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世浮沉，山河破碎風飄絮（94）
“他已經死了，”在這千鈞一髮的瞬間，加百利突然轉身將路西法擋在身後，向拉斐爾懇求道：“他用盡最後的力量轉移了他的手下，此刻的他已經死了，能不能…？”
“死了？”被加百利攔下的拉斐爾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即緩步來到加百利身旁，看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路西法。
“身爲最高位的天使，怎麼可能就這麼死了，”感覺不到一絲路西法的氣息，拉斐爾暗自嘀咕一聲，接着說道：“不行，必須將他肉身毀滅。”
“不行！”加百利頓時急了起來，張開雙手攔下拉斐爾。
“你也想反叛嗎？”拉斐爾注視着加百利，一字一頓的說道：“可別忘了，你也是大天使。”
遠處，米迦勒緩步而來，見到兩人爭執起來，馬上開口勸道：“加百利，路西法已經徹底墮落了，如果不將他的肉身毀滅，他是不可能死去的。”
“路西法的反叛，已經徹底激怒了神，你在這個時候包庇他，無疑是在與神做對。”
聽到米迦勒的話，加百利緩緩地低下頭，淚眼朦朧道：“我們曾經一起成長，一起歡笑，一起管理天堂，難道，就這麼一個小小的要求也不能嗎？”
“這是神令，”米迦勒微微嘆息一聲，輕輕拍了一下加百利的肩膀，柔聲道：“這一次，路西法犯下的錯，太大了。我們也知道你心裡難受，如果你不忍他毀在我們手中，你來吧！”
“真的非死不可嗎？”加百利再一次重複着這句話，隨即緩緩地轉過身看向一動不動站在原地的路西法，眼中柔情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