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醫館,暴君四人一直被吊到傍晚時分,終於解除了靈魂虛弱狀態,靈魂醫師一柺杖一個將他們從窗口打飛出去。這暴力醫師讓暴君無限懷念楓葉村美麗溫柔的萌娘,但萌娘醫館符石的冷卻時間還有兩天。
暴君四人飛出窗外,落在青龍城中心廣場一角,猛一回頭,發現那恢弘大教堂一般的醫館建築從外界完全看不到。
“媽的!真粗魯!”龍顏罵道。
“真鬱悶!百萬金幣就這麼被搶光了!真氣人,又要回到窮人的生活了!嗚……”默默坐在地上,一副不想起來的撒嬌樣。
“不要緊,我這裡還有些……嗯……”暴君算了一下道:“二十多萬金,分給大家用吧,這禍事衝我而來,我應該承擔責任。”
龍顏從來不講客氣。“那太好啦!我救人有功,應該多分我幾萬,哈哈哈哈!”
“你去死吧!臭流氓,都是你闖的禍……”
看到兩人又吵,暴君和花如月無奈地轉身就走,默默和龍顏只好推推打打跟了上去。
在青龍城裡是安全的,幾十級的大地神造隨處可見,沒有誰敢在城中亂來,可惜這些神造終日不會出城。
“暴君,我們該怎樣報仇呢?”
……
暴君四人先到戰士區錢莊取出金幣,共二十五萬,暴君分給龍顏每人七萬,自己只留了四萬,他總覺得這場禍事根本責任在他自己身上。他是戰士,是血坦!是靠得住扛得起的男人!是頂在危險最前面的支柱!
不巧,暴君四人被制霸天下的黨羽發現,那傢伙很快找來了制霸天下一夥人。
戰士區和聖騎士區以一條小河爲界限,就在河上的小橋上,暴君四人與制霸天下﹑不滅金身和武王撞上了。雙方橋上對峙,針鋒相對,互不相讓。
“三個畜生!”反正城裡是安全的,所以龍顏纔敢罵得毫無顧忌。
所有的過客在城中比武可以,但需要對方接受,至於打架鬧事?那是萬萬不可能的,五十級巡城衛兵宰殺他們不過一刀一個。
“喲!罵誰呢?”不滅金身挺胸擡頭,上前對峙。“如果我們三個是畜生,那你們四個被虐殺的東西豈不是連畜生都不如?哈哈哈哈!對不對啊,穿白色胸罩的妹子……”
不滅金身顯然是在用白天侮辱暴君四人的事在嘲笑他們。
武王大笑道:“哈哈哈哈!四個垃圾也就只敢躲在城裡當縮頭烏龜而已,有本事出城練練啊?下次老子一定讓這兩個妹子享受享受萬人輪上!哈哈哈哈……”
“話說!這妹子的白色小罩罩下面還是挺豐滿的,哦嚯嚯!”不滅金身淫笑着。
“呸!狗東西!”花妹子只覺得百般委屈,人家必定是個害羞的妹子,被三個畜生大庭廣衆之下說這種醜事,她躲到暴君身後,拉着暴君的衣袖小聲道:“暴君,我們走,不要理會他們!”
暴君本來就已經怒不可歇,被三個畜生如此一激,一聲暴叫:“三個懦夫,有種來單挑啊?來啊?懦夫!廢物!三個一起上也行啊!怎麼不出聲啊?有種的上啊!”
雖然說現在已經沒有電閃雷鳴,但制霸天下三人顯然不敢應戰,暴君這狂人還會使出什麼驚人殺法,他們可不想實驗。
“單挑?哈哈哈哈!老子現在五十多個弟兄,每人撒泡尿都可以淹死你!”武王道。
制霸天下走上前,眼中沉浮着陰謀的氣息。“暴君!把我的封奴法典交出來。”
暴君殘酷的眼神往制霸天下臉上一挑,聲音如凜冽的寒風一般:“休想!你這輩子永遠都是我的奴隸!”
“呵!不急!老子有一萬種讓你跪着獻上來的手段!”制霸天下的聲音陰暗而自信:“你躲不到明天的,明天一早你就會像狗一樣爬出城去,向我們求饒,你等着瞧吧!”
