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暮珠笑了笑繼續道,“可以說是對你誇讚有加,不如一起來試試看,我們來一個雙手連彈。”
何暮珠做出邀請的姿勢,蘇芒臉上情緒一變,隨後連忙搖頭,“這就算了,何小姐,我只是爲了參加比賽,特地去學了一首曲子,跟您是不能比的。”
蘇芒感覺到此時何暮珠對她投來了怪異的目光,但蘇芒還是低垂着頭,苦笑了一聲,“花拳繡腿,怎麼能拿得上臺面呢?”
何暮珠笑了笑,隨後繼續開口說道,“阿醜,你也太過謙了吧。來嘛,來試試看!”
說着沒等蘇芒說話,一把拉住了蘇芒,道是讓蘇芒無法拒絕,彷彿拒絕也不是,不拒絕也不是。
就這般莫名其妙的被何暮珠拉着做到了鋼琴前。
隨後何暮珠率先彈奏了起來,蘇芒一聽着那悠揚的琴聲,彷彿一時也來了感覺。
那更像是直接那指尖記憶,伴隨着何暮珠的琴聲,她竟也沒控制得住自己,也附和而上。
何暮珠一時震驚,忍不住看向蘇芒的方向。
只是勉強壓下心頭的驚詫的情緒,隨後陪着蘇芒將這一曲彈完。
曲調剛落的那一刻,彷彿如夢初醒,蘇芒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
她剛纔到底在幹什麼?
竟是沒忍住,不管如何,她也不應該在何暮珠面前“漏這一手的”。
隨後,她連忙起身恭敬的站到一旁,小心翼翼的開口道,“何小姐,獻醜了。”
何暮珠眼中有暫時的驚詫閃過,隨後發自內心的誇讚道,“阿醜,你……沒想到你彈得這麼好,這麼厲害,這,其實宸宸完全就不用交給我,交給你就可以了!”
她這裡說這種話,並非是帶着嫉妒,抑或是譏諷的,確實發自內心的讚賞。
他不知道薛暝爲什麼讓她調查眼前這個面容平庸甚至略顯醜陋的女人是否會彈鋼琴。
只是她驚詫於這件事件的本身,她沒想到阿醜可以彈得這麼好,而且剛纔與他雙手連彈的那一曲,壓根不像是倉促之間學的,倒像是有多年的功底。
蘇芒自然察覺到何暮珠眼中一閃而過的了猜忌和疑惑。
她心知自己辦了一件壞事,連忙解釋道,“剛纔運氣好,何小姐彈的這一手是我之前在一戶人家做下人的時候,跟那家蘇芒人學的。在何小姐面前獻醜了!”
蘇芒反應很快,幾乎是在何暮珠懷疑的那一刻,立馬變做出反應,果然。
何暮珠雖然滿心疑惑,但是聽着蘇芒的解釋,只覺滴水不漏,倒也沒察覺出其他,隨後點了點頭。
笑了一聲開口道,“那先上課吧!”
說着何暮珠看了一眼手錶,彷彿認真沉思怎麼教何暮珠。
蘇芒也跟着點了點頭,對着不遠處玩着玩具的宸宸招了招手。
宸宸此刻還未盡興,但是還是扁扁嘴,帶着委屈重新走了過琴桌前坐下。
剛剛坐下,他便看着蘇芒認真的開口道,“阿醜阿姨,我還想要喝果汁。你幫我去拿果汁,好不好?”
薛燼宸向來如此,喜歡喝果汁,不喜歡喝牛奶。
雖然現在是長身體,蘇芒也希望他多喝一點牛奶,但是面對這個孩子的請求似乎總是捨不得拒絕。
那雙大眼睛此時認認真真的看着她,換成是誰,心都會一下子就軟了吧。
她拍了拍宸宸的小腦袋,隨後笑着說,“好,阿姨這幫你去拿?你要在這邊好好聽何小姐的話,聽到了嗎?”
宸宸十分乖巧地點了點腦袋。
蘇芒連忙又回到了二樓廚房,只是剛剛走到樓道口便跟此時趴在樓道口的何瑋棠撞了一個正着。
她心頭一驚,連忙退後了一步,與男人拉開距離。
但此時何瑋棠看向她的目光卻是帶着異樣。
蘇芒忍不住輕聲開口道。
“何先生,你怎麼在這裡?”
她剛剛是真的被嚇到了,所謂人嚇人嚇死人。
“這是我家,我想在哪裡就可以在哪裡!”
也對,他的話沒錯,這是何家,人家的確有權利在任何地方出現。
這***在樓道邊,換個誰都會被嚇到的吧。
看着她震驚的神情,男人似乎十分受用,隨後也微微勾起脣角調侃道。
“怎麼?被嚇到了?”
蘇芒心中氣惱,這男人怎麼像是一個狗皮膏藥一般,哪裡的甩不掉啊!
只是面上卻未表露出來,隨後連忙搖頭,輕聲開口道,“不是的,先生。”
說着便打算朝廚房走去,不再搭理他。
何瑋棠連忙尾隨了上去,他道是看不得這女人總是一副與他不相識的模樣,那一副拒他於千里之外的模樣。
道是讓他更加來了興致,這也是他總是忍不住纏在她身邊的原因吧。
蘇芒自然察覺到身後男人一路尾隨,只是她不願意搭理。
自顧自地來到廚房,隨後幫宸宸榨了一杯果汁。
一轉身發現何瑋棠還沒離開,站在門邊,擋住了去處。
蘇芒端着果汁,隨後無奈開口道。
“先生,還請你讓一讓。”
男人略一挑眉頭,隨後嘴角掛着笑意。
“真沒想到薛家的一個僕人,鋼琴都彈那麼好?”
蘇芒心頭又是一驚。
原來這男人剛纔聽到了。
蘇芒心中暗惱,今天自己怎麼就如此沉不住氣?
聽到那熟悉的鋼琴聲,竟是不自覺的也跟着彈奏了起來……
她不動聲色的深吸了一口氣,隨後情緒平靜地解釋道,“先生,你怕是聽錯了!”
蘇芒冷冷的開口道,她看上去情緒淡然切淡定,道是讓人察覺不出異常。
何瑋棠此時不禁感慨這女人的心思冷靜。
蘇芒無視男人眼中的詫異,隨後便打算推開何瑋棠走出去。
只是一個不慎,腳步過急,許是因爲心中慌亂的緣故,他一下子跟男人撞了一個正着。
隨後便徑直朝前摔去,手中的果汁頓時撒的全身都是的。
粘膩、冰涼的感覺瞬間讓她忍不住尖叫出聲。
下一秒,她沒好氣的瞪着何瑋棠,隨後是按耐不住的火氣,“何先生,你到底要幹什麼?”
她早就已經忍受這男人很久了,今天也算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