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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半夜,舞廳關門了。男青年在薔薇的指教下,舞技提高了不少。薔薇也知道了他的名字:章文玉。“文玉,現在已經是半夜了,你是回家呢,還是要我陪你到會館的住宿房間?”薔薇看着章文玉說。
章文玉臉又紅了,這說明他不想回家,想讓薔薇陪他睡覺,可又不好意思。薔薇不再說話,拉着他的手走進會館後面舒適的住宿房間。兩個人洗了澡後上了牀。在牀上章文玉更加羞怯,縮手縮腳。薔薇想,他肯定是很少跟女人上牀,或是根本沒跟女人上過牀。她像教他跳舞一樣,指教他做牀上的活。他逐漸放鬆下來,而且興奮起來。在很歡快地奔上高峰後,他孩子般趴在薔薇懷裡。薔薇貼近他耳朵說:“今晚我可是盡心教你跳舞,又盡心教你牀上的活,你可要好好報答我呀。”
章文玉爽快地點頭。
第二天上午,薔薇在太陽高高升起後醒來。她看看身邊,空空的。章文玉已經走了。她又看到牀頭櫃上放着三千塊錢,心想,這個毛頭小夥很羞怯,可出手卻很大方。她很希望他今後還來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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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夢華又來到會館的總經理辦公室。如她所想,月菊來找她傾訴了。
“陸總,我,我該怎麼辦呢?”說到這月菊眼淚汪汪。
“什麼怎麼辦?你又被哪個男人欺負了麼?”陸夢華看着月菊問。
“我,我懷孕了。”月菊說着眼淚一涌而出……
陸夢華一聽這話,氣得眼睛橫了起來。你這個月菊呀,真是個軟柿子,讓男人隨意捏呀。
半年前月菊經人介紹到會館當女招待。她高中剛畢業,老子是個賭鬼,後孃又不容她,把她逼出家門。陸夢華看她可憐,又見她模樣清秀,就把她留了下來。可她一點兒社會經驗沒有,更沒有應對男人的經驗,幾天後就鬧出了事。她端着熱咖啡給客人,那客人卻摸她的屁股。她不會像成熟女招待那樣打情罵俏的應對男人,只是縮着身子躲,卻把一杯熱咖啡灑到了客人的西裝上。客人燙得又叫又罵。領班出來一個勁賠不是,可那客人是個老闆,氣很粗,不依不饒。最後陸夢華出來賠不是,又給客人賠了一筆錢纔算了事。
陸夢華讓薔薇教月菊一些應對各種場合的方法。自己有時也指點她一下。漸漸的,月菊能夠比較適應場合了,但還是難免被男人吃豆腐。這也沒辦法,這跟性格和經驗有關,再慢慢磨吧。可現在她又出事了,讓男人搞大了肚子,而又找她來哭訴,看來那個男人是不想負責任,或是耍賴了。
近兩三個月,有一個富二代大學生夜夜來找月菊,讓她陪酒,陪舞,當然,也陪睡了。那個小白臉長得挺風流。陸夢華冷眼看去,月菊對他是很動心的樣子。於是她幾次警告她:闊大少來找你,貼你,是玩票,認真起來,吃虧的總還是女人,讓她小心,不要上當。月菊聽後笑着,說是會記住她的話。可是最終卻讓那小白臉搞大了肚子。“那小白臉人呢?搞大你肚子就沒影了麼?”
“他,他給我個短信,說去美國讀書去了。”月菊低下了頭,吞吞吐吐地答道。
“你跟他說了懷孕的事了麼,跟他要錢了麼?”陸夢華又追問。 “我給他短信說了懷孕的事。”可他沒再給我回信。”月菊低着頭說。
陸夢華心中一腔怒火升了起來:“我幾次警告你小心,可你怎麼就當成耳旁風?”
月菊低頭流淚不說話。
陸夢華又咬着牙斥道:“你倒大方!人家把你睡大了肚子,拍拍屁股溜了,你連他毛也沒拽住半根!”
月菊仍不說話,只是嚶嚶地啜泣……
陸夢華又斥道:“那小子不是沒錢,他是獨生子富二代。可你卻把條大魚放走了,還抓得回來?既沒有捉男人的本事,褲腰代就該紮緊些呀.現在讓人家種下了禍根子,跑來這裡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真讓我看不上。我不是告訴過你麼,他貼你,你也要抓住他,抓不住人也要抓住些錢。那個小王八想開溜嗎?就是上了飛機你也要把拉下來。可你就放手讓他溜了。”
月菊還是哭着不說話。
陸夢華喝道:“現在你來找我,想怎麼辦”
“我,孩子是不能要的。”月菊低着頭說。
“那你明天就去醫院拿掉,我派個人陪你去。”
“可我,我父親來把我攢下點兒錢都搶走了,還了賭債。”月菊的哭聲又大了。
“你……”陸夢華氣得說不出話。片刻後她平息了些,從抽屜中拿出兩千塊錢,“你就拿這錢去醫院吧。”
“謝謝陸總,我以後會把錢還給你的。”月菊感激地說。
“以後?以後你一定要記住我的話,把自己的身子、錢管住了。不要再上男人的當。”
“是,陸總,我記住了。”
“你要真正記住!”
“是。”月菊站起深深鞠躬,然後走了出去。
看着月菊的背影,陸夢華想,這些姑娘是搖錢樹,可也搖來不少麻煩。你對她們得軟硬兼施,恩威並重,才能掌控她們。才能讓她們多搖錢,少搖麻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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