就在兩邊人的對峙開始變爲肢體碰撞時,巡城衛兵走了過來。
這衛兵更是令人惡氣加劇。“幹什麼呢?四個戰士,想搗亂是不是?給我滾開!別攔着路!”
“明明是他們在挑釁生事!”默默委屈道。
那衛兵揚起長槍,指着暴君四人恐嚇道:“滾不滾?”
暴君深吸了一口氣,嘴角翕動,咬牙小聲念着:“青龍城!青龍城!”
花如月又拉了拉暴君的衣袖。“暴君,我們走吧,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暴君轉身,將滿腔怒火發泄成一聲:“走着瞧!”
制霸天下將一些金幣塞到衛兵手裡,三人望着暴君離開的背影,大笑着。“哈哈哈哈!縮頭烏龜!快找個牆洞鑽進去躲起來吧!”
衛兵跟着起鬨:“四個沒用的戰士,以後別讓我再看到你們惹是生非!真不配留在青龍城!”
有錢就可以這麼拽!沒錢就是這麼挫!
暴君四人忍氣吞聲走遠,再怎麼憤怒,也只要把所有的怒氣往肚子裡咽。
這天夜裡,四人也找了一個小客棧,開始計劃起如何復仇。
可四人毫無頭緒。僱打手?顯然財力已經比不過制霸天下一夥人。出城練級?太危險,一旦被那夥人盯上,又要多死一次。那怎麼辦?
“看來,只有先離開青龍城一段時間了。”花如月道。
暴君一聲不吭,冷冷坐着,低頭看着自己的影子。
“真不甘心!”龍顏道。
花如月解釋道:“我們先找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努力練級打裝備,等實力強了,再殺回來報仇。”
“嗯!只能這樣了。”默默道。
“沒有了千倍坐騎,連夜出城等於送死,我們明天一早就走。”花如月分析着。
暴君站了起來,一拳打在牆上,冷冷一聲:“也好。”
第二天凌晨四點,天還沒亮,暴君一個人悄悄離開了客棧,來到了聖騎士區,正往龍城大酒樓的方向走去。他是想去向冰法女神道了別,留給她一些金幣,再叮囑她千萬要小心,遠離制霸天下那些人。
爲了趕時間,暴君只走陰暗小巷,一路上一個人影也沒有。暴君心想:不幸中的萬幸,就是和冰法女神的誤會解除了不少,好歹也是曾經的鄰居,我一定會盡最大努力補償她,保護她。
穿出一條小道,終於來到了龍城大酒樓的門前,奇怪的是,那大酒樓門前似乎有些打鬥的痕跡,難道出事了?
暴君有種不好的預感,正在若有所思之時,大酒樓裡忽然傳來一句嬌罵:“你這淫賊!還敢回來!去死吧!”
暴君大吃一驚,因爲這不就是冰法女神的聲音嗎!
凜冽大風撲面而來,一眨眼,冰法女神寒妃已經一個凜風傳送瞬移到了暴君面前。寒妃滿眼怒火,掌中冰風翻涌。
“寒!寒小姐,你這是?”暴君莫名其妙。
冰法女神大罵一聲:“你去死吧!”擡手便打,這一次,她根本毫不留情,一出手便直接殺傷力最強的冰龍亂舞。
暴君一時間完全驚呆了!“爲什麼?”他搖着頭,他明明是來照顧她的,爲什麼會這樣!
暴君完全可以一個“坦誠相見”將冰法女神的招式破除,但是他沒有,因爲他看到大酒樓裡有些人影,他絕不會毀了她的清譽。暴君甚至驚詫之間忘記了抵抗。
嘭地一聲,冰龍衝擊在了暴君的胸口,暴君向後飛出,沉沉倒地,滿眼痛苦和迷茫。“寒小姐?爲什麼?”
“你爲什麼不還手?”寒妃停下攻擊,怒氣卻絲毫不減。
“咳!咳……”一個身影帶着沉重的咳嗽聲從大酒樓走了出來,看樣子還身受重傷,走路歪歪斜斜。
暴君定睛一看,啊!制霸天下!又是他在作祟!
