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氣可謂是非常的不好,斷魂崖這邊霧氣縈繞,能見度異常的低,這對於景秋心來說,確是一個不錯的天氣,早在幾天前,景秋心夜觀天象,推斷到今天斷魂崖的整個早上都會霧氣縈繞,且風力達到十級以上,越是惡劣的天氣就越是對她有利,以她的瞭解,司徒南自不會乖乖隻身前來,肯定做了萬全的準備,她隻身一人,所以很難在人數上佔便宜,論武功她也不是司徒南的對手,所以她只能智取,今天,她必須要讓司徒南有去無回,爲整個慕容家族報仇雪恨。
景秋心早早的等候在了斷魂崖,而司徒宇則被高高的掛在了離斷魂崖邊不到一米的大樹上,司徒宇被綁的方向在懸崖邊上,所以,一旦司徒宇墜落,就會掉入萬丈懸崖。
此時山風颯颯,景秋心的衣服及頭髮被吹得嘩啦嘩啦的響,她就站在崖邊上,靜靜的佇立,穩如泰山,即使身旁是如此惡劣的環境,她卻絲毫不受其影響,遺世而獨立着。
所以,當司徒南出現在斷魂崖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個景象,這讓他不僅想起了當年響徹江湖的女子,慕容鐸的妻子林楚楚,以及十幾年前,他帶着人追着慕容鐸遺留的兩個子女時追到斷魂崖那時的情景。
當年他殺死了那個管家,那個慕容鐸的女兒被他甩下了懸崖,看來,他果真是太自負了,他以爲一個年僅五歲的小女孩摔下這萬丈懸崖,必不會有生還的希望,所以當時,他根本沒有派人去尋找她的屍體,卻沒想道,給自己留下了一個這麼大的隱患。
看來,如果今天不殺死她,只怕後患無窮,此時還不到二十的年紀,武功就已經不可小覷,若再讓她成長個一二年,只怕到時候想殺她就更難了。
“你是慕容鐸的女兒?”司徒南隻身站在她二十米處的地方停了下來,沉聲問道,雖是問句,但也是肯定句。
“我是該誇宰相大人好眼力,還是該誇宰相大人記憶不錯,還是說,殺了太多的人,晚上整晚做噩夢,以至於想忘忘不掉呢?”景秋心看着司徒南嘲諷的笑道。
司徒南擡頭看了吊在樹上的人一眼,此時風大,霧大,隔的距離又遠,並不能完全看清楚司徒宇的樣子,但依身型與衣着,卻是他的宇兒沒錯。
“你想怎麼樣?”司徒南看着景秋心沉聲問道。
“怎麼樣?自是拿你的狗命來祭奠我整個慕容家族”景秋心狠狠的回道。
“我命就在這,你有本事就過來取”司徒南冷笑。
“哼,是嘛”景秋心冷笑的同時,右手迅速一揚,一個暗器,迅速朝司徒南的右胸而去,司徒南身子一側,輕輕鬆鬆就避了過去,剛想嘲笑她一個小小的暗器,就想打傷他,未免有些異想天開。
等看到景秋心嘴角噙着冰冷嘲諷的笑時,才發覺不對勁,而此時此起彼伏的叫喊聲響了起來,司徒南一回頭,已深知,埋伏在暗地的十幾個殺手已魂歸西去。
司徒南此時不會再把景秋心當成一個簡單的對手來看待了,不到幾秒,他埋伏在暗地十幾個高手就這麼被她解決了,他冷聲哼道:“果真是小瞧你了,看來,今天,無論如何,我也不會讓你走出這個斷魂崖,十幾年前,這裡沒有摔死你,十幾年後,我親自彌補這個錯誤”
“司徒南,十幾年前,你沒有殺死我,十幾年後,你還哪來的自信可以殺得了我?就憑你身後躺着橫七豎八的屍體,還是那個被我高高掛個樹上,隨時都有可能被風吹斷樹枝,掉下懸崖的司徒宇?”景秋心冷笑,他有什麼籌碼在這裡扯高氣揚。
早想到司徒南不會乖乖一個人隻身前來,所以,所有可以隱蔽的地方,她通通埋伏了暗器,能見度低,風聲又大,暗器發射過去的時候,根本不可能及時發現得了,何況發暗器的人,還是江湖上第一暗器高手。
景秋心的暗器,快,準,狠,江湖上,她在暗器上稱第二,還沒有人敢稱第一。
所以解決暗地的人,對她來說,是易如反掌的事。
她清楚的知道,論武功,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所以唯一的優勝就是她的暗器,若是在平時,或許,依司徒南的武功避過她的暗器,成功率的機會還是挺高的,所以,她選擇在了這一個惡劣的氣候,風大的有時根本另人睜不開眼,而且風聲呼嘯,聽力自然有所混淆。
所以這是景秋心唯一一搏的機會。
“司徒南,我告訴你,十幾年前,你創造的悲劇,今天就由你的生命在此做個終結”景秋心一說完,也不再浪費任何時間,手中的暗器已迅速脫手,全都筆直的如同箭一般的速度朝司徒南的方向飛了過去,司徒南迅速後退,手中的劍也迅速出鞘,紛紛打落朝自己洶涌而來的暗器。
這些暗器,雖然傷不了他的身,但此時的司徒南也不會再低估景秋心了,一直小心沉着的應對着,因爲他相信,她的後招絕對不是這樣。
景秋心看着司徒南沉着的對戰着自己的暗器,心想,他心裡也開始在懷疑,顯然並沒有用全力。
但是即使如此,那又如何,司徒南,就算你千算萬算,今天我也必定讓你有去無回。
幾分鐘密密麻麻的暗器在司徒南的最後揚手中譁然中止,景秋心依舊面色冰冷的看着司徒南,這一戰之後,司徒南並未增添多少狼狽,這是她早就想象得到的,但她很清楚的知道,這一戰應下來,想必也損耗了不少內力,況且……
“宰相大人的武功果然名不虛傳,這一場戰應下來,居然臉不紅,氣不喘?”景秋心冷笑着說道。
“彼此彼此”司徒南也冷笑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