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人齊齊面露難色,因爲張凡的吩咐太蠢了,狠狠揍葉風一頓,他們倒還敢做,可是要殘殺同門,別說是他們三個外門弟子,就是內門的,也沒這個膽子。
“怕什麼?有什麼事我擔着!”張凡怒目圓睜,低吼道。
三人仍舊還有一些遲疑,不過相互看了幾眼後,應了聲“好!”然後便朝葉風撲了上來。
說起來,三人的修爲要比張凡略差一些,雖然尚未到達血徒四重的頂峰,卻也相差不大。三人聯起手來,對張凡強太多了。加之張凡已經發話了,出了事反正有他張凡抗着,三人沒了顧忌,倒是越戰越勇。
葉風眼睛中的殺機也一閃而過,冷哼一聲:“既然你們主動動手,還敢大言不慚朝我下殺手,那也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深吸一口氣,體內的血能瞬間運轉起來,先前消耗的體力瞬間全部恢復。
葉風冷眼看着三名狗腿子,絲毫沒有躲閃的意思,直接掄起一雙鐵拳,朝着其中的兩人分別就是一拳轟了過去。
鐵拳碰鐵拳!
兩名狗腿子當場倒飛了出去。
畢竟他們比起張凡的實力尚還有一段距離,哪裡是葉風的對手。
這時,另外的一個狗腿子,速度倒也不慢,拳頭砸到了葉風的胸前。
葉風凜然不懼,硬生生地扛了這一拳,然後忍着胸前傳來的疼痛,右拳再次掄起,狠狠地砸了過去。可憐那傢伙尚未來得及反應,便被一拳直接給轟飛了。
看到這,旁觀衆人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
只是一個照面,葉風竟然便接連轟飛了三名血徒四重境界的高手,而且完全是硬碰硬的,沒有絲毫的花俏,都是一拳轟飛,這樣的實力豈是血徒四重境界能夠做到的?
此時,早先受傷,如今呆站在一旁的張凡,則如同泄氣的皮球似的,不可思議地看着葉風,那目瞪口呆的樣子,儼然是在說:這還是人嗎?
葉風看了眼已經完全呆滯掉了的張凡,一步步地走到這蠢貨的身前,沒有廢話,同樣地,直接掄起鐵拳,對着張凡的腹部就是一拳。
撲通!
張凡被這一拳直接轟得倒飛了數米,然後撲通掉在地上,嘴中一口鮮血頓時噴射而出,顯然是受傷不輕。
“別以爲你老爸是外門長老我就不敢殺你,我告訴你,我葉風從來不懼怕任何挑戰和敵人。”葉風說到最後幾個字,身上的殺機暴涌,幾乎是一字一句地對着張凡說的。
“你……”張凡還想說什麼,可看到葉風嗜血的眼神,囁嚅着不敢再說。
葉風冷眼看了下張凡,倒也沒有再追殺的想法,這裡衆目睽睽的,殺人也不方便,當即冷哼了一聲,道:“蠢貨,這次就饒你不死,下次膽敢再來惹我,我定取了你的狗命。”
說完後,葉風直接竄入了血海山脈。
血脈山脈的入口,直到葉風消失了很久之後,張凡這纔回過神來,恨恨地吼道:“葉風,你給我等着,此仇不報非君子……”
而葉風此時早已經進入了血海山脈很遠,自然是聽不到。
血海山脈,起伏連綿,數不盡的十八彎。
天靈宗的外門便修建於血海山脈的半山腰,所以,葉風倒也沒有花什麼功夫,直接進到了血海山脈的中心地帶。
“血獸,我來了!”
葉風輕喝一聲,身子熟練地在山中亂竄。
以往,葉風修爲尚未達到血徒四重時,他便會經常在血海山脈的外圍尋找血藥換取血石,所以對山中的情形倒也頗爲熟悉。
在山中找尋了還沒多久,葉風就看到了一頭全身張着黑色毛髮,體型巨大的血獸出現在了視線中。
這頭血獸,全身長滿了黑色毛髮,頭前兩隻尖尖的長角光亮無比,足足有兩米多長,四肢更是如柱子般粗壯,身後一根長長的尾巴已經拖到了地上。
“鐵甲血牛?”
葉風瞬間便認出了這頭血獸。
他以前雖然實力不夠,不敢進入血海山脈深處獵殺血獸,可是,對有關血獸介紹的書籍倒也看了很多,爲的就是有一天自己實力到了,方便入山獵殺血獸。
鐵甲血牛,人級上品,以力量和防禦見長,奔跑速度極快,唯一的缺點是反應速度稍慢。實力未至血徒六重境界者速退。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是天靈宗先輩們對鐵甲血牛的介紹。
“就拿你試驗我的暴力衝拳吧。”
葉風舔了舔嘴巴,眼中閃出嗜血之色,體內的血能早已經蠢蠢欲動,心中的戰火更是翻騰不已,並沒有因爲鐵甲巨牛的等級高而懼怕。
相反,葉風體內那股不懼任何挑戰的心理,讓他變得瘋狂和無所畏懼。
“吼!”
鐵甲血牛也發現了葉風。
它緩緩地轉動身子,直接面對着葉風,尖長的雙角對準葉風,一雙銅鈴般的大眼死死地鎖住葉風,鼻子裡發出陣陣的哼鳴聲。
葉風深吸了口氣,全身有些發抖。這不是緊張,也不是懼怕,而是對戰鬥的那種極致渴望導致的。
體內的血能,早已經按照暴力衝拳的法門開始運轉,葉風的一雙鐵拳此刻也已經開始膨脹。很快,一股懾人的氣息從葉風的身上向四周席捲而去,將四周的草木都壓得東倒西歪的。
“葉風吶喊一聲,雙拳猛地掄起,身子瞬間朝着鐵甲血牛奔馳而去。
剛纔,鐵甲血牛已經發出了警告,可葉風不僅沒有離開,反倒是膽大到主動出手。
這無疑讓鐵甲血牛十分憤怒。
“吼!”
鐵甲血牛怒吼着回了一聲,便頂着那一對閃爍着寒光的雙角,身子化成一輛牛型坦克朝着葉風衝了過來。
鐵甲血牛的速度很快,葉風的速度也不慢。
二者瞬間接觸。
葉風的雙拳直接轟在了鐵甲血牛的頭上,與此同時,鐵甲血牛的雙蹄也踢了過來,只離葉風的胸前僅有一拳的距離。
轟!
一聲巨響過後,葉風身子急速後退數米,雙臂間一股股麻木感不斷傳來,拳尖處更是劇痛無比。反觀鐵甲血牛,身子同樣也向後滑去數米,頭頂處則是腫起了一塊巨大的包。
一拳下來,二者不分上下,平分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