“天下哥哥小心!怎麼出來了!天下哥哥受了傷,得好好修養才行啊。”寒妃看見制霸天下走出來,趕緊轉過身去扶他。
制霸天下順勢靠在寒妃肩上,裝出一副可憐相。“沒,沒事的!我不放心寒妃妹妹!”
暴君捂住胸口,這是什麼情況!哥哥?妹妹?他有一種喘不過氣來的痛楚感。
但據說地球時代的韓洛妃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哥哥,暴君心存一絲幻想,他多麼希望制霸天下是她的親哥哥啊,如此,至少她不會被他設計,玷污,糟蹋!但又看兩人差異,這似乎完全不可能。
“寒小姐,這制霸天下是個卑鄙無恥下流殘忍的惡棍,你!你千萬不要接近他啊!”暴君的聲音裡夾雜着悽迷。
“哼!淫賊!你住口!”寒妃轉過頭,罵道:“要不是你這淫賊無恥,天下哥哥也不會爲了救我受這麼重的傷!”
“我?我怎麼了?”暴君開始激動起來。
制霸天下裝得義正言辭,挺身道:“暴君!你就別在這裡裝模作樣了!片刻前你潛入龍城大酒樓,偷襲寒妃妹妹,將她擄到花園裡,企圖……企圖將她……”制霸天下注意道寒妃低頭難堪的表情,立即改口道:“幸好被我路過發現,這才拼了命救下了可憐的寒妃妹妹!咳!咳……”制霸天下有裝模作樣地咳了起來。
“無恥!”暴君呼吸加重!“制霸天下!你這孬種!有什麼怨恨衝我一個人來!”暴君怒吼着:“寒小姐!你千萬不能相信這個陰險小人的話啊!”
暴君一說,寒妃更是憤恨激烈:“我親身經歷,親眼所見,還能有假?”
暴君也咳了起來,然而,他的咳完全是真正氣出來的。“寒小姐,我們鄰居一場,幾年來我是什麼樣的人,難道你一點也不清楚?”
暴君一說,小褲褲,初吻,裸體……一幕幕恥辱在寒妃腦中浮現出來。寒妃一字一頓,審判一般:“你是個。卑鄙!無恥!下流!變態的禽獸!”
“噗!”暴君吐出一口血來。“借刀殺人,制霸天下!你厲害!你夠狠!”
制霸天下斜眼瞪着暴君,眼中盡是得意和驕傲。
“別在這裡裝模作樣了!”寒妃變本加厲,一甩手,兩條寒冰箭朝暴君飛了過去。
暴君心中激憤不堪,他也不知道爲什麼,他竟然!忽然間有一種求死的衝動,難道自己那麼在乎這女人?
暴君動也不動,讓那兩條寒冰箭打在胸口上,又是一口血噴了出來,完全倒地,已經瀕臨垂死。他什麼也不說了,他無力解釋什麼,這其中一定中了制霸天下的陰謀。
寒妃看到暴君垂死到底,她的手竟然抖了起來,難道自己對這種人還心存憐憫?只是憐憫?爲了自己奇怪的思緒,寒妃趕緊轉過身去,冷冷一聲:“算了,他也受到懲罰了,天下哥哥,我們回去吧。”
暴君躺在那個女人施法殘留的風雪裡,第一次感覺到,死?原在並不是很痛苦,最痛苦的是被她誤會,中傷!望着她一步步扶着制霸天下離開,他的心在滴血。
制霸天下這不只是陰謀,還是連環陰謀!他的殘忍超過了暴君的想象。
暴君有一種幾乎要爆炸的致命慘痛感!
就在此時,武王和不滅金身各帶着一大羣人,叫嚷着從大道兩邊往龍城大酒樓靠近。
“咦!外面怎麼了?”制霸天下狂喜,趕緊轉身,似乎期待已久的好戲正要上演。由於轉身太快,他立即有裝咳起來:“咳!咳……”
“血坦暴君!你這淫魔!滾出青龍城!”武王帶着幾十個起鬨的過客和幾個臉色發白的低級女性平民神造,一聲聲大喊着。
“血坦暴君!滅絕人性!滾出神之世界!”不滅金身帶着同樣的陣勢,從另一邊而來,也一聲聲大叫着。
這些人一定還有更大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