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鯊魚本想一口咬斷範遙卻被戰神槍卡在嘴間。範遙舉起拳頭要揍服它可是想到這水中的攻擊大受影響,那頭章魚還不知道躲在了哪裡,還是快點解決戰鬥吧。方纔試了幾下這隻鯊魚的攻擊,境界似乎沒有自己高縛神索應該能捆住。
“縛神索·祭”範遙本不想過多的依靠縛神索但是水中確實多有不便,隨着指訣的指揮鯊魚被捆了個結實。“血神經·歃血歸己”鯊魚的血液頓時沸騰起來朝着傷口處涌動噴出。鯊魚不甘地朝着海底墜落下來震起一地的海沙向旁邊翻滾而去,萎靡不振的神情想要閉嘴喘息卻被戰神槍支撐着。
“好陰損詭異的功法,要不是小友行事磊落。我說啥也不能讓這功法現世。”任老像是在這一幕中想起了什麼往事。
“放心吧,任老。你所想得不會出現的。萬物皆有精血,精血也是能量的載體。很多功法和事物存在本就有它的意義。讓我來問問那隻章魚哪裡去了。”範遙說罷與鯊魚精神交流起來。
“我果然走錯地方了,那個阿伯進去的洞穴應該還在東面。按照鯊魚說得已經有人進去了,那隻章魚很是狡猾已經在附近掩藏起來了。”範遙和任老說道。
“不好,海水怎麼突然黑了。”範遙和任老說着話突然周圍海水猶如天突然黑了一般伸手不見五指。
“不好,小友小心,是那隻章魚。”任老反應過來出聲提醒可是已經晚了。“啪”即使在水中依然可以聽到一股大力的擊打之聲。水紋隨着聲音盪漾開來,範遙感覺胸口猶如被火車撞到一般血液一陣翻涌,身體不斷向後飛去。範遙瞳孔不斷調節着想要在這漆黑的水中找到那隻偷襲的章魚,可是看到的除了漆黑一片就是一片漆黑。身體在這抽飛之中竟然感覺如同進入虛空之中一般無處着力。這應該不止是章魚的墨汁更是它的天賦術法吧。“啪”範遙的後背又是一股大力的抽打,這一次直接把範遙抽的七葷八素。章魚這是拿範遙當球踢了,“啪”的又是一聲,範遙再次改變了方向。
“小友,可需要老朽出手。”任老向着範遙傳音道。
範遙被這任老的傳音刺激的一個激靈從這渾渾噩噩的狀態中打起些許精神趕忙擺了擺手,下一刻手直接抓到衣服絲絲縷縷飄蕩的布條。得,又一套衣服報廢了。“啪”又是一下更大力地抽擊,章魚似乎也來了真火,面前這個看似特別年輕的人類竟然比鎧甲都要結實。之前那幾個隨便一下便可以皮開肉綻直接捲起送入口中,可是這個怎麼抽擊連皮都沒有破呢?不好,這下可是看走眼遇到人類高手了。
範遙被章魚當球抽來抽去,雖然沒受什麼大傷但是力量震盪得體內不斷翻涌滋味也不好受。範遙心道看不到你,還感覺不到你嗎?只要你還有一滴血就別想跑。“血神經·血腥相吸·尋”範遙默唸血神經的第三層口訣,手指配合掐着指訣調動着體內的血脈之力發出陣陣吸力。
在這了,在範遙血能的影響下章魚體內的血液猶如熱成像一般,畫面清晰地呈現在範遙腦海中。只見大量的血液潛在海底的一個裂縫中應該是章魚的本體,幾隻細長的腿露在外面分佈在範遙四周準備攻擊。
“砰”這次沒有像往常一樣把範遙抽飛,長長的觸手直接落在了範遙手中,範遙雙手使勁箍着章魚的腿。被這抽擊的力量帶着往後退了很遠才慢慢止住身形。範遙把熊和屎殼郎的力量發揮到了極致,“給我起,也讓你嚐嚐當球的滋味。”範遙暗自嘀咕完,用力的拉扯着章魚。
章魚身體使勁在縫隙中膨脹着寄希望於海底的石頭能阻擋範遙的拉扯之力。可是面前的人似乎鐵定了心思要把它拽出去。站在高處的人類不斷加着力氣兩腳已經陷入了海沙之中,章魚自己覺得它身邊的石頭在慢慢活動,好恐怖的力氣啊!這還是人類嗎?就是海里的虎鯊力氣也沒有他大吧!章魚默默積蓄妖力做好攻擊的準備。
“啵”的一聲章魚連帶着身邊的石頭直接被帶了出來,一道道水箭從泥沙的渾水中飛向範遙。
“大衍秘術·星引·破”任老看着範遙要吃虧還是沒忍住直接出手,章魚的水箭直接被任老吸住在空中停留,隨後落下慢慢消散於無形。這一手可是比大師兄高明瞭幾倍不止,典型的賣家秀與買家秀再次上演。
章魚看着攻擊不奏效知道討不到好處,似乎在暗處還有個隱藏的高手這架還怎麼打?可是範遙哪肯撒手箍得越來越緊大有不死不休之意。
章魚心道既然如此我倒要看看咱兩誰先死,長長的觸手猶如縛神索一般直接層層纏住了範遙,慢慢收縮着要勒死對手。
