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曉春散發着清香的身體守在身邊,郝瑞林也感到挺愜意,他也很喜愛曉春,只是沒有明確表達愛意。雖然沒有明確戀愛關係,可她也對自己很好的。
ωwш¸ тт kдn¸ ¢○ 輪船每到一處停泊碼頭,郝瑞林都要仔細觀察登船的乘客,但沒有發現金力的蹤影。
郝瑞林和孟曉春到達了目的地桃花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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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鎮東臨澄明如練的松葉江,西屏林木茂盛的桃花山,風景優美,氣候宜人。
郝瑞林和孟曉春已經來這裡三天了,仍然沒有發現金力的蹤影。他們每天上午到桃花山上散步,觀賞美麗的山光,呼吸清新空氣。
郝瑞林說:“我們改條路走走吧。能有個新鮮感。”
孟曉春說:“就走這條路,這樣金力才容易跟蹤我們,我們纔好發現他。”
郝瑞林點點頭,說:“還是你想得細呀。”
第四天,他們倆又順着同一條路到山上散步。走到山中間,空曠靜寂,只聽到一兩聲清脆婉轉的鳥語。郝瑞林怕孟曉春累着,指指路邊一塊石頭說:“坐下休息一會兒吧。”
孟曉春點點頭,又掃視了一圈四周,坐下了。
郝瑞林拿出礦泉水給孟曉春,說:“喝點水。”
孟曉春接過礦泉水,喝了幾口,這裡的礦泉水取自本地的山泉,清冽甘甜。
二人正舒適地小憩。突然,頭上轟的一聲響,頭頂山坡上的一個圓木垛鬆開了,數十根粗大的圓木轟隆隆滾下來……
郝瑞林一把抱住孟曉春向左側一滾,滾到一棵大樹下。圓木滾到大樹下被擋住,從兩邊滾了過去。
兩人觀察山上的動靜,但圓木滾盡後並沒有人影出現。
片刻後郝瑞林背起孟曉春向山下走去,他的雙手沒有把住孟曉春的大腿,而是拉着她的兩隻胳膊。孟曉春的兩條腿如麪條樣耷拉着,好像是斷了骨頭……
金力在山上一棵大樹後,偷偷看着郝瑞林揹着孟曉春向山下走。他看着孟曉春麪條樣耷拉着的兩條腿興奮地想:看來她的兩條腿是被砸斷了,哼,沒砸死你就算便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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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力用“侵入”軟件侵入了孟曉春的電腦,知道了孟曉春要到桃花鎮療養的信息,便悄悄跟蹤而來。這裡離邊境很近,他想在這裡對孟曉春下手後就逃到國外去。到了桃花鎮他天天悄悄跟蹤孟曉春和郝瑞林,熟悉了他們在山上散步的路線,對山上的圓木垛也做了仔細觀察和研究。這要當作滾石砸向孟曉春和郝瑞林的圓木垛不能離山路太遠,否則下落速度太慢,他們會及時躲開的;也不能離山路太近,那樣操作時容易被他們發現。他考察了幾次才選定了三個下手的木垛。孟曉春和郝瑞林今天坐下休息的地方正在他選中的第二個木垛下面,看到他們坐在石頭上休息,他心中竊喜,真是天助我也,這樣他們就不易逃脫。在郝瑞林正與孟曉春說話的時候,金力用鉗子掐斷了捆綁木垛的鐵絲。
看到幾十根圓木轟隆隆滾向孟曉春和郝瑞林,金力心裡歡呼跳躍,這些滾動下落的圓木就是射向他們的炮彈啊,看你們往哪裡逃!看到郝瑞林敏捷地抱着孟曉春翻滾到一旁的大樹下,金力又感嘆,這小子身手不凡啊。接着又心裡發涼,難道他們會逃過這一劫?再看到孟曉春趴在郝瑞林背上,耷拉着兩條腿,他又高興起來,沒砸死你,砸斷你兩條腿也是好的,讓你成個癱子或是瘸子。
郝瑞林揹着孟曉春轉過彎消失了。
金力走另一條路也下山了。在路上,他琢磨着下一步計劃,孟曉春傷得這麼重,肯定得住進鎮醫院了,就從那裡對她下手。可警方一定要嚴加防範的,再用調虎離山之計?已經用過了,再用怕是不那麼靈了。一個不行就用兩個,給他來個連環調虎離山計,不怕他們不上當。
金力一邊想着,一邊漫步,漸漸回到了山下那極僻靜的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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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金力新編制的侵入軟件侵入到孟曉春的電腦中,他的這個木馬軟件就留在了孟曉春的電腦中,隨時監測她的動向。郝瑞林已經把這個軟件解構,掌握了它的主要特徵,並把這些特徵加入到自己的搜索軟件中。
現在,郝瑞林開着電腦,又在搜索金力在網上活動的蹤跡。
電腦上的警鈴響了,郝瑞林連忙查看,興奮地叫道:“發現金力的蹤跡了。”
已經趕到桃花鎮的田春達和專案組成員也興奮地走了過來,“快看看,他在什麼地方,在做什麼?”
