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真想把他賣了呢!你想好藥廠怎麼解決了嗎?”範慧婷還是有些不放心地問了出來。
“剛纔我們還說藥廠的事來着,放心吧!如果製藥能難倒我的話,一定會令某些人哭暈在洗漱手間裡。”
“你就臭美吧!我們一起看着,看着你怎麼讓人哭暈在洗手間裡。”範慧婷還是擔心地說道。
範遙心裡想着,要是在天衍宗和巫醫谷的幫助下還能做不出好藥來那確實是該哭了。
“婷姐,我們正商量開設兩家分店的事情。你看……”
“我不看,你要是這個藥廠不用我構建的話我倒是可以出去散散心。”
“那還是算了吧,還是辛苦婷姐把藥廠的組織架構理順了。善人者,善人之師;不善人者,善人之資。我這點家底兒可經不起折騰。”範遙搖了搖頭說道。
“在這等着我呢?連聖人的話都說出來我還能說不嗎?”
“這麼痛快,我還想和你要個人呢!”
“你想都別想,你把她要走了,是想累死你姐我嗎?”
“呃……”範遙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心裡想着,剛纔婷姐不是應該拒絕,我再趁機提出要走趙武家嫂子的嗎?
“哈哈,果然被我猜到了。上次就知道你打我助手的主意。”範慧婷似乎很高興看到範遙吃癟的樣子。
“呦呵,原來範老弟也是風流才子啊!”蔡錦萊笑着說道。
“你們這些人想什麼呢?人家孩子都能打醬油了。不過倒是真的很漂亮 ,你不會真的……”範慧婷也調侃起了範遙。
“我可提醒你們啊!這玩笑可開不得 ,人家老公可是這安保公司的副總經理,如果想切磋的話我可以把他喊過來。”
“原來你喜歡夫妻雙收啊!厲害,厲害。”蔡錦萊還沒忘繼續調侃着範遙一句。只是範慧婷看向水牛不知想到了什麼臉色微微紅了一下。
“好啦,先不鬧了,這個趙武家嫂子手裡有幾張秘方。我驗證過了,生產出來的化妝品足以超過現在白氏醫藥產品的效果,而且用的原料都是常見較便宜的藥材。婷姐,你去和嫂子談一下,讓她以這幾張藥方來入股藥廠,凡是以她藥方生產出來的產品分給她三成利潤,但是她要兼任藥廠總經理。幹嘛這個眼神看着我?總要找個負責任人吧,別人我也信不過啊?”範遙把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
“嘶,老弟,你這是要玩大了啊!你確定你的產品效果能勝過白氏醫藥的產品效果?”王廠長似乎聽到了難以置信的消息。
“這個沒什麼誇大得,我要是再找人稍微改良一下效果還能強上不少,不過成本可就不一定了。”
“果然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啊!我們老哥幾個都有些跟不上你的節奏了。不過,圈裡的人都知道,草藥日用品的市場被白氏集團佔着很大的份額。治病保健的藥品市場被姬家把控着,要說這個藥材原料可是一直被姬家左右着。你選的路可是不好走啊?”王廠長還是有些擔憂地說道。
“王老哥不必擔憂,我估計現在姬家的精力主要在白家上。就算他要整垮我也不是那麼容易的。”範遙說罷心裡嘀咕着,看來白家在海底洞府和金劍宗產生的矛盾並沒有消除,反而進入白熱化了。我就不相信任老的煉藥水平配製不出一款能夠與姬家一較高下的藥品出來,要是把療傷藥改良一下投入到軍中既能加快傷員的療傷速度也能打破姬家的封鎖。看來要和任老早點溝通一下才行。
“看來範老弟是成竹在胸了,那麼我們幾個也就不勸你了。有需要幫忙的直觀喊我們就是。對了,下場拍賣會什麼時候舉行啊?”王廠長說道。
“我打算每個月8號在羊城,山城還有魔都輪流舉行。像今天的古玉只拍賣大件,玉首飾之類的還在“四福珠寶”作爲開門商品高價售賣。每次只投放一個千萬級的拍品,物以希爲貴可是不變的真理。如開始時我們商量好的,參加拍賣的顧客也可以售賣物品。等到半年以後,我們將正式收取一定佣金。現在咱們該留意一下這方面的人才了。”
