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暉的進去,讓所有觀望的人風向轉變了。
沈澄卻對此有點惱火。自己不是個爲了面子名聲,而犧牲兄弟的人,做事就事論事而已。哪裡來這麼多彎彎曲曲?自己的本意主要還是爲鄭暉好。附帶的纔是爲那個陌生人主持下公道。本來就這麼回事情吧,外邊卻傳的自己聖人似的。
還有些風涼話?
溜達到看守所,把鄭暉抓了出來:“吃的好睡的好啊,輝哥。”
鄭暉頭都大了,緊張中:“怎麼,是不是拘留還不夠啊?”
“去死吧你。昨天吃飯,老馬在外邊和你說什麼的?”
“沒有,就是要我老實點,別誤會了你,別有意見,反正就這些吧,我這個人不會說話,反正雷哥,這次我是做的過了。”鄭暉嚷嚷着。
“老小子就是心眼多,那他回去的時候怎麼臉色不好?看我古怪,你又說什麼的?”
“哦,他在外邊惹我,問我敢不敢打他。氣死我了,我就說你怕雷哥啥,人家不是要做你女婿麼?”鄭暉說着哈哈大笑起來。
沈澄也哭笑不得:“怪不得呢。你特麼哪壺不開提哪壺。在裡面呆着吧,足夠天數就出來。以後別惹事了啊。這次那邊事情結束的快,沒叫你。也還好你沒去,高手都掛了二組。不提了。過些日子帶你去那邊轉轉。”
“恩。那我進去了。”
“坐牢搞得吃飯似的,去吧去吧,哦,我和看守說了,張管教給你開小竈。”
“謝謝雷哥。嘿嘿。”
“別再有下次。”沈澄叮囑了一句轉身出去了。
一屁股坐進汽車,已經下午二點了,沒地方去。宋菲在上課。宋老師在上課,父親在上班。母親在聚賭,找丈母孃那太扯淡了。燕子又是夜貓子還在睡覺。老馬耿耿於懷鄭暉昨天的刺激,遇他也是沒事情找事情。
顏叔?顏叔估計在哪個桑拿奮鬥中呢。他總是這樣打發寂寞的中年時光的。
而費偉名又搞得十大傑出青年似的,生意忙死了。
影視基地在拍片,沒啥好看的。
自己幹嘛呢?怎麼回家了也混吃等死似的?
無聊的打着方向盤在大街上四處閒轉。初夏。短裙下長長地腿,黑髮下紅紅的脣,有地背影讓人失望。有的正面讓人遺憾。
身材好長的也好的姑娘畢竟是不多的。
長吁短嘆着,把車停了一家肯德基旁邊,看着裡面地蘿莉正太姦情火熱的樣子,沈澄覺得所謂青春,其實就是他們臉上的疙瘩。疙瘩越多越衝動。愣頭青們在姑娘面前展現着可笑地“魅力”,假矜持的丫頭在那裡淺淺的笑着。
“推倒才知道真面目啊。激動個啥?肯跟你們出來,就是可以推倒的預期。在肯德基浪費時間幹嘛?一羣白癡。”恨鐵不成鋼的在車內罵着,想着自己的當年,覺得社會很虛僞,穿上衣服全是人模狗樣的。
窗戶響。
交警擺擺手,看着車窗放下後那張江城人民全熟悉地臉啞然:“沈澄啊?”
“違規了?”沈澄惶恐的四處看着,然後媚笑着看着熟臉:“師兄。”
下一句是:“開單子吧,是我朋友的車,開多點我帶給他。”人家苦笑:“大哥,你還是動一動吧。別折騰我了。”
沈澄哈哈一笑把車停了能停的位置,下車掏出香菸:“這太陽大的。累不?我請你吃冰淇淋。”
“………”人家想寒暄,可是說什麼呢?
“江城怎麼沒有女交警啊?短裙站了崗亭上多養眼?你看那邊的大胖子站的那個彪悍,司機全躲鬼似的,這不增加司機駕駛時的心理負擔麼?”沈澄突然評價道。
“還真要上了。”人家道。
“真地?”
“下週一開始。女警指揮交通。這些花樣玩的,哎。”
“城市形象嘛,其實江城吧。恩?”沈澄掏出了手機:“喂。蔣叔啊。哦,你辦公室號碼?好。好的,我馬上到。”
說完,沈澄趕緊跑路。
看着這個神經病來去匆匆,人家只能搖頭茫然。
一溜煙的殺到了市委。
車子停了邊上,下去登記了下手續。走了一段路,竄到了蔣天鴻的辦公室。門關着呢,沈澄賊頭賊腦的:“有人?”
