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3章 安息吧,遠征軍(一)

14號中午,龍烈血就回到了塔北地區,和去的時候不同,龍烈血回來時候的專機,沒有降落在翡冷翠或是曼德勒的機場,而是降落在了離塔北重鎮密支那不遠的聯邦密谷鐵空軍基地,當翡冷翠的“空軍一號”接近塔北區域上空的時候,從密谷鐵空軍基地起飛的兩架護航的聯邦戰機便貼了上來,一左一右的出現在最新款的“灣流v”遠程公務噴氣機的雪白的側翼,透過專機上的舷窗,可以看到翔於翻滾雲海上的來自美國的f16戰機看似威武的線條。

得益於塔北地區蒙邦共和國的折騰,雖然遠離火線的塔北大多數地方都感覺不到邊境戰火的恐怖,但塔北軍區這幾年一直實行的戰區條例卻硬邦邦的擺在那裡,以龍烈血如今中將的級別,在專機進入“戰區”的時候,已經可以享受戰機護航的資格了。

“這些傢伙,看着漂亮,以前還可以唬人,現在則連人都唬不了了!”,專機上,與龍烈血同機的一名軍官看着外面的飛機不屑的搖着頭,“不過,這些傢伙還真是夠殷勤的,f16飛一次夠其他的那幾架老的米格機飛六七次了……”

“誰不知道聯邦當年的空軍採購案裡面有多少貓膩,在國際軍火市場上2200萬美元一架的f16,聯邦政府採購了40多架,合同金額卻高達16億美元,不知道的人還以爲聯邦的錢多得可以燒了……”

“聽說當時聯邦軍方有很多人對這項採購還是比較惱火的!”

“惱火?哼……哼……惱火有用嗎?主持這項採購的人是誰?聯邦空軍司令,宗巴慶賈把他的的秘書從一介白丁一下子變成了掛着上將軍銜的聯邦空軍司令,那個傢伙一上臺就拋出這個‘大幅提升聯邦空軍作戰水平’的採購案,誰敢反對,所謂上行下效,兩年前聯邦的軍工採購計劃是怎麼夭折的……” “空軍的戰機燒錢誰都知道,特別是美國的戰機,如果要保持戰機的戰鬥力,它的輔助設施建設,軟件維護升級,零件維修更換,機載武器損耗等等,這方面的花費要超過戰機本身,對聯邦而言,搞一次黑箱交易很容易,那是一錘子買賣,但後面要年復一年的維持下去,就很難了,無論是從資金還是技術積累等方面,聯邦都不具備這樣的能力,聯邦當年採購的40多架f16,到今天依然還保持戰鬥力的還不到30架,聯邦每年的空軍預算,倒有小半折騰在這些老爺飛機上了……”

“聯邦的那羣貪腐官僚也就剩下這麼點藉着各種名目撈錢的本事了,還能指望他們能幹什麼好事?聯邦飛行員訓練時間短,地勤保養水平低,戰機故障率高那是出了名的,聽說以前聯邦空軍的飛行員是爭着開,現在都不敢開了……”

“一架飛機起飛一次最少就是七八萬美元,聯邦政府可沒那麼多錢,現在聯邦空軍能省的,不能省的都省了,出勤率低的可憐,兩年還掉下來三架飛機,誰敢開,我們雖然知道是怎麼回事,可蒙臘軍那邊一直聲稱他們打下了兩架……”

“只能怪聯邦空軍不爭氣,作爲一個反面教材,聯邦空軍對未來翡冷翠空軍的意義,就是指明瞭後勤低成本與可持續保障能力對這種高技術兵種的重要性,不能飛的戰機,連廢鐵都不如……”

“所以,從這個角度上來講,未來翡冷翠空軍主要機種的選擇,一定會對此有充分的考慮……”

“這樣說來,洛馬與波音的f16和超級大黃蜂在空軍接下來的競標中肯定是沒戲了……”

