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
秦麗麗每天派人到柳娜住所附近去取竊聽接收器錄音帶。終於,她和杜雨田從錄音中發現了齊寧作案的罪證……
“柳娜,最近你的美人計實行得怎麼樣了?進展如何呀?”這是齊寧的聲音。
“進展不理想呀。杜雨田是個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他,他是刀槍不入呀。我想盡辦法貼近他,軟化他,可他就是拒腐蝕永不沾,跟我保持着距離。”
“這小子是有這麼股勁,咬住屎橛子給麻花都不換。但他畢竟是男人,而且是青年男子,這就跑不了男人要偷腥的共性。火到豬頭爛,你還是火候不夠啊,要繼續下功夫,依你的陰柔功夫,不信拉不了他下水。”
柳娜笑了笑,又說:“我的功夫是不錯,還沒有哪個男人我征服不了。可這個杜雨田是特殊材料製成的,又加上秦麗麗做他的後盾,就更難征服。”
“就是難征服才讓你出面呀,我相信依你的能力會攻無不克的。他杜雨田有秦麗麗做後盾,你不也有我做後盾麼,爲了我,爲了我們的將來,我的寶貝,你再加把勁,拿下這個堡壘。”
“好,我的寶貝,我的未來金龜婿,我遵命就是了,你就放心吧。不過,這事也不能太着急,否則杜雨田該起疑心了。欲速則不達呀。”
“行,你看火候辦吧。不談這事了,我們辦我們的事吧。”
“辦我們什麼事啊?”柳娜哧哧地笑。
“你還裝傻,你心裡不就昐着我來辦這事麼!”齊寧也哧哧笑。
下面就是兩個人的調笑聲。
“我猜得沒錯吧?齊寧確實是在使美人計。這就是他們行使美人計的罪證啊。”秦麗麗對杜雨田說。
“是呀。可是狐狸再狡猾,也鬥不過你這個好獵手呀。”杜雨田笑說。
“我這個好獵手也得你這助手得力配合呀。你要是真被柳娜那個美人魚拉下水,我是什麼招也沒用,也不好使了,再好的獵槍也得啞火。”
“我怎麼能下水?有你這個閉花羞月、氣質高雅的美人吸引着,再大的外力也吸引不了我出軌呀。你是地球,我是月亮,我只能圍着你轉呀。”
秦麗麗笑道:“你就嘴上抹蜜膩人吧,把你肚裡的文采都吐出來。不過,經過這件事,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是更高大了。現如今男人都是蒼蠅,找腥還來不及呢,像你這樣能抗住腥的還真不多,我服你。”
“那你給我發獎金吧,親我一下。”杜雨田說着把臉伸了過來。
秦麗麗笑着用手指點了杜雨田腦門一下,“你呀,臉皮也越來越厚了。”說着她在杜雨田腮上親了一下。杜雨田動情地摟住她熱烈親吻。
片刻後秦麗麗推開杜雨田,“好了,好了,我們繼續聽錄音吧,抓狐狸尾巴。”
二人又繼續聽錄音,下面這段錄音使他們都很興奮,這正是他們急於尋找的證據。
“昨天一個同學跟我閒聊,談起了秦麗麗,她認識秦麗麗,說她前一段時間被毀容了,臉上被人潑了硫酸。”柳娜說。
“噢。”齊寧應了一聲。
“是誰給秦麗麗潑了硫酸?”
“……”
“齊寧,會不會是你報復秦麗麗?”
“我讓一個民工收拾一下秦麗麗,出出氣,他就給秦麗麗潑了硫酸。不過,當時正下雨,硫酸被雨水稀釋了,她傷得不重,恢復得也很好,沒留下什麼疤痕。”
“那就好。俗話說打人不打臉,女人的面容最重要了。齊寧,你以後可不要做這種冒失的事了,毀容可是要判重刑的。”
“我不說了麼,我只是要那個民工收拾一下秦麗麗,沒想到他潑了硫酸。”
“這是齊寧殘害你的罪證呀!”杜雨田對秦麗麗說。
秦麗麗點點頭:“冤有頭,債有主,這下他齊寧露出狐狸尾巴了。他也真狡猾,還往民工身上推,他不指使,民工能想出潑硫酸?”
