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下來,體內的血管已經恢復得差不多,僅剩下四肢的血管還尚未完全理順。
葉風相信,最多三天,甚至只用兩天,他就可以把體內的血管全部打通,到時候恢復過去的修爲便指日可待。
苦盡甘來,葉風忍不住哈哈大笑幾聲。
凝鍊出來的八千塊下品血石,葉風只留下兩千塊作爲賺取血石的本錢,其餘的六千塊全部毫不吝嗇地讓脈祖吞了。畢竟,不管是打通自身血管還是恢復修爲,全部都得靠得力的幫手——脈祖。
“葉風,用不了中品血石,只要再我九千萬塊這種下品血石,我應該也能完全成長了……”
葉風聽到脈祖的話後,差點暈死過去,嘟噥道:“九千萬?那得多少隻人級血獸才行啊?”
又過了兩天,葉風終於把全身的血管盡數通暢和理順了。
做到這一些,葉風已經足足消耗了三千塊自己凝鍊出來的下品血石,等同於常人眼中的三千塊中品血石。
這還僅僅是修復血管就耗費了這麼多塊血師,畢竟他的修爲目前還是血徒一重境,並沒有半絲半毫的增加。
由此可見,龍雲的那一招對葉風造成了多大的傷害。
“龍雲,你就準備好接受我的報復吧!”
整整一個月過去了,葉風從沒離開過房間。現在全身的血管盡通,自然是再也不想悶在房間內。畢竟來到內門這麼久了,他還沒有好好了解下內門。
走出房間,葉風只覺得眼睛一陣刺痛,看來自己是太久沒有見過陽光了。
“陽光,真好。”葉風並沒有在乎陽光的刺眼,大步走出了房間,臉上閃爍着淡淡的笑容,仰頭望着天空。
曾經在八歲的時候,葉風就下定決心,定要入內門,現在八年過去了,願望終於完成了,葉風自然要好好看看,一直屬於願望的存在。
古樸的樓宇鱗次櫛比,中央是一個巨大的廣場,整個內門的建築羣就好比被圍起來的大院。
“沒有什麼特別的…”葉風嘆了口氣,眼前的景象跟他心目中的內門實在相差太大。
就在葉風嘆息時,突然一聲冷淡而清越的聲音傳入了葉風的耳中:“葉風,你怎麼出來了?”
葉風轉過頭一看,是楊若彤等人,頓時一笑,道:“悶在房間裡太久了,出來曬曬太陽,他們是?”
楊若彤嘴角浮起一抹會心的微笑,一閃而過,幾乎不着痕跡,很快便又恢復了冷淡的表情,看了看身邊的幾人,說道:“他們是師兄妹,我來介紹下,這是鐵唐師兄,實力很強大,已經是血師三重境了;她是劉菲師妹,修爲是血徒九重境,這是楊雲龍師弟…”
“師姐,你跟一個廢物羅嗦什麼,我們還是趕緊去龍雲師兄那裡吧。”當楊若彤介紹到楊雲龍時,楊雲龍很沒禮貌地打斷了楊若彤的話,然後不屑地看了一眼葉風,故意把龍雲二字說的特別重,彷彿在提醒着什麼。
楊若彤瞪了眼楊雲龍,臉上掛起了淡淡的寒霜:“雲龍師弟,你怎麼說話的?”
“他本來就是廢物,我要怎樣說?”楊雲龍絲毫不退讓。他是龍雲的忠實粉絲,在得知葉風竟然膽敢大言不慚頂撞自己的偶像,甚至還敢動手,自然是讓他對葉風很是不滿,甚至是心懷憤怒。
楊若彤本來就認定,自己對葉風的受傷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現在楊雲龍竟然膽敢當面羞辱葉風渾身散發一股若有若無的寒意,顯然是動了真怒,滿臉寒霜地看着楊雲龍,冷哼道:“你道歉!”
楊雲龍寸步不讓,斷然地予以拒絕,死死地盯着楊若彤,一字一句地說道:“要我道歉,這絕不可能!倒是彤師姐,我們已經有幾年的同門感情了,你現在不幫我,反而幫這個外人,還要我跟他道歉,你到底是要幫哪邊?哼,別說我沒提醒你,龍雲師兄對你可是忠心一片……”
“什麼忠心一片的?誰有理我就幫誰!”楊若彤氣勢不減,寒意漸濃。
楊雲龍哈哈大笑:“有理?他有什麼理?實力纔是王道,他只是個廢物,有什麼資格跟我談理?讓我道歉,休想!”
“你……”楊若彤氣得渾身發抖,高聳的胸脯劇烈地起伏,顯然是被氣得不輕。
事情演變到這份上,葉風再不出面,可就真說不過去了,打斷了楊若彤的話,說道:“楊若彤,謝謝你!”
葉風說到這,轉臉望着不可一世的楊雲龍,表情雲淡風輕地又說,“你叫楊雲龍對吧?你口口聲聲說我是個廢物,那好,你有沒有膽子跟我這個廢物打個賭?
“打賭?有何不敢!賭什麼?”楊雲龍不屑地看了眼葉風,根本就沒把葉風放在心上。
葉風浮起嘴角淡淡的冷笑:“實力爲尊,勝者爲王,那就選在五日之後,當衆比試一場如何?彼時生死各安天命!”