“吼……”範遙發出了低吼的聲音,這聲音直接在章魚的靈魂深處炸響,一股血脈壓制的恐懼感充斥着章魚的識海。範遙也被這章魚惹怒了,直接張嘴咬住了纏在腦袋上的章魚腿飛速吸取着章魚體內的血液。章魚從這恐懼中緩解過來又陷入了失血過多的昏迷中直到死亡,章魚的魂魄驚恐地飄散了出來卻又被輪迴牌吸入了其中。範遙直接把章魚的屍體收入了饕餮之戒,這麼大的章魚鸚鵡肯定會喜歡的。
“感謝任老剛纔出手。”範遙說完看了眼地上半死不活的鯊魚直接丟到了秘境中和青蟹作伴去了。
“小友無需客氣,我不出手它也傷不到你。我也只是想快點收拾了這畜生。”
“任老剛纔那招式很是玄妙啊!”
“哦?小友倒是好眼力啊!本門的功法都是以修星辰之力爲主,功法也是分等階的。剛纔那功法也僅是精英弟子都可以修習的《大衍秘術》,而你我初遇對戰時我所用的乃是本門密法《天衍秘典》二者區別在於前者修形後者重神。功法固然重要,但是修爲境界跟不上是發揮不出威力的。要不當初你怎麼可能勝我一籌,如今我修爲恢復了一些這低階招式一樣可以發揮出很強的效果。
“哪裡是我勝了,分明是任老讓着我。感謝任老解惑,小子受教了。”範遙再次學到了一些,這就是有師傅和沒師傅的區別。
“我們可是要去那寒氣逸散出來的洞穴?”
“我覺得那邊應該已經有了很多人進去了吧!那條通道很有可能有着寒氣的寶物或者機關。既然都是通道,我倒想看看這裡面是什麼在等着我們。”說完率先踏入了通道之中。
“這裡面竟然有空氣,這空氣還有股花香味。這個通道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嗎?”範遙驚奇地說着。
“不對,這空氣絕對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要不他就不是賊道人了。”
“嗖嗖嗖”一道道幽藍的玄鐵箭矢朝着範遙射來,範遙手中旋轉舞動着戰神槍擋下飛射而至箭矢。一道幽藍的箭矢劃破了範遙的衣服撞擊在胳膊上,沒能破開皮肉卻在上面留下了星星點點的藍光。在體溫的加熱下似乎與空氣發生了某種反應,花香味道直接催化成爲了果香味。
“嘩啦啦,嘩啦啦……”一串串密集的聲音在前面傳來,聲音越來越近。
“這是海鱟,也有人管他們叫屍鱉。我說怎麼沒發現一個屍骸。他們很可能被你身上的香味吸引來的。”
“這個賊道人到底是幹嗎的啊?剛進來就這麼多某名其妙的把戲。”範遙說罷取出來毀滅戰鼓,有些速度快的已經爬上了範遙的身體開始撕咬起來。可是無論怎麼啃咬都咬不破範遙的皮膚。範遙突然不想用戰鼓了,這麼想吃了我,也不是不可以哦。我倒想看看是你們毒還是我毒?據說這東西血是藍色的也不知道這傢伙有什麼比較強悍的基因呢?
範遙一番思索過後直接抓起胳膊上的鱟撕咬起來,並未覺得難吃,脆鹹有嚼勁口感還不錯呢!於是又抓了幾隻吃了起來,藍色的血液在範遙的嘴角若隱若現。“啊……”範瑤直接因爲眼睛的疼痛閉了起來,無數個複眼再次得到了強化。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慢慢地眼睛終於停止了變化,範遙睜開眼睛的剎那發現這通道之中竟然亮了起來。
下一秒看清現狀的範遙不由得呆了一下,渾身已經爬滿了海鱟有的被擠掉了,掉下去的重新往上爬着,任老在一旁捂着頭默不作聲好像在驚歎範遙這個吃貨在這個時候還能嚼兩隻螃蟹。
“來吧,我吃了你們,你們不是也想吃我嗎?給你們點機會。”範遙暗自嘀咕完劃破了手指運力擠出了很多滴血液撒向了四周,這血腥的味道直接引發了海鱟的騷動,紛紛向着血液衝去。
令人大跌眼鏡的是下一秒一個接着一個的海鱟不斷肚皮朝天翻殼了。範遙不自覺地吐了下舌頭,心道你們吃不了這可不怪我吧!心下想着我這血竟然還是這麼可怕,也不知道耽誤找老婆不?那個“二哈”貌似吃了我咀嚼過的食物獲得免疫毒性,看來找到老婆得多親一下了,想到這自己都不由得樂了一下。
海鱟們看着同類不斷被毒翻終於意識到了不妙,成羣結隊的開始退去。
任老驚奇地看着發生的一切,“不知小友是如何做到的?要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你是這洞府的主人,這些海鱟是你馴養的呢?”
