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到了那個男人的住所。
敲開門的時候,他很禮貌地把我給讓了進去,並直接帶着我朝樓上走去……
這是棟設計比較講究的洋房,裡面掛着各式的西方女子的搔首弄姿LUO體油畫,除了這些以外,在客廳裡面擺着大小不一,造型各異的燭臺,這是個愛好西洋文化,又有些奇怪的男人。
繞過旋轉型樓梯,映入我眼簾的是一閃精緻的西式門,我猜想這應該是臥室了。
我不解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爲什麼直接把我帶到臥室裡是什麼意思,我心裡有絲忐忑。
“翠英,就在裡面!”他笑着說道。
我狐疑地扭動着門把手,卻遲遲不敢往下擰。
我回頭看了看他一眼,他依然是微笑着看着我,讓我感覺很迷惑。我咬咬牙,便擰開了那門。
門內的景象,讓我至今想到都心有餘悸。
翠英正赤身LUO體地躺在了牀上,她的手腳被粗壯的繩子拴在了牀的四角,她頭髮凌亂地搭在了額前,充血的眼睛裡散發着垂死的光芒。
她身上裸着長短不一地鞭印,鞭鞭見血,深溝般的血印有些已經流膿帶血。她的身下的牀單幾乎被鮮血染紅,破敗的牀單上也落下了條條血印子,舊的血印和新鮮的血印交織在了一起,讓人辨不出牀單的原始顏色來。一條沾滿了血跡的皮質鞭子正落在了牀底下!
我震驚地往後退了幾步,全身也不由得抖動了起來!
眼前這個男人原來是個禽獸般的男人,他把翠英綁在了牀上,然後用粗壯的鞭子不斷地抽打她,一直打得她皮開肉綻,血肉模糊!
他掛在屋裡的那些LUO女油畫的原因就不言而喻了,這是個心理極度變態的男人!
我不由得哆嗦了起來,我害怕這個男人會對我有什麼不利。
翠英看見了我,她空洞的眼神裡突然又有了神采,她虛弱地喊着:“霞姐,你救救我,救救我!”
眼前的情景,只讓我想到,我應該趕緊離開,我想我並沒有能力能夠救得了她,眼前的這個男人接下來會有什麼動作,我也沒有把握!
“是不是覺得她這樣更美?”男人笑着問道。
“嗯,是呢,是呢,確實是不錯。”我連忙敷衍着。
“這一萬塊,是我賞給你的,你接下來怎麼做,你應該知道的?”男人說着又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沓子錢,在我眼前晃了晃。
“霞姐,求你救救我,救救我啊!”翠英悽慘地叫着,她的聲音越來越虛弱。
我哆哆嗦嗦地接過了那一沓子錢,故作輕鬆地說道:“哥,你放心吧,這個秘密我會帶進土裡的。”
“還是你聰明!”男人摸了摸我的臉說道,我只覺得一股寒氣從頭竄到了腳。
我弱弱地看了翠娥一眼,她陰冷地笑着,鮮血從她的牙齒裡漸漸地滲着……
我揣着那一萬錢跌跌撞撞地逃出了那棟房子,我都不知道我是怎麼回到理髮店的。
自從那天以後,我便關了近一個月的門回了老家。
我膽戰心驚地在老家度過了一個月,我正準備回城的那個晚上,我的手機竟然響了。
手機上顯示了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竟然是那個男人打來的。
“翠英怎麼樣了?”我戰戰兢兢地問他。
“死了!”他笑着說道,笑得很輕鬆。
“死了?你怎麼就那樣把她弄死了呢?”我噓聲問道。
“怎麼?我可是給了你錢的!”男人冷笑着說道。
“我是拿了你的錢,可是你……”我語無倫次地說道。
“你還能給我弄些女人來麼?我給你加籌碼!”男人打斷了我的話。
“我不能!”我慌忙地掛了電話!
當我掛下電話的時候,我驚呆了。我奶正面色鐵青地站在了我的面前,她一臉怒氣地看着我。
“翠英怎麼死的?”她嚴厲地問道,她的眼神至今讓我都心有餘悸。
“奶,我,我……”我緊張地不知道怎麼說了。
“曉霞,你怎麼可以爲了昧良心的錢,幹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呢!”她痛心疾首地說道。
“奶,我,我錯了,你救救我吧!”我撲通一下跪在了她的腳下,痛哭了起來。
“哎……”奶奶沉重地嘆了口氣,眼角溢出了幾滴渾濁的淚水來。
我奶自始自終都爲我保守着這個秘密。翠娥因爲是瞞着她媽出去,所以很長一段時間翠娥她媽因爲沒有找到翠娥,她就開始神經失常了,她常常說她看到翠娥了,村頭村尾地跑着,直到有一天,村裡人在村邊的那口臭水塘裡找到了她已經發了臭的屍體……
我也沒有在那個地方開理髮店了,我換了一個地方並且改了店名,開始了我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