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楚向宇冷笑一聲,說道:“我覺得我還有另外一個選擇。”
“哦?逃麼?我勸你……”
“不,是幹掉你!”楚向宇說完,擎出刀子再次撲上!
那寒鋒逼開他的攻擊,略顯驚訝的道:“那麼你的意思……是要拒絕我的邀請了?”
“你讓我把你腦袋切下來我就接受!”
“那可不行!”那寒鋒邊說着,邊一腳將楚向宇踢飛,繼續道:“魂者的身體雖然堅韌,但受了致命傷也會死的,比如說心臟,和……大腦!”
說話手不停,那寒鋒說到“心臟”時便一拳擊在楚向宇的心臟部位,楚向宇如遭雷擊,猛地嘔出一大口鮮血;說到大腦時,那寒鋒又如同鬼魅般閃到楚向宇身後,並指成刀在他腦後斬了一刀。
楚向宇頓時眼前一黑,一個狗啃泥摔倒在地。
那寒鋒並沒有乘勝追擊,而是停手道:“你的力量太弱,即便我沒有開啓魂力時,擊敗你都不是難事,殺了你,我能獲得的魂力聊勝於無。我再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拜入我的門下,成爲我的門徒,或者……死!”
楚向宇掙扎着爬起身,以前變態的恢復能力好像在對方的要害攻擊下毫無作用,兩次重擊幾乎讓他徹底失去抵抗能力!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晃了兩步一屁股坐倒在地,對着那寒鋒做了個不雅的手勢:“艹,傻逼。”
那寒鋒動作太快,自己引以爲傲的魂眼根本看不清對方的動作,想要反抗基本沒戲了,不過楚向宇輸人不輸陣,打不過也要噴對方一臉吐沫星子。
那寒鋒也不動氣,平聲道:“脾氣倒和你老子很像,不過下場麼……只會比他更慘!”話音未落,那寒鋒已經如同鬼魅一般欺到楚向宇身後,並指如刀毫不猶豫的向他後腦插去!
楚向宇根本看不清那寒鋒的動作,更不用說閃避,腦海中一片空白!
驀地一陣火辣辣的自臉畔傳來,他面前的地上濺起一朵碗口大的土花!
同時那寒鋒發出一聲驚咦:“咦?還有援兵啊!”
聲隨影動,那寒鋒連續變換了數個位置,幾朵土花在他原本站立的地方連續濺起!直到兩秒鐘之後,第一聲槍響才遙遙從藍雲河對岸響起!
狙擊手!?
楚向宇不知道是誰救了自己,但他知道,救自己的射手遠在對岸,連續射擊只能一時牽制那寒鋒,不可能對他造成致命威脅,如果自己不馬上採取措施,對方停止射擊的那一刻,就是他的死期!
他一咬牙,強忍着眩暈感和胸腹傳來的劇痛,猛地撲向那寒鋒,那寒鋒嘴角撇出一絲譏笑:“無知!”反手一掌朝楚向宇頸部切去,楚向宇揚臂格擋,右臂發出“咔嚓”一聲脆響,軟綿綿的垂了下來。
他一聲悶哼,再次撲倒在地,與此同時,葡萄園入口傳來一陣剎車聲,幾秒鐘後,數名穿着防彈背心的壯漢據槍衝入,爲首的正是龔建北,他舉槍瞄準那寒鋒,厲聲警告:“警察!不許動,舉起手來!”
那鋒寒視若無睹,對岸的***聲在警察到來的一刻隨之消失,那鋒寒擡腳朝楚向宇頭部跺去,楚向宇急忙滾開,慌亂中壓到骨折的右臂,骨碴刺入肌肉,錐心的疼。
但他此時根本顧不得,龔建北的到來絲毫沒有讓他感到安心,反而讓他愈發焦急,那寒鋒根本就是個變態,他絕不會在乎自己殺死的是警察還是其他什麼人,龔建北來,無非是徒增幾個冤魂罷了!
他朝着龔建北怒吼道:“快走!”
那寒鋒手裡沒有武器,所以龔建北一直猶豫着沒有開槍,楚向宇的話讓他有些不明所以,依舊一邊厲聲警告一邊快速靠近,他身後幾名緝毒警也都紛紛舉槍對準那寒鋒! ◆тt kan◆¢〇
楚向宇大急,再次吼道:“走啊!”分心之下,直接被那寒鋒一腳踢中後心,一股鮮血如箭般從他口中射出,整個人都飛出去十餘米!
龔建北見狀不再猶豫,對着那寒鋒就是兩槍,不過依舊沒打要害,瞄的是大腿。
接下來的一幕讓他目瞪口呆,那寒鋒突然原地消失,驀地出現在他面前,冷哼一聲:“雜魚!”擡手向他頸部插去。
龔建北急忙躲閃,但他的反應速度與對手實在差了太多,慌亂之下勉強躲過了要害,那寒鋒一個指刀徑直刺入他肩窩,凱夫拉防彈衣一擊而穿,龔建北吭都沒吭直接倒地!
他身後的弟兄大驚,舉槍對着那寒鋒開始射擊,那寒鋒腳尖一挑勾起龔建北的槍,邊閃邊連續點射,幾槍過後,龔建北帶來的三名緝毒警無一倖免,全部爆頭身亡!