“誰能保證在買了美國人的飛機後將來在如果在戰場上遇見美國人的時候我們的飛機不會無緣無故的掉下來,美國人要在賣出飛機的電子系統上留一個後門,那可是輕而易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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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機人員和軍官在後面喝着飲料小聲交談的話語不可避免的傳到龍烈血耳中,龍烈血眉頭微微皺着,上機時還算好心情,在剛剛接到的一個電話中,被衝得七零八落——曾醉昨天在京遭遇車禍,不是普通的車禍,電話那邊並沒有糾纏於太多的細節,只是給出了最後結論,有人刻意爲之,說是謀殺也不過分,曾醉顱骨骨折,在經過緊張的搶救之後,目前已經脫離生命危險,可以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三個小時前有過短暫的清醒,目前仍處於昏迷之中,在等曾醉的病情再稍微穩定一點之後,那邊決定把曾醉轉移到澄川,也就是今天的滄虎市,作爲國際級的旅遊和療養勝地,滄虎市現在極富盛名的幾處具有國際頂級水準的醫療療養機構,都或明或暗的掌控在億龍,北極星或是震東大學手中,在那裡,不僅曾醉的身體可以得到更有效的治療和恢復,在安全問題上,也不用再擔心出什麼紕漏。

接下來的問題是,誰是幕後的黑手?這個問題,無論國內那邊還是龍烈血這裡,心裡都已經有了指向,也清楚事情的前因後果,這不是法庭辯論,需要找什麼證據,只要認定就夠了,也因此,龍烈血批准了國內接下來的行動計劃,必須要讓那些人明白,他們依仗的手段,我們也會用,他們能幹的事,我們也會幹,他們能找的人,我們也會找,而且要比他們用得更狠,幹得更辣,做得更專業。

“既然他們選擇了用恐懼讓我們退縮,那我們必須要讓他們在他們所選擇的恐懼面前顫抖,要告訴他們,有些事,他們玩不起!”——龍烈血很清楚自己這樣的話傳到國內會帶來什麼結果,他,無所畏懼,今天的自己,已經不是數年前那個獨自一人彷徨痛苦駕車奔行於黑黑的深夜中的少年。

國家的真理在大炮射程之內,自己的真理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當“灣流v”緩緩的在密谷鐵空軍基地的停機坪上停下來的時候,密谷鐵空軍基地的幾名主要的將校主官已經肅立於飛機艙門兩側,艙門打開,龍烈血站在飛機的艙門口隨眼淡淡一掃,以空軍基地主官丁南少將爲首的幾名將校“啪”的就是一個軍禮,龍烈血擡手還禮,然後緩步走下飛機。

“歡迎林炎中將蒞臨密谷鐵空軍基地!”帶着一點稍嫌熱情和謙卑的誇張笑容的空軍基地主官丁南少將主動上前兩步,兩隻手握住龍烈血伸出的手,用力搖晃着。

回想前些年第一次在曼德勒的觀禮臺上和自己見面時這位聯邦空軍少將對自己的冷淡和敵視,丁南少將現在的表現可謂是判若兩人。龍烈血心裡微微感嘆着,果然,只有利益,纔是最堅強的紐帶。

造成這一切的原因,很簡單,只是一家註冊在翡冷翠的的通用飛機公司,公司規模中等,股東則是密谷鐵空軍基地幾位主官的家屬,在翡冷翠的衆多同類公司中並不起眼,主要從事旅遊接待和飛機租賃業務,自己說了兩句,下面的人稍微關照一下,讓這個公司每年都能輕輕鬆鬆乾乾淨淨的賺個一千多萬,跟玩兒似的——按照聯邦現在的軍人待遇標準,丁南少將一年的所有薪資和福利待遇加起來還不到人民幣20萬,即使加上他這個主官職位的油水,倒賣點油料什麼的,小打小鬧,一年恐怕還不到100萬,更別說其他人了,一切都很簡單,僅此而已……

