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李山林來到焦蘭家後起初表現很好。他幹活很賣力氣,精心侍弄着果園,家裡活能幫手時就幫手,晚上還巡查果園,照看門戶。焦蘭和焦母對他都很滿意。獨守空房,心靈孤寂的焦蘭對濃眉大眼、身強體壯的他還漸漸生出喜愛之意。當清晨李山林穿着練功服在院子裡練功時,焦蘭會在二樓臥室裡貼着窗戶悄悄觀看。當李山林在果園裡幹活時,她會爲他送去茶水和零食。李山林看在眼裡,樂在心上,他本來就是有目的而來麼,感覺到美人魚就要上勾了,能不偷着樂麼?
這一天,李山林踩着梯子侍弄果樹,焦蘭在下面幫他扶着梯子。幹完了活李山林從梯子下地時,故意裝作沒站穩,身子歪了一下。焦蘭連忙伸手摻扶他。李山林卻順勢把焦蘭摟進懷裡,又低頭親吻她。
焦蘭臉色泛紅,半推半就嬌喘着氣說:“不要這樣,讓別人看見不好。”
李山林也喘着氣說:“沒事,四周都是果樹,沒人看見。”說罷又親吻焦蘭。
焦蘭在他的強勢進攻下繳械投降了,任由其擺佈。
這以後兩個人就同居在一起了。漸漸的焦蘭把李山林完全當成了自己的男人,把家裡的管理權移交給李山林。
5
也許是應了那句俗語“得到了便不在珍惜。”也許是應了那句流行語:“男人有錢就變壞。”李山林掌握了焦家的管理大權後,就如長大的蝌蚪,變了形狀,也變了顏色。他開始賭博,越賭越大。他開始找小姐,越找越多。
焦蘭看到李山林拿着焦家的錢大把大把在賭場和小姐身上揮霍,當然不願意了,就批評、勸說。可李山林起先是粗聲粗語反駁,繼之是惡言惡語叱罵,後來竟動起了手,打得焦蘭鼻青臉腫,口吐鮮血。焦母實在看不下去了,說了李山林幾句,竟吃了他的耳光。
焦蘭忍無可忍,找焦紅哭訴:“你說李山林老實、可靠,可看看現在,他就是個惡魔!你是引狼入室呀!”
焦紅聽了李山林的虎狼行徑也很氣憤,便找他談話:“你得到我們這對姐妹花怎麼還不滿足?還到處拈花惹草?”
李山林瞪起牛眼睛冷冷地哼了一聲:“焦蘭長得是不錯,可她太瘦弱,不抗整,滿足不了我。跟你呢,還得防着你丈夫,不能隨心所欲。所以我得在外邊找食吃!再說了,我現在有錢了,就得玩個痛快,玩個瀟灑。有錢不花,過期白搭,青春可是有限的。”
聽了這話焦紅不由也冷冷哼了一聲:“你有錢,你的錢是哪來的?還不是焦家的錢。”
“我是焦蘭的丈夫,焦家的錢就是我的錢。何況我是一家之主。”
“你和焦蘭還沒結婚,你算什麼焦蘭丈夫?”
“我和焦蘭同居半年多了,在她眼裡我就是她丈夫,所以她才把焦家的管理權交給了我。我們是沒辦手續的夫妻,是事實婚姻。”
“你要真把焦蘭當成你妻子,就要對她好,對我媽好,不能胡打亂鑿!”
“只要她們不管我,我當然不會對她們動手。”
“你吃喝嫖賭,敗壞焦家家業,她們,包括我當然要管你,不能任由你胡作非爲!”
“哼,你們管,你們管得了麼?你們要是不怕我的拳頭,就管!”
“你要不聽勸,就離開我們焦家吧,我們焦家不歡迎你!”
“想趕我走?沒門!我是焦蘭的丈夫,是一家之主,誰也趕不走我!”
這以後李山林變本加厲,吃喝嫖賭變本加厲,折磨焦蘭和焦母變本加厲。
6
焦蘭不斷地遭受李山林的打罵折磨,已經骨瘦如柴,走路都打晃了。焦母也被折磨得起不來炕了。
焦蘭對姐姐哭訴:“姐,快想想辦法吧,要不我和媽都活不多久了!”
“這真是隻白眼狼啊!”焦紅恨恨地說。
“是隻吃人不吐骨頭的白眼狼!”焦蘭咬緊銀牙說。
“惡狼來了怎麼辦?”
“一是逃跑,一是除掉!”
“我們不能逃跑,不能把焦家的一大筆財產丟給白眼狼!”
“那只有除掉它!”
