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眼前巍峨的殿宇,江濤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之後,纔跟着前面的領路的太監朝着裡面走去。到了宮門的時候,江濤被要求解下身上的武器。江濤不是宇文峰,所以進宮之前,武器要被解下來。
雖然心中有些不自然,但是江濤還是依言解下了自己的佩刀。完事以後,領頭的那個太監便催促着江濤快點離開。一路上江濤不敢說話,也不敢到處亂看,只是老老實實的跟着前面那個領路的太監。
江濤不是宇文峰,沒有了那份心態,第一次進入皇宮能如此從容,還能到處出亂看。不知道轉了幾次彎,走了多少路,領頭那個太監終於停了下來,開口說道:“在這候着。”聽到這個聲音,江濤停下來了腳步。
這個時候,江濤才擡起頭來,開始打量周圍的環境。不時太監和宮女從江濤的面前路過,他們看到江濤,都是指指點點。後來江濤所幸埋下頭,不再四處打量。過了不知道多久,剛剛那個領路的太監終於回來了,開口說道:“跟我來。”
說完便朝着前面走去,江濤依言跟了上去。轉過一個彎,江濤便看見前面“御書房”三個大字。那那個領頭的太監繼續朝着前面走,來到了御書房的面前,和當值的太監說了幾句,便回來了。那個太監開口說道:“走吧,面聖。”
說完,那個太監再次朝着前面走去。江濤急忙跟上,那扇門很快被打開,江濤跟着前面那個太監的步伐,跨過門檻,走了進去。很快,江濤便看見一個老人坐在前面。領頭的那個太監行禮道:“陛下,人帶到了。”
見狀,江濤急忙跪下行禮,開口道:“參見陛下。”楊瑞揮揮手,開口說道:“出去。”那個太監會意,便起身退出了房間。而江濤則是跪在地上,楊瑞好像遺忘了他一樣,沒有絲毫的話語。江濤不明所以,但是卻不敢亂動。不知道過了多久,江濤維持這個姿勢一動也不動。突然,楊瑞扔了一本奏摺下來。江濤壯着膽子打開看了起來。這個時候,楊瑞冰冷的聲音也響起:“回去告訴宇文峰,朕給他,他才能要。下不爲例。”
看到奏摺上面的內容,再聽到楊瑞的話語,江濤滿臉冷汗。奏摺是宇文霽寫的,上面主動要求撤回帝都。宇文霽一走,這留下的位置當然只有宇文峰來頂替。任誰都知道,宇文家的奏摺上面的內容和宇文峰脫不了關係。
楊瑞沒有繼續爲難江濤的意思,開口說道:“回去罷。”聽到楊瑞的話語,江濤掙扎着起來,行完禮之後,便轉身離開了御書房。出了御書房之外,江濤才擦拭了臉上的汗水。這個時候,領他進來的那個太監已經在外面候着了,見到江濤出來,便走上前,開口說道:“走吧。”
江濤點點頭,便跟着那個太監朝着外面走去。一路上,江濤只是麻木的走着,腦海裡卻是不斷響起楊瑞的剛剛那句話。突然江濤感覺撞上了什麼東西,這纔回過神來。看見前面被自己撞到在地的太監,江濤急忙上前攙扶。
就在那個太監要發作的時候,江濤識趣的將一張金票遞了過去。果然,看見了金票,那個太監馬上就換了一副嘴臉。見到那個太監收好了金票,江濤纔開口說道:“這位公公,剛真是不好意思。”
因爲那張金票的原因,那個太監開口說道:“無妨,無妨。”這個時候,江濤才發覺已經出了皇宮。和那個太監告別之後,江濤便登上了送他來的那輛馬車。馬車動了起來,而馬車內的江濤的心思也開始動了起來。
馬車出了城門,然後朝着城外的軍營駛去。到了營門口,馬車停了下來,江濤下了馬車,便朝着裡面走去。沿途不斷有士卒給江濤行禮,但是和以往不一樣,江濤沒有微笑着迴應,而是陰沉着臉,朝着自己的營帳走去。
值守的親兵見到江濤回來了,急忙迎了上去。走進了,看見江濤臉上不好,親兵們紛紛閉嘴。江濤邊走邊說道:“傳令下去,後天就走。”聽到江濤的話語,親兵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急忙下去傳達這個軍令去了。
江濤的命令很快便了下去,聽到這個消息的士卒們臉上紛紛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因爲終於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衛軍看見一個親兵滿臉笑容的朝着旁邊走去,急忙拉住他,開口問道:“何事?”
