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城通向貧民區的幾條主街道上,此時一路路黑衣人默不作聲的快速前進着。漆黑的夜將這一羣黑衣人完美的隱藏了起來,如果不是偶爾能聽到人因快速前進時所發出的腳步聲的話,那真的很難想像在這樣一個深夜裡會有如此衆多的人前往一個貧民區。
正當一隊十來人的黑衣夜行者路過一條小巷的時候,“砰!”的一聲輕響讓這隊黑衣人瞬間停下了腳步。一個個黑衣人均緊閉了呼吸,一雙冒着殺氣的眼睛不停的四下掃望着。當看到小巷處的陰影下一個衣着凌亂,渾身糟蹋的乞丐正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時,幾名黑衣人都將目光投向了最前方的那名黑衣人。
最前方的那人明顯是這隊黑衣人的首領,當這名黑衣首領看到乞丐旁邊那空空如也的酒瓶時,心下便以瞭然。這是一名酒鬼,而且還是窮的一塌糊塗的酒鬼。
但這個酒鬼也不知道是今晚是喝酒喝得太多了還是怎麼的,只見這個酒鬼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後,竟然伸出一隻手指着這羣黑衣人,口中更是含糊不清說道:“你。你們。別。別以爲我沒錢。我有的。有的是錢。錢!”
黑衣首領見到酒鬼如此,雙眼精光連閃。輕手一揮,手在虛空中做了一個劈砍的動作。看到這個手勢,這個倒黴的窮酒鬼顯然已經沒有活下去的希望了。
連一個毫無威脅可言的酒鬼也殺,這羣黑衣人究竟想幹什麼?
看到首領做的手勢,黑衣成員中的一名黑衣人快速走出隊伍朝着酒鬼所在的陰影處漫步了過去。
黑衣人的步伐很輕很緩,似乎是擔心被酒鬼察覺般,所以黑衣人前進時格外的小心。但一個酒鬼又有什麼威脅可言呢?
黑衣人離小巷並不遠,僅僅是步行了七八步就已經來到了酒鬼所在的陰影處,看着雙腿站立不穩並不停晃來晃去的酒鬼,黑衣人眼中殺氣大增。
“叮!”長刀出鞘,手起刀落下,酒鬼的頭顱就已經離開了他的身體。
看着已經倒下去的酒鬼,黑衣人快速的將刀收回刀鞘,然後頭也不回的返回了隊伍。黑衣人就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般,回到隊伍後再次沉默了下來。但就在剛纔確確實實有一條鮮活的生命離開了人世,但到最後,酒鬼哪怕是死也不知道自己是爲什麼被對方一句話沒說的就幹掉了吧。
這就是大陸,這就是現實。沒有實力,在哪裡永遠也只能成爲別人成功的踏腳石,弱者也只能被強者支配
,奴役,這是橫古不變的存在。所以,不管是哪裡,實力永遠是話語權,有實力你就能擁有一切你想擁有的。
看着已經頭,身分家完全沒有了氣息的酒鬼,黑衣首領再次揮了揮手快速離開了這條小巷。從始至終,酒鬼的死,這羣黑衣人連過多的關注都沒有。這可想而知這些黑衣人的冷漠心性,視人命如草芥的心性。
當凌晨五點的時候,幾乎有上百名黑衣人同時將貧民區的一座普通的民宅給圍了個水泄不通。圍而不攻,這羣黑衣人似乎是在等候什麼命令一般,從這些身上不停冒出濃郁殺氣的黑衣人身上,一種淡淡的血腥味正不停的向四周蔓延開來。
凌晨五點過十分……
“動手!”一句略帶殺意的聲音在衆多黑衣人耳邊響起!
聽到行動號令,一羣羣黑衣人雙眼之中都閃現出一絲瘋狂與興奮,那是一種噬血的興奮!
“碰!”