“沒有,蔣書記在等你呢,沈澄。晚上一起吃飯啊。”
“行啊,正好找幾個姑…”
“你又胡說八道?進來。”蔣天鴻打斷了他的話,眉頭直跳。沈澄嘿嘿一笑看着尷尬地秘書:“怕啥,我說地又不是你說的。”
又好氣又好笑地看着他進來了。秘書跟着上了茶帶了門。關門之前蔣天鴻吩咐:“說我開會。”
沈澄明白這些規矩,感情找自己正經事情,他有點莫名其妙:“蔣叔,怎麼了?”
“找你談點事情的。坐啊。你別和我假客氣了。我這裡啊,就你能躺着打滾。”蔣天鴻擺擺手笑着也坐下了。
沈澄分了根香菸給他,豎起了耳朵。
蔣天鴻認真起來:“本來也準備聯繫下你的。我馬上要走了。有些事情想和你談談。”
“你去哪兒?”
“哦,去中央黨校培訓,然後去省裡吧。”蔣天鴻一笑:“放心,是好事情。”
“那就好,嚇我一跳。我也說嘛,蔣叔這麼廉潔奉公,政績突出的好乾部。該高升嘛。哎,蔣叔。啥時候當省委書記?給我個省廳廳長噹噹?”
“去去。沈澄啊,這段時間你招商引資帶來的效益已經開始了。我也承蒙你的幫助啊,蔣叔很感謝你。真的。還有宋老師這裡的關係,我們就是家人了。叔叔呢,也不瞞着你。這次我也小小的運作了下。不過沒政績拿出來,也沒用啊。”說着重重的拍了下沈澄。
沈澄地香港朋友們在江城投資的數額不小,另外影視基地地建立。徹底的打響了江城的城市名聲。
去省裡開會,人人全知道江城,全知道江城的蔣天鴻。而且知道江城現在的發展前景。這對蔣天鴻地確很有好處。再有後臺,自己不爭氣能有什麼用?
沈澄卻不糊塗:“我蒙的,也就和他們喝喝酒啥的,不是劉叔幫襯着,我也拉不來。蔣叔你別誇我了。搞得我比你還有用似地。哈哈。”
“好了,我們叔侄二個也不客套了,叔叔心裡有數。”蔣天鴻也笑了,這傢伙就是個滑頭。看看沈澄,蔣天鴻正色了起來:“不過走之前,還有些事情要辦好。上次大飛那邊說,有幾家香港那邊的加工廠想搬過來,沈澄,你和你朋友說說。能不能加快點動作?”
沈澄明白了。
一屆一屆的,人走政績就算不上了。也許蔣天鴻想再加點籌碼?
直接點頭:“行。資金起碼先到位。我現在就打電話。”
笑眯眯的看着他,蔣天鴻也不阻攔。早點敲定爲好。時間不多了。對出黨校後的安排上目前還有些阻力,但是這邊再來出漂亮的活計,那就沒什麼值得擔心的了。
阿飛地電話打通了。
在那邊不知道幹嘛,吵吵嚷嚷的。沈澄問道;“你在幹嘛?”
“我在陪阿秋看馬賽啊,明天過去。我靠。今天邪門了。押的全中。你沒走吧,等我請你喝酒。”
“和你說個事情。你和我叔說的那個投資廠的事情,咋回事?”
“怎麼?就是阿強旗下的幾家熟料加工廠啊。內地勞動力便宜,正商議着呢。你問這個幹嘛?”
“別廢話了,我叔這邊馬上要提拔了,就要走了,走之前要幫你們定下政策優惠啥的。你抓緊時間先把資金到位啓動就是啊。”
“哦,這個事情啊,股份我佔了一部分,還有阿強的呢,他去加拿大了。我纔出的影視基地,現在錢不夠啊。不然我全先給了。做生意畢竟要有個準備。雷子,我不能說動就動吧。”
“差多少?”
“怎麼?”
“反正事情定了,肯定可行吧?地皮啥地全看的差不多了?其他的準備呢?”
“倒真是差不多了,就等阿強回來。”
“那不結了,你出點錢,我出其他的,和幾個兄弟一起拿一下,阿強回來再給好了。先把事情定了不行?要不你和阿強通話?”沈澄風風火火的道。
阿飛都暈了:“阿強後天就回來了,這麼急?”