楚向宇目呲欲裂,早在那寒鋒重創龔建北時,他便已經拼命向那寒鋒撲來,他也跟不上那寒鋒的動作,但畢竟身爲魂者,反應動作還是要比普通人強出不少,否則也不可能躲過那寒鋒幾次要害攻擊。
此時他的眼睛已經能大體捕捉到那寒鋒的動作,但身體卻跟不上,好在幾名緝毒警臨死前的射擊拖延了時間,楚向宇抓住空隙,一個熊抱用僅餘的單臂牢牢摟住那寒鋒!
那寒鋒一怔,隨即譏道:“垂死掙扎!”反手一槍柄砸在楚向宇小臂上,隱隱骨裂聲傳來,楚向宇對着藍雲河一聲怒吼:“開槍啊!”
他不知道河對岸的狙擊手是誰,但對方的槍法精準無比,居然能對魂者造成威脅!雖然在龔建北等人進來後便沒了聲息,但楚向宇此時無可選擇,唯有賭那名狙擊手能夠抓住自己創造出來的唯一機會!
對方沒讓他失望,一枚槍彈徑直射入那寒鋒的前胸,穿過他的胸膛之後又將楚向宇打了個對穿,子彈餘勢未消,帶着兩人的血霧“噗”的一聲鑽入地面,隨即遙遠的槍聲才隱隱傳來!
那鋒寒看了眼前胸拳頭大的槍眼,眉頭一皺,終於不支,跪倒在地。
楚向宇也好不到哪去,直接撲倒在地,距離太遠,爲了保持精度與速度,射手用的應該是尖頭彈,兩人受的都是穿透傷,如果換成普通子彈,那鋒寒應該傷的更重,但楚向宇估計也小命難保!
那鋒寒還想起身,射手又是一槍,那鋒寒身體一晃,左肩綻起一個碗大的血花,他瞬間暴怒,狂吼一聲:“混蛋!”舉起手中搶對着楚向宇就是兩槍!
楚向宇根本來不及躲,兩槍全中,好在那鋒寒狂怒之下並沒有瞄準頭部,打中的是軀幹。
那鋒寒還想再打,另一側突然傳來“砰砰”兩槍,那鋒寒一個趔趄,順勢滾到,卻是重傷的龔建北咬牙起身,用身上的備用手槍朝他開的火。
那鋒寒滿臉狂怒,如受傷的野獸,低吼道:“混蛋,一幫凡人居然敢打傷我?居然敢傷害神?我要把你們碎屍萬段!”
遠處的***聲還在響起,但暴怒的那鋒寒看都不看,只是在高速做着不規則的“之”字路線,迅速向楚向宇逼近!
即便暴怒,但他依舊保持着一絲理性,他知道,雖然楚向宇受創更重,但身爲魂者的他能給自己造成的麻煩遠遠不是普通人比得了的,所以他的第一目標仍舊是楚向宇!
楚向宇掙扎着起身,***手連續幾槍阻止了那鋒寒靠近的意圖,他咬牙一把扶起龔建北,兩人跌跌撞撞的就往懸崖邊跑!
楚向宇知道,想從正門出去是不可能了,只要一出葡萄園,狙擊手無法威脅到那寒鋒,就是那寒鋒取兩人小命之時!此時唯一的出路就是從懸崖上跳河!生死由天定!
那寒鋒也看出了兩人意圖,手中槍連連開火,楚向宇側身擋着龔建北,連中幾槍,終於在被打死之前衝到了懸崖邊,然後毫不猶豫,直接躍下!
那寒鋒緩步走到懸崖邊,低頭望了望,嘴角迸出一聲冷哼,此時河對岸的***已經完全停息,那鋒寒似乎並沒有過去抓一下槍手的打算,轉身朝葡萄園外走去,邊走身上的幾處槍傷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癒合,走出葡萄園時,傷口已經完全凝結成血痂!
楚向宇緊緊拽着龔建北,在冰冷的河水中隨波逐流。
投河前龔建北就已經昏迷,是楚向宇硬把他拖下來的,楚向宇水性不算太好,勉強算是會游泳,但胳膊斷了一條,還要拽着龔建北,他根本沒辦法划水,此時唯一能做的便是死死拽住龔建北,不讓他溺水。
深秋的河水寒冷刺骨,諸多槍傷造成的大出血讓他的身體很快堅持不住,楚向宇眼前一陣模糊,腦海中閃過一絲絕望。
隱約中,河面馬達聲響,遠處兩道明亮的大燈沿河面掃射,楚向宇試圖呼救,但卻發現自己的聲音微弱無比,正沒轍,手臂中的龔建北微微一動,緩緩睜開了眼。
龔建北是被冰冷的河水刺激醒的,他拼盡僅餘的力量,擡起左手對天開了兩槍,隨即力氣耗盡,再次暈過去,手槍也隨之跌落河底。
但這兩槍卻給快艇提供了準確位置,幾分鐘後,兩艘快艇在兩人身邊停下,艇身藍白相間,上面用藍油漆寫着“水上公安”四個大字,幾名帶着頭盔、身穿救生衣的聯防隊員七手八腳將兩人拉上。
楚向宇神經一鬆,眼前一陣天旋地轉,耳邊隱約聽到有人說話:“是禁毒的老龔!趕緊給市局打電話,找吳驍勇……”
楚向宇想阻止,無奈體力完全透支,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PS:晚上孩子總鬧,得看孩子,第二更明天白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