片刻後郝瑞林說:“網址顯示他現在在松江市,他在搜索松江市青年女企業家徐曼的資料。”
田春達皺了皺眉,“他又跑到松江市去了?想對徐曼下手?”
郝瑞林說:“有可能。不過,他也可能是又玩調虎離山的把戲。”
田春達點點頭,說:“不管怎樣我們也得派人去松江市,要搜查金力,對徐曼做好保護。不能有一絲疏忽啊。”隨即他對路偉說:“老路,你帶領兩個人去松江市,請松江市公安局配合,嚴查金力,保護好徐曼。”
“是。”路偉回答。
田春達又說:“對桃花鎮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防止金力調虎離山後對桃花鎮殺個回馬槍。”
“是。”其餘的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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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晚上11點30分,電腦警鈴響了,郝瑞林連忙查看,叫道:“金力又活動了,他在用木馬軟件搜索邊防部隊的資料,看樣子他有出逃境外的心思呀。”
田春達說:“他現在在哪上網?”
郝瑞林操作了一下電腦說:“他現在應該是在桃花鎮附近上網。”
田春達說:“哼,他又跑回桃花鎮了。我讓有關部門馬上查查他的具體網址。”說着他拿起電話。
幾分鐘後對方回了電話。田春達放下電話說:“已經查到了金力上網的具體地點,馬上搜捕。”他又給桃花鎮派出所打電話,請他們派幾個警察配合。
大家急忙帶上手槍、手銬、手電、催淚-彈等裝備,登上豐田越野車。田春達對開車的郝東說:“金力現在上網的地點是在山上,我們跟在桃花鎮派出所的車後,他們熟悉路程。晚上開車走山路,一定要小心。”
“是。”郝東回答着開車向目標急馳而去……
此時,金力也在收拾裝備,將手槍、手電、鋼絲琴絃、浸着麻醉劑的口罩等一一裝好。之後他穿上黑色運動服,騎上摩托車出發了。
到了鎮醫院附近,金力停下摩托車,看看手錶,11點53分。他已經事先侵入供電局的電腦網絡,並下了一道電腦指令,0點醫院這一帶就會停電。對鎮醫院的結構他事先也做了偵查,瞭如指掌。醫院是一排平房,孟曉春住在左邊第二個房間,她一個人住着。
孟曉春,你就等着吧,還有幾分鐘,你就會同這個世界告別了,玉殞香消。在你昇天之前,我還要玩玩你這帶刺的玫瑰。不過,那時候你的刺可是扎不了人了,只能由着我擺弄你了。想到這金力哼哼冷笑了幾聲。他已經想好,停電後,就從窗戶鑽進去,將孟曉春麻醉後,帶到一處僻靜地,好好玩玩她,之後送她上西天。接着自己就直奔國境線,越境出國,遠走高飛……
專案組的越野車在黑暗的夜色中奔馳着,依着逶迤的山路以儘量快的速度趕到金力上網的地點。這裡是林業管理站,因爲空着幾間房子,就出租了,給上山旅遊的人做個落腳的地方。林業管理站連上了互聯網,所以客房也聯上了網,金力看中這裡僻靜,又能上網,就租了這裡一間房。
金力居住的屋子亮着燈,拉着窗簾。田春達讓幾個刑警在房前房後守好,自己帶兩個人衝進房內。可是屋內卻空無一人,電腦仍開着,連着網,還在下載文件。
問了一下客房管理員,說是大約半個多小時前,聽到有輛摩托開出去了,金力八成是下山了。
郝東說:“他八成是去鎮醫院了。”他看看錶,“現在要趕回鎮醫院,最少也得半個多鐘頭!”