“辛苦了……”龍烈血淡淡的寒暄着和每個握手的人輕輕點着頭 ,沒有太多的話語,卻讓和他握手的一干空軍基地的將校有點受寵若驚。

“現在已經中午了,基地的官兵們準備了一個歡迎儀式……”丁南少將在旁邊頗爲“小心”的徵詢龍烈血的意思。

“講話那些就不必了,就安排在基地的軍官食堂吧,我這次來是爲了私事,既是同僚,大家坐在一起吃頓飯,隨便聊兩句,不要太特殊了……”龍烈血隨意的說道。

一聽這話,丁南少將鬆了口氣,自己的“面子”算是保住了,旁邊所有空軍基地的軍官互相看了看,然後都笑了起來,這笑容,又比剛纔過於熱情和小心的謙卑多了幾分發自內心的真誠。

……

“沒想到堂堂的聯邦空軍上將司令,在聯邦空軍這些基層軍官的眼中卻如此不堪……”坐在車上,行駛在密支那宛如zh國國內80年代到處都是低矮建築的縣城般的街頭,看着大街上揮汗如雨的交警手拿搖警鈴指揮着一羣擋住道路拉着板車的牛大聲的吹着哨子,龍烈血身邊的隨行軍官回憶着剛纔吃飯時幾名空軍將校在飯桌上毫無顧忌大罵聯邦空軍司令拿措的話,無奈的搖着頭,“聯邦軍中傳言,拿措視察到哪裡,就被底下的官兵恨到哪裡,原來是真的,三個月前拿措來密谷鐵空軍基地視察了一次,沒想到被人罵到現在……”

龍烈血也在搖頭,不知道那個秘書出身的聯邦空軍上將是譜擺得太大了還是那個人有被害妄想症,那個人下到空軍各基層單位視察的時候,從來不喝基層單位的一滴水,常常讓空軍基層單位在接待他的時候鬧出不少尷尬,這不說是那個人不喝水,而是那個人喝的水全部是由他指派的飛機跟在他屁股後面空運來的,一瓶水空運到他手裡,那成本,龍烈血都只能搖頭,就是這麼一個習慣,讓聯邦空軍的不少官兵對他咬牙切齒,拿措這個聯邦空軍司令對聯邦空軍士氣的打擊,都在讓龍烈血懷疑那個傢伙是不是什麼“敵對國家”派來聯邦搞破壞的了,能“奇葩”到這種程度的上將,天下也很難找得出第二個來。也許越是通過崎嶇卑微的道路爬上來的小人物,一旦身居高位,性格中被扭曲和壓抑的一些東西就越會激烈的迸發出來,讓人錯愕!而尤爲可悲的是,今日的聯邦,正是提拔這種人的人和這種人提拔起來的人把持着一切,決斷着這個國家的前途,無力改變這種境況的聯邦大多數,也只能在對國家前途的悲觀絕望中醉生夢死或是自顧自罷了,就如同密谷鐵空軍基地的這羣軍官……

幾輛牛拉板車慢慢悠悠的終於從車前面走開,龍烈血示意先不要開車,而是放下了車窗玻璃,向在外面指揮交通的那個交警招了招手,那個在街道上指揮着交通的交警其實早已注意到路面上的這兩輛車,想不注意都難,因爲這兩輛車的車牌上沒有任何數字,在白色的車底牌上,只有兩顆金色的五角星,在塔甸聯邦,擁有這種牌照的特權軍車最少是將官的座駕,整個塔北地區,有資格在車上懸掛兩顆金色五角星牌照的人不超過五個,看到車裡有個穿軍裝的人在向自己招手,那個黑瘦的交警一個激靈,立刻小跑到龍烈血的車窗前,啪的一個立正,敬了一個禮,敬完禮,正要張口的交警看到龍烈血肩上那兩顆金光燦燦的將星,一下子噎住了,腦子裡嗡的一聲,張着嘴說不出話來。