蔣天鴻也苦笑着示意沈澄別這麼折騰。沈澄摸摸鼻子:“我以爲他在那邊二三年呢。”
“去你的。這樣吧,我後天把他帶過去不就是?我等他下。”
“也好,正好過來喝酒,你打電話給他吧。”
“你打吧,你打比我有用。”阿飛在電話裡哈哈一笑。
沈澄搖頭:“滾,國際漫遊啊,多貴,你打。我等你信啊,快點。”然後把電話掛了。
蔣天鴻大笑:“你這個傢伙。哪裡能和朋友這樣?”
“沒什麼啊,蔣叔,我們不這樣纔怪呢,呵呵。其他還有什麼事情?這個事情我覺得沒大問題。不行的話,我就是拆資也幫你先定了下來。如何?”
“好。我大概還有一個星期時間。你,我就不多謝了。”
“這樣?那我做準備。蔣叔你放心。”沈澄道。他承諾,就承諾了。蔣天鴻點點頭:“假如這個事情啓動這個,我可以晚幾天去。”
“那更好。嘿嘿。”沈澄也不是糊塗人。因爲本該報道地人突然又拉來一筆投資,只有請假先留下先做好。這個理由傳出去。對蔣天鴻更起點正面作用。
蔣天鴻滿意地看着沈澄:“還有個事情,就是私事了。“恩?蔣叔你說。”
“去培訓的時候,你在澳門那邊,周部長地人你是不是熟悉?”
“恩。”
“別笑叔叔,多個朋友多條路。我背後有點人,但是上面沒人,能幫叔叔引薦引薦麼?”蔣天鴻有點不好意思。但是也叫實話實說。
沈澄在澳門認識的人,在北京也許不算什麼,可是對下面還是有點影響的。再說這算進那個***的敲門磚,蔣天鴻也有自信進去後自然會混的開地。
只是和晚輩開這個口,有點…
沈澄倒乾脆:“這樣,蔣叔,我陪你去次北京。然後看機會行不?周部長的保鏢和我是死黨,他們出來見我,然後吃飯是肯定地,而假如我到北京,周部長能有可能的話,叫我見面我就帶上你。如何?”
“好。好。叔叔欠你個大人情!”蔣天鴻重重的拍了下沈澄的肩膀。
“哎呀,蔣叔,你其實是宋菲師兄呀。一家人不幫一家人麼。反正我又不求上進。這些關係也浪費了可惜,再說你在本省。劉叔也能幫你忙啊。”
蔣天鴻點點頭:“是啊,良才和我關係還不錯,這個不必擔心。其他,也沒什麼事情了,這些事情不方便在外邊說。才把你叫來的。呵呵,家裡孩子,也不必和你客氣。另外我地秘書。過幾天我把他放到經濟口上。正好接手我之前的部分工作收尾。你有事情幫着點。我看你們年輕人關係也不錯。”
“一定。蔣叔,你的人不也是我們一家人麼。”
“那行。這樣地話,我心事算過了。晚上我已經約了宋老師一家,還有你父母這邊,正好我回絕了些事情,我們晚上再好好聊。你去忙吧。”
“好,對了,蔣叔,江城有什麼地方好玩?”沈澄站了起來,走到門口忽然問道。
蔣天鴻一愣:“啊?”
“無聊啊,不知道幹嘛,算了算了,你是個正經人。我去宋菲學校看女生去了,我先走了啊。”拉開了市委書記的門,二百五的傢伙就這麼嚷嚷着。
秘書苦笑,蔣天鴻失笑搖頭,心情大好之下也開起了玩笑:“好啊,晚上我看宋菲怎麼收拾你。”
提到這個問題。
沈澄迴避。
笑嘻嘻的上車,向着九中,目標學生妹進發。
卻在才轉了二個路口後,沈澄把車停下了。電話裡燕子在叫喚着:“你在哪兒,給我過來。”
“幹嘛?”
“空姐MM騷擾王斌,被我抓到了。我不管,你要我幫出氣。”
沈澄渾身大汗。
自己怎麼忘記這個茬了?
而電話裡曠工找老婆的王斌在那裡呼天搶地:“我真不知道啊。”
“我知道你不知道,我更知道號碼是誰給的。可是我只能找你。哼。對吧後一聲哥,叫的甜甜地:“等你十分鐘。不然,我去九中和大嫂談談二嫂三嫂們,什麼付紅啊,葉彤啊,莫菲啊,空姐啊,我靠,你特麼就是個制服控的大變態!”
禍害在咆哮,沈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