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承堇聖校裡,談論最多的話題就是關於消失了3年多的的九天盟會少,今年是最後的期限了,這位會少大人還不回來的話,那他們就真的見不到她了。
會少這個職務有着明確的規定,第一,榮譽榜不能跌出前十名;第二,除強行退職外,會少必須到20歲才能退會;第三,會少不能離校超過4年。所以盟會的人都很關注今年開學的高層會議,如果在會議開始後她都沒出現的話,那麼會少這個職務將進行投票選出十位,進行考覈,通過的人將接任會少職位。
在九天盟中級會議裡,執部們正討論着這個問題。
“大家應該得到消息了吧,今年宗亦大人將會迴歸。”執部之一的劉思潔首先打開話題。
“是嗎?玩夠了就想要回來了嗎?”力挺宮桐舞的謝淑冷笑起來。
張憶池毫不客氣的怒視着她,低沉着聲音,“別忘了你呆的地方是九天盟會,這裡的最高領導人是會少而不是副會,記住,不要以爲你爬上這個位置就可以口出狂言!”
“能做上會少這個位置的人,她就不是一般人,謝淑,你沒見過宗亦大人,那你應該聽說過,她的副會只是秦吟大人吧,宮桐舞遲早會下臺的,你最要做好準備。”劉思潔好心的提醒道。謝淑其實並不壞,只是太執着於職務了,纔會跟着宮桐舞。
謝淑沉默下來,這個她確實聽說過,也見過那位叫秦吟的人,她的能力確實不低。但她已經爬到這個位置了,副會大人也在那個位置上好幾年了,想要她們下臺也需要正當的理由吧!想到這,謝淑也就不擔心。
“你們認爲一個隨隨便便就離開的人,她還有能力還接管九天盟會嗎?整整3年的空白時間是那麼容易補回來的嗎?”一向沉默的皺銘煙也不沉默了。
一時間,大家都陷入了深思。這幾年其他兩位會少的成績是有目共睹的,宗亦歸來,就算有能力,但這幾年的空白時間,還有多少人願意跟隨她呢……
“媽,我來看你了。”一束蒼涼的白菊花放在石碑前,碑上鑲着永遠溫和的笑容。
李曉亦站在石碑和樹木交錯的墓地,微笑着眼淚卻止不住的流,那張在幾個月的護理下變回原來膚色的臉此時留下了兩道溝痕,指間撫上那停留的微笑,輕輕的拭去上面的灰塵。
“對不起,媽,爸爸我還沒找到……”隱藏了很久的悲傷,傾瀉而下,眼眶被擁擠的看不見周圍的一切。
“伯母也不希望你這麼不快樂吧!”身後那低沉又帶着磁性的聲音傳來,一束白菊花放在墓碑前,江苒晨那熟悉的面容映入模糊的視線中。
“怎麼知道我在這裡?”掛着晶銀淚珠望着他,痛在他心底蔓延。
伸手,用白得發亮的紙巾輕輕的抹去她不想露出的可伶,“你還是這麼不讓人省心,這張紙巾被你弄得真髒啊~”晃晃手裡被擦溼的紙,然後嫌棄的丟進附近的垃圾桶。
髒?!“衛生紙就是要弄髒的,是我讓它的使用價值得以發揮,哼!見過小氣的沒見過你這麼小氣的!”說完憤恨的搶過他手裡沒用過的紙巾,狠狠的把鼻涕留在上面。
江苒晨看着她默認的笑了笑,轉身對着墓碑嚴肅的鞠了個躬,“伯母,不好意思,我要帶她離開了,請伯母放心,我會照顧好她。”會一直照顧她。
“媽,等着我。”淡淡的看着那抹微笑,眼裡一絲決意的光芒閃過。
“走吧!最近有很多人往這個小城趕來了,爲了以防萬一,你必須要提前離開。”江苒晨轉動着那枚戒子有些陰霾的說道。
“嗯!”沒有反駁的答應,她相信江苒晨的話。
新學期開學,承堇聖校的入學門檻雖然高,但這個時期也是彼爲熱鬧。
新生通過長虹大橋來到承堇聖校大門前,看到這個陣勢的新生不由得震驚,這個場面也太隆重了。白色校服的學生整齊的排在兩邊,中間站着5排穿黑色校服的學生,仔細一些可以看到這些學生有三種不同的徽章,站在最前面的三位就帶着不同的徽章,他們分別屬於同盟的三個盟會。
“這是怎麼回事?看樣子好像不是迎接新生的。”剛到的一批新生驚嚇的說道。
穿着白色校服的一個男生向他們走來,微笑的把他們引到旁邊,並解釋道,“你們是新生吧,請在這裡等一下,因爲等一下會少大人和執會大人將返校,所以要等一下才能進去,稍後我們會帶你們去報名。”身爲學長還有這樣的親和力,新生不禁對這個學校產生好感。
“學長,會少和執會返校爲什麼要這麼多人來迎接啊?”
