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霽一行人很快回到了宇文府上,還沒有來得及歇一口氣,便風塵僕僕的去給宇文傲問安,但是卻得到宇文傲已經出去的消息。
宇文霽無奈只好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裡,還沒有來得及沐浴,福伯便已經進來了。福伯年紀偏大,這次去南方宇文霽便沒有帶上他一起走,見到福伯來了,宇文霽也來不及沐浴,便開始問道帝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雖然在半路得到了消息,但是能夠後傳遞的內容有限。聽到宇文霽的詢問,福伯便把宇文傲遇刺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次。
看見宇文霽消化的差不多了,福伯繼續開口說道:“少爺被家主接回來了,但是......”
宇文霽難得看到福伯猶豫的樣子,開口問道:“但是什麼?”
福伯便把宇文峰迴到帝都之後發生的事情逐一說了一遍,聽着聽着,宇文霽整個臉色已經冷了下來,彷彿一座冰封千年的雪山,聽到最後,宇文霽直接把手中的茶杯狠狠的扔了出去,口中說道:“這個逆子要幹什麼,他要幹什麼?”
宇文霽又開口問道:“那個逆子現在住在哪?”
福伯沉默一陣,最終還是開口的說道:“博雅園。”
宇文霽便大聲吼道:“來人。”
宇文霽便帶着他的家將一路向着博雅園走去。
這個時候,宋家的千金,也就是宇文霽的嬌妻宋恩彩,也從她其他人的口中瞭解到了宇文峰的所作所爲,見到宇文霽去找宇文峰的麻煩去了之後,心裡卻是快意的很。
宇文霽帶着人一路上氣勢洶洶的向着博雅園而去,路上的下人也不敢觸黴頭,但是有大膽好奇的也是偷偷的跟了上去。
很快,宇文霽便帶着人來到了博雅園。門口守衛的兩個人,看見一行人氣勢洶洶的,一人連忙進去喊人。剩下那人對着準備進去的宇文霽一行人說道:“止步......”
還沒有說完,宇文霽便冷聲說道:“滾開。”
後面當然有人更快的出手,將門口守衛的人一腳踢了進去。
門口沒有了阻礙,宇文霽帶着人已經闖了進去。這個時候剛剛進去喊人那人已經通知到位了,韓封和何鬆便帶着人圍了上去,扶起剛剛被踢傷的人,所有人眼中的都已經快要噴火。
宇文霽這個時候已經不耐煩,心裡的火氣越來越來大,本來就是要過來收拾宇文峰這個逆子的,當然沒有什麼好臉色。這個時候開口說道:“滾開,叫宇文峰給我滾出來。”
見到對面的人沒有反應,看到宇文霽越來越難看的臉色,他帶來的人都上前硬闖。
韓封和何鬆那裡受過這樣的氣,剛剛守衛門口的人莫名其妙的被人打傷了,現在對方又要動手硬闖,當然不肯,立馬帶着人馬還擊。
雙方就在博雅園裡打了起來,宇文霽帶來的十幾個人,都是以前宇文家在外領軍的親衛,現在是他的家將,當然不是餓狼們以前遇到了家丁可以比擬的。
但是餓狼們勝在人多,一共二十多人,這個時候賈至也帶着人趕了過來,看見混亂的現場,二話不說就帶着人馬加入了進來。現場的基本情況,差不多是二比一了。
宇文峰這邊的三十多人,有一半是當年的老丁,參加過金州保衛戰,草原遊獵,都是好手,剩下的一半便是新丁。如果三十多人都是老丁的話,宇文霽的家將會敗的更快。
這個時候,聽到響動的宇文峰終於走了出來,向玥在房間裡聽到響動也走了出來。
宇文霽看見宇文峰出來了,便喝到:“都住手。”
宇文峰看見一片混亂,聽到一個聲音叫住手,也是喝道:“住手。”
兩邊的人便心有不甘的退到了宇文霽和宇文峰的背後。
宇文峰這個時候終於看清楚那人,那張臉經過幾年的風霜,仍然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
宇文霽看見宇文峰臉上似笑非笑的笑容,心中的怒火更上一層樓,然後開喝到:“逆子。”
聽到宇文霽的話語,宇文峰眼中的厲色一閃而過,只是盛怒的宇文霽並沒有看到,而是繼續開口喝到:“逆子,你知道......”
宇文峰這個時候想旁邊的韓封問道:“怎麼回事?”
韓封便把剛剛的事情重新說了一遍,聽到守衛在門口的餓狼被一腳踢了進來之後,宇文峰的臉色慢慢的陰沉了下去。
宇文霽在痛罵宇文峰的時候的,但是看見宇文峰一點反應都沒有,已經顧不上禮儀,指着宇文峰說道:“逆子,我今天就行家法。”
宇文峰卻是一點想要理宇文霽的意思都沒有,便想轉身進去。宇文霽這個時候看見了旁邊的向玥,然後說道:“就是你這個賤婢惹出的禍事,也罷,來人,也給我帶回去。”
聽到宇文霽的話語,向玥頓時臉就白了。同時也惹惱了宇文峰,宇文峰便停下腳步,喝道:“誰敢?”