“任老說笑了,我的血液有着極強的毒性,我也因此百毒不侵。到現在爲止我還沒發現有能傷害到我的毒呢?”
“這也太……,太……我真的不知道說你什麼好了。據我所知玩毒比較出色的宗門碧落閣和巫醫谷也沒有可以免疫毒的人啊!搞得我都想把你肢解做研究了。”
二人說完繼續向內行進,綠色的瘴氣越來越濃。已經濃得影響視力了,“雕蟲小技也要來這賣弄,給我破。”任老直接擊在地上一塊凸起的石頭上。
“任老這是?”
“你沒看到另一個我嗎?這裡剛纔有一個迷幻陣法,這毒霧應該也有着致幻效果。只是毒對你沒用,可是這陣法爲什麼對你也沒用呢?你還真是個小怪物。”
“我看到一個影子在前面閃過,隨後就慢慢消失了,我……”範遙心下大驚難道是剛纔海鱟的基因強化嗎?這複眼竟然能抑制虛幻類的影像還原真實景象,而且還能收集微小的光來增強視力。這也太厲害了吧!
“小友不方便說還是不必說了,是我冒昧了。”
“不是我不樂意說,而是我也不知道怎麼解釋。不過我能確定的是和我剛纔吃過的那幾只海鱟有關。”
“哦?沒想到吃海鱟還能解除幻陣,要是我恢復了說啥我也要吃上幾隻。”
範遙不禁捂着頭說道:“到時候我來幫你抓。”
二人走過最後的瘴氣屏障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巨大蛤蜊的雕像,這些瘴氣正是從他口中溢散出來的。
“這是蜃,沒想到竟然只是賊道人的看門獸。唉,真是可惜了這麼一隻稀有的遠古兇獸,竟然也是抵不住歲月的流逝重新化爲沙石。沙漏留下的不止是時間,這溢散而出的蜃氣也不止是生命。生命創造不出時間,時間卻可以帶走生命。不好意思老朽也是爲這頭畜生悲嘆而已,小友還是儘快收起那枚蜃珠,那可是這頭蜃畢生的精華。”
範遙聽罷直接拿起了蜃珠,這通道中的毒陣似乎因爲少了陣心而停了下來。但是蜃珠彷彿得到了自由一般不受控制地溢出了更多的毒液,範遙的手被腐蝕得滋滋作響。任老和範遙都不約而同地看着這恐怖的一幕,範遙的好勝心也被激了起來直接用指甲刮掉了爛肉把蜃珠重新握在手裡。
絲絲血液佈滿了蜃珠表面,蜃珠似乎遇到了剋星一般直接毫無反應了。幽綠色的珠子竟然比翡翠還要瑰麗,下一刻從珠子中鑽出一條小蛇模樣的獸魂,輪迴牌似乎感應到了什麼直接飛出了體外。“媽呀!太恐怖了,竟然是後天至寶——輪迴牌。”
“任老,這是?我沒眼花吧?”
“竟然是蜃獸之魂,可是這狀態怎麼如同初生一般。我想我沒有看錯啊!蛇形,頸有紅色鬃毛,鱗片逆生。”
任老思索一下接着說道:“小友,這蜃獸甚是兇險。小友趁現在早做決斷不如滅了吧!”任老話音剛落,蜃珠內一陣翻涌一道聲音居然傳了出來,“你這個老頭太壞了,我可是這人界唯一可愛的蜃龍了。主人你能把這輪迴牌收了嗎?我怕它吃了我啊!”
範遙愕然道:“我什麼時候成你的主人了?”
“就在剛纔你的血液已經給蜃珠打上了烙印,你可以感受一下。我也是受你鮮血能量的激發甦醒了過來,本想得瑟一圈,可是出去就碰上了輪迴牌。我這魂魄之軀還不夠它塞牙縫的。”
範遙不禁樂了一下,這隻蜃獸怎麼這麼貧呢?精神力聯繫着把輪迴牌收回了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