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言此刻的表情看在衆人眼中,沒人猜的透他在想什麼,他是那麼的猙獰,那麼的怒,卻又那麼的淡定,已經沒了剛剛的慌張。
只是有些人已經怒到無以復加,林雨涵眸中全是殺光,她打定了注意,不管啊沫是妖女還是天女,她一定要用盡一切辦法殺了她。
至於其他人,沒人敢言語什麼,只是除了夜風,他不是不敢言語,而是不知道要說什麼,不知道他現在的心痛又算什麼?
因此所有人就都那麼看着夜言將啊沫抱走,不用說衆人也知道,他是將啊沫抱回了皇宮。
而剩下的人們,有驚訝的,感嘆的,駭住的,憤怒的,不解的,迷惑的。
林越不知這是福是禍?不知啊沫是否真的可以祭天后收走血花?一個如此不詳的人,真的是天女嗎?
我又因她心痛了,而且好痛好痛,痛徹心扉,爲何?
夜風想着,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眸中此刻佈滿憂傷,還有淺淺的嫉妒。
可林雨涵卻盡收眼底,她陰冷一笑,旋即憤然離去。
夜言將啊沫帶回了宣玉宮中,命人傳了太醫,爲啊沫把過脈,幸好只是營養不良再加上驚嚇才導致暈厥,只要醒後吃飽喝足忘了那事就無礙了。
太醫走後夜言一直守在她身邊,腦中思緒萬千。
這等容顏,可謂是翩若驚鴻,婉若游龍,秀色掩今古,荷花且羞顏,不施粉黛足以迷惑衆生。
夜風今日會去將軍府,定是對啊沫不死心,若他再看到啊沫如此的模樣,即便他再不懂情愛不爲情動,面對如此的女子,怕是想不動情也難。
夜言突然將手掌附在啊沫心臟之處,漸漸的,他的眉心收的更緊了。
你的心竟也有了溫度,可它還是黑的,既是如此,你當年又爲何還要對我一個初見之人捨命去擋箭?
啊沫,並非我心狠,而是你本就不該生,我所做的一切只爲人間蒼生,只希望這賭約的最後一年中你能平安度過。
啊沫,千萬不要對任何人動情,就連我也不要,你要裝瘋賣傻還是神智大清都無所謂,只剩這一年了,到時我必定要他將你收回。
啊沫睡的昏昏沉沉,卻還是被那個夢境纏繞着,這次她只看到了一個人舉劍殺她,一劍狠狠劈來,她成爲了血水,卻只是一瞬又恢復了身形,而那人則不斷向她砍來,一劍一劍,她終於看到了那人的臉,只是有些模糊,但好熟悉,好像一個人。
“是你,不是,不是你。”
啊沫閉目自語着,眉頭漸漸擰成了結,夜言見此推晃着將啊沫喊醒。
啊沫漸漸睜開眼睛,眼前竟一片光亮,刺得眸子有些微的痛感。
這裡怎麼那麼亮?啊沫想着,擡眼看去,這是哪?
思緒還未等往下走,眼前已經出現答案,夜言正滿面笑容的看着她,手中還端着一碗藥。
太子?一詞剛從腦中滑過,啊沫立馬一驚,嘰裡咕嚕的跑下牀,跪地參拜:“太子殿下。”
(本章完)