宇文霽卻是冷哼一聲,自然有人想要上前。這個時候對着鄭康說道:“帶她下去。”
想要接近向玥的兩個人很快停了腳步,因爲他們的腳尖前插着兩支羽箭。很快,鄭康就把向玥帶了下去。
宇文峰這個時候對着宇文霽說道:“你要把她交出去?”只是聲音格外的陰冷。
宇文霽回答道:“哼,逆子,你爲了一個賤婢,你知道你惹下了多大的禍事嗎?”
宇文霽看到無動於衷的宇文峰終於爆發了,說道:“給我把他們兩個拿下。”
說完,自己也加入了戰團,其他的人也紛紛跟上,宇文峰這個時候也說道:“給我殺。”
宇文霽的兩聲“賤婢”已經徹底的把宇文峰的怒火勾起,只要沾上向玥的事情,宇文峰便變的不冷靜。
兩邊的人便戰在一起,宇文霽衝進人羣后,也是一位猛將,很快這邊有幾個人都已經見了血,,看見宇文霽刀刀要命,宇文峰也是徹底的怒了。
宇文霽這個時候大喝道:“逆子,今天我就要把你和那個賤婢一起杖斃。”
宇文霽氣沖沖的過來教訓兒子,誰知道他的兒子還帶着人反抗,宇文霽已經徹底的怒了。
聽到宇文霽的話語,宇文峰說道:”你要殺我,你要殺我。誰要我的命,不管他是誰,我都要他付出代價。”
說完便大聲了笑了出來,然後指着宇文霽吼道:“黃大哥,給我殺了他。”
黃毅和蘇豪從一開始就在旁邊看着,這個時候聽到宇文峰的話語,黃毅也雖然心中無奈,但是也是拔劍和宇文霽戰在了一起。
然後對着何鬆說道:“不要留手。”
何鬆經過剛剛簡短的對話,也知道對面的人是宇文峰的父親,所以一時間也不該怎麼辦,但是聽到宇文峰的話語後,立馬就認真的執行了起來。
拉弓,“嗖”一隻羽箭便飛了出去,正中宇文霽的一名家將。,然後接着拉弓......
兩方人已經徹底的殺紅了眼,這個時候,黃毅打落了宇文霽手中的兵器,劍已經架在了宇文霽的脖子上。但是黃毅也知道眼前的人是宇文峰的父親,一時間也沒有立刻下殺手。
“住手”一聲中氣十足的喊聲飄了過來,卻是宇文戰帶着人趕了過來。原來宇文傲回來之後,聽到宇文霽帶着人去找宇文峰,便知道事情不好,急忙叫宇文戰帶人過來。
宇文戰帶的人一下就把兩方的人圍了起來,宇文戰看見了宇文霽脖子上被架着劍,心裡也是暗想道:峰少爺真的是無法無天了。
隨着宇文戰帶着人把雙方的人圍了起來,還有宇文霽已經被制住,雙方都分了陣營站立。
宇文戰這個時候說道:“老爺請你們過去敘話。”
宇文戰口中的“老爺”自然是宇文傲,但是說出這話之後,卻是毫無反應。
黃毅手中的劍依然架在了宇文霽的脖子上,就像一座雕像一樣。宇文峰也沒有叫他放手的意思,整個場面就這麼沉默了起來。
宇文戰見狀,對這宇文峰說道:“峰少爺,老爺說事情已經大概差不多了,你看,是不是......”
聽到這裡,宇文峰臉上的冷色才收了起來,這個時候宇文霽覺得今天落了面子,口中不服的叫嚷道:“小畜生,當年一出生就應該溺死你......”
聽到這裡,宇文峰眼裡寒光一閃而過,宇文戰當然知道眼前是膽大包天的主,沒準,他還真敢下令把宇文霽殺了。這個時候,宇文戰再次說道:“峰少爺,不要讓老爺那邊等的太久。”
聽到這裡,宇文峰心裡牽掛着向玥的事情,也沒有心情再繼續僵持下去,然後對着對着黃毅點點頭,黃毅便收回了架在宇文霽脖子上的劍。
由於劍架在脖子上的的時間太久,劍鋒已經在宇文霽的脖子上留下了印記,隱約有出血的跡象。
事情到這裡卻並沒有結束,宇文峰走到剛剛被踢進來了的守衛門口餓狼的面前,出聲問道:“是誰幹的。”
看見這張熟悉的臉,跟隨自己夜襲胡人大營,遊獵草原,但是現在這張臉卻是蒼白的異常,而且嘴角還有幾絲血跡。
被踢進來的餓狼心中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氣,聽到宇文峰的詢問,連忙用手指了指對面的一個大漢。宇文霽和宇文戰好像預感到事情有點不妙。
宇文峰喝到“死”,宇文霽這個時候大喝道:“小畜生,你敢。”
但是已經晚了,宇文峰喝到“死”字時候,何鬆已經拉弓,等到宇文霽反應過來的時候,跟隨他多年的家丁便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