“不用緊張,能給我看看你的搖警鈴嗎?”龍烈血和顏悅色的向那個交警說道。

“哦……哦……搖警鈴……”不知所措的應了兩聲,那個黑瘦交警反應了過來,連忙雙手把自己指揮交通的搖警鈴奉上。

龍烈血接過搖警鈴,銅質的搖警鈴拿在手中頗有分量,隨意搖動一下,輕靈的響聲就散播開來,用搖警鈴指揮交通是英國人以前的習慣,現在全世界沒有幾個國家還在用這個東西來指揮交通,拿在手上的這個搖警鈴也與西式的搖警鈴有些不同,拿在手上,感覺更像是一件法器,一件在東方用來超度亡魂的法器,實際上,這原本就是一件法器,一件***人用來超度亡魂的法器,龍烈血用手指輕輕的觸摸着這件“搖警鈴”的內側,手指頭上傳來細密輕微的的感覺讓一個個刻在這件“搖警鈴”內側的***人的名字清晰的宛若看見一般浮現在龍烈血的腦海中。

***人做事,有時候不得不讓人佩服啊!

“這個東西要是丟了你會不會有麻煩?”

“這個搖警鈴是銅的,還值點錢,密支那所有的交警都用它來指揮交通,要是丟了的話,可以到警局再領用一個,反正***人送了好多,不過會扣一個星期的工資……”黑瘦的交警老實的回答道,看來這裡的交警以前確實有過“丟失”搖警鈴的先例在。

“哦,這樣啊……”龍烈血笑了笑,“這個搖警鈴我要了,我用這個和你換吧!”

龍烈血摸了摸身上,突然發現自己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帶錢在身上的習慣了,自嘲的笑了笑,就把自己捻在手上把玩着的一件小東西遞了出去。

一直看着龍烈血的座駕消失在視野裡,那個黑瘦交警才突然反應過來般的大叫了一聲,“光明王,他是光明王……”,再看看自己手上拿着的那件圓形的,在熾熱的陽光下綠得讓人看一眼就渾身泛起一股涼意的“小東西”,瘦黑的交警不叫了,路邊一堆中午跑來街邊樹下納涼的圍觀閒人中卻有***叫了起來,“帝王綠,那是帝王綠啊……”

坐在車上的龍烈血沒想到,剛剛發生的那一小件事,在不久之後卻變成了密支那這裡一個膾炙人口讓人津津樂道的傳說——傳說某日光明王輕車簡從來到密支那,路上被幾頭不聽話的倔牛拉的牛車堵住,別人怎麼拉都拉不開,一個執勤的交警卻想了個聰明的方法把堵住光明王車子的倔牛疏散開,然後,那個幸運的傢伙不光得到了光明王的稱讚,還得到光明王把玩的一件帝王綠的平安扣,一夜暴富,成了密支那的警界紅人……到了後來,就連在路上堵住光明王車子的那幾頭倔牛之所以要在那個時候把光明王欄下,都被不同的人演繹成了好些個離奇怪誕的故事來。

……

“前面就是八角亭了……”

一直在沉默的打量着手上這件招魂鈴的龍烈血聽到身旁的提醒,幽幽的目光擡起,看向前路,前面,就是密支那的市區了,因爲周圍的房屋都比較低矮,坐在車裡,在一覽無餘的路上,遠遠的就能看見前面十字路口樹立着一個白色的高高的鐘塔,以龍烈血超乎尋常人的視力,在一個不可能的距離上,龍烈血已經遠遠的看清了那個鐘塔的形狀——鐘塔的頂部各有四個巨大的時鐘,面向十字路口的四個方向,每個鐘上面有一盞路燈,在面向龍烈血他們車輛駛來的這個方向上,鐘塔的下面,用日文中的漢子寫下的“慰靈塔”三個字撲面而來,龍烈血彷彿被人迎面打了一拳,臉一下子就白了。

“就在八角亭那裡停車吧……”龍烈血的聲音在平靜中微微帶着一絲嘶啞的顫音,同車的軍人都沉默了,知道光明王這次密支那所行目的的人在看到前面那個鐘塔的時候都沉默了,每個人心中此刻都有一種複雜到無法宣泄的情感在發酵着。