並不堅固的木質大門被一個身高近三米的高大巨漢用手中的巨大狼牙棒給砸了個粉碎,隨着大門破碎,一羣羣黑衣人更是爭先向裡面衝去。似乎裡面有什麼寶物等着他們去取一般,而一衆黑衣人雙眼之中的興奮之色變得更濃了。
“分開找,一個不留,全部殺掉!”冰冷噬血的聲音讓在場的一衆黑衣人變得更加興奮了起來。
進入民宅大門後,一衆黑衣人很有默契的分成了數十個小隊。這些小隊不停的向四周擴散開去,身上更是暴發出了一股股駭人的殺機。
住宅內一個普普通通的房間內,原本已經安然入睡的狂·譁夜突然爭開了已經閉上的雙眼。雙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但接下來卻是憤怒無比!
想他堂堂帝國貴族,雖然現在是一個沒落的貴族,但那也是貴族。現在卻沒想到他一個帝國貴族竟然也有被人欺負上門的一天,難道這些人忘了帝國的法律麼?
公然襲擊貴族那可是大罪,甚至可以直接處死也不爲過。得罪一個貴族就像是在公然打皇家的臉一樣,這是一個帝國所無法容忍的事,也是不可能容忍的事。
靈巧的一個翻身,狂·譁夜瞬間從牀上彈了起來。伸手從牀頭處拿過一把精緻的斧頭,狂·譁夜雙眼中閃過一絲冰冷的殺機。
就在狂·譁夜準備出去看看到底是誰敢在黑夜裡來他的府邸的時候,一聲驚天慘叫忽然上狂·譁夜心中一緊。慘叫聲來的快去的也快,也僅僅是在瞬間的功夫,發出
慘叫聲音的主人就變得安靜了下來。
“撲通!”
當狂·譁夜聽到這個微不可察的聲音後,臉上不由狂變,臉上做傾聽的神色不由爲之變得蒼白了幾分。這個聲音狂·譁夜也是非常之熟悉的,而在這座宅子裡,除了他與自己的義子之外也就只有爲數不多十幾個奴僕而已。雖然自己的這個“府邸”面積不小,但人卻實實在在的沒幾個,而這個聲音的主人很明顯就是自己的義子天·譁夜所發出的!
狂·譁夜不敢在猶豫,快速的拿上斧頭就衝了出去,此時此刻狂·譁夜的擔心已經超過了憤怒。畢竟,與自己兒子的命比起來,自己剛纔的憤怒也算不得什麼!
當狂·譁夜打開房門後不由得愣住了,呆愣住的狂·譁夜雙眼之中還盡是一片不可置信的神色。
門外此時竟然已經站了不下十名的黑衣人,而這些黑衣人都是一手提着正不斷向下滴着血的兵器,一邊雙眼貪婪的盯着打開房門的狂·譁夜,那種赤裸裸的貪婪之色讓狂·譁夜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變成金子之類的東西了!
沒錯,此時的狂·譁夜在一羣黑衣衆人眼中無疑就是一堆堆會移動的金子,如果說出來沒人會相信,一個破落的貴族竟然能值五萬金幣。而只要今晚誰殺了他,他就能輕易得到那五萬金幣了。而這,對這些黑衣人而言,這任務實在是太簡單了,簡單到如同喝水一樣!
也正是因爲這樣,這些黑衣人看向狂·譁夜的眼神纔會是那樣的貪婪,是那樣的赤裸裸!
狂·譁夜從震驚中反應過來後就看到對面黑衣人中有一個黑衣人手中提着的正是自己的兒子天·譁夜的頭顱,頭顱上雙眼之中那驚恐的眼神此時正死命的盯着狂·譁夜看着。
憤怒,無邊的憤怒,狂·譁夜雙眼冒着陣陣逼人的寒氣直視着對面的一羣黑衣人,嘴裡更是一個字一個字咬着說出聲道:“你們是誰?”
不是狂·譁夜不想立刻動手將對面的一羣黑衣人全部殺掉,而是狂·譁夜感覺到了二者之間的巨大差距,對面黑衣人的實力沒有一個是低的。雖然僅憑感覺,但狂·譁夜還是發覺到了對面黑衣人中至少有五人是與他同樣的實力,都是暗金級,而且其中還有兩人給狂·譁夜的感覺是極度危險的那種感覺。
能給自己帶來這種感覺的人其實力至少比狂·譁夜自己還要高出一籌,而自己已經是暗金級了,再高,對方是暗金巔峰還是聖階強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