“老弟啊!我們一直有個疑惑你的古董難道很多嗎?我知道我這麼問有些唐突但是我可是真好奇。”蔡錦萊眼睛眼睛滴溜溜轉動着。
“蔡老弟知道唐突還問,我告訴你啊,範老弟用元青花罐子裝鹹菜不知道你還想問嗎?”陳老闆也在一旁說道。
蔡錦萊和王廠長直接呆立當場,只有水牛想着裡面屋子裡的那幾個盤子還沒收拾呢。
“範老弟,這裡沒什麼事我們也就回去了。我也沒想到羅伯特居然能來給你捧場,你的面子不小啊!這次他來去匆忙,要不咱們或許還能好好聊一下,他的零售公司可是很厲害得。這邊的零售業還沒有形成規模,這可是難得的機會啊?”陳老闆說道。
“零售業現在來說還欠缺了一些時機吧?產品種類單一或購買能力不足,市場等於人口加購買力加購買慾望。有些城市購買力和人口倒是滿足條件,但是單調的商品很難持續刺激消費慾望。與其做產品渠道還不如直接做實業商品。現在咱們的矛盾是不斷增加的收入與輕工業生產力低下的矛盾。”慧慧婷分析了起來。
“看看,看看,這就是專業和咱們業餘的區別。我是越來越羨慕範老弟了,我怎麼感覺人才都被你挖來了啊?那個周老三以前只知道是個扒手頭子,沒想到生生被你變成古玩圈裡的拍賣師了?也就只有你能力收服那個周老三,看來做什麼都是需要實力的。”王廠長說完了看向了一旁的水牛,眼前這位可也是一位黃金級的拳手啊!那個周老三豈能不聽話?這個團隊想想就令人羨慕。
“範老弟真是找了一個好舵手啊!我真得對你的“創元”集團充滿了期待。”陳老闆也被範慧婷的分析所折服,這清晰的分辨能力和對時局的把控不比那些頂尖企業的剁手差。
“啥集團不集團的,就這麼幾個連路都沒走穩的企業哪能算得上真正的集團啊?說出來也不怕幾個哥哥取笑,我這也是爲了便於婷姐的管理。要不東一個西一個,這一攤賬目那一堆申請都等着你去處理,簡直不要太囉嗦了。”
範遙話音剛落,範慧婷接着說道:“是啊,這樣你是省事了。什麼事都扔給我了,看我哪天不把你的家底都卷跑了,讓你哭都沒地方哭去。”
“行啊,這點家底太少了怎麼能配得上婷姐的身份呢。想捲走那也要讓這個集團跑起來吧?哈哈哈”範遙難得的好心情和大家開着玩笑。
“鈴鈴鈴……”桌上的電話鈴聲急促地響了起來。
範遙剛好在旁邊直接接了起來。“喂,我就是。範院長你好啊!什麼?你說田真和小朋友打架,把人都打傷了。好,我這就過去。”
“看來範老弟是有事了,大家一起去我那坐坐吧。”王廠長說道。
“我就不坐了,回去還有不少事情的。對了,來這隻顧着聊天把正事都忘記了。我來這除了參加拍賣會,還想向範老弟採購一批老玉首飾放在我的店裡出售。”
“陳老哥可以找水牛和周老三去銀行保險櫃裡提貨,水牛你告訴周老三給陳老哥算便宜一些。”範遙囑咐着水牛,言語間有些着急。
“我難得來這一趟,再玩兩天和那幾個沒回去的一起回山城就好。現在還是繼續去叨擾王老哥吧!”蔡錦萊笑着說道。
“我帶人去藥廠進行交接,真是一刻也不讓我閒着。”範慧婷撇了撇嘴,水牛跟着範慧婷一起出去了。
出了冶煉廠,範遙打車直奔福利院。心想這個徒弟一直很乖,怎麼會突然打人呢?默唸着千萬別出事,要不就憑他那靈根的力量還不把人打殘了啊?
車剛停穩,範遙道了聲“不用找了。”扔了一百塊錢就跳下了出租直奔福利院內。範院長聽到響動急忙趕了出來,說道:“範先生,你可算回來了。我還沒見過這麼恐怖的小孩呢?一個人把我們院裡差不多所有小孩都打傷了,最後您安排到這的兩個安保人員也攔不住。好像也受傷了,現在院裡是一團亂。”
“田真雖然內向頑劣但不會無故出手的,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隱情?”
“你也知道他是什麼情況,我是一句話都問不出來。更令我氣憤的是以前特別乖的範瑤也被他給帶壞了。”
“對不起院長,給您添麻煩了。受傷的人多嗎?都在哪了?我去看看有什麼能幫上的。”
範院長領着範遙一路向着醫療室走去,只見範瑤和田真正在走廊裡面壁站着呢!