車停下,龍烈血沉默的下了車,在街邊幾個行人好奇的眼光中,一步一步的走到那座慰靈塔下,這裡,曾是當年戰鬥最激烈的地方,龍烈血閉上了眼睛——

天空中,轟炸機不斷投下的一連串炸彈將密支那這座有着濃郁英式建築風格的漂亮城市化爲一片廢墟,所有三層樓以上的建築沒有一棟能保持完好,那些建築物上熊熊燃燒的烈火和濃煙遮蔽了整座城市的天空……

地上,到處都是廝殺與吶喊的吼聲還有那不斷的爆炸聲和響起來就似乎永遠無法停止的槍聲。

一個個拿着簡陋裝備,穿着土黃色軍裝,在倒塌和燃燒着的建築物廢墟上與敵人拼死搏殺的身影正不斷倒下……

劇烈的槍聲和爆炸聲中,一個急切的聲音似乎在耳邊響起……

“營長,傅連長的三連都打要打光了,傅連長的手被炸斷了,他問能不能撤?”

“誰撤我槍斃誰,告訴那個狗日的,老子今天陪他一起死……”

一發近在咫尺的炮彈的爆炸打斷了接下來的對話,一輛懸掛着膏藥旗的坦克車和一隊日軍一邊開火一邊衝了上來,幾個穿着土黃色軍裝的身影和一處七零八落的機槍陣地瞬間就被坦克上的機槍和炮火撕碎,幾個土黃色的身影從陣地後一躍而起,衝向坦克,還沒衝出幾步,身上簡陋單薄的軍裝上已經綻起數朵用生命染成的殷紅……

眼看坦克就要衝上陣地,一個土黃色的身影用僅餘的一隻手的胳膊夾住一個炸藥包衝向了坦克……

“連長……”

一聲撕心裂肺的吶喊……

……

龍烈血睜開了眼睛,在恍惚中,時光交錯,六十多年前八角亭那聲撕心裂肺的吶喊彷彿猶在耳邊,舉目四顧,周圍曾經被炸平了的低矮的房屋彷彿還在無聲的訴說中昨日的種種,一切都消失了,***人去了,又來了,遍佈這個城市的慰靈塔,招魂鍾,日軍墓地無時無刻不在給昔日的亡靈以祭奠和歸宿,而立下赫赫功勳的十餘萬zh國遠征軍將士英魂卻在這異國他鄉孤苦無依,東飄西蕩,伶仃於埋骨之地,陰風喌蕩,哀嚎乞祀,不見天光,叫人情何以堪?

這一刻,龍烈血並不恨***人,而只是感到羞愧!

緊緊的抿着嘴脣,在深深的看了一眼***人立在八角亭的這座慰靈塔後,龍烈血轉身就走。

……

離八角亭不到百米的一個用中文打着“伊江烤魚”招牌的小飯館裡,店裡冷冷清清的,這個時候基本沒什麼人,所以當店裡那個年已不惑的中年男人躺在涼椅上聽到腳步聲然後睜開眼看到龍烈血一行人的時候,男人眨了眨眼睛,然後又閉上,再睜開,然後從涼椅上站了起來,有些疑惑的看了兩眼龍烈血身上的軍裝,又看着龍烈血的臉,想問眼前來的這幾個人是不是要吃點東西,但一下子想想不對,有點愣住了,門外幾個好奇的街坊鄰居還在那裡探頭探腦的。

“請問,這裡是趙懷義老人的家嗎?”

“是……是……”男人慌不忙的點着頭,眼前這一羣人的氣場實在是太強大了,雖然說話很和氣,但還是讓人不由感到有些拘束,“請問您是……”

“我是林炎……”

“林炎”這兩個字像是有一種魔力般,那個中年男人一聽到這兩個字,眼睛一下子就瞪圓了,然後立刻像上了發條一樣跳了起來,連龍烈血都不理了,而是直接以百米跑的速度穿過一道小門往着小店後面的院子裡衝了出去,一邊衝一邊大叫,“爺爺,爺爺,您老人家要等的人來了,您老人家要等的人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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