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蘭和我說這些的時候,我確實是很震驚的。我出門的時候,我媽淚眼婆娑地拉着我的手,告訴我換過份工作,做個本本分分的人,我心裡還在一直盤算着該如何安排曉蘭的事情。
當我在爲我想到讓丁凱幫她安排一份文職類的工作而高興的時候,曉蘭竟然提出要在夜 總會裡上班。
這多少讓我有種捉襟見肘的感覺。
“曉蘭,夜 總會那種地方不適合你!”我拒絕道。
“姐,沒有什麼合適不合適的,你不也在那裡上班嗎?”她反問我說。
我竟然一時語塞。是啊,我有什麼理由說她不適合那裡,難道我要告訴她,在那裡上班得天天陪着男人,喝着酒,仍由哪些臭男人上下其手嗎/
“我會讓丁凱給你找份好工作的!”我說道。
“姐,你不用勸我的,我心定了!”曉蘭不由分地說道。
“曉蘭,你知道在夜 總會裡上班,那意味着什麼嗎?”我問道。
“還不就是和男男女女的事情,姐,我懂的!”曉蘭說道。
“反正我是不會讓你去的。”我義正言辭地說道。
“姐,我……”她有些着急了。
“別說了!”我擡起了手,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我想曉蘭被大龍傷得太深了些。我心疼地看了她一眼,說道:“曉蘭,你聽姐的話,姐給你安排一份好的工作。”
“姐,我沒有覺得在夜 總會裡上班沒有什麼不好?”曉蘭說道。
“曉蘭,咱們到了再說吧。”我淡淡地說道。我知道我已經沒有資格去對着曉蘭大聲地叫喊,然後告訴她不能做這不能做那,要她過一個規規矩矩的好女人。可是我現在是什麼身份,當時我在他們面前把我的臉面給撕開以後,我已經沒有資格去說這些了。如果我還擺出一副說教的樣子,那無疑是BIAO子點裡談“三從四德”一樣滑稽可笑了。
丁凱並沒有像往常一樣來接我,他電話裡告訴我,他有些事情抽不開身了,叫我安頓好曉蘭,晚上的時候一起吃飯。
進了我的房間,曉蘭抓着牀頭上的照片端詳了起來。
“這個就是丁凱!他一會就會回來的!”我說道。
“嗯,知道,之前我看過他的照片!”曉蘭說着便把照片放回了原處。
“你洗個澡吧,晚上我們出去吃飯!”我遞給她一套乾淨的衣服。
“謝謝姐!”曉蘭接了過去,她環顧了一下房間問道,“姐,你和他住在這裡嗎?”
“哦,他在別的地方住,偶爾的時候就會過來一下。”我笑了笑說。
衛生間裡傳來了嘩嘩的水聲,曉蘭已經在裡面洗澡了。她不習慣在浴缸裡洗澡,我便給她打開了淋浴。
丁凱的手機一直關機。我悻悻地把手機扔在了牀上,幫曉蘭整理着行李。
曉蘭的衣服有滿滿一袋子,我一件件地幫她抖了出來,又重新疊好。我發現我曾經給她買的那些衣服已經都找不到了,裡面的衣服都是一些成熟的女人裝,有抹胸的,也有露出肩膀的……,我突然想起來,我已經很久沒有給曉蘭買衣服了。
衛生間的玻璃上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霧氣,隨着嘩嘩的水聲,一片水花濺在了上面,玻璃上面隱約地映出一個玲瓏有致的女人身體來。
我看着竟然有些入迷了。曉蘭真的已經長大了,她越發得成熟了,如熟透的櫻桃般隨時等人摘採。
我的眼睛突然被眼前的一件粉紅色的衣服吸引了。
我拎了過來,打開來細細端詳着。
這是一件護士服款式的情趣內衣,它絲質的面料鬆軟細膩,它薄如蟬翼地可以將身體的一寸肌膚展露無遺,它性感得讓我覺得心臟猛烈地跳動着,讓我都忍不住有種想要試穿的感覺。
“姐,你在幹嘛?”曉蘭突然問我。她已經洗完了,穿上了我給她的衣服。我發現我給她的衣服和她行李箱裡的那些衣服簡直有太大的差距了。如果說一種是素菜,那她的自己的衣服那就是葷菜,是那種泛着油光的葷菜。
“哦,我幫你理衣服呢。”我提了提手上的那件情趣內衣問道:“你怎麼會有這樣的衣服?”
“我自己買的,現在這種衣服鎮上多的是!”曉蘭看了一眼,不屑地說道。
“你怎麼還帶這種衣服?”我問道。
“姐,都什麼年代了?是女人,難道就不能有一件嗎?”曉蘭附在了我耳邊低聲說道,她的姿態像極了一隻妖媚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