田春達板着臉一揮手,大家連忙上車。車子發動起來,又以儘可能快的速度順着山路向回趕。
22
0點,鎮醫院一帶在金力的操作下斷電了,一片黑暗。金力迅速來到孟曉春房間的窗下,爬上窗臺,割破紗窗,鑽進室內。他仔細聽聽動靜,非常安靜,孟曉春一定入睡了。他打開微型手電,輕輕走到孟曉春牀前,只見她甜甜睡着,嘴角掛着一絲微笑。金力盯着這張月兒般皎潔的臉,心裡嘀咕:這張臉可真是美呀,真是一朵美麗的茉莉花。
金力從揹包中拿出浸過麻醉劑的口罩,向孟曉春的嘴上捂去。正在這時孟曉春突然飛起一腳,踢在金力的小肚子上。金力疼得倒抽一口冷氣,癱坐在地上。這時窗簾後又鑽出一個魁梧刑警向海洋,擰住金力胳膊,給他戴上手銬。金力還想掙扎,孟曉春起身又給他小肚子一腳,疼得他身子縮成一團,氣都喘不上來了。他迷惑地想:這丫頭不是腿受傷了麼?怎麼腿還這麼有勁,踢得這樣狠?
孟曉春嘿嘿一笑,“我踢你兩腳,是想讓你知道我的腿沒斷,好使着呢。”
金力在心裡叫苦,我上當了!我給別人挖坑,自己卻掉進坑裡了。
田春達在審訊室審問金力。
“金力,你說說,你爲什麼要殺害曲銘和韓少虹?”
“當年曲銘逮捕了我,讓我蹲了七年監獄,我一直想報復他。我出獄後,在網絡上搞些恐怖活動,以報復社會,他又追查我的行跡,我就更要除掉他。
至於韓少虹麼,我出獄後在她那當上了保鏢。一次她出差,遭到幾個流氓調戲,我拼命搏鬥,以一敵三,救下了她。我卻受了傷,內臟出血了,在醫院躺了近兩個月。她去看我時答應我,給我十萬元保護她的酬金。可我出院後向她要酬金時,她卻說我聽錯了,她答應給我的是一萬酬金。她媽的,我玩命保護她,受了重傷,她卻耍我!我咽不下這口氣,就想報復她。我在網絡上發恐嚇信,也是想向警察挑戰,報復社會。”
“你自以爲很聰明,鬼心眼很多,膽也挺大,敢向警察挑戰。可你要知道,法網恢恢,疏而不漏,你是逃不出法律的懲罰的。”
金力看看田春達,冷冷地說:“我這次是大意了,所以失手了。我是報復心切,又想着辦完事出國,所以操之過急。否則,我再沉穩些,你們怕是還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向海洋一聲喝:“你死到臨頭了,還他媽吹!你聰明,聰明還落網裡了?”
金力翻翻白眼,不再說話。
田春達說:“金力,你很聰明,也有些知識,應該知道這句話:一切害人者都以害人開始,以害己告終。你還不到三十歲,還沒成家,可你把自己一生毀了。”
金力低下了頭。
孟曉春似乎感覺到他輕輕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