團。
桌椅要動手,那男人先抽出刀,而桌影發現自己換了舞服,沒有帶武器。
那男人笑,說:“別緊張,我不過是想問問。”說着朝一旁蹲着的椅影努努嘴,問:“他叫什麼?”
桌影傲慢地瞪着晶族人,那晶族人見桌影不說話,就把刀子往前伸了伸,直接抵住桌影的咽喉。
“他叫什麼?”
桌影氣憤地說:“您問不出來!”
可偏巧這時,有人從舞場走出來,問:“桌影,椅影怎麼了?幹嗎蹲着?”
那晶族人收了刀,笑着說:“原來是叫椅影啊,我記住了!”說完便走了。
“怎麼了?那不是白的三兒子九南蟻嗎?他幹嗎呢?”
桌影拉起兄弟,氣乎乎地說:“誰他媽知道!”
友人笑着問:“椅影怎麼了?被踢到要害了嗎?”
椅影夾着腿,使勁揉着褲襠說:“我得請假了!我被踢傷了!呀,流水了!我可能被踢殘廢了!”
友人笑,說:“反正你也用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