“對,只有除掉它!”焦紅漂亮的桃花眼又現出殺氣。
焦紅左思右想,想一個收拾李山林的主意。下藥毒死他?或是找人暗殺他?不,不想再殺人了,容易暴露,罪孽也太深重。還是想個既不把自己牽連進去,又不要他的命,還能把他收拾了的辦法。
這個辦法終於讓焦紅想出來了。
7
焦紅的丈夫趙國華到外地幹活去了,焦紅乘機打電話叫李山林到家裡吃晚飯。李山林接到電話後很高興,焦紅做的飯菜很合他的胃口,何況吃飽喝足後還有爽爽的牀上游戲。雖然現在他四處尋花問柳,但焦紅的牀上功夫可是超一流,令他難以忘懷。
進家門見了焦紅,李山林便一把抱住她,涎着臉說:“有一段時間沒見了,想死我了!”說完就熱烈親嘴。
片刻後焦紅推開他說:“行了,別親起沒夠了,該吃晚飯了,要不飯菜該涼了。”
焦紅把菜餚端上桌,有小雞燉松蘑,紅燒魚,熗蝦仁,炒肉拉皮,黃瓜拌金針蘑,還有一瓶北京二鍋頭。
李山林張開大嘴巴唧巴唧地吃着,不住地稱讚:“紅姐,我現在雖然好吃好喝沒少進嘴,可你做的菜我最愛吃,最合我口。”
“愛吃你就多吃,來,再碰一杯。”焦紅說着舉起酒杯。
李山林舉起酒杯碰了一下,然後一口乾下。
“吃萊、吃菜!”焦紅又給李山林挾菜。
一瓶一斤裝的二鍋頭喝光了,李山林喝了有七兩,焦紅喝了三兩。
酒足飯飽之後李山林情緒高漲,拉着焦紅就要辦那事。
焦紅推擋着:“你急什麼?”歇會兒再說麼!”她的推擋更激起了李山林的情緒,他叫着:“現在正好,來吧!”硬把焦紅拉到牀上。
李山林剛把焦紅壓下,焦紅卻突然叫起來:“哎呀,我肚子疼,好疼,你停下,起來!”
李山林正在興頭上,哪裡肯停下來,“我給你揉一揉、壓一壓就好了。”他仍然繼續動作。
焦紅在李山林壓迫下呼叫着、掙扎着,“哎呀,疼呀,你下去,下去!”
她的呼叫、掙扎更激起了李山林的瘋狂,他抓住焦紅的胳膊,強按着她,動作更加兇猛……
強行發泄後李山林累得氣喘吁吁,加上酒勁上頭了,他倒在牀上迷糊了過去。
焦紅看着打着呼嚕的李山林,冷笑一聲,拿起粘着李山林證據的自己的褲衩,撕破了,然後帶着它去了附近的派出所。
派出所的民警都認識焦紅,看到她披頭散髮、衣衫不整地跑了進來,驚訝地問:“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焦紅哭着結結巴巴地說:“我,我被李山林強姦了!”
一名中年女民警讓焦紅坐下,又給她倒了一杯水,對她說:“你不要着急,慢慢說。”
焦紅喝了幾口水,止住了哭泣,開始訴說:“我與李山林認識快一年了,有過親密交往。可後來他四處沾花惹草,我就決定同他斷絕來往,今天把他叫到家裡就是想談這個事。沒想到他要強行動粗,我抗拒,他就用力把我按倒在牀上,強暴了我。”說到這焦紅哭着讓民警看她胳膊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痕,還有流血的傷口。又從塑料袋中拿出來自己的褲衩,說:“這上面留下了他強暴我的證據。”
女民警收藏好了證據,又讓焦紅到裡屋做生理檢查、取證。
生理檢查發現焦紅的身體確有被強暴的傷痕,還流着血,提取了相關證據。
民警又問焦紅李山林現在在哪裡。焦紅說他發泄完就睡了過去,自己這才跑出來報案。派出所長讓焦紅帶警察去她家抓捕李山林。焦紅說你們可要給我保密,要不以後生活壓力太大。所長點頭說我們可以爲你保密。又讓幾個民警換上便服悄悄跟隨焦紅去她家。
進了焦紅的家,民警看到李山林仍睡在牀上,呼嚕打的山響。民警檢查了李山林的身體,看到他的手指甲上有血跡,這應該是焦紅的血跡,因爲李山林身上沒有傷痕。警察做了取樣留證。之後把迷迷糊糊的李山林架到車上,帶回派出所。
待取證樣品化驗分析結出來後,警察對他進行了審訊。
身材瘦長,眼睛也細長的派出所王所長盯着李山林說:“焦紅控告你強暴了她,你交待一下事實情況吧。”
李山林一聽這話急紅了眼睛,叫道:“我跟她是情人關係,在一起睡過幾十次了,怎麼這次就成強暴了?她這是血口噴人,栽贓陷害!”
王所長說:“這次與以往不同。這次她堅決拒絕你,而你用暴力壓迫她,強行發生關係,是這樣吧?”
“我,我酒後很興奮,忍不住了,就對她動手了,幹了。”
“那你這就是實行了強暴。”
“她是我的情婦,我們搞過幾十次,這次我稍用了點兒力,怎麼就是強暴了?”
“就是夫妻,女方拒絕做時,男方用暴力強行做,也構成強姦罪,你看看刑法就明白了。”
“可她那天是先請我吃飯,做了一桌子我喜歡的飯菜呀。我們吃喝得很高興,喝了一瓶二鍋頭呢。所以我才興奮地要和她做。”
“焦紅說那天她是要和你喝散夥酒,所以根本不想和你做。可她拒絕,你卻強做,傷害了她,她的身上有多處傷,還流了不少血。”
“我,我當時喝多了酒,行爲是粗暴了些。可這屬於酒後失德,不能算強姦吧?”
“你違背婦女意願,用暴力強行發生關係,並對其造成傷害,證據確鑿,我們可以也應該以強姦罪逮捕你。”王所長隨即命令部下將李山林帶下去。
兩個年輕男警察將仍喊着冤枉的李山林帶了下去。
由於李山林有些可以輕判的情節,法院最後輕判了他三年有期徒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