“你們兩個給我過來。”範遙是真有些生氣,出來的時候百般叮嚀田真不要出手,可還是動手打人了。
範瑤聽到範遙的聲音轉過身來跑向範遙,抱着大腿就哭了出來。田真看着範院長滿臉的不服氣。
“哥哥,她們欺負我,弄爛了我的衣服還罵我,你能不責怪師侄嗎?他是爲我纔打架的。”
“那你們剛纔爲什麼不說,只知道哭啊!那也不能把人打成這樣啊?”範院長顯然沒料到還有這樣的隱情。
“你別害怕,一會哥哥給她們治傷。告訴我她們做了什麼?”
範瑤小姑娘一邊抽泣一邊哭着說道:“那個新來的姐姐總是喜歡欺負人,她們都怕她就都跟她變成一夥的了。她想要我的衣服還說反正也是大號的我穿不了,就給我搶去了。田真去把衣服搶回來了,她們還要搶回去。就這樣衣服爛掉了,她看衣服爛掉了還要打我。還說真以爲是家人給你的啊!真有家人誰住這種鬼地方啊?還說,還說……”
“還說我媽媽和她媽媽一樣跟人跑了纔不要我的,我說不是,她非說是,結果就打起來了。你告訴我不準出手,我捱揍了,田真師侄就幫我打了她們。然後就這樣了,我媽媽一定不是這樣的……”範瑤小姑娘眼神依然充滿了倔強,小鼻子一抽一抽得怕鼻涕滴下來。
誰也沒留意到範瑤每說一個師侄,田真都會翻一下白眼。
“範院長還用再瞭解一下情況嗎?”
“我相信範瑤說得,她從沒撒過謊。那個新來得也是一個可憐的孩子,沒想到她的怨念會這麼深。”
“我能找回我的那件壞掉的衣服嗎?”範瑤說道。
“既然捨不得就去找找吧,田真你過來。”
“我跟你說過拳頭不是毆打自己人的吧?”
“你說過遇到壞人就要打他。”
“你不看看她們纔多大有是非觀念嗎?”
“我也這麼大。”
“那也不能把人打傷吧?”
“不疼記不住教訓。”
範遙捂着頭一陣無語,真夠頭疼的怎麼就收了這麼個徒弟。
“走吧,去和她們道歉。”
“不用去了,道歉她們也不會接受。你被揍一頓會情願聽一句道歉嗎?也用不着道歉,因爲她們已經被打怕了,道歉反而令她們更緊張。”
範遙差點沒背過氣去,這個徒弟太難帶了。
“你,你,算了待會兒我再教育你。我先去給你擦屁股。”
範遙說完繼續向醫療室走去,心下想着,一個整天面對臨終之言的孩子能把事情剖析得這麼直白究竟承受了多少?普通人想想整天看着青銅樹上垂死掙扎哀嚎或者臨終安詳細語的畫面都不寒而慄。田真卻看了整整三年,這份心智也許很難再天真了。
範遙進到醫療室內查看着孩子們的傷情,雖然看起來很嚴重但是都是些關節錯位的。看來這個徒弟出手還是有點分寸得。
範遙一邊糾正錯位的關節治療傷者,一邊看着那個高個子的女生說道:“我待會讓他向你道歉。”
“不,不,不,不用,真不用。”女生使勁搖着腦袋目光中還帶着驚恐。
範遙搖了搖頭說道:“是是非非謂之知,非是是非謂之愚。很多事情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自己的經歷並不能強加到別人身上。生命是父母給的,命運纔是你自己的。抱怨和怨恨改變不了空間的世界,卻能把自己帶回時間的黑暗。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建議你可以和田真多聊聊。三人行必有我師,田真可不是一般的老師,不信你可以試試。”
“哥哥,我的那件衣服不見了,真得沒有了,嗚嗚嗚”範瑤小姑娘一路抹着眼淚走了進來。
“對不起,我把這個吊墜給你吧。”
“這個不是你最珍惜的東西嗎?”範瑤撲閃着眼睛吃驚地忘記了哭泣。
“人都不在了,東西還有什麼用呢?”
“我原諒你了,吊墜你收好吧。我有好多件衣服,你卻只有這一個吊墜。”
高個子女生半天說了一句“謝謝”。
“範遙你也許應該留在這裡教孩子的,呵呵”範院長看到這一幕笑着說道。
“還是別了,眼前的這個就夠令我頭疼得。”範遙說完向了田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