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電、網絡的管線,都是你自己盜接的嗎?”
“我說警察哥哥,你們說話怎麼就那麼難聽?什麼叫盜接的?我不過是借用而已。”
“不要耍貧嘴,接着說。”
“所以那幾天,我就在研製我的裝備。酒店聘用我之後,第一個任務,就是給八個房間的電腦重裝系統。那都是商務大牀房,絕對是我的目標啊。所以我就利用重裝電腦系統的時間,給每個房間的電視機音箱裡裝上了針孔攝像機。回到工作室一看,我去,效果比我想象中還好。怎麼說呢,在這個方面,我是個天才。”丁力又露出得意的神色。
“你就只是安裝了針孔攝像機嗎?”
“這事兒就複雜了。其實最開始我只是想通過偷窺來恢復自己的能力。可是吧,就在我裝好攝像機的那個晚上,我準備偷偷去工作室看的時候,居然又被那個瘋女人發現了。這個瘋女人不信我是去工作室工作,她非要說我是去廁所偷窺。媽的,我那時候還需要去廁所偷窺嗎?於是那個瘋女人又打了我一頓,甚至第二天晚上還不知道從哪兒搞來一副手銬,把我和她銬在了一起。你們不知道啊,我的電腦硬盤有限,不可能所有的視頻都錄像保存,所以我晚上必須在工作室啊,看到有價值的視頻,才能手動開始錄像保存嘛。人家都是晚上開房,我晚上被銬住了,那豈不是白費這麼大勁?”
“所以你逃跑了?”
“沒有。開始沒有逃跑,也跑不掉啊。瘋女人和肥豬一樣,拖都拖不動。不過,這樣就導致我沒法偷窺了。所以我就想啊,怎麼才能保持一個總是能偷窺到的狀態呢?後來我就想了一個辦法。如果抓一個美女回來,關在我工作室樓上的小屋子裡,豈不是想什麼時候偷窺,就什麼時候偷窺?但怎麼才能抓到呢?然後,我就想到了之前說的貓膩。既然有貓膩,別人敲詐錢,而我只要人。要敲詐,首先得知道每個房間的住客信息,才能聯繫上。於是我就想設計一個黑客程序植入前臺電腦。不過,據我所知,他們酒店是經常會重裝系統的。使用的住宿登記系統防火牆也很厲害。與其想辦法設計一套使用不久就會被格式化的黑客程序,不如想辦法組裝一個更小、更精密的攝像頭直接放到前臺去。可是,這個技術確實很難,沒有專業的儀器,我造不出來。所以,我就想到了網商。網商真的是啥都有的賣,我用僞造的SIM卡申請了微信號,購買了攝像頭,然後利用總檯需要重裝系統的時機,把攝像頭裝在了前臺的燈罩裡。天衣無縫啊。”
“然後你就得逞了?真的抓人回來了?”
“可是,白天還是看不到人家開房啊。所以,我至少得逃出來一天晚上,弄到一個人的信息,好把她約出來、控制住才行。”
“插一句,你平時用什麼交通工具?”
“我的工作室必須是保密的。那是我賺錢的地方。連那個瘋女人我都不能讓她知道!所以我白天一般都是坐公交或者地鐵,到沒有城市監控的地方,然後轉坐郊區拉客營運的三輪車到老工業園區附近。然後我的電動三輪車會停在那裡,騎車到了塌陷區附近,坐船到工作室。”
“你費這麼大勁,就是爲了逃避警方的追蹤嗎?當時就預謀犯罪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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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犯什麼滔天大罪吧?不過就是騙一點錢而已,不過就是偷窺一下女人吧?當然,我知道騙錢你們也抓,所以確實是爲了防止被你們抓住。但是說什麼預謀犯罪,我不承認。”
“你從家裡逃出來了以後,是怎麼到工作室的?”
“三個多月前吧,應該是元旦前後。裝好吧檯攝像頭之後,我就在工作室看到了一對男女登記入住。一看就是去偷情的,鬼鬼祟祟的。要命的是,這酒店不按你們警察的要求,兩個人的身份都做登記。他們只登記了男人的信息。媽的,我要男人的信息做什麼?這我就愁啊。他們開完房就出去了,我估計晚上纔會去辦牀上事兒。然後我也回家了。晚上我就着急啊,必須得出去尋找我的希望啊。所以我就試了試打開手銬。沒想到那手銬居然那麼容易就打開了。於是我就逃了出去。果真,視頻裡那真是春光乍現啊,看得我完全可以重振雄風了。所以我決定,不管怎麼樣,也要把視頻裡那個年輕、高貴、美麗的女子給請回來。第二天,我把工作室樓上的三間房打掃了一間出來,然後購置了生活的必需品,裝了熱水器可以洗澡。你看我多體貼!連女性的睡衣我都想到了,做了兩套。
“做的衣服?”
“是啊,找了個菜市場旁邊的裁縫做的。做的衣服舒服嘛。這女子馬上就歸我養着了,我得讓她舒服啊。”
“你是怎麼把她抓回來的。”
“我先是把他們做-愛的視頻放到一個境外網站上,加了密。然後用自己之前申請的微信號,聯繫了開房的那個男人。威脅他,要他告訴我女孩的聯繫方式。我的天,我沒有想到的是,這個約炮的男人,居然不假思索就告訴了我女孩的微信號。這個背信棄義的東西,怎麼就有福消受那麼好的女子。然後我就聯繫了那個女的,找了個公用電話告訴她境外網站的網址和解密密碼。這女的還是年輕啊,很快就聯繫我,問我要多少錢。我說不要錢,見面細談。然後就約她在一個你們警察絕對不可能追蹤到的地方見面。那個地方我熟悉啊,很好藏身。沒想到這個女孩真是糊塗膽大,真的就出現了。我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她請到了我的工作室裡,鎖在了她的房間裡。
她一開始確實是挺害怕的,一直在那裡哭,還喊餓。沒辦法,我的工作室沒有開伙,我就只好回家取食物。可是一回家,我就又被姓陶的那個瘋女人給打了一頓。晚上又把我銬了起來。我知道,要繼續治療我的病,就只有先穩住這個瘋女人,不然她要是去報警什麼的,就壞了我的好事。所以當天晚上,我又打開了手銬,逃了出去。那個瘋女人就是一頭肥豬,完全不會醒來。回到工作室給女孩送了食物以後,我清理了一下她的隨身物品。一個丫頭片子,隨身帶了一萬多塊現金。那些首飾什麼的,看起來也很值錢。她就是我尋找的氣質高貴的美女啊!想到這兒我就特別興奮。因爲晚上我給她送了吃的和換洗衣服,她還是蠻感激我的。我讓她去洗澡,她就去洗澡了。我去,這種偷窺簡直太過癮了。第二天,我拿着她的手錶和首飾回家,給了那個瘋女人。那個瘋女人簡直就像是白癡一樣,抱着手錶和首飾不撒手。我說,只要她別再干涉我的工作,別再銬住我,以後經常會有好東西給她。那個瘋女人把頭點得像是小雞啄米一樣。從此以後,我就有自由了。”
“你爲什麼不住在工作室算了?”
“我那裡沒法開伙,在外面買的話太招搖了,會被發現。所以我還是堅持每天回家做飯,然後給我養活的女人們吃。這也表現出我的體貼。”
“你接着說。”
“第二天,我再次偷窺那個叫作包敏的女孩洗澡的時候,重振雄風了,就上樓去,向她提出性要求。沒想到這個大學生真是好說話,她說只要不殺她,做什麼都行。現在想想,那真是銷魂的一夜啊。你知道嗎,一個男人不行了快一年,突然享受一次,那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