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言滿意的笑笑,啊沫卻一連作嘔,那藥實在太苦太難喝了,眼淚都快嗆出來了,想吐,噁心的不行。
夜言眼看着,隨之起身倒了杯清水,端過來給她喝下去,可還是連連作嘔。
啊沫此刻好生難受,頭也痛,心也痛,胃裡翻江倒海,方纔喝得不似是治病滋補的良藥,到似是被人下了毒的毒藥,身體裡有一股熱流在燃燒,從裡燒到外,她的臉,她的身體全都被血衝成了紅色,四下散發着刺鼻的血腥味,眸子也一閃一閃的紅光。
“好難受。”
啊沫抱着身體縮成了一團,她的意識在漸漸消失,而血腥卻越來越重。
夜言不可置信的看着啊沫的變化,他的臉越來越冷,這是他第一次出現如此的表情,他伸手掐住啊沫的喉嚨,揚起啊沫的頭,怔怔的看着她,眸中閃過一絲殺氣。
不管是誰要與我作對復你真身,你都不要逼我現在就殺了你,啊沫,醒過來。
啊沫此刻眸光渙散,卻越來越紅,嗜血的紅,她的五指也漸漸彎了起來,似一隻鷹爪,她的面容猙獰,痛苦。
夜言的表情隨着啊沫的變化而變化,卻陡然感覺到窗外正注視此處的一道白光,瞬間便明白了。
再看向啊沫時,她的表情已經變得陰狠,冷絕,不再捲縮身體,不再有任何意識,只知道她要殺了所有可以嗅覺到氣息的東西,而還掐住她喉嚨的夜言,就是第一個。
夜言見狀猛地一驚,臉色更加難看,真的要殺了她嗎?若人身死了那百年賭約就作廢了,作廢就是輸,我要怎麼辦?
情?情生情滅?
夜言一個閃念過腦,情急之下,竟毫無顧忌的吻了過去。
這一吻,頓時令啊沫一顫,也令暗處那人心中一驚。
她的脣好涼,有血花之味,還有一股狐臊味,難道這藥裡是加了血花中的血以及狐妖的妖血?
夜言想着眼睛卻掃向了她的手爪,眉頭又皺了起來,那突起的尖甲還在。
難道真要如此嗎?
夜言一個思緒而過,強硬撬開啊沫的貝齒,啊沫也終於在這刻漸漸的清醒了過來,眸子恢復了原本之色,嘴裡支支吾吾的,想要推開他,可怎麼就是推不動,急的已額頭冒汗。
我忍不住了,快放開我,放開啊!
啊沫心中吶喊着,可任她越是掙扎,那吻越是猛烈,手臂強壓着她的肩,只是他的眼神一直看着她的手。
漸漸的,手鬆開了,尖甲沒了,她身上的那股刺鼻血氣也隨之消失了。
夜言終於鬆了口氣,可他此刻才發現,那個小女人竟然如此排斥他的吻,想他堂堂一國皇太子,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能幸得他一吻,而他第一次主動吻一個女子竟被人家這樣看不上一直拒絕,一直向外推,那感覺,糟糕,真是糟糕透了,火了,夜言被啊沫掙扎的火了。
此刻啊沫眼睛都佈滿了血絲,這次是憋的,夜言還在強行的吻着她。
你竟然討厭我的吻到如此?你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