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許走。薛家都鬧成這副模樣了,你們還有心思出去玩?”
蘇遙隱約猜到了什麼,但是面上卻還是佯裝不解,一臉疑惑的說。
“這是爲什麼,蘇小姐,難道有什麼急事嗎?”
蘇淺從鼻腔中冷哼了一聲,彷彿沒有跟她說話的耐心,眼神中都是不屑和鄙夷。
“這薛家鬧出了這麼多事?肯定有不乾淨的東西,當然得治一治。”
說着,她揮了揮手那個穿着道袍的中年男人則是拿着道具開始在廚房裡、臥室裡、客廳中到處施法。
神情滿是深深叨叨,口中更是說着一些讓人聽不懂的話。
大概也是一些什麼咒語一類的。
一時其他僕人們也是滿臉納悶地站在一旁看着這一鬧劇。
那陸大師神神叨叨的搖着手中的鈴鐺。
衆人屏氣凝神,彷彿擔心會波及到自己身上,只是許久之後,他將了手中的鈴鐺在宸宸的臥室門口不停的搖晃。
他緊緊閉着雙眼,神情緊張,彷彿當真是碰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般。
就在衆人都快要耐不住性子的時候,他這才緩緩睜開眼,深深地吸了口氣,又深深地吐了一口氣。
然後悠悠地嚴峻的開口道。
“就是這裡,這間房可是不太平啊。”
他指着此刻薛燼宸的房間,詢問道,“這間房住的是誰?”
他眯着雙眼做出一副高深莫測的能量,緩緩轉過身來,對着衆人說。
一時衆人面面相覷,誰都不敢瞎說什麼。
只有那個一直煽風點火的中年男僕人此刻跳了出來,哆嗦着手指指向蘇遙身邊的宸宸。
隨後緊張的開頭道,“是……是小少爺!”
一時衆人由緊張的安靜迅速開始了激烈的討論。
“啊……這怎麼回事啊?怎麼會請在小少爺門口?難道是因爲小少爺的到來,才讓薛家發生了那麼多怪事?”
“話可不能瞎說,小少爺雖然年紀小,可能他身邊還有個忠心耿耿的人在呢,你們就不怕被告狀嗎?”
“也對,也對……”
說着衆人又將視線落在蘇遙和薛燼宸身上。
頓時,蘇遙心中瞭然,原來這就是蘇淺設下的計劃,她道是這麼多年一樣,爲了達成目的,對什麼事都十分有耐心。
薛燼宸此刻看着周圍的一切以及衆人的看向他們的目光,他明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只是眨巴着一雙大大的眼睛,眼神之中都是茫然和無措。
對於這個醜陋又骯髒的世界,他眼中的情緒與之形成鮮明的對比。
蘇遙緊緊的握住了宸宸肉乎乎的小手,隨後安撫地拍了拍他的小腦袋,將他攬到自己懷中,宸宸倒也十分聽話,雙手環住了蘇遙。
蘇淺佯裝不解地走到這所謂的陸大師面前,隨後緊張的開口道。
“陸大師就是您這是何意?是不是搞錯了,這可是我未婚夫的孩子,應該不會是什麼不祥之人吧?”
那陸大師又是微微一蹙眉,隨後拿着手中的鈴鐺,又是晃了幾下,神情大變,隨後雙眼之中流露出驚恐之色,彷彿當真是被什麼邪惡的氣息給糾纏住了,整個人顯得十分痛苦……
他重重的搖了搖頭,隨後嘆息一聲,“不會錯,不會錯的,可惜了,這麼可愛的一個孩子,身上卻沾染着不乾淨的氣息。”
此話一出,衆人皆是大爲震驚,紛紛面面相覷。
陸大偉看着滿是驚恐之色雙眸之中難掩得意,只是很快又恢復於無。
只是這一幕都被站在一旁的蘇遙死死的看在了眼中。
可是陸大偉顯然也不是第一次接手這種事了,自然十分會演戲,很快又滿是凝重之色,繼續開口道。
“這孩子怕也是活不長久,所以若想要挽救,只能……”
“只能什麼?”蘇淺滿是“擔憂”地上前問答,彷彿是真真切切關心着薛燼宸這孩子的,那種捨不得更是讓人看了分不清真假。
蘇遙嘴角泛起了譏諷,只是無人察覺。
她更覺得可笑,蘇淺一直都這麼會演戲,可笑的是她和爺爺被欺騙了這麼多年都未曾察覺。
那路大仙此刻緊皺着眉頭,似乎在認真沉思這件事,隨後方纔開口道,“想要除掉這孩子身上的不詳之氣,只能將他送到一空氣純正,人煙稀少之地,好好養養,這一身的不詳之氣方可回去除,之後再到這人世間的繁華!”
他煞有介事地說着,一時在場的所有僕人都十分認真地跟着了點頭。
只有蘇遙脣角扯出了陰冷的笑意。
沒想到幾年過去了,蘇淺的手段不僅要變好,還像以前一樣幼稚。
竟然會相信這些鬼神之說。
頓時,蘇淺流露出一副傷心又難以置信的神情,滿臉都是震驚,隨後開口道。
“大師,這不可能吧,您是不是搞錯了,宸宸這麼可愛的孩子怎麼可能是不祥之人呢!”
說着這路,大師又是深深地嘆息了一口氣,眉宇之間流露出無奈之色。
“這……蘇小姐,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總有一些孩子雖然出生高貴,但是運氣不太好,碰到那些不乾淨的氣息。”
說起來還是裝作一副不願相信的樣子,不斷搖頭。
“不,這不可能。宸宸來薛家已經有一段時間,若是真的是什麼不詳的人,怎麼會最近纔出事呢?”
蘇淺激動的開口,彷彿壓根不願意相信陸大偉的話。
這所謂的陸大師搖了搖手,隨後冷靜地開口道。
"蘇小姐,或許你不相信,可是一個滿身不祥的人就算要給人帶來災難,也是需要時間的,你沒有聽說過量變變成質變嗎?”
他說的十分眼中,一時在場的所有人都警覺地看向蘇遙和薛燼宸,甚至有幾個人還小心翼翼地往旁邊退去,彷彿只要離的遠點,就會離災難遠點。
蘇淺看了一眼薛燼宸,隨後又看向這裝神弄鬼的路大仙,十分爲難的繼續詢問道,“大師,真的只有這一個辦法嗎?”
陸大偉摸了摸鼻子,隨後點了點頭,又是一聲重重的嘆息,“這……是這樣的,而且需快,不然不詳之物沉積太久,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