沒離開的學長耐心的解釋道,“今年是九天盟會少大人四年迴歸的日子,還有川流盟,也就是我在的盟會,我們的會少大人和執會大人同九天盟的執會大人在一年前離校,還有去國外的青冢盟的會少大人和執會大人,他們都在今天回來,所以纔會有這個場面。”說着,這位學長也期待這次九天盟迴歸的會少大人,玩了4年的失蹤,真是人才。
“哦!這樣啊!學長可以跟我們說說會少和執會爲什麼會有這麼大的面子嗎?”聽着,一個女孩開始激動起來,他們雖然聽說過這所學校的不凡,但具體的他們也不知道。
“會少大人的權利同我們學校的校長一樣,而執會大人只比會少大人低一級,擁有的權利比副校長還大,他們是盟會的第二領導人,有自己的獨立權。這樣說你們懂了嗎?”才說完,一片低沉的驚呼聲,那位學長滿意的看着新生無比震撼的表情。
“好厲害!”新生中一些學生震驚過後盡顯狂熱。
說着,幾輛車緩緩駛來,“來了,不招呼你們了。”那位學長趕緊站到自己的位置上。
站在中間的三位也迎上來。先下車的是青冢盟的執會,兩個長得很像的一男一女帶着不同的笑容下車,不平凡的面容一舉一動都顯得很平凡,如果認爲他們兩隻是長得好看而已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右手和右耳帶着表示身份的戒子和一顆耳釘,那可是青冢盟第二領導人的象徵。
乾淨的面容,標誌性的笑容,舉止優雅無比的青冢盟會少鍾明絮也下了車,帶着象徵會少的戒子,命令執會的兩顆耳釘都帶在右耳邊。
“會少大人,執會大人,我們先進去吧!”右耳帶着白色耳釘的男生,同樣帶着笑容迎接,是青冢的副會安煜。
鍾明絮微微的扭頭看向他們那邊,江苒晨他們都已經下來了,可是沒有見到他想見的人的身影,“走吧!”江苒晨和他對眼,一個眼神交流後,鍾明絮沒有說什麼的帶着一衆人離開。
無疑,江苒晨一下來就吸引了一大堆人的目光,柔軟的黑色頭髮隨意飛舞,完美的輪廓,高挺的鼻樑和一雙深邃的眼使他的臉龐格外精緻。不同於鍾明絮模糊的美,而是清晰印象深刻,讓人不易忘記。
月渺澗兩個一模一樣的笑臉,那帶着深意的笑讓他兩也格外的閃耀,比例完美的面容雖比不上江苒晨那樣妖孽,但性格開朗的他們同樣擁有不少的粉絲。
“珀,把臉帶上面具吧!”看着那些男男女女放光的眼神,沐淺頓時不爽了。好看的嘴巴嘟起,大大的眼睛毫不掩飾心中的不滿,這讓一旁的沐珀在心底樂了一陣。雖然和沐淺長得一摸一樣,但他不喜歡在別人面前笑,平常總是淡淡的沒什麼表情,再加上沐淺像小孩子一樣的性格,他們很容易就認出誰是誰了。
迎上來跟江苒晨他們說話的人右耳上沒有屬於川流盟副會的紫色水晶耳釘,只是臨時副會,“後晨大人你們終於回來了,怎麼不見宗亦大人啊?難道這次宗亦大人還不回來嗎?”這句話可是問出在場人的心聲了。
一旁的沐淺深深的嘆了口氣,“人是回來了,只是不知道又跑哪去了,希望老大能在會議開始前趕回來啊!”說完,不知情的人才放下心來,同時也很無奈,這位會少大人總是會讓人擔心。
“執會大人,回來!”這時一旁的宮桐舞纔出聲。
“辛苦了。”簡簡單單一句話帶過,隨後他們也進了校園,留下一些穿學生招呼新生。
偌大的校園,某人坐在校園車隨處逛,左邊一大個空位不坐過去,偏偏要擠着一個小男孩坐在右邊,前面的司機忍不住從後視鏡中看她。
“我說,小妹妹,你是新生吧!”點頭,“你前後都沒有人,爲什麼你不坐在其他位置而要擠着小孩子坐,就算別人小,但他也是你的學長,你應該讓着些。”額?!
楞了一下,恍然,承堇聖校的長次是按入學時間先後排的,說起來這個僅七歲的小男孩還真是很多人的學長呢!
見她總算坐開了一些,前面的司機才認真的開車。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李曉亦,看了一眼旁邊的小男孩,若沐珀和沐淺在的話,肯定會說她這巧的太奸詐了,淡淡的目光,七歲的學長。李曉亦在心底狠笑一把,季澈啊!真是“計策”啊!
“你好啊!說起來你應該叫我學姐纔對,我可是很早就入這所學校了呢!”
靜靜坐着的季澈沒理她,反倒是前面的司機鄙視她起來,“我說同學,我在這裡工作4年了,全校的人我都見過了,就沒見過你這個愛吹牛的傢伙。”這個說法也不誇張,承堇聖校每年招生不超過150人,雖然在這學校可以學習到22歲,但能有幾個在十歲之前進來呢?所以這個大得誇張的學校也才四千多人。
季曉亦一聽,兩眼放光,“真的嗎?大叔,我們真有緣啊~我懷疑我回來就是爲了見大叔你一面啊!”剛說完前面的司機就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咳得滿臉通紅。
她的話不負衆望的引起了季澈的注意。前面的好半天才停下來,“你這丫頭,盡拿大叔我開刷。”她不好意思的笑笑。
“我剛走,你就剛來,你說不是爲見大叔你一面,那是什麼啊?”季澈猛的擡頭,盯着季曉亦,而她好像沒發現一樣,跟前面的司機開玩笑。
“行了,在這個學校,我見過愛開玩笑的,卻沒見過你這樣的,還是個女孩子,等你讀一年,看你還有沒有這個心思開玩笑。”前面的司機也爽朗的笑起來。
“九天盟會少,宗亦,學姐你說我說得對嗎?”稚嫩的聲音掩蓋不住他驚喜的心情,他居然見到傳說中的宗亦。
前面的司機嚇得停下車。李曉亦暖暖的一笑,擡起一隻手遮住這個角度的陽光,“聰明!”在陽光的照射下,擡起的那隻手間折射出銀色的光芒,風也吹開遮蓋在右耳邊的頭髮,兩顆看不出花紋的耳釘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