本來突然被拉住,那個親兵的臉色有些不悅,但是看清楚拉自己的人是衛軍之後,笑着開口說道:“大人下令後天就回家了。”聽到這個親兵的話語,衛軍的臉上也是露出了笑容,自言自語道:“終於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那個親兵見狀開口說道:“快點放開我,我還要下去傳達軍令。”聽到這個聲音,衛軍才反應過來,鬆開了手。那個親兵被鬆開以後,急忙跑開。張君的臉上沒有笑容,反而有些不知所措。衛軍發現了張君的異常,頓時明白了些什麼,拍着他的肩膀,說道:“我們還會回來的。”
聽到衛軍的話語,張君重重的點點頭,望着帝都的方向,開口說道:“我一定會回來的。”衛軍笑着說道:“走吧,收拾東西去。”張君點點頭,便和衛軍朝着自己的營帳跑去。江濤的軍令傳達下去以後,整個大營都開始動了起來。
宇文府,宇文傲皺着眉頭開口問道:“你剛剛說什麼?”站在下面的那人開口說道:“陛下剛剛見了這次餓狼軍領軍的軍將。”聽到這人的話語以後,宇文傲的眉頭皺的更深。那人見到宇文傲不說話,也不敢冒然的開口。
良久,宇文傲纔開口說道:“你先下去。”那人聽到了宇文傲的話語,急忙告退。等到那人離開以後,宇文傲才起身,在房間裡來回的走動着。不知道走了多久,宇文傲又重新的坐下,只是這次他的臉上盡是苦澀。
第三天,城外的餓狼軍突然拔營離開。這讓很多探子大跌眼鏡,紛紛朝着城裡奔去,去稟告自己的主子。江濤自然知道大營外有很多雙眼睛,一直在默默的注視着大營。但是因爲這裡是帝都,不是金州,所以江濤才忍下來,沒有動手。
衛軍一臉厭惡的問道:“大人,要不要去教訓教訓他們。”江濤搖搖頭,開口說道:“這個時候不要多事,儘快趕回固州纔是正理。”聽到江濤的話語,衛軍臉雖然嘴上領命,但是臉上卻是露出了躍躍欲試的表情。
見到衛軍的異樣,江濤冷冷的哼了一聲。聽到江濤的冷哼聲,衛軍才老老實實的收起了躍躍欲試的表情。江濤開口說道:“學學張君,不要一天到晚瞎咋呼。”張君現在一身餓狼軍特有的號服,騎着馬跟在江濤的旁邊。
江濤馬鞭一揮,意氣風發的說道:“走,回家。”聽到江濤的話語,周圍的親兵們大笑着說道:“回家。”隊伍慢慢的開始動了起來,不久之後便捲起了陣陣的龍捲風。“噠噠噠噠噠噠噠”的馬蹄聲是那樣的清脆。
忠義伯,自從柳鶴在治安司碰了個軟釘子以後,便一直大發雷霆。這兩天不知道摔爛了多少物事,杖打了多少下人。現在柳鶴的書房外,下人和丫鬟們都戰戰兢兢的候在外面。裡面傳出了柳鶴暴躁的聲音:“你算是什麼東西...”
期間還夾雜着不少東西被摔爛的聲音,聽到這些聲音,外面的下人們更加的膽戰心驚。不少膽子小的現在雙腿已經打顫,這個時候管家一臉焦急的衝了過來。沒有理會外面的下人,那個管家直接打開了房門,衝了進去。
柳鶴看見衝進來的管家,順手把一隻茶杯扔在了他的額頭上,嘴上說道:“廢物,你來幹什麼?”雖然額頭被砸的很痛,但是那個管家卻快速的開口說道:“老爺,不好了,城外的餓狼軍現在已經拔營走了。”
聽到管家的話語,柳鶴終於停下來了手中的動作,然後開口說道:“你說什麼?”那個管家悄悄的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再次開口說道:“老爺,城外的餓狼軍現在已經拔營走了。”“那個小子呢?”柳鶴開口問道。
這不是白問嗎,那個管家在心裡說道,但是嘴上卻說道:“老爺,那小子肯定跟着餓狼軍一起走了。”聽到管家的這句話,剛剛纔消停下來的柳鶴再次發作,“廢物,廢物,都是廢物...”邊說,柳鶴便把自己的書桌也掀翻了。
那個管家這個時候也不敢冒然的開口,只能老老實實的站在原地,這個時候開口絕對不是一個明智之舉,因爲極有可能回把柳鶴的怒氣牽扯到自己身上。這個管家已經跟了柳鶴很多年,所以十分的清楚柳鶴的脾氣。 щщщ⊕ ttκǎ n⊕ ¢ 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