楊雲龍正愁找不到理由修理葉風,想不到葉風竟然主動提出比試,這等好事怎麼會不答應呢?當即雙眼頓時發亮,說道:“算你還有點種!不過,賭約是什麼?”
一旁的楊若彤聽了後大急,楊雲龍是血徒六重境頂峰,這次去找龍雲更是爲了突破血徒六重,葉風根本就不是其對手,她自然不能眼睜睜地看着葉風去送死,當即顧不得矜持,上前一步輕輕拉住葉風的手腕,勸道:“葉風,不要……”
“沒事,我心裡有數。”葉風的手腕被楊若彤抓住,只覺得她的芊芊玉手柔若無骨,溫軟似玉,心裡莫名地涌起些許興奮,不過表面上則對楊若彤抱以微笑。然後,對楊雲龍說道,“就賭點血石吧,你能拿出多少?”
楊雲龍不屑的看了一眼葉風,臉上滿是戲謔的神色,哈哈大笑道:“血石算什麼?要這這樣,這賭不打也罷!要不這樣,你輸了就叫我一聲爺爺,我輸了給你一百塊中品血石如何?”
“夠了!”面對楊雲龍的一再無理取鬧,楊若彤終於再也忍受不住,徹底爆發了,怒氣衝衝地瞪着楊雲龍,小手則緊緊地拽着葉風的手腕。
這時,楊雲龍看到了楊若彤的手正親密地拽在葉風的手腕上,在他心中,楊若彤那就是龍雲師兄的禁臠,容不得別人褻瀆,頓時大怒,把矛頭對準葉風,冷哼道:“既然彤師姐覺得我欺負你,那就公平決鬥,誰輸了的話,不僅給對方一千塊中品血石,還叫對方一句爺爺,如何?”
葉風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地點了點頭:“好,就這麼說定,五天後見。”
“哈哈!”楊雲龍狂笑了幾聲,看了眼楊若彤,再深深地看了眼葉風,大袖一揮,當場拂袖離去。其他幾個內門師兄弟見楊雲龍離開,紛紛跟楊若彤告辭了聲,也跟着離開了。
等衆人離開後,楊若彤滿含責怪地擡頭望着葉風,佯裝嗔怒道:“葉風,你怎麼能隨意答應他,你不是還……”顯然並不明白葉風爲什麼要答應這明顯是以卵擊石的賭約。
葉風笑了笑,並沒有過多的解釋什麼,只是說了句:“是男人,就該頂天立地,不懼怕任何挑戰!”
“可是……”楊若彤還想說什麼,卻被葉風打斷了,“我知道你是爲我好,可有些時候,男人是註定不能退縮的。”一邊說,一邊不動聲色地要把楊若彤溫軟的玉手拿開。
楊若彤頓時反應過來,玉手瞬間抽了回來,紅霞爬滿鵝臉,還是忍不住低聲呢喃道:“可是,葉風,你根本就不可能贏啊,要不我還是去找師父出面調解吧。”
“不了!”面對楊若彤的好意,葉風心裡很是感激,搖搖頭,選擇了斷然拒絕,道,“大丈夫一言九鼎,豈能言而無信?這件事就不要再說了,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楊若彤撅了可愛的小嘴,螓首輕點,道:“好吧!不過……”
“我先回去了,有什麼事情下次再說吧。”葉風見楊若彤欲言又止,加之並不擅長跟女孩子打交道,頓時有些頭疼,丟下這句話,瞬間跑得無影無蹤。
身後,楊若彤望着葉風消失的背影,跺腳嬌罵了一聲,隨即便是一臉的悵然若失。
她怔怔地站在那裡,過了許久,禁不住輕聲呢喃了一句:“葉風,你真的很優秀,比起那龍雲,要惹人喜歡多了。”
這時,不遠處,躲着楊雲龍聽了楊若彤的話,吃了一驚,禁不住輕“咦”了一聲。
突然有人咦了一聲,打斷了楊若彤的思緒,驚醒過來的她臉龐不禁再次紅透,自己啐了自己一口,低聲又呢喃了一句:“瞎想什麼呢,不害羞!”
……
葉風跟楊若彤分開後,返回住所便把房門緊閉了,然後喚出脈祖,問道:“脈祖,只有區區五天的時間,你有把握將我的修爲恢復到血徒五重境嗎?”
脈祖答道:“老實說很難,不過試一試或許有希望。”
“好,那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就現在開始。”葉風舔了舔嘴巴,眼神中射出一縷精光,在他的心中可沒有試一試這個詞,有的只有必須做到。
如今,葉風的修爲只有區區血徒一重境,體內根本就不存在血能,要想突破到血徒五重境,就必須得從血徒一重境一層層修煉上去,否則必然承受不住越級驅使血能的後果。
可那樣無疑會浪費無數的時間。
葉風自然是等不及的。
不僅僅是五天之後跟楊雲龍的賭約,還有龍雲之仇,儘快完成父親的遺願,以及好幾次出現在天空中那柄霸道無匹的錘子,都無時無刻地鞭策着他。
他只能賭一把。
賭自己曾經是血徒五重境,雖然境界跌落了,肉身的積累還在。
葉風盤坐在牀上,把脈祖從體內喚出來,然後雙手緊貼着脈祖,吞炎真經在體內快速運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