“是呀,這個齊寧,真是又狠毒,又陰險。不過他想賴也賴不掉,這下我們有了罪證,可以控告他。”
“我們再竊聽一段時間,看能不能再發現其它線索和證據。”秦麗麗說。
“嗯,罪證越充足,懲罰他越有利。”
129
春天來到了,天氣暖和了,小草吐出了嫩芽,大地泛出了微微的綠色,杏花、桃花也結出了花蕾,綻出了點點胭脂紅。湖水開化了,冰封的湖面幻化成了微波盪漾的漣漪。
這天晚上,齊寧又來到柳娜租的小屋。
兩個人一起吃着晚飯,隨便聊着。齊寧問起了杜雨田。
“你和杜雨田最近發展得怎麼樣啊?”
“進展不大,他還是那不冷不熱的樣子。前一段他來我這一次,可後來我邀他再來他卻說什麼也不來了,見面也只是在外面找個地方。”
“怎麼,他到你這裡來過?”
“是啊。二十多天前。我說我一篇散文經他修改見報了,要用稿費請他到飯店吃飯。他說就到我家吃吧,一來認認門,二來嚐嚐我的手藝。”
“他來了後都做了些什麼?”
“就吃了頓我做的飯,然後說有事就走了,我怎麼留也留不住。”
齊寧凝神思索了一會兒,冷着臉說:“主動提出要到你家,這不符合杜雨田的一貫性格,他行事一向比較拘謹,不會主動要求到一個單身青年女子家做客。你以後邀他再來,他堅決不再來,就更說明了問題。”
“說明問題,說明什麼問題?”
“他那次來可能有什麼目的。”
“什麼目的?他也沒對我怎麼樣啊?吃完飯就匆忙走了,留也留不住。”
“他可能在你做飯期間,在你臥室裡做了手腳。”
“做了手腳?什麼手腳?”
“沒準在你臥室裡安了竊聽器。”
“這,會麼?”
“現在這種事不少見,我們找找看。”
小屋不大,齊寧很快就在牀底下發現了竊聽器。他舉着竊聽器給柳娜看:“怎麼樣?我沒說錯吧?”
“他真的安了竊聽器,看來老實人也不老實。”柳娜微微搖着頭說。
“這主意八成是秦麗麗出的,她可能已經調查了你,知道了你的底細和與我的關係,然後佈置杜雨田到你家安了竊聽器。”
“這麼說我們佈網反而落到了網裡了?”
“是啊,他們把我們這些天的談話都竊聽錄音了,做爲證據。”齊寧皺着眉頭,又自言自語:“我們這些天都談了些什麼?啊,美人計的事談過,潑硫酸的事也談過,我們的把柄都讓他們抓住了。”他看看柳娜又說:“你早把杜雨田來你家的事告訴我就好了。”
“我沒太在意這件事,他來了吃了飯就走了,我也沒當回事,就沒跟你說。”
“可你現在跟我說已經晚了,他們已經把證據蒐集去了。”
“那怎麼辦?”
“怎麼辦?”齊寧想了想說,“他們獲得了證據,但沒告發我們,這表明他們還想繼續竊聽,獲得更多證據。我們可以將計就計,利用這個竊聽器,轉移他們的視線,推脫我們的責任。”
“嗯,你真有辦法,腦瓜真靈!”柳娜嬌嗔地誇道。
齊寧說:“我們吃飯,吃完飯睡覺。沒什麼了不起,我們快樂我們的。”
吃完飯,齊寧就把柳娜抱到牀上親熱。可柳娜有心事,精神有些恍惚。
“怎麼了?小娜,你還想那件事呀?”齊寧問。
“我有點放不下心呀。”
“我明天好好想想怎麼應對,然後再觀察他們的行動。我們可以反其道而用之,給他們也安竊聽器,觀察他們的動靜。”
“嗯,這樣好。這樣我就放心些了。”
“來吧,今晚我們什麼亂事都不想,就要個痛快!”齊寧說着就解柳娜的衣釦和褲帶。
柳娜想,今晚想多了也沒用,就先滿足齊寧,讓他痛快吧。她又想,遇事能沉住氣,齊寧挺像個男人。想到這,她也就順着齊寧,露出笑容配合他。兩個人顛鸞倒鳳折騰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